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和听及此言,一张老脸上竟是喜极而泣,“陛下,陛下一直等着娘娘呢,娘娘快进去吧,外头天寒”说罢竟用袍袖拭了拭眼角浊泪。
他竟一直在等着她么?她一路小跑进殿去,看见金漆龙案前,她的良人正在奋笔疾书,而案上尚堆满了待批阅的奏章。Hxe
“陛下”,她毫无预兆的就扑到了他怀里,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加诸于他身上,紧紧抓住他的衣襟不放,头不停的在他怀里磨蹭。
“枝儿好想陛下”,他放下正在看的一封奏章,掰起她埋于他怀中的臻首,不悦的皱眉,倒吸一口气,这是在??宫,帝国的政治中枢,不是玉寒宫。
“玉寒宫竟没人教你规矩么?”。
她茫然,“你现在是朕的贵妃,见了朕,该如何行礼,如何自称,尔竟不知道么?”。
她蓦地想起了什么,规矩,自是有人教她,只是,他成为帝王后,她许久都不曾见到他,初进宫时学的规矩差不多全忘了。
她憋红了小脸,支吾扭捏半晌,以前在太后宫中,当然是礼教森严,自幼受太后严教,她,不可能真的不懂规矩。
但面对他,她端的是不愿行礼,看见她那副样子,他不觉失笑,“算了,朕也不指望尔能懂得什么规矩,真不知你以前在宫中是如何过活的”。
他看重的,不正是她的大胆与放诞么?
天下人都怕他,世间女子更是一个劲的想着如何讨好她,偏偏眼前的小小人儿,却一再的忤逆他,竟不知不觉的撞开他的心扉,叫他欲罢不能。
听他如是说,她方松了一口气,殷殷望向他,“陛下可有想过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