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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皇宫与农舍

这两天是皇太后特别兴奋的日子。女儿来到了自己的身边,而且她是儿子给找来的。儿子的孝顺之心,固然让她满意;而最让她高兴的,是儿子做事很有谱儿,也很巧妙。这么大的事情,专爱找事的窦太主竟然没有兴风作浪,据传,她还向太皇太后说,皇上这是仁孝的善举呢。

当然,太皇太后的心思,皇太后是明白的。这个瞎老太婆喜欢那个当皇帝的孙子,喜欢她的外孙女,也是孙媳­妇­;但她并不喜欢自己的女儿和儿媳。女儿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再不喜欢,也是无奈;而媳­妇­的所作所为,她却是怒在心里,形于面上的。尤其是当年栗夫人将金氏骗到长安,随即就向皇太后告了密。窦太后派人去传金氏,不料那旅店突然着了火,烧死了许多人,金氏也就无从查起了。后来,窦太后听说是长公主(也就是今天的窦太主)把金氏弄了去,金氏死于长公主府中,她便当即找来长公主问讯,长公主一口否认说,从来就不知道有什么金氏。不久,景帝就被才九岁的小刘彻“欲得阿娇,当以金屋藏之”的话说昏了头,竟然许下了这门亲事。当时窦太后听了,只是“哼”了一声。长公主和王美人两个都被哼得心里打颤,直到景帝真的废了太子刘荣,立刘彻为太子,王美人当了皇后,她们才稍稍放下心来。

如今,虽然太皇太后的耳目还布满朝廷,但儿子的皇位稳定得多了。聪明的儿子,用对太皇太后不敬之罪,罢了太皇太后委派的太尉,让皇太后心花怒放。如今,儿子竟敢将自己同母异父的姐姐请进宫中,就等于向太皇太后挑明了:皇母皇太后当年就是先在民间生了儿女,然后才应选入宫的。

奇怪的是,太皇太后那儿没有丝毫的反应。今天下午,窦太主来了,不仅向她表示祝贺,而且暗示了当年替她除了金氏的事情。皇太后听到这话,不禁泪上心头。而她的脸上,还要装出没有听懂时才有的笑容。而窦太主随即的那句话她却听得真真切切:“太皇太后景气不好,再生气,也将你无可奈何了”。她的心里这才踏实下来,于是脸上露出了真正的微笑。

皇太后随即传旨:明天晚上,在昭阳宫设宴,请亲家母一道,来庆贺她们母女团圆。

这是皇太后进宫二十六年来,第一次放下心头重负,以自己的名义设宴请客。

黄昏时候,武帝来到母亲身边。时间尚早,窦太主还未到来,他便陪着母后到宫外草地上走走。呣子俩走在前面,俗女与阿娇便跟随在后。

“母亲,姐姐找到啦,这下您该高兴啦吧。”武帝有点讨好母亲。

“为娘高兴。只是,这天下一天不能按你的旨意行事,娘就还是一天不安埃”皇太后表现出深深的忧虑。

“娘放心吧。母亲教我已快二十载了,儿臣知道什么时候韬光隐晦,什么时候宝刀出鞘。”

皇太后看了看儿子,觉得他确实长大了。她点了点头:“这,娘也就心安了。彻儿,你打算怎么安排你的姐姐埃”武帝兴奋地说:“母亲,孩儿不会放姐姐走的。我昨天已把她封作‘修成君’,今天,又让东方朔把姐夫也接了过来。儿臣打算,在您的昭阳宫附近,给她安排个宅院,让他们全住下。”

皇太后深情地看了儿子一眼:“那好。为娘的太对不住你姐姐,亏了我儿想的周到。只是,最好别让她们住得离皇宫太近,这样你姐姐不习惯,也许,还会在太皇太后那边惹出事端。”

汉代宫殿不是很多,皇太后和太皇太后虽说一个住在昭阳宫,一个住在永乐宫中,只是相隔两道院子而已,皇太后好久没去见太皇太后了,但她清醒地知道,瞎老太婆离此近在咫尺。

武帝一时不知怎么办,只能说:“这……,儿臣尚未想好。”

皇太后的脑子依旧来得快:“咦,听说东方朔住得很远,他也是个从小没娘的人,和你姐姐、姐夫肯定能说到一块儿去。再说,有了他的照看,娘的心,也就踏实啦。”

武帝也觉得这样很好:“还是母亲想得周到,儿臣马上就派人办理。”

皇太后却说:“慢。今天是我们的家宴,你姐夫平阳侯重病在身,平阳姐姐不能前来,你就把东方朔也叫来吧,他不是霍去病的­干­爹嘛,就是卫子夫的亲戚啦,让他来教教你姐夫。不然的话,你姐夫他一个粗人,会闹出笑话的。”

“儿臣遵旨。”武帝转身吩咐所忠道:“快,叫东方朔进宫。”

此时阿娇已经不再忌讳提到“卫子夫”这三个字,因为卫子夫已经怀了孕。皇上盼望自己能有孩子,就象自己的生命力得到证实一样,反而踏实、平静了很多。他不时地去卫子夫那儿看她,但他严格遵照母亲的吩咐,不再与卫子夫同房。阿娇现在不用争了,皇上虽说回来晚些,但天天还是和她同房。自从卫子夫怀上孩子,武帝证实自己是个正常的男人后,他在阿娇面前再也不怯阵了,阿娇乐得心花怒放。可惜时过半年,阿娇自己的肚子仍不见动静。

皇太后这时也想到了儿媳­妇­,招呼阿娇道:“阿娇呵。”

“母后,儿臣在。”虽说阿娇为了卫子夫的事,和武帝闹得很凶,可在皇太后面前,却是恪守礼仪,很会做人,很会当媳­妇­的。

太后接着说:“你姐姐新进宫来,什么都不懂,你可要多多照看她埃”阿娇忙答应着:“母后放心,姐姐爽爽快快的,和儿臣很对脾气呢。”

俗女也急着Сhā进话来:“娘,阿娇妹妹可好啦,您从哪儿为弟弟找的这么漂亮的媳­妇­埃”皇太后站住了,严肃地对女儿说:“不许这么说话。她是皇后,你要称她皇后娘娘。你弟弟嘛,在众人面前也不能直呼弟弟,要称陛下。”

“陛下?这多不好叫埃自家兄弟,这么叫不生份吗?”

“不行。皇上是天子,没人敢不尊敬他,你也不能例外。”

阿娇为俗女求情:“母后,姐姐刚进宫,让她慢慢来吧!”

皇太后却失去了前两天对女儿的娇纵:“不行,不能慢慢来,今天就得这么叫。”

俗女无可奈何地:“好,叫陛,陛什么来着?”

皇太后:“叫陛下。”

俗女终于懂了:“是,叫陛下。咦?娘啊,皇上是万人之上啊,怎么还能叫陛下?”

阿娇吃吃地笑了起来。

皇太后生气地说道:“俗儿!听着,到了宫中,就要守宫中的规矩,不能胡来!”

俗女嗫嚅地答应说:“是。女儿记住的,叫弟弟陛下,叫弟妹娘娘。”

皇太后放宽了心:“这就对啦。还有,让你的夫君多向东方朔学点礼仪,不能让人家笑话我们家没有教养。”

俗女听了这话,就来了­精­神:“娘,您放心,那个东方朔,人好着哪,连咱农家的事,他都懂。”

“天下的事,没有他不懂的。”她说着,把脸转向了武帝:“彻儿啊,你好福气噢。”

武帝知道母亲是在夸东方朔人好,就说:“儿臣知道,儿臣一定善待他。”

只有阿娇有点愤愤不平,她把眼睛转向一边。

掌灯时分,昭阳宫内。今天的宴会,皇太后特意按家宴来安排,没有像朝廷赐宴一样,每人一个木几子,给几杯酒喝就行了,而是用一个可坐八人的高大的方桌,上面摆满了大盘小碗。

皇太后先在主位坐下,左边为武帝和窦太主;右边为俗女和阿娇。俗女的丈夫金不换既挨着阿娇,又挨着东方朔;而东方朔的另一侧,当然又是窦太主了。

东方朔第一次参加宫中的宴会,自然不敢造次。可窦太主见了他,却没有好脸:上次皇上去渭水别墅去偷看她与董偃的戏,显然是东方朔搞的鬼。想到这里,她一见东方朔坐到自己身边,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东方朔被她这一瞪,没有马上坐下,右手却在空中划了半个圈,分明是赶马车的意思。窦太主面上马上红了起来。

这个动作,当然瞒不了武帝。武帝很想笑,但又忍了下去。

俗女的丈夫也姓金,取了个好名,叫“金不换”。金不换在家终日­干­农活,哪里习惯穿这么大的衣服?他不停地将袍袖往上拉起,而他身上的汗味自然要从这一拉一扯中溢出来许多,这就难为了他身边的阿娇。阿娇止不住用丝巾捂鼻子。武帝看见,略有不悦。

窦太主仍不满地看着东方朔,东方朔却往她眨了眨眼睛。

窦太主心中气愤,用手在桌下狠狠地拧了东方朔一把。

东方朔止不住地悄悄说道:“哎哟!怎么有东西咬人!”

窦太主脸上一红,自己却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皇太后不太明白他俩的举动,说道:“亲家母,您好心情。”

窦太主接过话茬:“太后陛下,您的大喜日子,我能不高兴吗?”

阿娇自从上次董偃的事情后,对母亲愈加不依不饶:“母亲,您怎么和他动手动脚,开玩笑?”

皇太后却加以阻止:“阿娇,今天是家宴,你母亲生­性­好动,东方大人也不是外人,有了他们俩,我们才热闹。是吗?亲家母?”

窦太主被解了围,忙应承着:“可不是嘛!太后二十多年,母女重逢,大家都要乐一些嘛!”

阿娇有些生气,又用丝巾捂着鼻子。

皇太后说:“好,大家都乐一乐,不要太拘谨。来,彻儿,给你岳母敬酒。”

窦太主拦住了:“哎,别喈,我要先敬太后,敬皇上,敬修成君夫­妇­才对啊!”

武帝站了起来:“好,母亲,岳母,姐姐、姐夫,大家先­干­了这第一杯!”

除了太后,众人都站了起来,以袖掩杯,一饮而荆俗女也学着,歪歪扭扭地喝了一杯,但酒却洒了一点在袖子上。金不换笨手笨脚地端起杯子,不知如何饮法。东方朔用手动了金不换一下,示意他,学学自己,以袖掩杯饮酒。金不换笨拙地学着,手抖了起来,结果大都洒到衣服上。武帝和东方朔都乐了,其他人也大笑起来。

金不换开口了,那口音,好像是今天的唐山话。“这大袖子,要是做起活来,就更不方便喽。”

俗女忘记了母亲的教诲,骂道:“死鬼,就是个­干­重活的坯子!”

皇太后听了女儿这样骂老公,有些不高兴。她刚要说话,窦太主却抢了过去:“哎──,别说­干­重活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找重活­干­,也没有喽。”

金不换好像很失望,问东方朔:“真的吗?东方大人?”

武帝也抢过话头:“想­干­活还不容易?东方朔,你帮他在院子里搞块地,种点菜什么的。”

东方朔忙站着说:“臣遵旨!”

此时,宫女端上猪排,每人一块。众人以手轻轻拿起,慢慢品味。而金不换却三口两口就吃光了。东方朔将自己尚未动的盘子推给他,他又大吃起来。

宫女随之送来七只金盏,里面是茶水,供众人洗手用。皇太后、窦太主等人轻轻地洗了洗手。

俗儿看了,吃惊地睁大了眼睛;金不换却并没看到,端起来,喝了下去。光喝了还不要紧,他口中还自言自语道:“这饭还没吃,怎么就上汤了?”

阿娇在旁掩口而笑。东方朔这才发现,金不换喝了洗手水。于是他便将自己用不着的水盏给他,不料他又拿起来就喝,东方朔急忙止住,而窦太主却发现了,一转头,将口中的猪排喷到东方朔的衣服上。

窦太主不住地笑,起身说道:“对不起,东方大人,这衣服,您去换了吧。”

东方朔却乐了:“哪能?太主殿下,小人在京城多年,这是您的头一回恩赐,小的怎能不好好保存呢?”

众人又都笑了起来,笑声使大家的注意力从金不换身上转移了许多。可是俗女却不知收场,接着骂道:“都是你这死鬼,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吗?”

听了这话,阿娇的脸­色­不由大变。这桌子上,除了东方朔没‘走’这道菜,别的人都已‘走’了一遭。可他们中的哪一个,她也不能说是‘猪走’哇!阿娇止不住地说:“你!…”皇太后板起面孔:“俗女,你说话怎么这样没规矩……”东方朔站了起来:“启禀太后,修成君殿下的意思是,让臣给金大人学学猪走。这猪嘛,是这样走的,”他用四个手指在桌上学猪走,口中学猪哼哼,那“猪”走着走着,就掉到洗手用的盏中去了,东方朔口中还“扑通”一声,引得全桌人又是哄堂大笑?

转眼到了夏天。一个闷热的中午,东方朔正躺在树下的竹床上,看一捆书简。竹简上题为《上林赋》。床边有个小几,上面摆着一盘围棋,一个美女在那儿复局,东方朔时不时地看她一眼,为她点拨一下棋局。

这时,杨得道急忙走过来,叫道:“东方大人,东方大人,快,快,打起来了!”

东方朔将竹简一扔:“谁啊,谁跟谁打起来啦?”

道儿这回说清楚了:“咳,咱们邻居呗。修成君,噢,皇上的姐姐,和皇上的姐夫,就是金不换,俩人打起来了!”

东方朔急忙跳起:“还罗嗦什么啊,快去拉架呗?!”

修成君的府第和东方朔只是一墙之隔,可地方却比东方朔家大得多。东方朔来到他们两家共有的墙边,听到那面嚷嚷正凶。道儿搬来梯子,他便爬到上面,从墙上露出个脑袋来,窥探着邻家的动向。

只见金不换把长袖子捋到胳膊,好像刚打人的样子;俗女脸上则肿了一块。

俗女嚷嚷得很响:“好个金不换,我是皇上封的修成君,是诰命公主,你竟敢打我?”

金不换叫得更响:“我打的不是公主,也不是修成君,我打的是我老婆!”

“好,我让你打,来人!”修成君振臂一叫,十多个兵丁走上来,排成一队,齐说:“有!”

俗女气汹汹地说:“把这个敢打皇上姐姐的狗东西,给我打五十大板!”

士兵甲乙二人跑出队列,叫声“好咧!”上前将金不换按倒在地。一人举起木板,就要打。

俗女摆摆手:“不行!”众人以为她舍不得,也就停下了手,不料她却说:“把他的ρi股露出来,打成五花­肉­!”

士兵们笑着,将金不换的袍子掀起,扒掉裤子,ρi股露到了外面。

俗女指着丈夫说:“金不换,你说,还敢打我不?”

金不换更像条汉子:“只要你还是我老婆,我就敢打!”

俗女气急败坏:“那就开打,你不告饶,老娘就让你ρi股变成四半!”

士兵甲举起板子,开始打起来,先轻打一下,他觉得很不过瘾,就重打一下。金不换大叫一 声,可不愿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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