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我的夫君,自然值得枝怜拿命去换”,“好一个夫君!这么快,就能叫得这般亲热?”,他近乎粗暴拽过她,铁掌落在她柔白的雪颈。
“尔,果然是水性杨花之人”。xe
她只轻轻的笑,柔弱凄零,缥缈无依,眸中只隐约的有泪光闪烁,却并无泪水肆虐,尔何尝不是铁石心肠?皇权,真的如此诱人,要逼的叔侄反目?
煮豆持做羹,漉豉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她既敢独自前来,便一早就做好了被他羞辱的准备,却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段枝怜,一切都只是你的命罢了。
“皇后娘娘?”,他扯着她的头发,迫她仰面看向自己。
她紧咬唇瓣,死死的盯着这个男人近在咫尺的俊彦,眸中是更深的厌弃。
李芫霆看得心中惊痛,不曾想,她与他竟然到了如此地步,难以转圜。
猛然松手,枝怜倒在冰凉的青砖地面,虚软无力,地上的寒凉直戳的她心口一阵阵窒痛,似溺水的人垂死挣扎之际,却连半根浮木都抓不到。
“段枝怜,既要求本王,就得拿出诚意!”,他似笼中的困兽一般怒吼。
曾经的君当做磐石,妾当做蒲苇,山盟耗,历历在目,但岂料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蒲苇一时韧,便做旦夕间。
他的眸中有她从未见过的狠戾,内里迸出的火舌足以将她灼伤到千疮百孔。
“段枝怜,这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本王”,他足足高出她一个头,只得低头撬开她紧咬的牙关,唇舌撕咬,她拼命躲避,他却攻势欲猛,双手死死扶住她的脸颊,不让她挣脱半分。
“不要,李芫霆,你卑鄙”,
她的眸中,虽有惊惶,但,亦有他从未见过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