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奢厉只觉命运仿佛再闪进入了一个不确定的状态,那双死亡的黑手原来自始至终都没有从他的喉头上拿下,它只是忽然抓得紧一些,忽然张得开一点,然而现在,那双手再次用力就仿佛要从他的嗓子眼里挤出他的心来。
现在,那双手变得具象化了,就是那双敲着石门的手。
不行!——只听得鬼蜮郑重其是地说道,不能放他们进来!
这句话听得奢厉心头一暖,连忙向鬼蜮看去。
鬼蜮对獙獙说,獙獙大姐,难道你忘了居暨了吗?
不!——獙獙忽然斩钉截铁地说,我没忘!我想的也是这件事,要不是这件事,我也许早就放他进来了。
孟姒见情势有变,而且顺势明白发生了什么,说道,想必那个居暨便是穷奇曾的一旮之友吧?现在好了,我们和他有仇,你们也和他有仇,我们达成共识了。
獙獙仍然眉头紧锁,不置可否。
没有兽说话,原本又将要弥漫的沉默却被一阵石块破碎的声音打破了。
只见那巨兽一个重拳,击碎了石门。
不好!——奢厉惊呼,问獙獙道,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暂避?
玲珑斋从前院行至这里,九曲十八弯,机关重重,没有引导,他很难到这里,所以不用惊慌。——獙獙冲奢厉摆摆手。
而且你们不是说,那穷奇已经死了吗?——朱獳说。
大小姐,我想我们还是暂避吧。——诸犍对孟姒说,尽管穷奇现在没有知觉,但当时我们刺杀穷奇时,不能保证没有被那个长毛兽看到。
这么一说,令奢厉再次紧张起来。
奢厉问獙獙道,请问你们的偏厅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