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可怜,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卡扎隆先生。”“是啊,小姐。他的病每况愈下,而我们又没法使他好转,毫无办法啊!”“小点声,”奥尔贝小姐说,“别让他听见!”说完,他走到木筏边坐下,两手支撑着头,陷入了沉思。
今天出了一件令人十分恼火的事,我必须把它记录下来。
水手欧文、弗莱波尔、贝尔克和黑鬼吉克斯托七嘴八舌地交谈了大约一小时,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但从面目表情和手势中可以看出他们情绪格外激动。欧文站起来,径直走到木筏后那块专门留给乘客们待的地方。
“你去哪儿,欧文?”大块头问他。
“我想去哪就去哪儿。”这位水手态度生硬地回答。
大块头见他如此蛮横无理,正想上去收拾他,但罗伯特·卡尔蒂斯已经抢先站在了欧文面前。
这位水手用双眼狠狠地盯着船长,用挑衅的语调说:
“船长,我要为我的伙计们找您谈一谈。”“说吧。”罗伯特·卡尔蒂斯神情冷竣。
“我们要求像平时一样,每天发给我们酒喝。”“不!”船长说。
“您说什么……”欧文大声喊叫起来。
“我说办不到!”这位水手两眼逼视罗伯特·卡尔蒂斯,嘴角上挂着一丝狰狞的阴笑。他有点动摇,心里盘算要不要继续闹下去,最后他胆怯了,转过身一声没吭地回到那群伙伴中,他们压低嗓门你一言我一语地又谈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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