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步步逼近,自己却未着寸缕,枝怜竟是大为窘迫,憋红了面孔,再往水中浸入半寸,扶住池沿,半晌才道:“穆王不是回府了么?”。
他嗤笑:“这是本王的别苑,难道本王不能去而复返么?
日已过晌午,枝儿怎还泡在温汤中?是昨夜过于劳累么?”。
脸,由红转紫,低语道:“王爷可是为了枝儿去而复返?”,女人呵,就是如此,彼时的逃离,不过是恃宠而骄,当一朝得到,反而更加在意,更加患得患失,迷失了自己。
他戏谑的笑:“尔说是,便是”,她不再言语,望向他,欲从那双深眸中辨出一丝情动,却终是失望,不由扭转头,不再看他。
他走近,立于她身后,她闻道那股熟悉的龙涎香,蓦地转身,从池中站起
,再缓缓步上玉阶。
他看见她如此行径,眼中掠过一抹异色,但瞬间又转为冷冽,她被他目中的厉色骇住,但只略一滞,便上前贴近他,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殷殷望着他。
他铁青着脸道:“断枝怜,尔,意欲何为?”,“枝怜想知道十四年前的段氏灭门惨案”。
他听了,脸上神色一瞬万变,额上青筋暴起,盯住她半晌,才怒道:“尔又从何处听得了风言风语?”。
“穆王确信只是风言风语么”,她努力的风情万千,只因心已如古潭。
“来人,伺候段氏出浴”,一把挥开她,头也不回,甩袖径自离去,正捧着衣物首饰应声而入的侍女看见他的怒容,竟满满的跪了一地。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