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麻烦了?”勒杜拉尔先生问我。
“这可以想象得到。”我说,“这儿离陆地不会太远,希望船能挺得住。”“上帝知道您的心愿了!”勒杜拉尔先生说。
“难道上帝在船上?”法尔斯顿一边摇头,一边大声说。
“它在这儿,先生。”奥尔贝小姐说。
这句话发自于姑娘内心的一片虔诚,令工程师肃然起敬。
罗伯特·卡尔蒂斯还是下达了一条命令,让水手们准备好水泵,开始干活。这是件重活,大家不情愿干,但迫于无奈又非干不可,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船员们分布在船的两侧,又开始泵起水来。
白天,大块头又对船上出现的险情作了一次检查,他发现水进得倒不是很快,但一直没停止过。
倒霉的是在用力泵水时,水泵常常出毛病,需要修理。有时候,水龙会被底舱中散在的杂物和棉块塞住,人们不得不停下来把它们清除掉,这就影响了抽水速度。
第二天早晨,有人又检查了一次水情。底舱内水深已达到五尺。到一定时候泵水也无济于事,水总会把船舱灌满,这只是时间问题,或许会很快。
大臣号的吃水线已经下沉了一尺,船愈来愈难以随水上下起伏,波浪几乎托不起船身。每当大块头或二副报告水情时,卡尔蒂斯船长就锁紧了眉头,这是大难临头的征兆。
泵水工作持续了一昼夜,进水明显占着上风,船员们已精疲力尽,大家有些泄气了。但是大块头和二副率先垂范,毫不气馁,水手们又重新操作起泵水柄来。看看现在的形势,再想想大臣号在“火腿岛”坚硬的岩面上搁浅的情景,真是不可同日而语。我们的船在无底深渊之上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葬身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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