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人说话。
如果说S军侦察大队的第一次牺牲换来的是一场沉默,那么没有人知道这场沉默带给现场每个兵的是一种怎样的压力--毕竟,战争和死亡,曾经离我们那么遥远。
以至于突然面对这种莫名的压力,没有人去打破它。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连长忍不住了,临走前只用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声解散。
然后是二连。
火力连。
只有三连还是一动不动。官兵的脸上,浸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一个F军的年轻干部走过来打破了尴尬,手里捏着几个信封,走到队伍边上,停下了,翻了翻信,抽出其中的一封,弯腰放在了吴凯锋的担架边上。接着走到队伍最左边,给连长敬礼,把剩下的信递给了他,连长把信转给了一排长王刚,然后还礼,看着这个面色黝黑的F军小干部默默地站进了队伍最后。
指导员从连长右边走出来,到担架前把那封信抄了起来。
信上写的还是北方部队原驻地,显然是刚转过来的家信,收信人写的是"吴凯锋",字迹秀气,没有署名。
指导员犹豫了一下,开始拆信。
信瓤刚一抽出来,他就愣住了。白纸红字在南疆的冬日下显得格外刺眼。
◇◇欢◇迎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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