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看见前指的人来了,和队上的文书说的是这个事,等开始正常驻训生活,过两天就能通邮了。"
"过两天?我明天就上了。"
"嗯。"
"你害怕啊?都这么多年了,仗打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意思,吓唬吓唬小鬼。"
"就怕万一……"王刚陷入了沉默,"你给我拍张相片吧,我怕我万一回不去。"
"滚,你不会盼点好的。今晚太黑了,回头照吧。"
"嗯,回吧。"
两人轻轻爬了回去,远处哨兵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吴凯锋带了一班三个战士是下午出发的,前线的通信点出了问题,要人补。不用选也不用报名,S军侦察大队如果要有一个人上,肯定就是通防分队的吴凯锋。
三连所有的人都暂停了训练,整队集合给他们送行。吴凯锋把设备装了车,回礼,然后笑着和大家挥手,跨上了摩托。
两台边三轮走出营区,进了山。黄昏的时候到了一个前沿指挥所,所里只有七八个人,简单招呼了一下。赶路的人吃了点随身带的东西,就抓紧时间开始休息了。
刚到云南的时候,除了不停地训练,就是看电影。不是军教片,就是电影。技战术在战前临时抱佛脚进步有限,而压倒一切敌人的精神力量却可以无限地重复和加强。云南前线的坑道和《上甘岭》里的比起来,要小一些,据说是因为土质的原因。下面的人要换上去,得等到下半夜才能动身,那是天最黑的时候。我们半夜摸上去的时候,坑道里只有一个通讯员在睡觉,几乎是赤身祼体趴在坑道里,头冲外,手边就是枪。看见我们来了,点点头算是招呼,跟着翻身又睡了。
带路的F军参谋说,这是事先有了招呼,不然半道弄出声响,迎过来的就是子弹。说完这话,他就顺着原路撤回去了,趁着夜色。
虫工木桥◇◇欢◇迎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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