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皇帝到颐寿宫的次数越发多了,但每次都是魂不守舍,经常顾左右而言它,渐渐的,太后越发的看出苗头不对了,心中对枝怜忌讳更深。
“段姑娘,陛下召你道??宫去呢”,颐寿宫外李忠额头冷汗直流,在太后眼皮底下传召,皇帝交给他的真不是什么好差事。g
“陛下找我什么事?”,枝怜微微讶异。
各宫正是人来人往,走动频繁的时候,公然派李忠来传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前往??宫,还不等闲平地起波澜?
“公公稍等,待枝怜准备片刻”,心下是满满的忐忑难安。
“奴才等着姑娘”,李忠殷勤恭谨的道,主子的心头肉,他得好好的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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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殿里,懿琬语声平静的向太后说着刚刚殿外发生的一幕,周汀芷心中微觉不安,许久才轻叹:
“看来,皇儿对哀家这个母后是越发的不满了,哀家控制着朝廷大权,不过是为他将来掌权扫除障碍和荆棘,哎,可叹他不知哀家一片苦心,穆王在前朝树大根深,皇儿年轻,怎会是那李芫霆的对手?”。
她轻抿一口碧玉茶碗中的香茗,“他这是做给哀家看呢?”,将杯盏重重的搁置在桌上,面上是可怖的冷凝之色,叫见者心惊。
自己的儿子都存了二心,她,又该如何背水一战,力挽狂澜?
“懿琬,将枝怜那个丫头给哀家关起来,不要让皇帝见到她,哀家要彻底断了皇帝的念想”。
“是”,懿琬小心翼翼的答道,殿中是良久的沉默。
“段姑娘,太后请姑娘移足西偏殿,有要事相嘱”。
太后有何事要到西偏殿相嘱?她不觉深为纳罕,但还是不动声色的前往,太后之命,她,又怎可违逆?
西偏殿已多年无人居住,平日里虽有人打扫,但妆台上亦有薄尘。
殿中一片萧肃,哪里有什么太后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