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仁云左思右想了半天,才对着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女人说道:“咱就看一眼,不管里面是什么,今晚上咱就把这东西埋地里去,人家来取最好,人家没来,咱就当从没发生过这事!”
林母左思右想也是这个打算,因此也就点了点头,跟丈夫两人小心翼翼的看向了那在桌上的玉盒,捅了捅丈夫的肩膀,稍稍有些兴奋的说道:“中,咱就这个主意仁云阿,我听老人们说这仙人的东西都是天下间一等一的宝贝,可真没想到今天咱也能有这么个眼福!”
林仁云反倒没有那么沉不住气,将烟枪随手放在了木桌上,一把将那小小的玉盒抓在了手里他低头看了看这玉盒,嘴里小声嘀咕了句:“算了,是福就是福,是祸躲不过!”说完便一下将这盒子的盖子打开
在这对乡下夫妻想来,这玉盒里的东西肯定是绝世瑰宝,要不为什么连高高在上的仙人都会拼了命的去保护它呢?只可惜他们注定要失望了,林仁云将玉盒打开后一没有什么奇怪的声响,二没有什么强光出现,那玉盒中就只有一枚造型似鼎的玉坠子静静躺在那里
这玉坠的制造者似乎想要将这鼎型玉片刻画成某种异兽的涅,所以整个玉坠的形象极为诡异,鼎座由盘起的蛇身构成,依稀可辨两只巨爪在前,鼎肚则由一颗奇大无比的兽头和张血盆大口组成,嘴里的大齿和那双巨眼雕刻得更是惟妙惟肖,鼎盖则是由四条巨大的兽角构成,似乎两条稍小些的长在兽头上,另外两条较大的则是从这异兽肩膀上伸出来的
“孩子他爹,你确定这玉盒里的坠子便是那位仙爷拼命保护的东西?”林母见这玉佩除了造型古怪,雕花新奇外,丝毫没有任何奇异之处,与她心中想象的仙家宝物简直是大相径庭,脸上自然而然的漏出了失望之sè
“你个女人家懂个啥子,反正这是那位仙爷亲手给我的,就凭这一点,这玩艺儿就肯定不一般!”林仁云虽然也微微有些失望,可是在自家女人面前却不能显露出来话虽如此,但他心下也很是不满,你说一个小小的玉坠,我林仁云又不是买不起,可就因为这么个小东西那平rì高高在上的仙人便威胁要了自己条小命,这怎么可能不是个宝贝!
“得了,仁云,咱也不是仙人,想必这其中奥秘咱们是看不出来的,既然这里面的物事也不是什么可怕东西,那你看咱是埋在哪里好翱”林母又多看了几眼那玉坠便愁起了将起埋在那里的事情来
“埋在哪?”林仁云也有点发懵,这东西甭管它好看不好看,毕竟是仙家的东西,要是丢了,那可就不好办了他将玉盒再次合上放回原处,便又顺手抄起了自己的旱烟锅子,一边咂吧一边琢磨
“孩儿他爹,我看咱家后院那颗老树底下就不错,也方便咱们照料,要不就那里吧?”林母见自家男人又不说话了,也知道他又开始发愁,自己这男人做事往往都是思前想后的,她也是好心就顺口提议到
林仁云左思右想,不论埋在哪里似乎都没埋在自家后院踏实,还是就听自家女人的吧!“中,不过等我再去郡里后,你可要看住了咱家娃儿,别让他给刨了去!”林仁云敲了敲旱烟锅子,算是把这件事情定下来了
两口子拿定了主意,立刻说干就干,林母回屋取了块粗布头来将那玉盒细细包好,林仁云则去柴房里将许久不用的铲子拿了出来等他提着铲子自柴房出来后,便跟妻子一起摸黑去了自己后院的老树前,费了点劲挖了个不算太深的坑后,两人就赶快将这仙家玉盒埋在了树下
等都干完了也快后半夜了,可林仁云一点睡意都没有山里夜凉,时不时还有一两声夜猫子的鬼叫传来,他听见那些个叫声脑子里不知怎么着的就想起了山里的传说,说这夜猫子叫那是在数人的眼睫毛,等数完了,这人也就死了他暗自咒骂了两句晦气,可壮实的胳膊上还是出了满满一片的鸡皮疙瘩,也不知道是自己吓辉己的,还是被夜风吹的
夫妻二人盯着树下那块新土久久不能做声,好久后林仁云才长叹一声,低低念叨:“娘的,老子我平rì里拼了命的抓强盗,抓杀人犯,什么阵仗没见过?我可真就没害怕过今儿个倒好,跟做贼似的埋了个盒子倒自己吓辉己起来!哎,你说这世道咋就这么难啊”
林母听见丈夫在那里自顾自的抱怨,虽想出言宽慰这位撑起自家这片天的壮汉,可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得长叹一声,陪着丈夫继续守在这棵老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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