( 雨梦竟流起汗来,我暗笑眼前的雨梦,不住的笑。ww
“哈哈。。。”
“你笑什么,滚。”一把将我推倒在沙发上,我倒之前拉住了她的手,我摔在沙发上,她摔在我的怀里。空中她的尖叫声未歇,却不停地击打着我的胸膛。
“无赖!”
“谁叫你喜欢,刚才谁还说不会的,傻了吧。”
十一点时,我送雨梦回了酒吧。我们自始至终都没有做过,她是个保守的女孩子,我不舍得,她不好意思。
我们就在这个幻梦般的雨季相遇,相爱,相知,按照“发展”的规律,浅入深。我每天早上常会不醒人事,主要因为前一夜需要到酒吧上班,老板娘坚持着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原则,于是有了三班人马可供调遣。我恰是晚二班,所以只能到晚上十二点才回家。不过十二点对于那个时候的高中生是怎么也不能睡得着的,即便是躺在床上想的也不是怎么入睡等重要的问题。中学生的精力通常需要自己的安抚。
我呢,总会找来自己喜欢看的书,一遍一遍的重复看,然后思考一些天马行空的不着边际的问题。这在某段时间里困扰着我,因为我真的需要睡觉,偏偏我的精力不让,它让我利用它白天黑夜不停地成长。所以晚上一般将会到三点才能入睡。第二天通常会在八点左右起床,不过这时周城一中的早操,早自习都已结束。每次孔祥都会逼着我第二天一定不能这样,要按时。自从上次被雨梦解救以后他就不再对我说什么,我理解为“感恩图报”。
开始一天的学习生涯,雨梦每天按时做一切,寻求在对的时间里做对的事,对外界的诱惑一直抵触。我骑车方便,接送她也是我所愿。
直到晚上下自习又到酒吧上班,每天这样循环往复,周而复始,支持着我的是雨梦与我的性格。
高考对雨梦很重要,按照她的说法,考不起的话,人生就这么完了。我每次都回答,没有这么严重。她呢,会一直鄙视我。我也讲不过她,因为我不知道高考失败后上苍会不会放弃我,抑或是还有没有可供我实现的机会。这一切我都不知道,应该说大多高中生都不知道。我们就这样顺着社会早已为我们量身搭建的坦途一步步走着,像一匹不用思考的老马,时间的长鞭抽打着我们进入“坦途”的每一站,面对身旁同龄的或不同龄的人潮,一种无法停顿的社会化大趋势催促着每个人前进的脚步。仿佛只有紧跟着才能实现自我,才能汇入江海,才能成就属于自己的人生。这一切都是我的异想天开和不明就里,我无意毁谤社会,也许我根本没有毁谤,而事实就是如此。
我只想说一句,我不愿意。
这是我的权力。
看着每日紧张的雨梦,我能做的太少太少,高考的人潮中,我仿佛一个陌生人或是旁观者,面前紧张的如火如荼的一幕幕就像一出出戏剧,或喜或悲的上演在我的生活里,我端坐在一旁,杵着下颚若有若无的看着。渐渐地忘了自己也是其中之一,也在演着自己的“戏”,也被别人杵着下巴若有若无的看着。
2010年下半年,一个炎热的夏季,高考即将到来,雨梦没有在准备高考,而是辍学回了家。原因你知道,但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起初我理解为高考重压,之后。。。没了之后,我想不出雨梦为何会提出和我分手,在那个热恋的夏季。我到酒吧找她,不见她的影子,老板娘说她不舒服,去了江浙老家。我没有相信,骑车在周城的每一个角落寻找着雨梦。
初见她的酒吧,见证我们的屋檐下,周城公园,学校等等所有足迹能到的地方。雨梦向人间蒸发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一个鲜明的影像深深烙在我的心里。以后的生活,半醉半梦,像发疯,像抑郁,不正常的活着。几个月后的六月,高考如期举行,我参加了,脑中一片朦胧。
我困惑在雨梦为我最后编织的秘境里走不出来,寻找雨梦不可能了,寻找分手的理由不可能了,寻找快乐的借口不可能了。我茫茫然,久久,久久的迷失着,在自己的世界,那时我正好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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