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孰湖还没飞多远,那孤峙便发出一声恶嗥,孰湖只觉得身后嗖嗖的风声,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只见那把射中孤峙耳朵的箭竟然被孤峙扯下。
孤峙怒吼一声,便将那枚箭远远地掷了过来。
是怎样的仇恨,能让一个老虎宁愿放弃自己的半边耳朵,而去报复一匹马?
孰湖有些吃惊,连忙扭头躲箭,于是放慢了速度,然而此时他没有料到的是,那穷奇已以惊人的速度再次飞扑了过来。
孰湖瞬间失色,原本以为的逃之夭夭瞬间转换成了Сhā翅难逃。
穷奇飞来的速度之快,是孰湖这辈子从未看到过的,他知道穷奇为了对付他,使上了全身的力气。
孰湖已无法躲避,箭从耳边飞过,穷奇的爪子已飞抓过来。
马族比虎族的身体长,个头高,原本是优势,然而在此刻,却也成了劣势。
因为目标太大。
所谓势有两立,事有两极。
于是孰湖的ρi股就这样被穷奇狠狠地抓了一把,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好在孰湖在被抓的一瞬间,还是用力向前冲了一下,否则,会被抓得更深。
孰湖忍住疼痛,继续向前飞去,然而,此时,穷奇却再也不追他了。
孰湖好奇地回过头来,发现穷奇用翅膀托着身体在天上稳稳地旋立着,并再无动作。
怎么不追了?——孤峙也好奇地问穷奇。
穷奇愤怒地瞪了孤峙一眼,说,有你什么事!
孤峙气得大吼一声,只因自己没长翅膀,无法上天,故只能在下面干着急。
孰湖只觉得穷奇表现诡异,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目的,边飞边思考着。
一定有问题,刚才拼了命要置之死地,而现在,却甘愿放行。
对,一定有问题。
孰湖自己想着,便开始审视自己刚才的动作,除了刚才他被穷奇抓了那一下,再没有其他变化啊。
孰湖不由自主地朝后看了一下,发现自己身上的鲜血已经淋到了尾巴上,尾巴已经不像先前那样飘逸地随风起舞了,正滴滴答答地向下滴着血。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回头,孰湖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那是一种鲜血和其他东西混合的味道。
孰湖在数次和虎族战斗中,早已习惯了自己鲜血的味道,然而这次的味道,却完全不同。
他瞬间明白了,一定是穷奇在他的爪子上搞了鬼,他的爪子上可能有毒,在抓的一瞬间,将爪子上的毒液抓进了他的身子里,所以自己的血味道才与往日不同。
可是穷奇为何要对我下毒呢?——孰湖在心里推测着,想道,按照穷奇的实力,现在冲上来抓死我就好了,为何还要放我离去呢?
孰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刚才的推论,边飞边想,他又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穷奇的目的是什么?是那个小精兽,而青骐已经救了那小精兽,所以现在想找到那小精兽,只能通过我了。——孰湖瞬间想明白了,原来穷奇并不着急置我于死地,而是想在我身上留下独特的气味,好跟踪着这气味追踪到那个小精兽!
孰湖一念至此,回头一看,发现穷奇正远远地用舌头舔着自己的爪牙。
素闻虎族嗅觉灵敏,善于以涎占食,现在看来,这穷奇定是对他用了这一招。——孰湖想到这里,不禁从心头泛起一层恶心。
他迅速振翅,远远地逃离了穷奇和孤峙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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