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酸痛的太阳|茓,眼皮拼命打架,天色已经很晚了。我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却还是不争气地打起了哈欠。挑挑灯芯,让油灯亮一些。小奴趴在桌子上,已经睡着了。不管怎么样,现在是分秒必争,尽人事,看天意不是吗?我拿起卷轴,继续看。
“子晴姑娘?”
“啊……”突来其来的声音让我条件反射地扔了竹册,分明觉得自己的心停了半拍,我的背后毛骨悚然,大汗淋漓。尖锐的惊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相当骇人。
“小姐。”小奴醒来,看了我一眼,嘟噜了一声,倒头又睡了。
“子晴,你没事吧。”师兄飞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脸。
我顿了下,一拳打出去:“你有没有搞错啊,三更半夜想吓死人啊。我差点被你弄休克。”我擦了擦额头的汗。
“不是我。”师兄无辜地瞅着我。
“是在下有失考虑,很抱歉,惊扰了姑娘。”飞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们两那么晚来干吗?”我看了他们一眼。
“不是他们两,为师也来了。”师父慢腾腾地爬上楼梯,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的宝贝胡子。“我们还想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晚还不歇息?”
“被少堡主这么一吓,差点真的永远睡过去。”我嘟囔着:“对了,那事怎么样?”
“已经将他们二人转移到安全地方了。所以我们来这看看。”
“那就好,对了,我刚发现了个问题。”我兴冲冲地捡起掉在地上的竹册,却不经意发现桌子下有好些泥巴混合着竹叶。“师兄,你鞋怎么那么脏?”
“哪里是我,我今天没有离开堡里一步。”他抬抬自己的脚。
难道是我?我检查了下自己的鞋子,不是我啊,我今天没去过“竹木林”。
“别管什么鞋子了,你刚说有什么发现?”少堡主打断了我们的话。
“哦,这个,你们看,师伯在这记载说,‘醉夕阳’是有别于‘断红尘’的一种慢性毒药,可以用于帮助那些常年疾病缠身的人在没有丝毫痛苦的情况下死去,它的药效发挥时间大概为一年,一旦毒发,中毒之人必将陷入深度昏迷直至死亡,虚时半年。但愿能在我的有生之年,亲眼见证它的药性。你们说,堡主他们中的毒会不会就是‘醉夕阳’。”我抬起头,问他们。真没想到,这么久远的古代,就已经有了安乐死的萌芽了。
“不无可能,‘断红尘’是一种药效极强的毒药,一旦服食,没有解药,立马肠穿肚烂而死。这‘醉夕阳’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莫非是师兄临终前闭关大半年所研制的新药?”师父边说边拿过我手里的竹册:“奇怪?你这是从哪儿拿的?”
“书架上啊,我们不是还有两个书架没有排查,就左手边第一个拿的。有什么问题?”
“问题很大。”师兄一本正经地说:“我们还没有排查的两个书架是右手边的。也难怪你不知道,那些笨重的书都是我搬到桌子上来的。”
“确实有点奇怪,照师叔的说法,如果这是师父临终所写,那理所应当被我们编排在早已排查过的书架上,怎么会摆放在师父早期的书中。”少堡主也有所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