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学习文化知识暂且不表,单就我在山中的学医经历,就已经很具传奇性了。不是自夸,这具小身体的基因非常的好,首当其冲,就是过目不忘的本领,虽然我一向秉持成|人的思考习惯,但是,根据我上世的那副躯体来看,有时候向大脑要东西可不是随要就可以随时打开的,而这幅小身体,却绝对是记忆鲜明的。
就像两个生产日期相差二十年的电脑,那功能绝对不是同日而语.年轻就是好呀,尤其是记药草名、医理、性能,那真是超容量记忆库。
可是,又不免担心起来。上世的经验教会我要低调,是的,一定要低调,危险永没有解除。金出尘的表现太完美了,完美到无懈可击,可是在我的字典里,越是完美,危险度就越高。
这两年我的体力大有增长,个子也长高了。能跟着释然上山去采药,虽然不能跟完全场,但是,中途休息时打一会儿太极拳,并跟着原道返回的释然一起回去,倒是没有问题的。而我脸上及身上的伤早就好了,但还是习惯带着粗陋的面具,面具这个东西,带的久了,就摘不掉了。
今天像往常一样,释然又独自向丛林深处走去,我在原地闭着眼感受着四周的气流打起了太极,恩,这个山谷这两天空气湿度低了很多,空气有些燥热,刮得不是东南风,却是东北风。去年的这个时候山的南面是梅雨季节的,看来今年秋处州大旱…
嘶,一阵细微的响声传入耳中,我没睁眼,侧头伸耳对准发声的方向,轻皱眉头。我最烦有人打搅我练太极了,是蛇也不行,不理它集中精神继续练,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旋身一个侧踢,将刚要支起上半身的蛇踢入空中,然后很潇洒的伸出右手抓住下落中的蛇头,叹口气对它说道:“我不惹你,你就烧高香吧,还跑来惹我。别人是事不过三,我是第二次就让你悔不该当初。”
说罢,这条有婴儿手臂粗的金丝环蛇就缓缓闭上了眼。手一松,就瘫软的掉落地上,蛇头附近有明显的黑紫。
“释然,这条蛇的毒性不错,我手上的毒与这个蛇的毒可以治疗中风”,这时我才转身看向身后那张永远没有表情的谪仙似的脸。
他今天回来的挺快,怕是天气的原因,有许多植物没有达到他所要的生长要求。扫了一眼地上的蛇,对上我的眼缓缓说道:“身法不错,就是没有内力。本门武功我是没有资格教你的,不过传授一些心法口诀,给你打基础确是举手之劳。”
走到跟前,俯身注视着蛇,皱眉,却没说些什么。翻转手掌,一阵疾风随即将地上的死蛇卷入空中,正当我对这种内力讶异时,不知他从哪伸出的左手将背篓接住空中的死蛇。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这个面具又一次遮住了我那诧异的神情,
释然其实可爱的,自从发现我对研究制毒十分有天分后,就经常给我检查身体,还把他辛辛苦苦制的解毒丹药作为我随身必备药物。别看他平时不说话,像个冰人,但是我知道,这只是表象而已。
我笑笑,看他转身往回走,还等什么?我刚才因为试毒,牺牲的若干兔子和野鸡都在他的背篓里,一会儿回去要大餐一顿。勇吃试毒之物,可是我跟他的共同爱好,因为解毒往往比制毒更重要,至于还有什么,却也是我与他都不愿再深究的。
其实每个人都是懂得浪漫的,他这次并没有按照原路返回,而是绕了一个道,等我发觉时,已被漫天飞舞着的花瓣袭晕了。我霎时有种错觉像是处在精灵的国度,空中的花瓣是那么肆意的随风展现着自己的美,晶莹的体身本就像是仙女的姿彩,上下翻飞时伴随光线不同转换角度,当我痴痴的伸开手想要接住那道美丽的彩虹时,触手才知掉落手掌的是一片花瓣。
正当我想要将此时的心情与释然分享时,却被更美的景象失了魂,落了魄。一剪月白素服衣诀飘飘的观音坐下金童正挺身直立在缓坡之上,被花朵压弯的枝头在其束发半空点缀着无垠的蓝天,周身似有似无的围绕着由花瓣构成的彩带,纵然有那么一片俏皮的嫣红停留在他的青丝上,一抹挥之不去的阴郁凝于眉间,也只让人叹道仙子身上终于有了一丝凡尘味儿。
此时的风景在我眼中成为了永恒,若干年后,无论他的样貌再怎么变化,我始终都记得此时的画面,那是刻在心里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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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铺垫告一段落,下面就该有重量级的人物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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