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卿一见来人,皱了皱眉,起身拿起提包就要离开。
“你再走一步,我就会忍不住又要亲你了,大庭广众下,咱们还是好商好量的说话吧。”
“你姓刘吗?”何卿转身坐下,看着他问道。
“唉,你怎么知道的啊?”
“叫氓啊,流氓。”何卿端起茶杯喝了口,看着对面笑容满面的陆呈彧,慢慢平息着情绪,“你是不是喜欢我?”
“是啊,怎么样?”陆呈彧起身摆了个poss,然后指了指自己,“可以考虑吗?”
“长得丑了点,没有四两肉。”何卿扭头懒得理他。
“有没有肉,等你跟我在一起了不就知道吗?至于美丑,你认为的帅到底是个什么标准啊?”
“至少长得要比我好看吧。”何卿抬手看了看表,“如果某先生只是想找个人陪你唠嗑,我也尽力了,一会儿我还有事,先走了。”
陆呈彧一步挡在何卿跟前,“我是说真的,你不可能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吧?嫁高朗不如嫁给我,至少我能护你一生安逸自在,何家的问题我也会帮你解决。”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大人物,但是大鹏有大鹏的天地,蝼蚁就有蝼蚁的生活,你又凭什么去干涉?!麻烦你为自己说的话负点责任好吗?!”何卿说完,看着对面沉默的陌生男人,不觉笑了起来,“不好意思啊,话说的这么直白您老还听得下去吗?至于嫁给谁的问题,能容我回去告知下爸妈吗?还有你姓甚名谁也方便告诉我吗?你家……”
“你走吧。”
“谢谢。”何卿提起包包,转身不再看他一眼,离开了茶室。
方承浩进来的时候,正看到陆呈彧一个人发呆。
“怎么了?”
陆呈彧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怎么了?唉,襄王有意,神女无情!”
“她不记得你了?”
“……”陆呈彧看着远处广场上的喷泉,默不作声。
“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等……”
“走吧,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就是啊!走,帮你抢媳妇儿去。”方承浩一把挽住他的肩膀,推推搡搡的朝门外走去。
何卿出了广场,一个人走在街上,看看新上市的冬衣,摸摸透明的橱窗,然后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家书店前。
无为书店。
有点禅语的意味。推门而入,门口登记处的老板竟是位老伯。他抬头看着何卿点了点头,然后推了推老花镜,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何卿放好包,轻轻走了进去。
选了一本泰戈尔的诗集,还有一本《菜根谭》。何卿以前只看言情类的小说,或者古代的传记故事,今天却不知为何选了这两本书。
“我是一只旷野的鸟,在你的眼里找到了天空。”
“你离开我,自己走了。
我想我将为你忧伤,还将用金色的诗歌铸成你孤寂的形象,供养在我的心里。
但是,我的运气多坏,时间是短暂的。
青春一年一年消逝,春日是暂时的,柔弱的花朵无意义地凋谢。聪明人警告我说,生命只是荷叶上的一颗露珠。
我可以不管这些,只凝望着背弃我的那个人吗?
这会是无益的,愚蠢的,因为生命太短暂了。”
“有一次,我们梦见大家都是不相识的。我们醒了,却知道我们原是相亲相爱的。有一天,我们梦见我们相亲相爱了,我醒了,才知道我们早已经是陌路。”
……
“山林是胜地,一营恋便成了市朝;书画是雅事,一贪痴便成了商贾。盖心无染者,俗境是仙都。心有丝牵,乐境成悲地。”
……
有些事该放下就要放下,有些人终究无法挽留,有些缘分怎么也驱赶不走。原来是自己太过执念,无端的把不可能的事情变成自己永远奋斗的方向,累了自己,烦了他人,万事莫若心安,不过心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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