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接过来,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哪是什么纸巾啊。这叫纸张,还有啊,这个质量也不怎么好吧,摸起来质感也不咋的,一看就知道容易渗透墨汁。还画丹青呢,用来涂鸦差不多。”
小文愣愣地站着,不敢说话。这小姐怎么回事,当时把这叠东西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说是普天之下都缺货,比一个丫头的命值钱,怎么现在反而又批得它一无是处。她偷偷地想:小姐失忆前喜怒无常,失忆后更是莫名其妙的。
“别发呆啊,帮我找找纸巾,就是软软的,吸水,粗糙一点不要紧,但必须是纸巾。”我见小文站着一动不动,我扔了那叠纸,禁不住催她。
“小姐。”她为难地说:“除了这个奴婢不懂什么纸,我们庄里也没有啊。”她低下头,小声地说:“什么纸巾,我真没听过。”
我闻言,大大窘了一回。不会吧,看样子我们家挺有钱的,怎么连纸巾都买不起?难怪茅厕那放的都是粗纤维草纸,晕死。“那算了。”我摆摆手,反正现在也不哭了。“对了,一直忘了问你,我多大了?”
“十六。”
“啊?”我真的傻眼了,不对吧,我怎么可能才十六岁。
“小姐怎么了?”小文看着她张大嘴巴的样子,真的很想笑。
“哦,没什么。对了,今儿我在‘烟雨阁’那看到一大帮人,那里面住着谁啊?是不是生病了?你快说说,我好奇死了。”
“小姐,奴婢不能说,您不要为难奴婢了。”小文也会心软,可是夫人交代,绝不能多嘴,宁愿小姐永远想不起这些事。夫人日后自会慢慢同她解释的。
“没事了,你下去吧。”我擦擦泪痕,放弃了,我不想拿安子的事来胁迫她,那会让她更讨厌我的。我想,假以时日,我会想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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