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想着这两匹马虽说角断了,但也是亢骁帮,那亢骁帮和飞骜派在马族素来不和,八骏又属于飞骜派的中流砥柱,所以以黑白二马的身份,应该会很烦感他吧。
奢厉一念至此,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一直压在他的心头,不吐不快,所以他觉得现在是时机问出了。
他看看黑白二马,说道,我一直有个问题,这个问题自从见到二位后,便一直存在,压在心头也很久了,想问问二位。
什么问题?——黑马猛然抬起头来问奢厉。
奢厉毕恭毕敬地问,二位既然是独角,那为何性别不是雌性?
黑马和白马又互相对视一眼,黑马连忙说,谁告诉你,独角的就一定是雌性了?
白泽告诉我的。——奢厉不紧不慢地说,那白泽见多识广,只告诉我这一个道理,我便记在心头,我为此而闹过笑话,所以我一直铭记在心。
白泽?——白马问奢厉,就是那个游历天下著立说的雪鹿贵公子?
正是。——奢厉点点头说,想来他说的,应该没有错吧?可是这一条经验,在二位这里好像并不适用,莫非二位并非雄性?
你才不是雄性呢!——黑马气冲冲地对奢厉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那白泽也有未曾亲见过的东西,大荒里稀奇古怪的事物多了去了,他不是才游历么,当然是只记他见过的了。
哦,原来是这样。——奢厉点点头,勉强接受了这个答案,接着又说,我只当大荒中马族的角马恰好是相反的呢,雌的为双角,雄的为单角。
你说的这些,六浊知道吗?——黑马反问奢厉。
六浊?——奢厉不明白,于是说,我不知道他们知道不知道,我只以为这是行走大荒的常识。
什么行走大荒的常识?——黑马忿恨地瞪了奢厉一眼说,你这常识,只怕是角部落的常识,大荒并不通用。
哦。——奢厉撇着嘴点点头。
那白马开口问道,你把这事,给六浊讲过吗?
没有。——奢厉摇摇头。
连你师傅也未曾讲过?——白马质疑。
没有讲过。——奢厉肯定地说。
那这事就好办了。——黑马没有好气地对奢厉说,小精兽,对不住了。
对不住了?——奢厉不明白黑马为何要这样说,哪知那黑马话音刚落,便前蹄直立,站了起来。
那黑马站起来比奢厉坐在白马身上还要高出半身,奢厉顿时感受到了压迫,连忙问道,你要做什么?
莫欺伏时矮,且看立时高。
本来渍豺刚走我们就要行动的,哪知你说了这么多废话,凭空浪费了这许多时间。——黑马说着向渍豺行走的方向看了一眼。
怎么,你是想让我把你扬下去呢,还是自己下去?——被奢厉骑在身下的白马也冷冷地说道。
你们……这是要逃跑?——奢厉大惊。
这小精兽真是后知后觉啊。——黑马哈哈大笑道。
只听白马一声长嘶,腾地一声扬起上半身说,我可不客气了!
随着白马的嘶叫,他已经化伏为立。
然而出乎白马意料的是,他这一扬,并没有将奢厉从背上扬下来。
那奢厉紧紧地抱住白马的脖子,双腿夹紧,使着全身的力气,一动不动,就像是抱着一棵汪洋中的孤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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