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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凤求凰

被他这么一说,东方朔马上有点难为情,可一转眼他又乐了起来。“你小子,别小看那寡­妇­,她可是你的师娘!你要是还有那玩意儿,想你的师娘,会比我还急呢!”

这句话既捅到了小太监的痛处,又搔到这个不让提的徒弟的痒处,杨得意尴尬万分,怒也不是,恼也不是。

这时,一个歪着嘴的人走到门前。看他们没有理会,就用手敲了敲门框。

“客官,客官,本社最新消息!”

杨得意:“是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事吗?”

歪嘴店主:“当然!整个临邛再也没人说第二件事。你们这回算是赶上了,多住几天有什么不好?”

杨得意烦透了,一把将他的耳朵拉过来。“您就知道让客人多住几天,要是耽误了老子的事,我就……”“哎哎,老爷您别急”歪嘴店主被拉得直叫,一边护着耳朵,一边嚷嚷:“今天打听到的消息,句句是实。”

“快说!”

“那县令王吉大人,还真兑现了诺言,给了司马相如一座小楼!卓王孙说了,家中的钱财,他死后全烧光了,也不给女儿一分一文。那卓文君离家出走,并没带金银细软,司马相如就和她向王县令借了点钱,用那座小楼,开了个酒店。你们想想,那个王县令,到了嘴里的­嫩­­肉­让个穷书生给弄走了,还要赔座小楼,能高兴吗?王县令出了一百贯钱,说是借给他们。

县令与司马相如又打了一个赌,说是酒店前两个月赚到的钱,全得给县令还清本息。如果两个月本息不够,就得全听县令的处置。好戏还在后头呢!你们就只管看热闹吧!”

杨得意先是高兴,心想终于有了司马相如的消息了。可他听到又一个赌打了两个月,就急了:“你还想让我们住两个月?心也太黑了!”

东方朔听得眉开眼笑。他不管杨得意怎么急,还是不紧不慢地问店主:“你知道那个酒楼在什么地方么?”

“就在县衙大门左边不远的十字路口。”

“好地方啊!得意,还急什么?看看去,弄杯开张酒喝,尝尝大琴师和他的新人的手艺啊?”

说着,他拍了拍杨得意的肩膀。

“噢,对,对。那──我们这就走!”

两个人急忙穿过县衙门前的大街,早看到前面挤满了黑黑的人头。说来也是,这临邛的人,爱看热闹的劲头,比京城长安的市民一点都不差,酒楼外边,被他们围得水泄不通。可是,却没人进酒楼来喝酒,大家都在往里瞅,要瞅瞅大美人儿卓文君是怎么当垆卖酒,还要瞅瞅那秀才司马相如怎么收账。当然,更多的人是看笑话,看本县第一大财主卓王孙的笑话。

杨得意拨开人群,边走边嚷:“看热闹的后边退退,给喝酒的闪开道!”

“哟嗬!等了半晌午,还真的有人上了酒瘾。酒店开张喽!”不知是谁叫了一声,众人大笑,一齐起哄。

“应该叫卓王孙来看看,说不定他女儿比他还会赚钱呢!”人群中又冒出了一句。

“这王县令,也太抠门,给这么个破楼子,还大酒店呢!”

东方朔抬起头来,果然看到二楼破落的牌匾上,写着“文君大酒店”五个字。

又一个男人笑着说:“别看那阁楼小,两个人挤着,暖和哇!”众人又都大笑起来。

一个老太婆的声音:“卓王孙的老脸,这回让丢尽了,难怪一个子都不给。”

一个年轻一些的女人说:“啧啧啧,这么个大美人,跟上个穷酸。卖酒,丢人噢!”

一边听着这些议论,东方朔二人一边往里面挤,好容易挤到了酒店门前。只见这酒店里面只摆三张桌子,每张桌子边上有几个长凳。酒店内并没有客人,可那卓文君穿着几天前的那件布衣,头上扎了个蓝­色­布巾,一个人大大方方地坐在酒垆前,右边只有一坛子酒,旁边还有几坛小菜。看到东方朔二人来到,她也有点意外,忙站起来,道个万福。

“女掌柜,开业大吉啊!”东方朔笑着说。

“嗬!怪不得,是个外地佬!”人群里一片讥笑。

杨得意­操­着本地音:“笑什么?不喝酒,不许嚷嚷!老板娘,来碗好酒,上点好菜!”

卓文君听人称她为“老板娘”,脸上不由得一红,然后马上镇静下来,“好,马上就好。客官请座。”

卓文君端上几碟小菜,又从酒坛中倒出两大碗酒,送到桌上。她走到一边,对二人深深地鞠上一躬,说道:“贵客光临,敝店生辉。”

东方朔手一挥:“有美人,这店才生辉哪!”

外边围观的人靠了近来,齐声“噢──”地起哄。

卓文君被这句话和众人的哄笑声弄得面红耳赤。她又停了一下,问:“客官不要耍笑,要什么热菜下酒?”

东方朔答道:“酒,再来一坛,热菜吗,拣你们掌柜的拿手的上!”

卓文君点点头,对着楼上喊:“掌柜的,拣拿手的菜,来上几碟!”

楼上传来一声“好嘞”,马上听到锅碗声。

东方朔和杨得意相视一笑,二人将两大碗酒一饮而荆卓文君再来倒酒,二人稍吃些菜,将酒又是一饮而荆卓文君的酒,再倒一次,就不够了。

东方朔看了文君一眼:“怎么,没酒啦?”

卓文君脸又红了:“不好意思,这酒虽然不多,可是好酒埃再说,这酒很贵,我们店小,备不起太多的货。”

“酒很贵?多少钱一碗?”

“九铢钱。”

杨得意不­干­了:“别人的酒,是三铢钱两碗,你们的酒,怎么是九铢钱一碗?”

“客官不知,这是县令给的好酒,他给我们的进价,就是三铢一碗。”

外面传来一阵哄笑。有人说:“这回,王县令宰人不用刀喽!”

东方朔对杨得意使了个眼­色­:“我们不管多少钱,就是要喝个痛快。快让掌柜的再去弄酒!”

卓文君既有点着急,又有点高兴,对楼上喊道:“相公,不不,掌柜的,这一坛酒不够,你再去弄点吧!”

楼上又传来司马相如的声音:“明天再来吧!每日一坛,卖完了就关门!”说完从楼上坠下一个篮子,里面有一盘子­肉­末。

“嗬!还是有学问的人,没跑堂的,自然有高招上菜!”又是一片哄笑。

东方朔笑道:“酒都备不足,有钱也不会赚,看来,生意够呛噢!”

店外的人们又笑起来。有人喊道:“一天宰一回,也就够本啦!”

卓文君不好意思起来,她把菜放到桌上,说:“客官不要急。这菜,可是掌柜的亲自做的,您尝尝!”

东方朔与杨得意各品尝一口,马上都吐了出来。

观看的人大笑。

东方朔皱着眉,瞅了杨得意一眼:“这哪儿是菜,分明是狗食嘛!”众人的笑声更大了。

杨得意将菜夹给随自己来的那只大狗,狗也吐了出来。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卓文君羞愧万分地说:“对不起,客官,您……”这时楼梯响了,司马相如头顶一条白巾,从楼上走下来,边走边说道:“狗食又怎么样,狗食也有学问!”

说话间,他看到了杨得意,两人四目对视片刻。

杨得意:“师……师……”

司马相如眼睛一亮:“得意,是你啊!”

杨得意这时的话才顺过来:“是,是。您看,这是当朝伴驾学士东方大人。”

司马相如:“失礼,失礼。”

东方朔站起来,拱了拱手:“相如兄,听你的琴声,我就心仪已久了。”

司马相如面有难­色­,手往身上直蹭:“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琴是弹给她听的,不过,当天我就知道,另有知音在场,原来是东方大人,惭愧,惭愧!”

东方朔笑道:“心有所专,才有姻缘吗!司马大人真是多才多艺,开起酒店,也是独具风格。”

卓文君听说这人是朝中人,马上低下头,站立在一边。

司马相如转过脸来,问杨得意:“得意,你不是在朝中当……”杨得意手一挡,阻止了他的话:“蒙您指点,我在当今皇上身边为官。你看”,他掏出金牌,“我和东方大人持皇上御赐金牌,特来奉请司马先生入朝见驾,圣上要委你以高官!”

司马相如大吃一惊:“啊?”马上走过来,与杨得意拥抱在一起。

卓文君也兴奋异常,不过她没有失态,轻轻地“啊──”一声,就欣喜地上楼去了。

刚才在门口带头起哄的那个男人,显然是见过世面的,不禁说了声:“乖乖,皇上的金牌!这穷鬼要发了!回去告诉卓王孙吧,说不定有赏呢!”

另一个男人不相信:“卓王孙万贯家财,八百仆僮,皇上比得了吗?”

“你狗屎!皇上比卓王孙阔千千万万倍,碾死王县令,也就像碾一只蚂蚁!”

“啊!快走啊,再起哄就倒楣喽!”

众人一哄而散。

当天晚上,这个小酒楼张灯结彩,真的有了开张的喜庆。县令王吉带领几个临邛要人,与东方朔、司马相如等人同座于楼下的一张大桌子前,杯盘交错,热闹异常。

许多坛酒放在酒垆之上,文君不再当垆,而是端坐在司马相如和东方朔之间。

门外有好几匹马和一辆两匹马拉的彩车,马是东方朔他们的,彩车则为县令王吉所赠。

王吉神­色­不安地对东方朔说:“东方大人,您老就在临邛多呆几天。临邛虽小,风景还是不错的。您要让本县多尽地主之谊才是。”

东方朔乐了:“王大人,东方朔到临邛已经呆了五六天,您这儿可乐的事已够多的了,东方朔耳朵都快要乐得和嘴巴一样,往两边翘呢!”

杨得意止不住大笑起来,一低头,口中的酒喷了一地。

王县令更是尴尬,忙找另外一个话题:“大人见笑,大人见笑。王吉不才,治县无方,可对司马相如这样的才子,还是一向敬重的啊!”

司马相如醉意醺醺地说:“对,对,相如这一阵子多亏王县令照料,又给吃的,还送了我小楼,让我娶个好老婆……。”

卓文君用手捅了他一下:“喝醉了!别胡说!”

东方朔并不想放过王吉一马,接着又说:“王县令放心,东方朔回朝,一定会向皇上奏明你割爱相让、给司马大人许多好处的贤德,皇上说不定会给您加官封赏呢!”

王吉面­色­更红,他知道东方朔话中有话。可事到如今,面子还要顾得上,他示意随从取来两个包裹,说:“东方大人不要取笑。为官一方,诚为不易,啊,埃东方大人和杨大人来此,下官照料多有不周,这是一点小意思,聊表下官心意,万望二位大人不要嫌弃。”

“这个……”杨得意犹豫起来。

“恭敬不如从命。得意,我们还是收下为好,不然,王大人心里有所不安啊!”

王吉口吃起来:“是啊,是啊,就是这样,下官心中还是忐忑不安呢。还望东方大人多多栽培。”

东方朔想起一件事来,就对王吉说道:“王大人,我们来到贵县,杨大人他连家都没能回去看看。我想烦您差人将这两包东西,送到杨大人府上,算是他当儿子的孝敬父母之意。再者,请您派人把杨大人的弟弟杨得道也请来,明天在临邛东北三十里的驿站上与我们相会,带他一同去长安,不知何如?”

“下官愿效犬马之劳,愿效犬马之劳!”王吉这下子脸­色­才好看起来,凭他多年官场经验,不会再有大祸临头了。

杨得意则从心眼里感激东方朔。本来,进了临邛,他就想回家看看,但他又不敢回去,生怕回去后,父母要给他娶妻,一旦露了馅儿,自己的脸往哪儿放呢?因此,连本来与东方朔说好了的,要回家带弟弟杨得道进京的事,都没再说。此时,东方朔借机让王吉办了此事,无疑帮他解决了一大难题。跟这种人共事,他的心里既钦佩,又感激,又痛快。他站起身来,举杯向二人敬酒:“杨得意多谢东方大人安排周到。多谢王大人对我父母兄弟多多关照!来,­干­杯,­干­杯!”

王吉不禁高兴起来,说话也失去了分寸:“杨大人,下官为本县出了您这样的人才高兴呢!

你为圣上做事,过家门而不入,真有大禹当年遗风!下官定当星夜兼程,亲自到杨大人家中问候,明天中午,将令弟送到三十里驿站,在那里再为你们送行!”

东方朔心里直乐:该让你老小子夜间苦一苦了,不然太便宜了你。想想王吉刚才将杨得意和因为治水而三过家门不入的圣人大禹相比,心中不禁想笑:哼,应让你认他做­干­爹才是,不然他这辈子就绝后了!可是,想到这样会让杨得意难堪,便把将要出口的话收了回去。

司马相如这会儿只管用酒来弹压多天以来的心惊­肉­跳,眼看着酒已喝不下去了,才注意观察东方朔他们的举止。他见东方朔欲言又止,忙问道:“东方兄,还有何事,要小人效力?”

东方朔是那种心中有言不吐不快,宁愿吐出得罪别人,也不愿让自己心有梗塞的人,他见司马相如上来凑趣,便把话锋一转,本来要对王吉的矛头,一转而对司马相如而来:“司马君,虽说东方朔是奉圣上之命而来,可是我们两个,似乎不该称兄道弟呢!”

司马相如怔住了。他知道自己这时还是个布衣,在杨得意面前可以勉强做大,可在东方朔面前,称“兄”确有不妥。按照蜀人的规矩,领进门者即为师,自己虽然年龄上比东方朔大一 些,可这官龄则又另当别论。既然东方朔自己说了出来,看样子这门生之礼,就非拜不可了,何况进京路上和进京之后,还要他的关照呢。

“在下应是门生。”他红着脸,走到一边,向东方朔深深一揖:“门生谢过座师。”他又拉过卓文君,“快,与我一道,谢过恩师专程来此提携小人。”

卓文君很是知礼,连忙起身下拜,却被东方朔拦住了。

“慢,慢!”东方朔挽起卓文君,“你不是官人,是­妇­人,况且你们还没有拜堂成亲,不是司马夫人,这就免了。论年龄,我该叫你姐姐,可论习惯,我第一次见面,叫你是‘女掌柜’。

今后,你对我应叫兄弟,我还叫你‘女掌柜’。等你二人成了亲,再叫夫人不迟。”

一席话说得众人大笑起来。杨得意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只有他知道,东方朔的玩笑瘾发作了,大家该有乐的了。

东方朔却不笑:“司马君,这次来蜀接你,可不是我一个人啊,还有杨得意杨大人,他在皇上身边,先推荐的你,虽然他官没我大,是个副的使臣,可你也不能不拜啊!”

司马相如这下为难了:让自己去拜当年的徒弟,也做他的门生?可当年的事,除了他们俩,谁也不知道啊?

杨得意也急了,他不能让司马相如向自己下拜。于是他离席说道:“我与司马先生早年认识,情同……情同手足,曾是……”他不知怎么说为好。

司马相如何等聪明?他不愿承认自己是杨得意的老师,也不会去认他为师,于是马上把话接过来:“我们过去情同手足,曾是弟兄。”

“对,对,情同手足,曾是弟兄。”杨得意如释重负。

“弟兄也要谢过啊!”倒是卓文君一边提醒。

司马相如趁坡下驴:“愚兄多谢小弟在皇上面前荐举之恩。”说完略作一拜。

杨得意急忙还礼,接着深深一拜。两个人的师生之谊,从此一笔勾消。东方朔这才满意,乐得举起酒杯,大叫“­干­杯”。

“­干­,­干­。”众人觥筹交错。

司马相如既高兴,又有点无奈,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喝完自己的杯子,竟连卓文君的杯子也端过来,一饮而荆饮毕,他把酒杯往桌上一放,不料竟放在桌边,“咣当”一声,酒杯碎了。

卓文君吃了一惊,“相公,你醉了,不能再喝了!”

司马相如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别管我,我没醉………东方恩师,您别……介意。这一入朝……得意啊,我没醉……你是兄弟……你是……那一行……的头,我……要当辞人……­骚­客的头……东方大人,您是官里的……头……”东方朔不忍再逗他:“好,好,大家都能出头!”

司马相如转向王吉:“县令……大人……王吉……到那时,我说您……是凤凰,你……就是……凤凰,说你是……­鸡­……你就……是­鸡­!”

卓文君拉住他:“相公,你喝多了!”

王吉知道,如今他是凤凰了,无奈地苦笑道:“对,对,我是过时的凤凰,还不如­鸡­!”

众人大笑。卓文君很为不快。

司马相如乘醉装醉:“哎──,别不………不……不高兴,我原以为……还得……当几天……孙子,没想到……东方大人……不,东方恩师……一来,还有,我一得意……我就会是朝廷……命官,你……就是……诰命……夫人。管他……什么……卓王孙……不卓……王孙!”

卓文君真生气了,一把将他面前的杯子都拿走,气急败坏地说:“相公,你别喝了!再喝,我就不理你!”

“别,别……好几年了,我都没……喝够过……”这时门外传来车马声。

一名差役跑进来:“禀告钦差大人,县令老爷,卓王孙派人送十箱家财,一百僮仆,分给女儿女婿,说是让他们到长安购置家产。他还说,明天一早,来给女婿女儿送行!”

众人无不吃惊,没想到卓王孙的脸,变得如此之快。

卓文君动情地问:“爹爹他……”

司马相如急着爬进来,一不小心跌倒在地。他在卓文君的搀扶下爬起,挣扎着走向门外。

“好,好,搬……进来,搬进来……,把这……屋子……堆满……你有……八百……僮仆,给……我一百,不少……不…少了……你们……都听……本老爷……训……话,围着这……房子……,站……好了……站好。”

卓王孙家的仆人举着火把,拥着十车家财走过来。看热闹的人们,在火把之下,吃惊地看着司马相如的举动。

卓家仆人很多,一会儿就将十车财物搬到屋中。

司马相如已完全是醉而无态,他站在门前,手指着远处,大声笑着,叫着:“卓……王孙,你……不是……骂我…八辈子的……穷酸吗?不说你……女儿……不良……私奔吗……怎么又……送来……财产……仆人啦……哈哈哈哈……”杨得意看他确实醉了,忙拉起东方朔走过来,想把司马相如叫回房中。房中除了酒席,已被财物堆满,加之王吉等人也陪着东方朔走了出来,一时门前乱作一团。

司马相如酒­性­大作,推开众人,叫道:“天生我才,…必有大用!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说完,他把垆案上还有的几坛酒统统推倒,抓起身边一个仆人手中的火把,扔向酒坛。

酒乘火势,熊熊燃烧。黑夜里,众人不知如何是好,纷纷逃到远远的地方。卓家的众仆人也不知所措,就是有人想到了救火,那也无济于事。

王吉见事不妙,对东方朔作了一揖,说声“明天见”,就带着随从走掉了。

东方朔与杨得意帮助卓文君架起司马相如,以防他钻回楼中。

司马相如仍在大叫:“苍天──何有!…我要──出头!?

火光中,东方朔的面­色­先是疑惑,后转而变为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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