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殷殷的望着他,想从他的口中听到她想要的答案,但终是失望,不由黯了神色,低垂臻首。
复抬头,只撞进他深如古潭的眸色,那里有她辨不清的深意,并隐藏着一缕强抑的烈火,攫去她全部的心神,如甘如露,如饮醴泉。
滋润她干涸的心田,不由愣怔半晌,痴痴望着他,“痴儿,大半年不见竟是越发傻了么?望着本王干什么?”。
青丝飘散,罗衣半褪,雪肤玉肌,媚眼如丝,吐气如兰,端的是风情万种,勾人摄魄,只在眼前这方寸之地。
身子紧紧贴于他的铁躯,双臂环住立于榻前的他的脖颈,“枝儿要做什么?”。
她盈盈道:“枝儿今生只要很多很多爱,要穆王的爱,枝儿今生只爱王爷一人,王爷可以只爱枝儿一人么?”。
他略滞,一瞬已眸色深沉,不辨喜怒,“段枝怜,尔是越发放肆了”。
“枝怜只不过想知道王爷将枝儿装在了哪里”,“可是这儿么?”,她柔荑摩挲着他强健的胸膛。
“尔莫不是恃宠而骄?”,“王爷给了枝怜多少爱?何来恃宠而骄?”,她哀怨。
“好,本王告诉你,尔休要痴心妄想,尔,可听到了?”。
“是么?”,她泪湿了眼眸,双睫翕动,似蝴蝶展翼,盈盈在花间啜吸清露。
“王爷不能只爱枝儿一人么?那王爷为何要以如此大的代价救下枝怜?”。
于她,既然不能永得一人心,苟活于世又有何意义?
因为她一早便一无所有,为了他,抛却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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