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里偷闲,当我在后山悠然自得地荡着秋千的时候,竟然让我看到了师父。我拼命揉了揉眼睛,是不是眼花了,可是那个手捧一大卷笨重竹册的人,分明就是师父。认不认?认,没有什么人比师父更让我相信的了。
“师父。”我唯唯诺诺地站在他的身后,一副小媳妇的样子。
只见师父漠然地回头,脸上却堆满疑惑。“你是子晴?怎么打扮成这样子。”他蓦地起身。
“师父。”我撒娇地拉着他老人家的袖子。
“你跑哪儿去了,吓死师父了知不知道。”他立马板起了面孔:“为了你,我差点没把你师兄逐出师门。”
“师父,您别生气,听我慢慢跟您说。”我用极力讨好他的口气娓娓道来。
“你这丫头,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你这样一折腾,把我们吓得够呛。”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气不过啊,师兄那么容易就撇下我。当时我也没多想,只是不想乖乖在客栈里等着,所以就来找他了。”我撅着嘴,一肚子的委屈。
“那为什么不直接找他?”师父仍然凶巴巴地瞪着我。
“当时摸不清堡里的情况啊,况且你知道的,师兄他们家门第观念那么深,我怎么找啊,所以,所以就先混进来再说了。”
“那你起码可以私底下见他。”看样子,师父还是不打算原谅我的任性。
“可是,可是越是到这关头,我越没有勇气见他,我怕他象你一样责备我,更怕他已经忘了我。”我心情复杂地揉搓着自己的手指头。
“哎,其实只要你愿意做季玲珑,你们之间这些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我知道,经过这些日子,我也想通了,其实是谁并不重要,只要可以跟师兄在一起。师父,我这样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不知检点。”我羞红了脸。
“师父是粗人,向来直来直往,我欣赏你敢爱敢恨的个性,但愿你别因为这伤了自己才好。”他习惯性地顺了顺自己的长胡须。
“我就知道师父对我最好了。”我亲昵地挽过他的手,将头靠在他肩上。
“这丫头,只是我觉得你应该跟老夫人坦白,毕竟她是长辈,况且她也见过你的真面目了,这事早晚会穿帮的,你还是趁早请罪。我担心事情发展下去会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