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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新纪元

钟粹宫内。

卫子夫挺着硕大的肚子,躺在床上直叫唤。两名太医守在跟前,神­色­疑惑。武帝急得来回不安的走着。皇太后走了过来,她衰老了许多,­精­神和气­色­都已大不如从前。

“母亲。”武帝忙上前迎接。

太后问:“彻儿,子夫怎么了?”

“都快一年了,还没有生,从昨晚起,就觉得胸口疼痛。”

“过月没生,不是坏事。娘当年怀你时,整整十四个月才生呢!愈晚,愈说明是个造化大的太子!只是这胸疼,恐怕与腹中的胎儿无关呢。”

她边说,边和武帝一道进了里屋。

武帝问两名太医,“你们两个说,她突然胸痛,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名太医说:“陛下!卫夫人胎位正常,但不像要临产。”

“我问你们,她胸口痛,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太医忙说:“陛下!小臣查不出原因。只恐这么疼下去,会危及腹中的胎儿!”

“你们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

先说话的太医向前一步:“陛下!容小臣斗胆说一句,夫人这病,可能不是我们两个能治的。”

“怎么讲?”

“臣听前辈说过,有种巫蛊之术,专门含沙­射­影,伤人身心,害人­性­命。”

皇太后听了此言,“氨地一叫,好像要晕过去。

武帝急忙扶她:“母亲,母亲!你怎么啦?”

皇太后被扶着走到外间,没等坐下来,就拉住武帝的手,颤抖着说:“作孽呀,作孽!”

“母亲,怎么回事?孩儿不明白。”武帝急切地问。

太后停了一下,慢慢地说:“孩儿,母亲当年怀你时,也曾得过此病,差一点我们呣子都没命了。”

“是怎么回事?后来怎么好的?”

“当年也是没法医治。幸亏所忠,他暗中查访到,原来栗姬那个贱人,请来巫蛊,在她的宫中施展妖法,加害我们!你父皇下令严格盘查,那栗姬害怕了,将巫蛊送走,母亲和你才转危为安。”

武帝大惊:“啊?如今还有人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太后摇了摇头,叹口气。“为娘的心中已知一、二。儿啊,为我汉家的血脉,你就查吧,一 查到底,不论是谁,决不轻饶!”

长门宫中,阿娇正看着一个叫楚服的女巫施展法术。那女巫扮相怪诞,如鬼似妖。

“楚服,你这一招,果然灵验么?”阿娇问。

“皇后娘娘放心,楚服决不会让您那一百两黄金白白花掉的。”

阿娇“哼”的一声,接着说:“要是你能让那贱人死掉,本娘娘再赏你一千两黄金!”

“谢娘娘!不出三天,我就让那卫子夫玩完!”

说完,她又在真人般大小的卫子夫木偶像的胸部扎上三根银针。然后跳起大神。

突然,又一个大神出现了,从窗口扑进,直舞进来,手持利剑,直逼楚服。楚服大惊,与那大神周旋起来。

阿娇大惊,上来帮助楚服,三人展开一场滑稽可笑的三岔舞。那大神剑法怪异,三下五下,便将楚服击倒。

阿娇大怒:“你是何人,敢来坏我的大事?”

那大神揭下面具,原来是东方朔。

“启禀皇后,臣东方朔奉圣上旨意,来见皇后娘娘。”

阿娇叫道:“你,你,好大的胆子!”

武帝破门而入:“你才好大的胆子!”

阿娇惊呆了:“啊?陛下?”

武帝凛然地说:“阿娇,你居然施出这种下作的手段。”他夺过东方朔手中的剑。对着阿娇,“说,你要做什么?”

阿娇望了望武帝,然后对着卫子夫的偶像,拼命撞去。那偶像被撞得粉碎,阿娇头破血流。

武帝怒不可遏:“韩嫣呢!”

韩嫣簌簌发抖:“臣,臣在。”

“传朕旨意,陈阿娇失德失行,不能再母仪天下,废其皇后之号!从今天起,长门宫所有物品,全部迁出,长门宫改作冷宫,没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入!”

韩嫣抖得更厉害。“臣,臣,遵旨。”

窦太主府内,一片萧条。窦太主昏昏其目,行将死去。皇太后带几个宫女进来。

窦太主迷迷糊糊地叫道:“董郎,主人翁,是你来了吗?”

皇太后摇了摇头。“姐姐,是我,我是太后啊!”

窦太主睁开眼睛。“嗯?太后?对了,你叫王志。你说,我的董郎呢?”

皇太后伤心地说:“姐姐,人死了不能复生,你还是好好地保养吧!”

窦太主失去了控制。“不!我要董郎,你还我的董郎!别以为你是太后,不还我董郎,我就揭你的老底!我知道,你这太后是怎么来的!”

“姐姐,王志不忘姐姐的大恩大德。”

“哼!你是太后了,可我连董郎都没了;你儿子,当了皇帝,我女儿却被打入了冷宫。王美人,你对得起我吗?”

皇太后闭上眼睛。“姐姐,有什么话,你只管说,妹妹遵命就是。”

“那好。王美人,你还真有点良心。阿娇的事,你也作不了你儿子的主,我们认命啦。”

“姐姐,还有别的事么?”

窦太主气愤地说:“有!我死了,要两个人陪我一道去死!”

皇太后一惊:“哪两个?”

“第一个,就是东方朔!”

皇太后大惊:“啊?”

“怎么,你心疼啦?”她咬牙切齿地说:“东方朔,都是这个东方朔,坏我好事,杀我董郎,我要他偿命!”

“这……。”

窦太主不管她,接着说:“还有一个,就是韩嫣!”

“韩嫣?”

“是的,是韩嫣。没有他,也不会有我的董郎。没有他,也不会有长门宫,我的阿娇,也不至于这么惨!我要他到地狱中,再去偿还我们娘俩的债!”

皇太后想了想,慢慢地答道:“姐姐,那东方朔,是个什么都敢说的人,到地狱里,他要是什么都不怕,讲出些过去的事来,恐怕也是给你添乱啊!”

窦太主睁开眼睛,想了想,点了点头。“那,就不要他,不要他!那我就要……小嫣子……”说完,她昏迷不醒。

皇太后露出一点笑意。“是的,早就该打发小嫣子了。姐姐,我就满足你这个心愿,也算报答了……”钟粹宫中,卫子夫正在生产。武帝着急地等在卧室之外,韩嫣在他身旁。

皇太后拄着拐杖走进来,高兴得颤颤巍危武帝吃惊地:“母后,您怎么来了?”

皇太后并不回答,她指了一下韩嫣,“他来这儿­干­什么?”

武帝忙说:“小嫣子,还不退下!”

韩嫣惊恐地退下。

太后叫道:“彻儿。”

“母后,彻儿在。”

“你岳母她不行了。”

“彻儿已经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是……韩嫣告诉我的。”

太后“哼”地一声:“这个妖孽,他知道得也太多了!啊澳负螅您?“太后说:“他自行宫刑,迷恋男人,像小妾一样侍奉男人,不是妖孽么?宫中的事,不论在哪里,他先知道,不是妖孽么??

“母后,您为什么这样讨厌韩嫣?”

太后说道:“论才智,他无法比东方朔;论忠诚,他不如所忠;也只有一个董偃,能和他相提并论!”

武帝解释道:“母后,可他自小和儿在一起,如影子随形。”

“坏就坏在他像你的影子!有什么样的影子,就会映出什么样的人来。彻儿,你要做千古一 帝,难道要后人从这种不男不女的影子上,来诋毁你么?”

“母后,儿……”

里面传来卫子夫凄厉的叫声。

太后说:“我要进去看看。有娘在身边,她和孩子就会平安!”

武帝有点不以为然,也要跟随母亲进去。

太后用拐杖一挡,“女人的事,你不能进去!”

武帝只好在外边等候。皇太后进去片刻,里面就传来婴儿的哭声。

武帝急切地冲进去,只见太后手中托着个男婴,喜极而泣。

武帝惊喜地:“母后……”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皇太后举起那男婴,“果然不出我所料,是个男儿,男儿!他比你生下来时,还要大一些呢,瞧,他多漂亮!将来,肯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

武帝热泪盈眶,跑到卫子夫床前,双手捧着卫子夫的脸。“子夫,朕谢谢你,谢谢你!等这孩儿百日那天,朕要立你为皇后!”

卫子夫幸福地笑了一下,­精­疲力尽地闭上眼睛。

司马相如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他口中不断地叫唤着:“水,水!”

卓文君拿过一大碗水,给他喝了一口,他就不喝了。

司马相如感到浑身乏力。他想坐起来,可是怎么也直不起腰来。转过脸来,看看卓文君为他弄到书房来的许多书简,他想笑,但笑不出声来。他把目光盯住离自己最近的两大捆竹简,那是他最得意的《子虚》《上林》赋。我司马相如因为写赋而得到皇上的赏识,容光焕发地走进长安;也因写赋而受得东方朔的嘲讽,进而智者不耻。子虚乌有的事情,为什么皇上会相信呢?辞赋中的上林苑,为什么皇上要拿它当真呢?好在上林苑后来由东方朔监造了,没有花费那么多的钱财,可是,听说东方朔在那里练起了兵马。东方朔啊东方朔,你为什么就那么顺,比我年龄小得多,却能很早地知遇皇上,还能够摸透皇上的心理!难道就是因为你除了文辞以外,还懂得兵书、剑法么?司马相如啊,你小的时候为什么不去学学击剑,而偏偏喜欢养狗呢?狗你后来不养了,为什么不投笔从戎呢?当今的皇上虽然喜爱文辞,可他更偏爱韬略和武功,听杨得意说,他想百年之后被谥作武帝!不错,文韬武略,这四个字是历来圣君都奉若圭臬的,可我司马相如只沾着一个“文”字,“韬略”和“武”与我风马牛不相及。可那东方朔,他辞藻赶不上我,可他的意思比我深刻;其他方面,我远远不敌他啊!

他是我的第一个知音,也是将我带到长安的恩人,还是我夫人卓文君所最信赖的朋友;同时他也是我的对头,我事业上的挡道者,我情感上的敌人!这些都是天意,天意啊!他东方朔得齐鲁之天,齐鲁山少,多为平原,那里的天地比起山高峰险的蜀郡来,可能会厚出许多来,所以他得天独厚?最让我司马相如困惑的,还不在此。蜀郡山川奇特,孕育出繁富的词藻,我司马相如自当铺张扬厉,而这一点不是皇上最喜欢的么?他东方朔所生所养的平原,平淡无奇,可那种平淡无奇,怎么会造就出他那种波澜迭起、诡谲奇峭的风格?尤其是他那天生一份幽默,一份让人时刻想笑却又心情沉重的幽默,一种让你在欣喜之后心底发毛的幽默,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我司马相如也曾熟读漆园小吏庄周的书,觉得那是些荒诞不经之言,怎么到了东方朔的嘴里,这些怪诞的东西便可登上大雅之堂了呢?对了,《离­骚­》,屈原的《离­骚­》!我少时也是百读《离­骚­》而不厌,然而却觉得屈原有时不识时务。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司马相如要的就是识时务!放弃养狗,去写辞赋,这是识时务;到梁孝王那里作门客,结识老辞赋家枚乘,这便是识时务;梁孝王谋反事发之前,自己就回到成都,还是识时务;到成都后甘为王吉刀笔吏,也是识时务;来到长安不久,便向皇上献《上林赋》,归根结底,还是识时务啊!可那东方朔和屈原一样,有时是很不识时务的,可他偏偏能让皇上信赖!皇上啊,皇上,你不是我的知音。你远远地从成都将我召来,只不过把我当个能写大块文章,帮你吹嘘,帮你粉饰太平的辞客!你比我司马相如还虚荣,比我司马相如还好女­色­。你放着一个华贵雍荣的陈皇后不要,偏偏与出身贫寒的小家碧玉卫子夫混迹一起,真是不可思议!难道你羡慕东方朔一年一个的美人么?可他却是一年一换,弃之若履,那是我司马相如所最不耻的!若是卓文君愿意,我真想把琴施褒接回家中,可是……卓文君啊,卓文君,跟着我,让你受苦了!你离开那么富有的一个家,跟我这个穷光蛋,还当垆卖过酒,还为我而作《白头吟》,还为我治疗从妓院里惹回来的脏病,还为我昏倒在琴施褒的外屋里。而我得了消渴症,你还是那么一如既往地关心我,照顾我,不惜倾家荡产为我寻药延医。这样的知音和知心人,到哪儿找去啊!只怕我一走,就更苦了你!好在我受陈皇后之邀,为她写了《长门赋》,一千两黄金,不,一千一百两黄金,皇上还赐给一百两,虽说已经用掉一半以上,但还剩下的四百五十三两,足以让你安享晚年的了!陈阿娇啊陈皇后,我为你写的那篇赋,确实是尽了力气的,我没白白地拿你的金子,皇上看了那赋以后,便兴冲冲地到长门宫去找你,那便是最好的证明!可是你的手段也太一般了,早知道的话,我应该劝你再花一百两黄金,让那个琴施褒来教教你,哪怕你学上一半,皇上也能被你留住!女人啊,女人,说你们是男人的一半,不仅你们在睡觉时、在生孩子时才是男人们的一半,你们作为男人的脸面时,有时是男人的大半!你陈阿娇要是知道这一点,多让着点皇上,多给他些面子,这皇后的位子,谁能够撼得动?你要是能明白这一点,你会死而无憾的!你看我的卓文君,她有时虽然不被我当作那一半,可在长安城里,在文武百官之中,在皇上那里,尤其是在东方朔那里,她是我的大半!文君啊文君,那天我给你说,我死后你就在家中赋诗弹琴度日,千万不要出门,那不是我小气,是因为我太在意你啊!

你一出门,准往东方朔那儿跑,那样不行!东方朔比你小好几岁,他是个花花肠子比谁都多的人,是一个身边离不开女人、却又是一 个最看不起女人,最能让女人伤心的人!你知道么?他家中还有一个非常厉害的老婆,听说不久皇上就要把她接到长安来了。你斗不过她!碍…碍…司马相如,你昏头了么?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两脚一蹬,又管得着么?文君答应过你,她今生今世只和你一个在一起,你有理由不相信她么?她要是想离开你,当你开酒店时,就可以离开;当你下身染病时,她可以离开;当你泡在琴施褒的青楼之中,她也可以离开;当你病入膏肓时,她更可以离开!可她一直守在你的身边啊!你还如此猜忌,不是太没良心了么?还是想想你自己的后事吧,你远离蜀郡家乡,死后还能回去么?那片山水培育了你这难得的人才,让你出尽了风头,却也让你吃尽了苦头!你就把骸骨留在长安吧,长安是你的梦!可是长安哪块地方是最佳的栖身之所?毫无疑问,是茂陵!那是当今皇上的墓地,皇上还没下葬,会让我埋在那里么?皇上还喜欢什么山呢?我最好能埋在皇上最喜欢的,定能成为圣山的地方!对了,天下名山,首推泰山。五岳独尊,秦始皇都要到那儿封禅,上告天地,下祭鬼神。如今的皇上,他也是个笃信神仙的人,他会比我司马相如还害怕死,他会到泰山封禅去!何不在泰山上做文章 呢?——不行,泰山在齐国,那是东方朔的家乡!苍天哪,你怎么那么偏袒东方朔啊!偏偏泰山长在他的故乡!

皇上将来带着千军万马,东下泰山,肯定会拉着东方朔去!司马相如啊,司马相如,你为什么早没想起来,写一个《泰山封禅赋》呢?那样皇上定会喜欢!还来得及,赋写不成,我可以以写一篇书信,提醒皇上,让他别忘了大功告成之后,到泰山封禅!那样,皇上在登上泰山之巅时,准能想到我司马相如的好处,准会下一道御诏,追封我的献书之功。够了,这就够了!人活的时候,不能让圣主引为知音,死了之后,能让圣主在最辉煌的时候还想着,那就足矣!对了,司马相如,你昏了头!你不是已经写好了一封书简了么?还没捆起来呢!你怎么就忘了呢?想到这里,司马相如睁开了眼睛,只见卓文君在他的身旁,凄凄惨惨戚戚的样子,两只眼睛虽然无光,瞳孔之后却在寻寻觅觅……“文君,听说……皇上派人来……找我了?”

“是的,皇上生了太子,想让你再写一篇辞赋呢。”

“恐怕……我……写不成了……”

“相公,别这么说,等病好了,写,还是来得及的。”

司马相如的手颤抖着,摸向文君。“文君,我……写了那么多的辞赋,皇上只喜欢……《子虚》……《上林》……我不该去写《长门》……”“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要想这些了,还是养病要紧啊!”

“文君,……今天的圣上……将是千古留名的……有为之君……可惜我,看不到他的……辉煌了。”

卓文君宽慰他说:“相公,你这后半生,伴君十多年,也是晚年辉煌了,没什么遗憾的了。”

司马相如用颤抖的手,指向床边的书案。

文君明白了,从书案上取过那捆尚未束起的竹简。

司马相如拿起竹简。“文君,我……还写了一篇《大人赋》,没让你……知道。”说完,他将竹简交到卓文君手中。“这赋……你要亲自献给……皇上。”

卓文君点头。“文君知道了,相公请放心。”

司马相如叮嘱道:“文君,千万……别把这赋……给东方朔看……你……答应。”

卓文君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他:“好,我答应。”

司马相如说:“那好,让我睡一会吧。”

他果真闭上眼睛,睡着了。

文君看着那赋,不禁瞪大了眼睛。

未央宫大殿,群臣皆跪。武帝高坐正中,卫子夫怀抱太子,坐武帝身边,而皇太后则在二人之后,微笑高座。

武帝兴高采烈地说:“众位爱卿!今天是朕的大喜日子。朕的爱妃卫夫人,为朕生下爱子刘据,今天正是百日。朕承继大统,已有一十二年。一纪之中,朕从弱冠之龄,蒙太皇太后恩典,蒙圣母皇太后指教,蒙诸位爱卿忠心辅佐,大汉江山,物产丰隆,万民乐业。四海宁静,诸夷来朝。关内侯卫青,又为朕大破匈奴,一洗我朝开国以来之耻辱,泱泱大汉,煌煌河山,如日中天。朕昨晚做了个梦,有龙神游四极。众位爱卿,你们说,此兆如何?”

众大臣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武帝起身,看到众人此状,更为高兴。“众位爱卿,朕上从天意,下顺民心,苍天相佑,赐朕爱子。朕已决定,册立爱子刘据为太子!”

众大臣依然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武帝接着说:“朕原配皇后,有失懿德,召巫弄蛊,去年已为朕所废。后宫不可一日无主,卫夫人子夫,贤淑有德,足可母仪天下。今太子既立,朕复请命于皇太后,立卫夫人为皇后,诸位爱卿,尔等有何议论?”

众大臣又是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笙乐顿起,武帝与卫子夫站起。子夫将皇子交给武帝,自己向皇太后跪下。皇太后起身,将皇后冠冕加于卫子夫头上。卫子夫热泪纵横,皇太后虽是白发苍颜,却笑容满面,恢复了当年的慈祥。

众大臣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太后、皇后圣体隆安,永世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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