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不过一年的时间,唐一杰就跟吃了拔高剂一样,迅速长到了180,或许还高,以苏荷160的身高,偶尔有机会跟他站在一起,苏荷得仰着头,个头只能勉强齐到他的肩膀,弄的苏荷更加自卑。
也因此,她尽量避开他,就算他来敛作业的时候,也会把作业本放到书桌右上角,不抬头,也不跟他说话,其实当时她内心相当纠结,甚至对唐一杰的脚步声都特别敏感,每次他靠近的时候,她几乎能听到自己胸腔里那颗心,噗通噗通脱轨而无序的跳着,慌乱,紧张,害羞,甚至浑身发热,她会把头垂的更低。
但党蓝每次都会有意无意跟唐一杰说两句话,等唐一杰走了,党蓝又会笑她胆小鬼,貌似走题了,拉回来继续说唐一杰。
他看见唐一杰的时候,唐一杰正从书包里拿出一摞信,塞在篮球场边上的垃圾桶里,把书包和外套丢在篮筐下,穿着里头的白T恤,在小区的篮球场上,忽而跑动运球,忽而跳跃灌篮,夕阳斜斜落在他身上,苏荷甚至能看到他额头的汗水滴下来晶莹非常,而他俊美的脸,帅气的身影,就这么直直钻进她眼里。
隔着花树,她想他不会发现自己,所以她就明目张胆的看着他,后来她发现,他几乎每天都会在这里打篮球,从高二打到毕业,甚至寒暑假也一样,算起来那是苏荷最快乐了一段日子,可以毫无顾忌的看着他。
后来她跟党蓝说起的时候,党蓝眼睛瞪得老大,点着她的额头:“你傻啊,这么好的机会,还不表白。”她不傻,但她就是不敢,她自卑,唐一杰之于她太远太高,十年前如此,十年后她依然没有长进。
苏荷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这种时候看到唐一杰,她从市政府大楼出来的时候,听到旁边有些噪杂,她下意识侧头,发现大院旁的空地上立了个篮球板,有几个人正在打篮球,大概是政府工作人员,周围有不少看热闹的。
这些平常一本正经的工作人员,这时看上去仿佛高中生,又叫又闹的,而她鬼使神差往场上瞄了一眼,正好看见那个跃起灌篮的身影,帅气熟悉的让她想忽视都不可能。
她的脚仿佛有自我意识一般,或许她是想凑近些看看,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个人,可苏荷忘了,人家都是政府工作人员,就她一个外人站在这里分外突兀。
她走过去的时候也结束了,而她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跟唐一杰相遇了,离奇又狗血。
苏荷下意识转身,脚下倒的飞快,可唐一杰却跑了过来:“苏荷,你是苏荷。”苏荷真想垂下头可唐一杰就站在她跟前:“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唐一杰,市一中的,我们坐在你后面第三排。”
苏荷被迫抬起头来,他的目光仿佛打磨的墨玉,紧紧望着自己,眼底仿佛有什么晶莹的东西闪过,似惊喜又似期待。
苏荷忽觉自己脸有些烧的慌,浑身都不自在,半天才说了一句:“你在这里上班啊……”后边一个人喊了一句:“唐主任这谁啊,女朋友?”一句话引来不少关注的目光,苏荷脸更红,都有些手足无措了。
她琢磨自己怎么找个什么借口赶紧走,听话音儿,唐一杰还是个领导,被误会了多尴尬啊,唐一杰目光落在她无意识搅在一起的手指上,笑了笑,冲那人吆喝一声:“你们先走。”
都是人精,瞧这意思还有啥不明白的,没一会儿都走了,唐一杰把袖子放下来,笑着说:“刚看见他们几个打篮球手痒了,到底年纪大了,没有高中那会儿灵活,走吧老同学难得见面,一起吃饭。”
苏荷真不知道唐一杰能如此健谈,大约是领导当习惯了,依着她的心,自然不想拒绝,毕竟是她暗恋这么久的人,就是不可能怎样,这样的重逢也算奇迹了吧,错过今天,或许再也没机会了。
苏荷刚这么想,手机就响了起来,因为太沉浸在当下,被铃声吓了一跳,拿出手机瞄见来电的孙海,忽然想起约好孙海去她家吃饭。
她脸色暗了下来,跟唐一杰说了声对不起,往旁边走了几步刚接起来就看见了孙海,孙海以为自己看错了,从存车场拿了车,还没出大门呢,一转头就看见了苏荷,她立在那边篮球场边上,她身边的貌似是组织部的唐主任,两人不知道说什么,看起来相当相熟。
孙海忽然有些兴奋,如果苏荷认识唐主任,那工作的事还愁什么,唐主任一句话比什么路子不强。
孙海想了想,把车停在外头,下了车一边往回走,一边走一边给苏荷打电话,孙海按断手机走过来:“小苏,真是你,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苏荷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孙海已经紧走几步,到了唐一杰跟前热情的伸出手:“唐主任您好您好,我是科委的孙海。”
唐一杰扫了孙海一眼,眸色淡了淡,跟他略碰了下手:“哦,小孙啊。”
孙海明显有些兴奋:“我不知道您跟苏荷认识?”
唐一杰看了苏荷一眼:“我跟苏荷是老同学。”
孙海一听眼睛都亮了,心话儿还真小看了苏荷,原本以为她没门路,这会儿看来,路子比谁都野。
唐一杰不着痕迹的打量孙海跟苏荷,心里升起几分疑惑,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跟苏荷是?”孙海急忙说:“小苏是我女朋友。”
唐一杰脸色也淡了下来,颇有深意的看了苏荷一眼:“世界真小。”孙海点头附和:“是啊,是啊,真是有缘,我怎么也没想到小苏竟然跟您是同学,我正督促小苏复习呢,今年公务员有几个不错的职位,她要是能考过,调过来,我也就放心了。”
孙海丝毫没觉不好意思,直接就提了出来,苏荷开始垂着头,这会儿急忙伸手拽住他的胳膊,她都没勇气抬头看唐一杰的表情,匆匆说了声:“唐一杰,我还有事先走了。”不由分说扯着孙海快步走了。
唐一杰目送两人走远,不禁扯了苦笑,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惦记什么,他甩甩头,忽然什么心情都没了。
孙海上了车开了一会儿,就开始跟苏荷说:“小苏你呀就是面子矮,社会经验少,现如今都是关系社会,有几个凭自己的,要是咱没门路另说,既然有关系,不用岂不犯傻,我跟你说,唐主任是市委组织部的领导,我听说他家里背景很牛,不然,年纪轻轻能熬到这级别吗,我可听说,明年他就外调了,这一调不定就升上去,现在跟他打好关系,以后好处多着呢。”
苏荷本来不想说什么。可孙海越说越不像话,他是想让自己扒住唐一杰得好处吗,虽然孙海这人有些现实庸俗,但他庸俗他的,别逼她跟她一起庸俗就行:“孙海,我跟唐一杰就是高中同学而已,高中三年,跟他说的话加在一起连十句都不到,说同学是好听,其实跟陌生人没两样,我不想也不能去求他走什么路子,你明不明白。”
苏荷的语气令孙海愣了一愣,他都不知道苏荷这么有脾气,但他还是试着解释:“苏荷你太年轻,有些关系能走就走,你这事儿在咱们手里是件难事,对他来说就是一句话。”
苏荷觉得自己跟孙海根本不是一个星球的生物,无法沟通,她实在忍不住了,开口说了一句:“停车。”孙海一开始没明白:“你说什么?”
“我让你停车。”苏荷看着他重复了一遍,她的脸色相当严肃,孙海下意识停在路边,苏荷推开车门下去,深吸一口气对孙海说:“我想我们之间还是需要仔细考虑考虑,我妈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会跟她解释。”甩上车门,打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的晋江币充值店很靠谱哦
18十七回
苏荷难得硬气一回,上了出租,师傅问她去哪儿,她倒犹豫了,这会儿回家肯定被她妈一顿念叨一顿,有心去找党蓝,可党蓝这几日正闹心,她不好再用自己这点儿烂事烦他,最后还是说了家的地址。
司机走的另一条路,半道上她一侧头就看见那个篮球场,忽想起唐一杰来,她让师傅停在路边,下车先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实话实说肯定不行,于是她编了个谎,说孙海临时要出差,今天来不了了,正好自己公司也加班,也不回去吃了。
她妈唠叨了几句,倒是也没为难她,就说了一句让她把孙海栓牢了,等他出差回来再来家里吃饭。苏荷放下手机,长长叹了口一气,她是有多讨嫌啊,她妈就怕孙海跑了没男人娶她了。
苏荷看了看小区的篮球场,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维持着原貌,高档小区就是好,能把这样一个篮球场都维护如此之好。
她收回目光落在路旁的樱花树上,比起前些年更是枝繁叶茂,虽然这里距离她家很近,但她好久都不来了,事实上,在高中毕业之后,她尽量回避这条路,哪怕要经过,她也有意的绕过去,今天还是头一次。
春天就要过去,那些绚烂的粉樱早已被满树翠叶代替,路灯夜风下伸展着枝桠,远远看去仿佛在灯下婆娑的舞娘。
她坐在树下的木椅子上,发呆了很久,怀念着那份根本就没有开始过的爱情,还有那个青涩俊秀的少年。
“苏荷。”熟悉的声音打破她飘远的迷思,她缓缓抬头,就看见她脑海里正想的那个人,他立在不远的路灯下,清俊的身影仿佛比旧年更挺拔几分,霓虹映在他脸上,此情此景,恍惚回到了过去。
唐一杰有刹那欣喜,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又遇上苏荷,她不是跟男朋友走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唐一杰愣了几秒,大步走过去,走到她身边坐下,过了一会儿才仿佛叹息的说了一句:“这里真是一点没变。”
苏荷觉得今天的遭遇真是戏剧性,凑巧的仿佛谁刻意安排的一样,而在这里遇上唐一杰,之于她有种说不出的尴尬,仿佛心中掩藏了多年的隐秘,忽然曝露在阳光下,她竟然不知道要跟唐一杰说什么,事实上,自从重遇,她跟过去一样自卑笨拙,连话都说不清楚,她就是这么懦弱胆小没用。
可是不说话也不行,她在心里想了该说什么,是好久不见,还是别的,或者该为孙海刚才的行为道歉。
她下意识不想给唐一杰留下庸俗现实的印象,于是她抬起头来:“那个,唐一杰,刚才的事我很抱歉,我……”
说到这里她又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垂下头,半天没说完,她相当懊恼,正想再跟他说点什么,肚子忽然咕咕叫了两声,声音大的她想装没听见都不行,她困窘的一张脸通红,更不敢看唐一杰。
唐一杰却轻笑一声,相当体贴的打破她的窘状:“我饿了,作为老同学陪我吃顿饭不过分吧。”
“后来呢,后来呢。”党蓝双眼放光,伸手握住苏荷的肩膀,兴奋的程度跟听见了什么了不得八卦一样。
苏荷跟唐一杰吃了饭就接到党蓝的电话,党蓝让她过来党大哥这边,说党大哥这两天在国外出差,让苏荷陪她住几天。
苏荷也问了党蓝怎么搬到这边来了,党蓝就说了一句:“我跟叶潇说了,先各自冷静一下,好好想想。”
苏荷觉得,这一点不像党蓝的作风,她要是决定的事还由得别人想吗,不过党蓝一向比她聪明,什么事都能处理的好好,哪像她是个笨蛋。
党蓝这种兴奋的跟挖到什么秘密一样的表情,令她都觉如果自己实话实说了,是不是太过残忍。
她顿了顿还是说:“后来吃了饭他就送我上这儿来了。”“切。”党蓝顺时坐了回去,一会儿又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说你傻不傻吧,这么好的机会又让你错过去了,你应该抓住机会跟他表白,或者发挥你闷骚的精神,直接扑过去,说不定唐一杰那个冰块脸脑子一热半推半就的从了你了。”
苏荷白了她一眼:“我真扑过去,说不定他以为我是精神病了,避之唯恐不及呢,好了,我困了睡觉吧。”
但是睡觉的时候,党蓝忽然说:“苏子,你说可不可能唐一杰也喜欢你。”苏荷不理她,这种事比彗星撞地球还玄幻呢,她翻个身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一到公司就发现气氛有些紧张,好多人看到她的目光很古怪,她走到公告栏前才明白怎么回事,这里贴着人事变动通知,她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鼓了半天勇气才凑过去,从最底层开始找,一直找到最上头,也没看见自己的名字。
最坏的事情发生了,她反而松了口气,本来就是意料中事,她还指望人家东炀集团把她当人才一样器重吗,她就是废柴啊,她看都没看那些被辞退人员的名字,就没精打采的去收拾东西,乐观点儿说,至少她还能拿到一笔赔偿金,或许可以支撑到她找到新的工作。
她正收拾桌子,旁边的赵琳却凑了过来:“苏荷跟你说啊,白晓云被踢出去了,今天一早就灰溜溜的走了,那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昨天她还耀武扬威呢,你是没看见她走的那狼狈样儿,要多解气有多解气,真是太爽了。”
苏荷知道赵琳人不错,虽然刚接触没几天,可她大咧咧,有那么点快意恩仇的性格,她蛮喜欢她,而且赵琳跟自己不同,在业务组待了好几年,没能力早待不住了,这么说来,莫东炀还是挺有慧眼的,赵琳是为数不多留下来的一个,还在业务组。
听赵琳说完,她反而有些同情白晓云,说起来白晓云的能力也不差,长得又漂亮,而且明显对莫东炀有意思,这样的美人,莫东炀都能放过,还真有点出乎苏荷的意外,模糊记得莫东炀也不是什么好人,他身边打点女人都不能说是女朋友了,直接就是入幕之宾,女强人,小明星,名媛,淑女,环肥燕瘦,要是把他那些女人集合在一起,都能组建一个最强后宫了。
这说明莫东炀别管多牛,多厉害,根底儿上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是男人谁会放过嘴边儿的肉,所以莫东炀把白晓云赶你出去,苏荷真有些意外。
赵琳说完还笑了几声,可见对白晓云多反感,笑完之后目光闪了闪,神神秘秘的凑近苏荷小声问:“虽说咱俩在一起工作没几天,也算挺投缘的,跟姐们儿透露一点内部消息呗,我可听说,咱们云裳就你一个调去总公司了,你还是莫总钦点的人,说实话,我都怀疑你跟莫总是什么亲戚来着,这么想来,昨天莫总对你的态度也很不一般。”
苏荷愣了半天,才回过味来,有些不信的说:“你说我调到了总公司?”赵琳翻翻白眼:“你没看那个公告吗,白纸黑字写的清楚明白。”
她还没说完苏荷已经跑了出去,赵琳挠挠头,自己说错什么了吗,本来就是事实吗,虽然她也不明白苏荷怎么运气这么好,弄的现在同事都猜苏荷跟莫总沾亲,不过这两个人怎么看怎么不像一路的,更别提亲戚了,估摸就是往上倒十辈儿也够呛。
苏荷跑下去站在公告栏下,目光盯在苏荷两个字上,捂着嘴半天才回到现实中来,怪不得她一进公司别人的目光如此诡异呢,东炀大楼,能进哪里的不是精英就是人杰,她一个废柴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
赵明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苏荷有些呆傻的站在公告栏边上,眼睛都有些发直,估计不相信她能进东炀大楼,其实赵明有点替她担心了,被自己老大盯上,估摸最后连骨头渣都剩不下,要是别的女人,赵明也不担心,反正最后老大兴趣没了,还能落下钱,那些女人比谁都明白游戏规则,可苏荷,一看就是那种上学,上班,结婚,生子,按部就班过一辈子的乖乖女,她根本玩不起。
要是指望她跟老大修成正果,更不可能,别说老大就没想过结婚,就是结婚以莫家的家世,怎么可能是苏荷,所以无论现在老大多上心,最后她都受伤,而且像苏荷这种,恐怕再多的钱也没用,不过赵明可不敢挡老大的好事,回头被一脚踢死都可能。
他走过去:“苏小姐我是莫总的助理赵明,我来接你过去入职。”苏荷急忙回头,赵明她是见过的,长得蛮帅,是莫东炀的全能助理,貌似地位挺高的,来接她还真是大材小用了。
赵明看起来很忙,虽然没催她,但短短的时间连着接了几通电话,她哪敢磨蹭,收拾好了,跟他出了云裳,看到外头的车,她有些不敢上前。
她看过党蓝家有这么一辆,貌似贵的离谱,难道东炀集团已经有钱到这种地步了,接她一个不起眼的小职员也能动用这样的豪车,赵明却已经打开车门,很自然的把她手里的东西接过去,放在后备箱里,打开后座的门,一边又看了看表。他一看表苏荷就不敢耽搁了,急忙坐了进去。
车子停下,她侧头看了眼窗外的直Сhā云端的东炀大楼,忽然觉得,这一切简直就像梦,荒诞离奇的梦。
作者有话要说:
19十八回
“那个,赵助理,您,您工作这么忙,忙,不用特意来接我,我自己就可以。”苏荷咬了咬唇,磕磕巴巴表达了自己的意思,然后迅速低下头。
赵明是越看苏荷,越觉得她跟老大不是一路,这小姑娘,看上去青嫩的跟地里刚□的小白菜似的,他记得老板一向不大喜欢吃素,女人方面更是无肉不欢的主,难道是那根儿筋不对了,就算真想换胃口,这也不够塞牙缝的啊!
外人眼里苏荷简直跟中了彩票一样,一步登天,赵明眼里,苏荷从今儿起就算正式进狼窝了,没准今儿晚上就被老大嚼巴嚼巴吞了,所以,一向以严谨,严肃,严格,出名的赵明,对苏荷很是和颜悦色:“没关系,你的职位是总裁助理,跟我一个楼层,在二十一层,没有识别卡你上不去的,我正好去云裳办事,把你捎过来也顺路,走吧!”
赵明这番话可谓漏洞百出,他可是莫总的助理,什么时候东炀旗下并购一个小不起眼的小屁公司,也轮到他出面善后了,他就是领了老大的令去接苏荷的,老大那劲头,恨不得自己去接,考虑到影响,还是他去比较妥当,而且,还要对苏荷这小姑娘连哄带骗。
赵明想到以后,瞅着苏荷就跟瞅白毛女似的,老大就是万恶的地主黄世仁,自己就是帮凶穆仁智,他真觉自己的良心一阵阵儿不安,可想到老大,他也只能把良心丢出去喂狗,帮着老大把苏荷把这只可怜的大白兔给骗进去。
苏荷有那么点儿刘姥姥逛大观园的意思,从进了东炀大楼,她就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儿了,自己跟这光鲜亮丽一看就牛逼的地儿,完全搭不上,勉强搭在一起,就跟小孩穿了大人的衣裳似的,怎么看都别扭。
她亦步亦趋跟着赵明,这会儿她才回过味来,貌似赵明说自己是莫总的助理,脑子里忽然划过莫东炀的脸,她怎么觉得,这事越来越不靠谱了呢,而且,自己是什么材料,她自己很清楚,莫东炀的助理就该像她前面这位一样,一看就特能干,特有本事的,自己就是一个废柴啊,废柴,唯一做的熟练的财务,在这里估摸也用不上吧,没见过哪位总裁助理成天在哪儿算小账的。
自从知道自己是莫东炀的助理之后,苏荷每走一步都跟踩棉花上一样,怎么就这么不踏实呢,而且总裁助理到底都干啥,她一边跟着赵明,一边琢磨,想了半天没想出来,要是参考影视剧里的,总裁女助理,总带着那么点儿香艳的味道,可自己这样的,莫东炀除非脑抽了,不然,怎么可能看上自己。
他要是真想要女人,招招手,估摸都能挤破东炀集团的门,她想起白晓云,那样的大美女上赶上往上贴都被鄙视了,更何况她这样的,苏荷摇摇头。
想的太入神,赵明停下来她都没感觉,一脑袋撞到赵明的后背上,急忙退后两步,局促的道歉:“对,对不起赵助理,我,我走神了。”
赵明愕然,敢在东炀集团里走神的,苏荷真是头一个,估摸也是唯一的一个,偏偏他还要和颜悦色的安慰她,赵明轻轻咳嗽了一声:“没关系,你不用太紧张,就当这里是你的家一样。”话一出口,赵明自己都觉假的不行。
赵明也没做过入职培训,而且苏荷的情况太特殊,老大特意叮嘱,说她胆小,别吓着她,他能怎么着。
苏荷敏感觉得赵明不大对劲儿,即使他脸上努力挂着微笑,可嘴角不时微微往上抽动,就跟半身不遂前兆似的,她想他肯定忍自己很久了,这会儿估摸快到极限了,自己还是识趣点儿,趁他还能维持基本风度的时候,认真一些,专业一些。
想到此,她收回神游的思绪,努力看着赵明的脸,一双眼睛一错不错,异常认真的盯着赵明的眼睛:“赵助理,虽然我能力有限,但我会努力做好本职工作的,请相信我。”
苏荷这副认真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像革命烈士,看着她,赵明忽然想起上小学时学过的一篇课文《狼牙山五壮士》,苏荷现在就有点儿那意思。
她越这样,赵明越觉得自己不厚道,整个一给老大拉皮条的,还偏偏找了这么个涉世未深的,明显就是骗,奸,赵明就不明白,老大最近两年不都收山了吗,瞅那意思,他还以为老大改邪归正了,谁知道这沉寂两年,一出手就是重口味。
他鬼使神差的想起小灿跟他说过的:“赵哥,这你就不懂了吧!像我九叔这种男人,哪会缺女人,就图一个新鲜,而且,男人随着年龄的变化,口味也在不停改变,就拿我九叔来说,当年我九叔开荤的时候,身边那些女的,清一色都是妖娆型,成熟美,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这就是恋母,那时候,他潜意识里喜欢成熟汝性,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他就开始喜欢青嫩嫩一兜水的那种了,我九叔今年都奔四的人了,说白了,这就是老男人啊,老男人最喜欢未成年少女,那种娇小,柔弱,小兔子一样的女人,我九叔肯定喜欢。”
赵明当时差点没笑死,跟小灿说:“这话要是让老大听见,你小子就熟了。”可这会儿他想起小灿这番话,怎么想怎么觉得有道理。
苏荷可不就是小灿说的那种类型,年龄是26了,可是娇娇小小瘦瘦弱弱,小脸动不动就红,一双眼睛闪闪烁烁,说不出是害羞还是害怕,简直是小兔子的最佳代言人,而老大呢?对苏荷做的那些事,怎么想,怎么就是一中年猥琐大叔,弄的赵明都有点不好意思面对苏荷了,有点扛不住强烈的内心谴责。
他含糊的点点头:“只要认真,什么都能做好。”这他妈就是鬼话啊,赵明把识别卡拿出来,走到那边一个独立的电梯外,对着电梯旁刷了一下,电梯打开,赵明带着苏荷走了进去,把识别卡递给她:“这部是直达顶楼的专用电梯,这张卡别弄丢了,真丢了就给我打电话。”
苏荷接过点点头,抬头看着电梯上不停闪烁的数字,直到停在了21哪里,电梯门打开的一瞬,苏荷紧张的手心直冒虚汗。
而且,一进来苏荷就更紧张了,偌大的空间劈成了两半,一大半都是总裁办公区,剩下的一小半是助理秘书室,隔着玻璃隔断,能清楚看到秘书室里有十几个人,苏荷没仔细数,实际上她有些懵,这么多秘书助理的,还用自己做什么。
而且,赵明根本没带她去秘书室,而是直接往总裁办公区走去,赵明抬手敲了两下门,推开示意苏荷进去。
苏荷傻傻的走了进去,她刚走进去,门就在身后关了起来,她吓了一跳,回头想找赵明,哪还有人。
莫东炀放下手里的文件,事实上,从上班到现在,他什么都没看进去,他盯着文件,然后上面的每个字都幻化成了小兔子的样子,红扑扑的脸蛋,白嫩嫩的身子,他觉得,自己就跟饿了八百年的狼一样,恨不得连文件都嚼了。
欲求不满的男人根本不可能专注事业,这是他新的领悟,偏偏他很清楚,就算把小兔子弄身边来,恐怕一时半会也吃不到嘴,但好歹能看着,至少解解馋,隔三差五逗逗小兔子,没准还能吃上点儿嫩豆腐。
越想越急迫,也因此,苏荷一进来,他的目光就定在她身上,那目光苏荷是刚进来没看见,真看见,不定吓的扭头就跑了,那就是一只哈喇子流了半尺长的大灰狼啊!眼睛里嗖嗖直冒绿光。
苏荷努力定住了神,一转过身来,就被总裁办公室偌大的空间给震慑了一下,就他一个人办公,用得着这么大的地儿吗,而且,那边休息区那个大沙发,怎么瞅着跟床有点儿像啊!
想到床,苏荷不知怎么回事又想起那个春梦,小脸顿时有些发烧,那粉嫩嫩的颜色……莫东炀的眸色暗了又暗,忽然觉得嗓子眼有点发干。
苏荷发现自己走神了,急忙收回视线,落在莫东炀身上,他就那么坐在办公桌后,姿势相当随意,仿佛在自己家里一般闲适,他身后是一整片落地窗,光线透窗而过,形成了一种三维立体的效果,窗边的男人简直帅的天怒人怨。一刹那,苏荷真有点儿被惊艳了,直愣愣看着莫东炀,半天没回过神来。
小兔子瞪着大眼,小嘴微张的模样,大大取悦了莫东炀,以前他还真没觉得,姿色对男人有多重要,可现在,他挺庆幸自己姿色过人,至少能把小兔子迷得七荤八素,这种感觉很爽。
他开始琢磨,是不是在适当的机会,利用一下自己的男色,没准小兔子被色所迷,稀里糊涂就被他吞了。
想到此,莫东炀嘴角微微上扬:“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家闺女开学了,偶就更忙了,评论会看,不见得每个都回,亲们谅解,不过尽量回,亲们多评论啊!!!
20十九回
不知道是不是苏荷的错觉,她总觉得,莫东炀的态度有些过于温和,温和的近乎暧昧,尤其他此时的语气,苏荷忍不住想起那晚在药店里,还有在云裳。
因为他的态度,她更觉局促不安,而且,自己这么直愣愣看着他,已经很丢脸了,还被他这么直接的指出来,简直都丢脸到家了。
苏荷急忙走过去,走到距离他办公桌两米的距离站住,头都不敢抬,跟一个犯了错,在老师前罚站的小学生一样。
莫东炀眉峰微挑:“近点儿。”苏荷垂着头,往前蹭了两步,莫东炀低笑了一声:“你怕我?”“不,不怕。”苏荷开口。
“不怕,怎么站那么远,再近点儿,我的视力不太好,你站那么远我看不清楚。”
苏荷一愣,视力不好?没听说过啊,事实上,每次在杂志媒体上看到他,都是双目炯炯侃侃而谈,她迅速抬头看了他一眼,正对上他的目光,瞬间便被掳获住,这男人的目光异常深邃,黑如墨玉,令苏荷忽然想起夜间的湖水,而且,漂亮,但并不算太犀利,至少跟她知道的莫东炀相比,这双眸子算相当谦和。
事实上现在的他跟外头传言的完全不同,看着自己,唇角轻扬,目光里也荡着笑意,但那种迫人的气场依然鲜明,即使他笑的如此温和,她还是不大敢接近他,但她是来当他助理的,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总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哪行。
苏荷给自己鼓了鼓劲儿,还真生出些勇气,主要,莫东炀的脸色越来越好,苏荷这人典型的欺软怕硬,被莫东炀故意释放出来的善意迷惑,如他所愿的走了几步,站在他的大办公桌前,可站的近了,又不知道自己该说啥,貌似她在东炀集团的入职流程有些诡异,一般不都是去人力资源部吗,就算不去,也不该直接来见大boss啊!
莫东炀目光闪了闪,目光更深,小兔子知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根本不用开口,都挂在脸上了,透明的仿佛他去年天价拍下的那块水晶原石,或许经过他的打磨,会焕发出更加诱人的光彩,他很是期待,头一次有了一种打磨雕琢的心情,也可以称为□,把小兔子□成自己理想的样子,然后,细细品尝,那滋味儿肯定妙不可言。
只是,他的小兔子貌似有些瘦了,他的目光颇自然的从她胸前划过,而且,小兔子的品味的确有些问题,明明粉粉嫩嫩的丫头非穿一套深蓝的职业装,中规中矩套在她身上,就像小孩儿偷穿了大人的衣裳,不过慢慢来,品味这个东西,跟着他还用愁吗,他莫东炀的女人什么时候被人批评过品味了。
基本上,莫东炀现在已经把小兔子划归到自己所有物里了:“吃饭了吗?”正当苏荷想自己该说什么的时候,莫东炀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呃,没吃。”昨天晚上太兴奋,以至于没睡好,也不知几点才睡着,又忘了上闹钟,一睁眼都快八点了,她手忙脚乱的赶到云裳,正好九点,哪有时间吃早饭。
莫东炀一问,她下意识就说实话了,说完觉得自己太实在,在老板跟前说这个,貌似有些怪,可他问这个,不是也挺奇怪,而更奇怪的是,莫东炀点点头,示意她坐到窗边。
莫东炀是个相当会享受的男人,落地窗边上放着藤质桌椅,不远,甚至还有个摇椅,如果午后在上面睡一觉,简直就是五星级的享受,而莫东炀虽然语气温和,但就是有那么股子不容拒绝的气势。
苏荷虽然觉得,他的要求越来越古怪,甚至荒缪,但还是没有胆子拒绝,或是问他到底要做什么,他下了令,她就只能执行。
她乖乖的坐到了窗边上,然后,莫东炀就不搭理她了,甚至连看都不看她,苏荷挪了挪身子,明明是舒服的藤椅,她坐的跟老虎凳似的。
她瞄了莫东炀好几眼,莫东炀却连头都没抬,认真的盯着文件看,弄的苏荷都不好意思打断他,尤其,自己问什么都不知道。
苏荷觉得,今天的一切都是做梦吧!不然怎么恍恍惚惚,没半点真实感呢,忽然,门敲了两下,莫东炀应一声,赵明从外头走了进来。
一看见他,苏荷跟看见救星一样,蹭一下站了起来,目光恳切的盯着他,跟解放区人民看见八路军似的,都恨不得扑过去了。
她这种反应落在莫东炀眼里,莫东炀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落在赵明身上的目光,不觉有些阴沉。
赵明跟老大多少年了,老大的眉头皱一皱,他都知道什么意思,这会儿老大看着自己那目光……赵明忍不住抖了抖,他可惹不起老大,真让老大当成情敌,那不是一个惨字能形容的,他不由怨念的看了眼苏荷,被这丫头分外热烈的小眼神看的,又抖了好几下,心话儿说,以后可得避着点儿这丫头,回头死都不知怎么死的,岂不比窦娥还冤。
而且,他是来做啥的,不就是奉命来送早点的吗,这如今都成他赵明的差事了,这要是被外人知道,还不知道咋想呢。
赵明觉得,自己真成万能助理了,拉皮条就算了,现在送早点这活儿都成了他的,赵明把托盘放到苏荷跟前的桌子上,看都没敢看苏荷,扭头就跑了。
苏荷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赵明已经没影儿了,她望着大门,小嘴张了张又闭上,忽听莫东炀说了句:“看什么?吃饭。”
苏荷愣了愣,目光落在桌上的托盘上,很简单,三明治,果汁,苏荷就纳闷了,难道东炀集团的福利这么好,没吃早点的员工,还能在总裁办公室里招待一顿早点。
莫东炀看她半天不动,又问了一句:“怎么?不喜欢?”
“呃,喜欢。”“既然喜欢,怎么不吃,发愣能发饱吗,早餐很重要,不仅要吃,更要营养均衡。”莫东炀不厌其烦的跟苏荷讲道理,真把她当小学生了。
这个道理她能不懂吗,苏荷真想翻白眼,但考虑到地点场合,还是没敢,而且,她虽然想不通,也不敢拒绝。
于是苏荷坐下开吃,三明治做的相当美味,标准极高,但她愣是没吃出滋味来,吃了一半就吃不下去了,她琢磨着自己要是剩下会怎样?
想着,抬头瞄了莫东炀一眼,发现莫东炀头也没抬,却仿佛头顶长了眼睛一般,吐出几个字:“不许剩。”就算苏荷没脾气,这会儿也有点忍不住了,就算他是大老板,还能管人的胃口大小吗,她吃不了还非得硬撑。
她刚想反抗,莫东炀已经抬起头来,定定看着她,眉头微微皱起,目光也没刚才那么温和了,隐约有些厉光透出来,这样的目光下,苏荷没种的把三明治拿起来,一口一口跟咽药似的吞了下去,然后是果汁。
她先尝了一口,好喝是好喝,就是有点儿怪,也不敢问,她恨不得赶紧喝完了事,几口就喝了下去,然后站起来。
莫东炀也终于放过了她:“去吧,赵明在外头。”
苏荷就这么出来了,在莫名其妙吃了顿早点之后,她一出来就看见不远处的赵明,正等她呢,她急忙走过去,恨不得抓住赵明用力摇晃摇晃:“我到底是什么助理啊啊?”
赵明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跟她保持了一定安全距离,然后非常和悦的开口:“呃,那个,其实呢,莫总需要的是私人助理……”“私人助理?”苏荷愣了愣。
然后赵明仿佛十分为难似的:“呃,就是考虑到莫总的身体心理情况,觉得你很适合,你别看莫总看上去没事儿,某些方面上还是有点问题的……”
赵明吞吞吐吐说了半天,他自己都不知道说的什么。“问题?什么问题?”苏荷想起莫东炀诡异的言行,忽然猜到什么一样,一脸恍然,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小声说:“难道莫总这里有问题?”
赵明目光闪了闪,忍不住捂着嘴咳嗽了两声,莫总交给他这个难题,真不好解决啊,就老大那举动,见了就非强迫人吃早点,虽说上回老大干的那事儿比现在还诡异,可那会儿苏荷啥也不知道,现在他怎么解释,而且,还得为以后老大更诡异的言行铺路,还不能过早的曝露老大的目的,免得丧失乐趣,简直是高难度啊!当年他高考都没这么难。
刚才他打开对话框,看见老大交给他的任务,都有点想辞职算了,这他妈是人干的不,他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苏荷说,主要苏荷这丫头太白太傻了,他都不忍心骗她,这会儿听她自己这么理解,赵明暗暗松了口气。
心道,就让她这么想也好,反正是苏荷想的,不是他说的,这样也有好处,以后老大再有点儿什么过头的举动,苏荷也不会大惊小怪。
想到此,赵明含糊的道:“呃,这个,涉及私人隐秘,你知道……”
苏荷特理解点点头:“我明白,明白。”心话儿可不吗,谁想到那么牛的莫东炀,有这样的毛病,想起以前那两次,苏荷更是深信不疑,就算到不了精神病的程度,心理上也肯定有点不正常,或许压力太大,毕竟他这么高高在上万众瞩目的,不是有个调查报告说,智商越高的人得精神病的概率也越高,这么说起来,莫东炀也挺可怜的。
不过,自己这个助理到底干什么,还是没弄明白,自己也不是心理医生,想到此,她急忙说:“我是觉得莫总这情况还是尽快找一个专业人士来好,我什么也干不了。”
赵明急忙道:“不用你干什么?就顺着莫总就行,让他尽量高兴,尽量放松心情,这个是有些难度,考虑到有一定危险性,薪水也比一般员工高。”“
危险性?”看苏荷吓了一跳,回头瞄了一眼,有些怕怕的说:“发起病来,会,会打人吗?”虽然薪水高,可要是危及生命,苏荷还是要仔细考虑。
作者有话要说:
21二十回
苏荷忽觉自己这话太过直白,尤其莫东炀什么人啊,即便有毛病,也是不容外宣的秘密,更何况,他还能管理这么大的公司,就算有毛病也肯定不到精神病的程度,自己是有些小题大做了,所以,说完又很是心虚的垂下脑袋。
赵明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心里说,打人倒是不会,别的就难说了……不过这都是老大要做的孽,跟他没关系。
赵明努力摈除冒出个小头的良心,带着苏荷下去办理了入职手续,上来又把办公室其他同事介绍了一遍,苏荷童鞋就成了老大的私人助理
正常的手续过来,苏荷忐忑的心情才算安定了,然后,赵明给她拿来一个文件夹,告诉她这都是莫总的基本资料,作为私人助理这些必须要熟悉的,最好背下来。
苏荷认真的答应了,坐在位子上打开文件,姓名:莫东炀,性别:男年龄:38,职务:东炀集团总裁……
苏荷觉得这份资料也有些诡异,瞅着跟征婚启事似的,但苏荷还是对他的健康状况很是忧心,说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但是上面写着身体健康。
她翻开第一页,后面还附上了权威医院的检查报告,各项指标齐全,她挨个看了下去,只有心理测试精神状况两项是空的,剩下的,甚至性能力都有明确科学的数值记录。
苏荷暗暗叹息,这就是明明白白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啊,肯定是知道自己有这方面的毛病,所以干脆跳过了。
她翻过这页,下面是莫东炀长达几页的喜好跟忌讳,苏荷认真看了一遍,别的倒还好,只有一样把她雷的够呛。
最喜欢的动物,竟然是小兔子,而且后面括弧里还注解了一下,香甜的小白兔,苏荷头一次知道有人用香甜形容兔子,一般不都是可爱吗,又不是要吃,即便如此,莫东炀这样的男人怎么能喜欢小兔子,苏荷的理解,狮子,老虎,豹子,或者狼什么的,更适合他。
而且,喜欢的女人也是娇小可爱型,难道男人都是反着来的,看上去越唬人的,内心越向往萌物。
自从看了莫东炀的资料,苏荷越发的风中凌乱了,后来倒是想通了,怪不得他得这种病,恐怕很早心里就扭曲了,不然,他一个这么牛哄哄的人物,怎么会有这么雷人的喜好。
苏荷把莫东炀的资料看了几遍,差不多记下来的时候,也快中午了,她略扫了眼周围的同事,发现这里跟云裳是不一样,助理秘书室这十几个人的顶头上司就是赵明,说白了,都是为莫东炀一个人服务的,但分工明确,只一个上午,苏荷就觉他们都好专业,而且很忙碌,相比之下,自己这个总裁的私人助理,真是过于清闲了。
而且,苏荷越来越搞不懂自己的工作内容了,私人助理具体做什么,私人到什么程度,知道莫东炀的喜好,自己能做什么?难道按照资料给他找来只小兔子吗,苏荷越想越迷糊,索性不想了,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
早晨吃的有点多,苏荷打算中午省一顿得了,就没去吃饭,其他同事跟她打了招呼,都下去了,很快,偌大的办公室就剩下了她一个人。
苏荷忽然有些不安,她想自己也下去得了,就算不吃饭去外头溜达溜达也好过在这里待着,她收拾了手里的文件夹放好,刚站起来,桌上的电话就响了。
她左右看看,一个同事都没有,而且是她桌上的电话,难道是找她的,可她才上班啊,她直直盯着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她才接起来,放到耳边,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边就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怎么才接电话,进来。”
苏荷愣了愣,然后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请问,您是哪位?”
莫东炀忽然有些不爽,合着小兔子,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一不爽,语气就有些阴沉:“我是莫东炀。”就听那边啪一声。
苏荷手一抖,话筒掉了下去,她急忙捞起来,答应了一句:“是。”然后迅速挂断,抬头看了看外头总裁室的大门,听上去心情不大好,不是要发病吧!
她迅速扫了眼赵明的办公室,透明隔断后,赵明头也不抬的忙碌着,她忽然想起,赵明说自己的工作就是让莫总高兴放松,而赵明给她的资料上也说的相当清楚,莫东炀最反感不听话的员工,也就是说,想让莫总高兴,就得对他言听计从。
苏荷觉得,这男人是不是把他自己当皇上了,可自己又实在没胆儿,她特意磨蹭了一小会儿,才期期艾艾的走出去。
刚抬手,还没来得及敲门,门从里头拉开,苏荷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一只强健有力的大手拽了进去。
直到总裁室的门阖上,赵明才抬起头来,不由抹了把汗,他扛不住苏荷那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可也救不了她,只能装糊涂,这差事真是越来越难干了。
苏荷被拽进去时,还真有些怕,以为莫东炀发病了,可是莫东炀却放开了她,然后指了指那边沙发,示意她去那边坐。
苏荷恨不得离他远点儿,几步跑了过去,坐在沙发上,两只手还特别规矩的放在膝盖上,迅速瞄了莫东炀一眼,就垂下头。
莫东炀不禁有些皱眉,小兔子胆小他知道,不敢看他,他也能理解,但刚才自己没看错的话,她眼里明显的防备是怎么回事,貌似自己还没出手呢。
莫东炀试着往那边走了几步,发现自己越靠近,小兔子就越紧张,这么怕他可不行,连走近都怕,那将来他想那啥,还不直接晕过去了。
相比之下,莫东炀还是喜欢喝醉后的小兔子,青涩又热情,勾的他要了一次又一次,那滋味儿,莫东炀忽觉,那股隐忍多日的燥意又汹涌而上,他是真想直接把小兔子按在身下,不过有些事儿,还是慢慢的才有意思,品尝极品美食可不能操之过急。
莫东炀走了几步就停下了,转身仍回到自己座位上,不大会儿功夫,赵明提着个食盒进来,放到沙发前的大茶几上打开,把里面的菜挨个拿出来摆上,就出去了。
苏荷忽然觉得,赵明也挺不容易的,这助理当得,都快成大总管了,不过,这菜谁做的,怎么能这么香。
苏荷跟党蓝混了这么多年,别的没学会,倒是成了个不折不扣的吃货,美食当前,基本就想不起别的来了。
她盯着桌上的菜,其实不算复杂,但搭配的相当地道:胚芽饭瓜仔肉燥香芹甜不辣白菜粉丝紫菜蛋花汤,还有一杯香甜的牛奶,家常又营养,而且,光闻到香味,苏荷就能猜到味道肯定至美.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就算早晨吃的很饱,面对这样的美食,她也实在淡定不起来,她盯着桌上的菜,半天眼睛都没眨一下,忽听一声低笑:“怎么不吃?”
苏荷急忙抬头,才发现自己太专注美食,连莫东炀什么时候过来的都不知道,而现在,他就坐在自己旁边,好在他坐的不近,两人之间隔着足一段距离,还算安全。
苏荷琢磨着,难道把助理喂饱莫东炀就爽了,高兴了,开心了,然后心情好了,病就不会发作了,是这样吗?当着他,就算苏荷心里素质再好,也不可能毫无压力的大吃大喝,可这么多好吃的……
苏荷脸上纠结的表情,使她一张小脸分外鲜活,落在莫东眼眼里,刚才没被她认出声音的不爽,瞬间消失,小兔子就在他跟前,伸嘴就能啃上一口,这种感觉令他有种莫名的满足,即使还没吃到嘴,也觉得不错。
“不动筷子,是想我喂你吃吗?”苏荷吓了一跳,急忙拿起筷子,开玩笑,让莫东炀喂她,她宁愿从这儿跳下去算了。
味道太好,以至于在强大的压力下,她仍然吃了不少,基本有一小半,吃完了,在莫东炀的催促下,又把牛奶喝了下去,苏荷忍不住打了个饱嗝,她没来得及困窘,就震惊了的张开了小嘴。
因为,莫东炀非常自然的,拿起筷子吃了她剩下的饭菜,苏荷半天才回过神来,难道这也是那种病的症状之一,不过她还是注意到,莫东炀由着良好的进食习惯和餐桌礼仪,一看就是很有教养的那种人,他不剩饭,一点儿都不剩,吃过饭还把餐具都收在食盒里,放到一边,所有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丝毫不乱,比起他,自己还真算邋遢,然后,吃饱喝足的苏荷又被莫东炀赶了出去,下午接着看资料。
苏荷走出东炀大楼,不禁想,自己这一天除了吃了两顿饭,看了莫东炀的资料,还干啥了,难道这就是她的工作?怎么觉得像养猪,忽然想到,猪养肥了是要宰杀的,那么自己……
想到此,她不禁打了个寒战,是不是明天再找赵明问问,这工作也太诡异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往地铁站走,到了入口还没下去,手机响了,她拿出来,是她妈,估计又追问孙海的事,苏荷太阳|茓有些疼,想着怎么跟她妈说,昨天跟孙海那样之后,两人基本就算完了吧!她妈总抱着热火罐也不是事。
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直接说了完事,她是真觉的自己跟孙海不合适,两人的性格不说,对待生活的态度完全不同,勉强在一起肯定是悲剧。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党蓝该出来了,跑走……
22二十一回
苏荷下了决心,接起来还没等她说话呢,就听她妈兴奋的说:“小荷,你怎么回事啊!人小孙都来了,怎么还不见你的影儿,都等大半天了,我说给你打电话,小孙还拦着,说你工作性质跟他不一样,时间也没这么随意,行了,不说了,你赶紧家来吧,这像什么话。”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
苏荷愣了半天,才回过味来,低头看了看表,又看看地铁入口熙攘的人流,而且做地铁到党大哥的公寓倒是顺,到家还要倒两趟公车,这会儿都五点多了,苏荷转身打了辆出租。
苏荷这一路都在想,孙海到底什么意思,她昨天说了那么多,意思应该很明白了吧,而且,她不认为,孙海非要在她这颗树上吊死,就凭他那工作,凑上来的,不说乌泱乌泱的,也差不多,反正他的要求也不高,都能凑合自己这样的,找对象还不容易。
要说他多喜欢自己,苏荷觉得完全瞎话,两人一共没见过几回,更不可能一见钟情,以她来看,孙海也是年纪大了,被家里催急了,瞅着自己还算顺眼,就打算凑乎算了,喜欢对于他们这种相亲男女来说,简直就是太梦幻的词儿了,他们之间只有现实,就像党蓝说的,为了结婚而结婚。
苏荷在楼下想了一会儿,才上去,她没自己开门,即便她有钥匙,也习惯按门铃,她下意识觉的,妈妈继父跟苏磊是一个完整的家,而自己这个外人,总会在不知不觉中打扰到他们,或许只是她太过敏感。
来开门的是苏磊,见了自己,还挺亲热的叫了一声:“姐,你回来了,孙大哥都等你大半天了。”苏荷怔了一下,从来没见苏磊开过门。
事实上,苏磊很懒,或许他也是故意的,曾经苏荷下楼发现,自己忘了东西,然后回来按门铃,足足按了十分钟也没人开,那天是周六,妈妈跟继父一早出去了,但苏磊明明在家,不得已,她拿钥匙打开门,苏磊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玩电脑,也没戴耳机,可就是装听不见。
苏荷当时真气坏了,问他:“你怎么不开门?”苏磊眼皮都不抬一下说了句:“不想动。”她知道苏磊被继父和妈妈宠坏了,就跟从小欠了他一样,家里明明条件不好,却供着他什么都用最好的,升高中的时候,分不够,烦人托窍,花了好几万才把他弄到现在这个学校来,学习成绩依旧不怎样,倒是毛病越来越多,懒不说,还学会了攀比,就他脚下那双运动鞋,顶的上苏荷十双鞋的价了。
也就每次,他让苏荷给他买东西的时候,才会勉强叫一句姐,苏荷自诩非常了解苏磊,所以被他过于热情的语气,弄的在门外愣了一小会儿才进去。
孙海坐在沙发上,跟他继父说话,看见她,笑着站起来:“昨天我临时出差没过来,好在今天就回来了,想着也不是外人,我就没跟你说,直接过来了,你不会生气吧!”
苏荷还没说话,她妈已经从房间里走出来,接过话头:“生什么气啊,昨儿也是突发状况,小孙儿那个工作也免不了的,坐,坐,到家了别客气,小荷,还傻杵在门口做什么,给小孙拿饮料,冰箱里我冰了果汁,你拿出来给小孙喝。”
孙海急忙说:“阿姨您别跟我客气,回头倒弄我不好意思了,你看小苏也回来了,咱们这就下去吧!”
“下去?去哪儿?”苏荷下意识反问,她妈嘴角都有些忍不住往上翘:“我说冰箱里有昨天买的鱼虾,在家坐一顿也不费事,还省钱,反正自家人,也没那么多讲究,谁知小孙来之前就定好了桌,就在咱们小区前的怡宾园,我说退了,小孙偏不依。”
孙海倒是会说话:“头一次来,怎么好让阿姨下厨,上月我们单位的同事去过一次,怡宾园的环境不错。”
“可不不错,有名的贵呢,上月隔壁老张家娶儿媳妇,问了一句,几千一桌呢,末了也没舍得,在咱们小区后面的汇聚德摆的桌。”
苏荷越听越囧,她妈这话说出来,让孙海怎么想,谁知孙海却不拿自己当外人,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其实怡宾园也不算太贵,而且这里近,回头我跟小荷办事的时候,在哪里摆桌倒是挺方便的。”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苏荷觉得,自己再不开口,她妈跟孙海说不定下一步就定日子了:“妈。”周月云笑着白了她一眼:“这孩子还害臊了,多大的人了,行了,行了,妈不说了,你快进去换身衣裳,这穿的什么黑不溜秋的。”
苏荷不想换,可一想到不换,她妈不定要唠叨多久,还是进了屋,找了件碎花的连衣裙换上,把头发刷了刷,一撇头忽然看见桌上的盒子,是平板电脑,还是苏磊最心仪的牌子,最新款,电视上成天到晚打广告,苏荷想不知道都不行。
她想起苏磊对她的态度,忽然明白过来,她皱了皱眉,这钱她还是要还给孙海的,而且,要尽快跟他说清楚,只是她妈那儿不好过关。
她换好衣服刚出去,苏磊嗖一下就跑了进去,把那个平板电脑的盒子拿走了。
一家人下了楼,一直到了饭馆,苏荷发现,自己根本没机会跟孙海说话,一路孙海都跟她妈说的热闹,她略听了听谈话内容,忽然发现,孙海很懂得怎么哄人,顺着她妈的话题一个接一个,跟居委会的大妈有一拼了。
到了饭桌上,依然如此,苏荷都觉,自己有点多余,甚至怀疑,孙海别是她妈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吧,这亲热劲儿连苏磊都靠后了。
不过苏磊也没空争宠,抱着平板玩个不亦乐乎,苏荷是觉得,与其花那么多钱让苏磊上各种提高班,不如把玩电脑的时间省出来学习,肯定突飞猛进,。
吃了饭,孙海又非常周到的跟着回家坐了会儿,喝了一杯茶,才起身要走,周月云连忙捏了苏荷一下:“小荷,去送送孙海。”
她妈就算不说,苏荷也得送,有些话她必须跟孙海说明白,苏荷从楼下一直斟酌到楼下,到了孙海的车旁边儿,终于斟酌好,开口:“孙海,有些事我觉得还是说清楚好,当然,今天的饭钱跟我弟弟的平板电脑,还有你买给我妈的东西,你回去统计一个钱数,回头我打到你卡里。”
孙海却直直盯着她:“小苏是我哪里不好吗?还是因为昨天的事,你还在生气,我昨天回家仔细想过了,你说得对,即使是同学,唐主任那个家世背景,如今的职位,都不是咱们这种小老百姓够上的,我的行为是有些过分了,可是小荷,是人哪有不犯错的,我也不是圣人,我是真心觉得你很好,我们两个很适合,我也很珍惜这段缘分,你是不是先不要着急否定我,看看我以后的表现。”
“然后咧,你就没话说了,你到底有没有原则啊!”党蓝恨铁不成钢的敲了敲她的脑袋,苏荷叹口气:“你是没看见他那表情,我要是不答应就好像多残忍一样,而且,他说的这么诚恳,我觉得也蛮有道理,更何况……”
“更何况,你妈巴不得你明天就嫁给他,苏子我说过几次了,爱情不是儿戏,婚姻更不是。”
苏荷抬头看着她:“党蓝,你跟叶师兄怎么样了?”
党蓝目光闪了闪,嘴角忍不住瞥了瞥,她知道叶潇正在偷偷处理林丹的事,如果没料错的话,他会在近期跟自己求婚。
党蓝有时候觉得,男人真有点贱,以前她那么爱他的时候,他不珍惜,如今她们已经走到穷图匕见的地步,他倒来神儿了。
党蓝现在倒不是鄙视叶潇,她鄙视自己当初的眼光,怎么就爱了这么个男人,还一爱就是这么多年,七年的青春,全浪费在一个渣男手里,她党蓝的人生失败的彻底,所以,她人生失败了,叶潇凭什么胜利,就算她不要他,想退而求其次,弄个小三上位,也得问问她党蓝答不答应。
苏荷看着党蓝阴测测的表情,忽然觉得有点冷,以她对党蓝的了解,她一旦露出这种表情,肯定有人倒霉了,难道是叶师兄?自从知道叶师兄有了别人,苏荷真觉得,爱情不那么靠谱了,党蓝跟叶师兄她一路看过来的,她以为他们会一直走下去。
一想到叶潇竟然干出那种事,苏荷就义愤填膺,她忽然直起身子抓住党蓝的肩膀摇了摇:“那贱人的窝在哪儿,我们去捉奸,把她暴打一顿。”那捶胸顿足的小样儿很是搞笑,党蓝着实忍不住,嗤一声乐了,一把抱住苏荷:“苏子,你真可爱,不用你出马,姐姐一人就能搞定,而且,动粗多没水准。”
党蓝目光闪过厉色,动粗让她疼一会儿,想的美,她得让那女人知道,即使她党蓝不要的男人,也不是她想要就能要的。
作者有话要说:
23二十二回
党蓝这几天都没什么事,确切地说,自从不去蓝天,她就成了无业游民,而蓝天……
她侧头看了看,不知不觉把车停在路边,望了望对街的写字楼,从第十层到十二层全部隶属蓝天。
曾经叶潇抱着她说:“蓝蓝我会给你一整片蓝天,只属于你跟我的蓝天。”所以公司命名蓝天,言犹在耳,他却在只属于他们的蓝天下与另一个女人滚床单,甚至,有了孩子,孩子,这两个字在她心里划过,竟有些咝咝啦啦的疼。
他们本来计划过的,结婚后要生两个孩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先生儿子,再生女儿,因为哥哥可以保护妹妹。
党蓝曾经无数次想过,她跟叶潇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有着他们共同的眉眼,融合了他们两人的性格,那样的一个小家伙,软软的声音喊她妈妈,该是怎样一种幸福。
其实党蓝从来不觉得事业有多重要,她想要就是那种一家三口平安和乐的过日子,哪怕他们过的平平常常,哪怕他们被世人称之为庸碌,那又如何,只要她们自己觉得幸福就行了,可叶潇不行。
或许是从小丧父,成长之路有些艰辛,叶潇比所有人都有野心,但他的野心下却是骄傲,他骄傲却又敏感,红旗不屑的说他这是自卑。
以前每次红旗这么说,党蓝都会跟他吵一架,但是从小到大,事事让着她的红旗,只有在叶潇的问题上寸步不让。
党蓝都数不清因为叶潇跟红旗吵过多少回,过后又和好,红旗不喜欢叶潇,叶潇也讨厌红旗,两人这么多年都是相看两厌。
所以她跟叶潇谈恋爱后,就很少再去红旗的公寓了,偶尔去住一两天,叶潇会跟她闹好几天别扭,但这次她说要搬到红旗这里,叶潇只皱皱眉,并没有说什么,大概因为愧疚心虚,或者自己离开正好给了他时间处理林丹,而她却是就是这么想的。
自从她搬出两人合住的房子后,叶潇的工作仿佛也没那么忙了,有很多充足时间来追她,姑且称之为追求,这么算起来,从一开始他就没追过她,是她跑去表白,然后就成了恋人。
红旗那时候黑着脸说:“女孩子主动表白,一点都不矜持,而且女追男的爱情,即使开花了也不会结果。”
她当时气的不行,扑上去捶了他好几下,但一向好脾气的红旗,却扯开她转身走了,然后好几天不回家,后来直接申请了出国留学,一去好几年。
那一次她也气的够呛,一开始连电话都不给他打,有那么点儿决裂的意思,后来快过年的时候,叶潇回老家去了,红旗打电话回来,爸爸让她接,她接起来没好气的说:“你谁啊,我认识你吗?”
那边红旗有些病恹恹的声音传来:“蓝蓝,你的红旗哥哥病了,你也不来看看哥哥,好狠的心,回头哥哥病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
党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得意的说:“这次是你先求和的。”然后转天她飞过去陪他待了一礼拜才回来。
记起这些,党蓝忽然有点想红旗了,怎么他还不回来,党蓝一直知道红旗之于自己是个重要的存在,但究竟有多重要,党蓝自己也稀里糊涂的,仿佛有红旗在,她就有主心骨,从小如此,只要红旗站在她身后,她就可以为所欲为,而且,永远不会无聊,不会寂寞,他会带着她上山下海的玩……
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看,忍不住翘起嘴角,把手机贴在耳朵上:“红旗你怎么还不回来?”
那边沉默几秒才传来红旗的声音:“蓝蓝,你想我了吗?”
这句话红旗问过无数次,一千年寒暑假他去他爷爷家里住的时候,她打电话过去,他会这么问,后来他出国,也这么问,但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即使隔着听筒,党蓝也能觉察出那种怪异,听着仿佛要确认什么一样小心翼翼。
党蓝瘪瘪嘴:“我想你,你也不能回来……”然后类似撒娇的语气问他:“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我想吃你做的饭,阿姨做的难吃死了,而且,我看见她放了好多味精,你再不回来,说不定我会被她毒死。”
那边的红旗忍不住笑了一声,声音也变得温柔非常:“好,为了我家蓝蓝不被毒死,我会尽快回去。”
党蓝却不放过他:“尽快是多快?”红旗又低笑一声:“明天我回去。”党蓝继续追问:“明天几点?如果你能中午之前回来,我就不吃早饭了,等着你回来吃大餐。”
“馋丫头,这么离不开我,这几年到底怎么过的,好了,明天我中午之前到,不过,你的早餐还是要吃,我给阿姨打电话,让她给你煮粥,我会叮嘱她不放味精……”
党蓝放下手机,看了看表,时针差不多快指向两点了,她启动车子,往前开不远就是城里的准五星酒店淮海,她把车钥匙交给泊车小弟,走了进去。
叶潇的母亲跟她约的是这里的咖啡厅,罗慧娟不喜欢党蓝,从第一次见面,党蓝就清楚的看到她眼里的排斥,说不上憎恶,但隐隐的像是敌意。
罗慧娟是叶潇家乡小城里的中学老师,丈夫死了之后没有再嫁,靠着自己微薄的收入把叶潇抚养长大,辛苦不言而喻,叶潇那时候总说,他会成功,他一定让妈妈过上好日子,好日子的定义是什么,党蓝一直无法理解,单叶潇赚的第一笔钱,并没有投在公司,而是拿回去给他母亲买了现在住的房子。
叶潇相当孝顺,这么多年,过年一定回家过,第一年如此,以后年年如此,每一次对党蓝来说都是受罪,明明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还非的上赶着讨好,党蓝没这种虫子,所以叶潇总说,她对他妈妈太冷淡,其实他妈心里挺喜欢她,只要她态度好点儿,慢慢关系就好了等等。
党蓝始终认为,叶潇这些话是鬼话,就他妈看自己那眼神,跟风刀霜剑一样,不削死她都算好的了,所以党蓝尽量回避跟叶母见面,能避则避,而现在既不过年也不过节,叶母大老远跑到H市来做什么,而且还给自己打电话约见面,怎么想怎么诡异。
但当党蓝看到叶母身边坐着的林丹时,就什么都明白了,她挑了挑眉,不得不说,这女人真算挺聪明的,知道打叶母的主意。
叶潇的母亲当初想方设法破坏她跟叶潇无果,最后才算认了,这两年致力于催他们生孩子,所以,林丹肚子里那块肉应该是很重的砝码,只不过党蓝很想告诉她,一个女人如果凭着孩子拽住一个男人,其实已经注定了悲剧,但她脸上却露出隐约胜利的微笑。
罗慧娟不喜欢党蓝,甚至讨厌她,为什么讨厌她,讨厌她身上的气质,以及那种自然而然的优越感,这种东西她曾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见过,那个女人是她心里一辈子过不去的坎儿,所以,她永远也不可能喜欢党蓝,甚至,她内心里希望看到她伤心难过,甚至落魄狼狈。
她曾经不止一次跟儿子提过,让他跟党蓝分手,说门不当户不对,娶了她即使你将来成功了,人家也会在背后说你是吃软饭的,因为你是党家的女婿,因为你有个富翁老丈人,人家会把你所有的成功全部抹去,但儿子就是不听,跟中了这女人的毒一样,非她不可。
也因此罗慧娟接到林丹电话,听她说明缘由的时候,罗慧娟心里竟然非常高兴,她想党蓝终于也有这一天,你家世再好,你再有本事有什么用,我儿子还是找了别的女人,而且这女人还怀了孩子。
罗慧娟当即买飞机票飞到H市,连儿子叶潇都没通知,直接找了党蓝出来,她本来想看党蓝的狼狈,但从党蓝脸上,她只看到了讥诮,这使罗慧娟跟林丹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党蓝走到他们对面坐下,目光在两人身上划过,忽然发现,林丹跟罗慧娟某些气质挺像,难道这是婆媳相。
她要了杯摩卡喝一口,品味着那深度烘焙之后微苦的芳醇,她并没有再看对面的人,悠闲的姿态,仿佛她是特意跑这里来喝咖啡的一般。
林丹的目光划过她身上的衣服,以及她放到旁边椅子上的包包,都是奢侈品牌的限量款,从以前到现在,党蓝始终是天之骄女,她的世界永远不是她这种人能企及的,但自己现在怀了叶潇的孩子,这个孩子将是她通往那个世界的桥梁。
她不相信,在她知道自己有了叶潇的孩子之后,还能如此淡定,林丹咬了咬嘴唇,眼里闪过昭然的恶意:“师姐……”
她这句学姐叫出来,真把党蓝恶心的够呛,党蓝抬起头来,她冷冷看着林丹,她的目光如刀,仿佛能把林丹瞬间凌迟,这样的目光下,林丹竟然就说不下去了,罗慧娟却开口了:“党蓝,本来我也希望你跟潇儿修成正果,结婚生子,我也能早点抱孙子,你知道我都盼好几年了,可你这肚子……”
说着,目光在她肚子上轻飘飘溜了一圈,接着说:“我说让你们去检查检查,潇儿每次都说我小题大做,现在林丹有了,这可是我第一个孙子,我不管你跟潇儿怎么样,这个孙子我必须要。”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小兔子跟九叔占一半
24二十三回
党蓝看着罗慧娟,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这女人是个老妖婆,一看到她,党蓝就会不由自主想起小时候童话故事里的巫婆,她看着自己的目光从来没有过善意。
以前她爱叶潇,爱的死去活来的时候,都做不到爱屋及乌,只能说看在叶潇的面儿上,礼貌的叫她一声阿姨,或许以后叫她一声妈,但现在,党蓝忽然发现,叶潇出轨让她认清了自己盲目七年的爱情,还有一项附带的福利,就是终于可以脱离这个老妖婆了。
她可以名正言顺的表达自己对她的反感和讨厌,她忍的够久了,这老妖婆却一再触及她的底线,如果不是看她有些年纪的份上,党蓝甚至想把自己杯里的咖啡泼在她这张老脸上,不过,现在貌似还不是时候,而且,对付她不是自己的目的。
党蓝把手里的咖啡放下,挑眉看着对面的两人:“看来你们都商量好了,你想要孙子,你呢?打算怎么办?”
林丹没想到党蓝能如此平静的问她,林丹的想法是,以党蓝的骄傲,知道叶潇出轨,知道自己怀了叶潇的孩子,必然会跟叶潇分手,到时候,即便叶潇不爱自己,看在孩子的份上,或许会接受自己,而且,叶母不是已经认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的胜算相当大了,但此时党蓝问出这句,她倒弄不清她的想法了。
不过,她却知道一点,叶潇的母亲不喜欢党蓝,或许,就是不喜欢党蓝身上这种强势跟优越感,而叶潇在床上的表现,也说明这一点,所以示弱,仍然乃是她握在手里永远的利器。
想到此,她眨了眨眼掉下几滴眼泪,小声说:“我从来没想过要什么?我爱师兄胜过一切,我知道师兄爱的人是师姐,一辈子也不可能喜欢我,我也不求他喜欢我,我就是想把孩子生下来,师兄不知道我找了师姐,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如果不是师兄坚持让我把孩子打掉,我或许永远也不会麻烦师姐,我求求你,就让我把孩子生下来,我不会让这孩子打扰到你跟师兄,我只是想把孩子生下来,我什么都不要,真的。”
党蓝真心觉得,林丹不去当演员都可惜了,这狗血剧演的,自己一阵阵直起鸡皮疙瘩,什么都不要,真可笑,如果真的什么都不要,她这个孩子怎么怀上的,党蓝自认很了解叶潇,即使她跟林丹滚了床单,也绝不会在她身上播种,除非被林丹算计了,现在林丹做出这样一番苦情戏真是假的离谱,她都快看好不下去了。
不过指望自己掉头就走,或按住她暴打一顿都不可能,红旗教过她,收拾一个人,暴力是最不入流的手段,整的那人想死都难,才见功夫,现在党蓝才发现,潜移默化自己被红旗教坏了。
她看着林丹笑了笑:“本来我还想着,该给你多少钱把你肚子里的孩子买下来,毕竟你生了他一场,总要给你些辛苦费,既然你这么伟大,什么都不要,正好,等你生下来,他就是我跟叶萧的孩子,我保证会对他很好,视如己出。”
党蓝就这么看着林丹的脸色一点一点变白,直到再无一丝血色,林丹咬着唇看着她,这时才发现,自己想的太简单了,他想到叶潇会迫不及待的甩了自己,会逼着自己去堕胎,但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党蓝会跟叶潇继续下去,甚至结婚,如果真如此发展,自己费力气生孩子做什么。
罗慧娟很是意外,她怔然看着党蓝,仿佛今天才认识她一般,虽然不想儿子娶林丹,但相比党蓝,她还是宁可选择林丹,至少林丹比党蓝听话,也不那么令她厌恶,而且以党蓝的性格,会忍受潇儿出轨?这怎么可能。
想到此,她忍不住开口:“你不恨潇儿?”
“恨什么?”党蓝颇为懂事大度的笑了一声:“阿姨是过来人,还不明白,男人只要爱你,在外头偶尔逢场作戏算不得什么,尤其叶潇,现在也算是成功人士,就是他不想,也架不住某些女人往上贴,只要他心里爱的是我,其他女人我不在乎。”
党蓝说完这些,自己都快忍不住吐了,只不过,她看到林丹已经有些泛黑青的脸色,她又觉得心里爽的不行,直接把那股子恶心压了下去,想看她的笑话,林丹还嫩了点儿。
林丹显然有些不在状态了,党蓝的反应太出乎她的意料,她有些急起来,她自己最清楚,如果党蓝不分手,指望叶潇,她根本毫无胜算。
她蹭一下站了起来:“可,这是我的孩子,我不会把他交给别人。”
党蓝看着她,挑了挑眉:“你不说什么都不要吗?怎么?后悔了?演了这么一会儿圣母,就不演了,还是痛快儿点儿,直接说出来,你要什么?钱还是要名份,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想要名份绝不可能,倒是你想要钱,或许可以商量,蓝天再不济,这点钱还是有的,而且,我相信叶潇很愿意付出这笔钱,不是给你生孩子,而是,堕胎。”党蓝的话反复一把冷刀直直□林丹心里,林丹忽然觉得从骨子里发寒。
她定定看了党蓝很久,忽然开口:“我说过了,什么都不要,我爱师兄。”林丹仿佛有些气急败而至歇斯底里,说出的话都有些走音儿。
党蓝却拿出手机:“真是很精彩,对着我说可惜了,用不用,我现在把你师兄找来,你当着他的面好好表白一番,或许你师兄一感动,你们一家三口从此就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说着按了叶潇的手机号。
叶潇接起来,林丹按了外听,传来叶潇的声音:“蓝蓝,我正想给你电话,晚上我定了位子,一起吃饭,以前我工作忙冷落了你,我会好好弥补的,我爱你,蓝蓝,你怎么不说话。”
叶潇的声音分外温柔,几乎有些讨好的意味,即使隔着听筒,也能听出他语气里不容错辨的爱意。
党蓝看了林丹几秒,对着手机状似无意的说了句:“叶潇,你猜我现在跟谁一起喝咖啡呢?”那边的叶潇忽然沉默了下来,过了会儿才听见叶潇明显紧绷的声音:“谁?”
党蓝笑看着林丹:“你也认识的,我们公司的员工,林丹,很漂亮的小姑娘,今天很巧在淮海遇上她,就一起喝咖啡了。”
苏荷眼睛睁的大大:“然后咧?”
党蓝摊摊手:“然后就这样了,叶潇没说什么匆忙挂了电话,林丹走了,老妖婆也走了。”
苏荷不可思议的说:“怎么可能?”
党蓝敲了敲她的额头:“怎么不可能?你以为叶潇为什么默认我搬出来,他比谁都清楚我知道了他跟林丹的事,只不过彼此不说破而已。”
苏荷挠挠头,认真的盯着党蓝看了又看:“蓝蓝,我怎么觉得,你现在的行为越来越诡异了呢,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党蓝估计,今天的事情足以让叶潇在最短的时间内处理掉林丹,林丹以为叶潇是什么好人吗,真逼急了,没林丹什么好果子吃,不过这些苏荷还是不知道的好,这妮子太傻太白,虽然容易吃亏,但还是保持下去的好,毕竟跟她这么傻的也不多了,跟大熊猫似的,得重点保护。
想到此,不着痕迹的岔开话题:“苏子你不说调到东炀集团去了吗?真是走了狗屎运啊,哪里可是人才济济。”
然后又非常嘴毒的说:“我实在想不出,你这样的废柴去哪里能做什么?你跟姐姐说说,到底什么部门?具体什么工作?莫东炀那厮可不像个做慈善的。”
呃?苏荷心说,她该隶属总裁办吧,至于具体工作,她还想知道呢,她略回忆了一下,今天除了吃了两顿饭,下午她还在总裁办公室那张摇椅上睡了午觉,她觉得莫东炀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因为孙海的事,她昨天晚上失眠了,苏荷发现,自己永远也学会不拒绝,明明知道自己跟孙海不合适,可被他那么诚挚的眼神一看,还是忍不住缴械投降,还附带答应了周末去他家吃饭。
过后,苏荷又开始后悔,郁闷的一宿没睡好,早晨一到公司,就被莫东炀叫进办公室去吃了早餐,然后出来接着看莫东炀的个人资料,中午进去吃了顿丰盛营养的午餐,莫东炀就让她陪他喝茶,他喝茶,她喝果汁,半截他接了个电话出去了一趟,吩咐她在原地不许动。
苏荷一宿没睡好,落地窗边的椅子又这么舒服,春末夏初的日光被百叶窗遮挡在外,微微有几缕落在她身上不热暖洋洋的舒服,室内自动温控设备24小时无间断运转,一直保持着人体感知的最舒适温度,负离子净化器喷出的负离子,能保证室内空气清新非常,时时刻刻犹如置身大自然。
这些金钱缔造出来的奢侈享受,困的快睁不开眼的苏荷,怎么可能抵抗的住,没一会儿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她睡的很死,死的她自己都有点儿奇怪,再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那张偷偷肖想很久的摇椅上,丢脸的是,她又做春梦了,在莫东炀的眼皮子底下,而春梦的男主角依旧是莫东炀……
作者有话要说:
25二十四回
莫东炀让赵明去给他弄药的时候,赵明嘴角忍不住抽了几抽,心道老大别是真有什么毛病了吧,这干出的事越来越不入流了。
要说小灿那几个哥们儿,虽说个顶个的纨绔,却还真有点儿本事,别人不说,就说安和那小子,从小就是个天才,二十不到就从国外拿了个挺牛逼的学位回来,却不进医院,不知哪根筋不对了,迷上咱老祖宗的玩意儿,中药。
不是对现在的中药感兴趣,是喜欢研究历史上宫廷里那些秘而不宣的药方,总跟小灿说:“咱老祖宗太他妈牛了,研究出的玩意儿,老外拍马都追不上。”
小灿那时跟莫东炀说:“我先头还当安和那小子就这么一说,谁知真让他鼓捣出好东西来,经他手弄出的春,药,真他妈给劲儿。”
莫东炀还怕这小子玩出事儿来,沉下脸警告他:“玩归玩,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少碰。”
小灿嘻嘻笑了:“九叔您当我傻啊,您是不知道安和的本事,弄的那药对身体没一点儿坏处,助兴之余还能强身健体,您别不信,以前那小子豆芽菜一样的身板,瞅瞅现在,壮的跟牛似的,而且这药也分男女,男用的还不算太稀奇,女的那药才他妈牛,那小子专为他媳妇弄的,当初为了他媳妇儿,没少折腾事,就他那媳妇儿吧!以前我瞅着姿色也就平常,现在珠圆玉润,骨子里那股的风情,啧啧,我瞅着都眼馋。”
莫东炀当时就当一个笑话听了,谁知后来在快捷酒店给小兔子下了回药,占了便宜,就上瘾了,尤其现在小兔子就在嘴边上,馋的他哈喇子都流到脚面了,就是不能吃,他也不是没想过,直接按住啃了得了,可被小兔子那惊怕的小眼神一望,就有点舍不得下嘴,可不吃,心里又痒痒。
莫东炀纠结之余,再次想到了下药,可又怕别的药伤身,本来小兔子就弱巴巴的,回头再弄坏了身子,他就是想吃都吃不到嘴了。
莫东炀忽然就想起了小灿那个朋友安和,总归小灿是自己的侄子,当叔叔的出面踅摸这个,传出去有点伤他的体面,好在赵明跟小灿颇有私交,就理所当然的拐了个弯。
赵明虽然觉得,老大这下药的招儿太下作了点儿,可也没胆子反抗,乖乖的给小灿打了电话过去。
赵明打电话的时候,小灿刚到新兵营没几天呢,却晒了黑了几色,但心情不赖,小灿现在是得意了,九叔发话,爷爷点头,家里两个最大的霸王都给他顶着,他爸妈想管都管不了,因为是自己想要的,小灿也相当认真,报道的时候,也不让家里人送,自己背着包就来了,性子都收了,老实巴交的待在新兵连,谁也不知道这小子就莫家的长子长孙。
莫东炀知道以后,给他大哥打了电话过去说:“小灿这小子能成事,大哥就别管他的事了。”
莫老心话儿,我就是想管也得管的了啊,不过也知道自家这个老九虽说从小霸道,可说话靠谱,也有本事,有他看着,小灿走不了弯路,这才算放了心,也开始重新审视自己这个独子,擦发现早不是以前的小混账了,不知什么时候长大了,只不过他放心的太早,这会儿是收敛了,以后真混起来,也能把他气够呛,跟他家老九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小灿接手机的时候,正蹲在新兵连训练场外的大杨树底下休息呢,他们这拨都是特招兵,来了才知道,个个身上有绝活儿,无论体能还是技术,他莫小灿,屁也算不上,九叔跟他说了,既然去了,就给我争气,丢了人,九叔一脚踹你个半死。
莫小灿记着这句话呢,比谁训练的都苦,人家休息的时候,他仍然跑训练场来跑圈,练体能,这会儿跑了十圈,刚蹲下想歇会儿,手机就响了。
小灿还挺纳闷,那几个哥们都提前打好招呼了,这几个月一个也不许烦他,还有谁打过来,裤兜里掏出来,一看,是赵明,挠挠头接了起来。
听赵明一说事,小灿嗤一声乐了:“赵哥,咱俩就别拐弯抹角逗闷子了,给我句实话,这药谁用吧!”
赵明没想到这小子这灵,一下就能猜到根儿上,可他也不敢直接编排老大,他也聪明,驴唇不对马嘴的说:“最近我们这儿来了个小助理,是老大钦点的,小丫头挺可爱,就是有点傻,基本上属于那种不会听话儿看眼色的类型。”
然后小灿就明白了,倒是真有些意外,他九叔这人挑嘴是出了名儿的,长这么大就没见他九叔在哪个女人身上费过劲儿,这可不成新鲜事了,忽然想起他九叔生日那天的乌龙,就算不知底细,也大略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不过,就他九叔这样的人,想上个丫头还用下药,怎么想怎么诡异,回头寻机会,他得去瞅瞅,到底怎么个国色天香的丫头,有没有可能成他的小九婶,但还是给安和打了电话过去。
没等隔夜,赵明就把药弄来了,还怕赵明弄错了,挨个写着用法,用量,功效,不止有迷|药还有春,药,生子药,满满一大盒子,然后眼瞅着老大研究了半天。
第二天赵明刚一来,就被叫进总裁办公室,老大给他一包,示意让他放在苏荷中午喝的果汁里。
赵明的嘴角已经快抽习惯了,下药的时候,心里一阵阵儿良心不安,自己简直就是助纣为虐啊,下的明明是迷|药,他觉跟下砒霜差不多。
其实莫东炀对这药到底怎么样,也还存着疑心,因为眼瞅小兔子喝了一杯下去,还精神的一点儿迷糊的意思都没有呢。
可等他出去一趟回来,小兔子已经趴在桌上睡了,莫东炀嘴角翘了翘,走过去,先是伸手戳了戳了她粉嫩的小脸蛋,见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莫东炀才算放心,一丝犹豫都没有就把人抱了起来,直接进了那边休息室。
有时忙起来,莫东炀不想回去就在这里留宿,莫东炀是个很重视生活质量的人,所以即便偶尔休息的地方,也相当舒适,尤其床更是千挑万选。
莫东炀直接把小兔子放到他舒适的大床上,然后先把室内的空调打开,微微调高了几度,虽然已是初夏,但光溜着身子,也怕小兔子着凉。
接着开始脱小兔子的衣裳,小兔子的品味的确不怎么样,穿的衣服,不是黑就是蓝,而且都是长裤衬衣,连裙子都不穿,使他平白少了许多养眼的机会。
莫东炀先把她的衬衣扣子一颗颗解开,然后纤长好看的手指伸到小兔子背后,挑开胸衣暗扣,几乎,几乎立刻,两团诱人的软肉就跳脱出来,白晃晃,顶端粉嫩嫩,跟她的小嘴一样,看上去就分外诱人。
他忍不住俯头噙住那抹粉嫩,左边,右边,右边,左边……亲了不知多久,才满意的抬头,发现睡着的小兔子依旧相当敏感,他一亲她,那张小嘴就开始哼哼唧唧,低低,软软,糯糯的声音,异常勾人。
莫东炀眼底的火光跳了几跳,把小丫头的裤子褪了下去,看到小兔子里头的卡通内裤,不禁乐了,却瞄见两腿儿中间,贴在内裤上薄薄的卫生巾,皱了皱眉,这都第几天了,小兔子这儿怎么还没完事,回头找个机会好好帮她检查检查,上回她那么疼就不正常。
不过,小兔子这一身细皮白肉还真是招人稀罕,要不他也不至于这么馋,虽然不能真枪实弹的上,可莫东炀也没亏待自己,把小兔子从前到后,从里到外,能都的地儿都啃了一遍,最后把小兔子搂在自己怀里,用手疏解了濒临爆炸的兄弟,过后给小兔子洗澡穿上衣服,抱到外头的摇椅上。
折腾了足有一个多小时,小兔子还睡的死死,弄的莫东炀坐在老板椅那边,一个劲儿的瞄她,心话儿,别是那药有什么不对,不说两个小时吗?
他不时低头看腕表,好在时针指向三点的时候,小兔子醒了,刚醒过来的小兔子,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估摸是一时弄不清自己在哪儿,愣了一会儿才忽然站了起来,迅速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头去,绞着手指开口:“对,对不起……”
苏荷当时恨不得自己死了算了,竟然在上班第二天,跑到总裁办公室里明目张胆的睡午觉,而且,她想起刚才那个春梦,脸红的几乎快滴出血来,怎么就睡着了,怎么就睡着了呢,她从来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啊!
她都不敢看莫东炀的脸色了,就算莫东炀有喜欢看人吃饭的毛病,难道也喜欢看人睡觉,这下可怎么办,要不,自己干脆主动辞职算了,这工作也不愁找不着人,要是透出风去说莫总要招的私人助理,就是一天吃两顿饭,还都是极品美食,估计能打破头,自己贱骨肉,受不了人家莫名其妙对她好,还是另谋高就算了。
苏荷在心里斟酌了一遍措词,刚要开口,却听莫东炀用那种温柔的有点诡异的声音儿开口了:“你还要长身体,太累了不好,困了就睡,没关系。”
把苏荷斟酌了半天的措词,直接堵在了嗓子眼儿,苏荷抬头愣愣的看着他,这是外传冷酷如恶魔的莫总裁吗?真挺不靠谱的,就她看来,这男人真的很好很好,他这么温柔体贴,近乎慈祥的望着自己,有那么一瞬,苏荷觉得他有些像记忆中的父亲。
父亲死的早,她早记不清他的样子,但记得他望着自己的目光,以及他身上那种令她安心的味道,仿佛,好像,跟莫东炀有点类似。
上班第二天,莫东炀的形象跟苏荷死了的父亲重叠在一起,如果九叔知道苏荷心里的真是想法,估计会直接喷血三升……
作者有话要说:九叔吐血了
26二十五回
叶潇倒是没想到林丹会把他母亲找来,他母亲有多不喜欢党蓝,他是知道的,但这些年他一直以为,即使母亲不喜欢党蓝,最终还是默认了,甚至这两年还催他跟党蓝要孩子。
以前是忙着冲事业,他觉得孩子早晚会有,也不必急在一时,现在他开始想,如果有个孩子或许对两人都好。
党蓝跟林丹碰面了,这事儿就算晾到了明面儿上,他心里那仅由的一丝侥幸也没了,他很清楚,事情绝不像党蓝说的那样,只是跟林丹碰巧遇上一起喝了咖啡,她的语气听上去没有半分嫉妒或恼怒,这才令叶潇心慌起来。
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及时处理掉林丹,或许会失去党蓝,林丹如果识趣,给她一笔钱之余,或者他会考虑帮她联系一个有前途的工作,但这女人显然野心过大,她想凭借肚子里的孩子上位,也得看看她自己是什么货色,她那些黑历史,他本不想揭出来,但现在必须让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叶潇进门的时候,林丹正在想,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党蓝的反应不在她的预测之中,党蓝不会跟叶潇分手,那么自己费尽心机怀了孩子又有什么用,她不想,也不能放过叶潇,他是她唯一的机会。
因为见过党蓝之后太过失魂落魄,进来时连门都没锁,所以叶潇根本没按门铃,直接走了进来,进来后把门关上并且落锁,他走过来,脸色跟目光同样冰冷,林丹急忙站起来:“我去给你倒茶。”
叶潇冷冷的开口:“不用了,林丹,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拿不拿掉肚子里的孩子?”
林丹抬头看着他,泪光盈盈:“师兄你真这么狠心,这是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叶潇颇讽刺的冷笑一声:“你确定吗?”林丹脸色一白:“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林丹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你离开了,你那些过去就会消失吧,你继父怎么进的监狱,用不用我提醒一下。”
林丹脸色更白,看着他有些费力的吐出几个字:“你,调查我。”
“如果你识趣,我也不想走到这一步。”叶潇忽然伸手捏住她的脸:“可你太贪婪,你知道你最不该犯的错误是什么吗?”
林丹觉得自己的脸都要被他捏的生疼,此时的叶潇看上去有些可怕:“你不该去找蓝蓝,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你以为跟我上床了,就能生我的孩子,以为找了我妈来,我就会要你?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妓,女,你继父怎么上你的,是不是忘了,不是你自己拍了照片,去报案的吗?怎么,这么没记性?”
林丹困难的开口:“他□我,我为什么不能告他。”“你能告他,你做的对,本来我也不想拿这些威胁你,太不入流,但你却去找蓝蓝,你有什么资格去找她,你知不知道,你连她一根头发都比不上,除了你继父,我这儿还有一些别的东西,或者会帮着你下决心。”
说着他放开林丹,从包里拿出一沓照片扔到茶几上,照片散开,看到那些照片,林丹颓然坐在沙发上。
叶潇却蹲在她跟前,拿起一张,灯光的关系,照片的背景有些模糊,但还是能看出里头的人,奢华的泳池边上,两个男人一上一下夹着中间一个女人狠干,男人的脸打了马赛克,但女人的脸却异常清晰,因为上面那个男人拽着女人的头发侧过来,正对着镜头,看得出女人□的很爽,脸上有些不寻常的潮红,闭着眼,张着嘴,仿佛都能听见她唇间溢出的呻,吟,香,艳堪比日本小电影。
叶潇冷冷看着她:“虽然我不好这些,但某些事情还是知道的,被多少男人干过,是不是自己都数不过来了,这样的你,还想当我孩子的母亲,你当我叶潇是什么人,被你继父干能说是强,奸,那么这些照片上的男人也是强的你吗,我看你□的挺爽的,你说这些照片……”
“我明天就去堕,胎。”林丹瑟缩在沙发上,她看错了叶潇,这男人哪里像表面上温文尔雅,他就是一头狼。
叶潇满意了,丢开照片站了起来:“明天早晨八点我会让人带你去。”撂下话叶潇转身走到门边停下来说了一句:“林丹奉劝你一句,既然当了婊,子就别想立牌坊了。”
门咣一声甩上,林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略低头,看到那些照片,瞳孔缩了缩,飞快收起来,用剪刀剪碎,放到马桶里冲的无影无踪才算松了口气。
林丹是偶然进到那个圈子的,继父进了监狱,她也离开了那个家,后来认识了一些人,把她带进那个圈子,说凭她的姿色,只要放得开赚钱很容易,衣服,首饰,包包要什么有什么,林丹是虚荣的,因为从小物质匮乏,所以她比任何女孩都还要虚荣,而且她已经不干净了,索性就破罐破摔。
那个圈子说白了就是卖,淫,只是比较高级隐秘罢了,那些有钱人大多变态,喜欢群P,嗑药,搞□趴,虽然有些变态,但回报的确很丰厚。
大学期间,林丹还偶尔接活儿,毕业后才彻底断了,尤其认识叶潇之后,她想接过那篇去重新来过,凭借孩子嫁给叶潇,只可惜这个梦醒的太早。
其实叶潇知道这些,还真不是特意调查的,是有一次跟客户吃饭,那个客户看见林丹的眼色不对,大概林丹不记得他了,他确见过林丹,过后跟叶潇透了一句,叶潇找人稍微查了查,林丹的底就揭出来了。
叶潇一开始只是惊讶了一下,并没想怎么样,虽然跟林丹上了床,但林丹之于他毫无份量,而且,知道这些之后,他觉得,自己更有些可笑,当初怎么会认为林丹身上有自己的影子,做人的基本底线跟自尊都丧失了,何来什么骄傲。
叶潇从林丹这里出来,在城里饶了大半圈,最后停下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不觉就到了党蓝楼下。
他抽了一支烟,最后还是给党蓝拨了手机:“蓝蓝,搬回来好不好,我想你了。”
搬回去?党蓝挑了挑眉,以她对叶潇的了解,他既然然敢开口让她搬回去,肯定是已经处理了林丹,这么快吗?看来是真急了。
党蓝觉得林丹有点蠢,她应该偷偷把孩子生下来,然后抱到叶潇面前,或许能卖一个更好的价钱,现在恐怕偷鸡不着蚀把米,失去叶潇这颗大树,恐怕她在H市混不下去了。
不过党蓝还是觉得自己该感谢林丹,她的出现至少让自己认清了一个男人,她花了七年时间爱的男人,原来竟是个渣。
有时候,党蓝都无法理解叶潇的想法,早干什么去了,他以为所有错误都能改正吗,或者他以为自己对的爱,已经盲目到可以放弃一切原则鹤底线,她党蓝在他心中,就是这样的女人吗,他处理了那个女人,她就得跟他回去,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结婚,生子,他把她当党蓝当成了什么。
党蓝走到窗边,微微拉起窗帘,往下看了看,果然,楼下停着叶潇的车,党蓝就这么站在窗帘边上对着手机说:“叶潇,你还是先去安抚你妈吧!你妈想抱孙子呢。”“蓝蓝,林丹……”叶潇刚起个头就被党蓝打断:“我不想听这个名字。”然后直接挂断。
叶潇抬头看了看,窗边的人影一闪而没,不禁长长叹了口气,或许党蓝还需要几天时间,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党蓝,但他不是即使改正了吗,林丹只不过是他们人生中偶然出现的一个小意外罢了,他坚信这个意外妨碍不到他们的人生走向,毕竟他们相爱,所以,以爱为筹码的男人有时候太过自以为是。
党蓝丢开电话,看了看墙壁上的钟,已经十点了,苏荷一听红旗明天回来,吃了饭就跑了,弄的党蓝一个人连聊天的人都没有。
她不想回自己房间,就抱了床毯子出来,靠在客厅的沙发里玩游戏,这一玩就上瘾了,一直打到最后一关才满意,瞄了眼屏幕角落的时间,已经接近凌晨四点。
党蓝伸了个懒腰,觉得饿了,去厨房泡了碗方便面吃完,冲了个澡就躺在沙发上睡了。
红旗打开门看到玄关乱七八糟的行李跟鞋就不禁笑了,这丫头总嫌他有洁癖,有洁癖的自己怎么能忍受她这么多年的。
红旗放下手里的行李箱,先换了拖鞋,把外套放到一边,解开袖扣,把袖子挽到手肘,把党蓝的鞋挨双放到鞋柜里,走过去看到沙发上睡着的丫头,没辙的摇摇头。
先去里洗澡换了衣服才出来,把党蓝连人带毯子抱了起来,党蓝并没有醒,只吧嗒吧嗒嘴,在他怀里蹭了两下,就任他抱了进去,是红旗的房间,红旗不用看也知道,党蓝的房间肯定乱的跟狗窝一样了,有时候红旗都不明白,这丫头怎么有这么大的破坏力,从小到大,他就跟在她身后帮她收拾烂摊子,不管什么事,她理所当然的丢给他,甚至收拾她的房间,曾经红旗总说离开我看你这丫头怎么办,后来她真离开了,红旗才明白,不是她怎么办,是自己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要入V了,也没啥说的了,欣欣向荣是专职,靠写文吃饭,明天入V,入V当天3更,更的时间不定时,V当天3更,之后就是送积分了,每到这个时候就又送走一些人,整个晋江都在和盗版打仗,每个作者都一样,都痛恨盗版,这本看完大概几元钱,就当请欣欣向荣喝一杯饮料吧!留下的欣欣向荣无以为报,只能说靠拼命码字来感谢大家!25字评论以上就有积分送,送多少是系统安排的,作者无法掌握,我送的积分可以看我名下任一V章节,请大家放心,一篇长评大概可以看2-3章,每个月积分送完了,我就会拿我自己的收益送,不封顶,最后谢谢支持正版的姑娘们!祝看正版的姑娘都能找个宠着自己的帅货。
27二十六回
红旗稳稳的抱着怀中的人儿,忽然觉得从客厅到房间的距离如此短,短的他站在床边上,仍不舍得放开。
他不禁叹了口气,就像潘岳说的,这丫头是他的业障,前生欠了她,这辈子来还她的,但潘岳不知道的是,他还的心甘情愿,巴不得能还几辈子才好。
有些事潘岳不了解,自己是想过抢的,蓝蓝是他从小护到大的丫头,凭什么让给别的男人,但蓝蓝爱叶潇,很爱,意识到这些的时候,红旗异常痛苦,很是颓废了一阵儿,对付叶潇不难,但他承受不起蓝蓝恨他,蓝蓝是个多么执拗的丫头,他最清楚,一旦她恨他了,或许就会恨一辈子,那么他连在她身边的机会都没有了。
一度他怕极了,他怕叶潇带着蓝蓝远走高飞,到他触碰不到,甚至连看一眼都难的地方,那么他该怎么办,但,他怕的从来不是叶潇,他怕的是蓝蓝离开他。
他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党蓝嫁给叶潇,结婚,生子,然后幸福的过一辈,自己就在一边儿孤家寡人的看着她幸福,即使寂寞,他也没想过找别人,他的眼里从来也不会有别人,真勉强找个女人,也是害人害己。
如果叶潇不犯错,或许他永远不会有机会,但上帝终究是厚待他的,曾经他以为自己永远失去的丫头,重新回到了他怀里,而这一次,红旗发誓,再不会让任何人夺走她,从自己在树上找到她的一刻起,她就该是他的了。
红旗把怀里的人放在床上,他的动作轻缓小心,仿佛怕吵醒她,又怕碰碎了她,拉起薄被盖在她身上,略调整了一下她的睡姿,把她的手臂放下去顺好,然后就这么看了她。
那天她喝醉了,抱回来的时候,她又哭又吵的闹了一路,他的蓝蓝不喜欢哭的,从小如此,记得自己刚来党家那一年,有一次党蓝一瘸一拐的回来了,头发蓬乱,身上的运动服上也都是土,脸上有明显指甲划伤的痕迹,狼狈非常,家里人吓了一跳。
继父更是拉着她问怎么回事,今天是周六,小丫头没上学,一早说跟几个同学去书店买书,不知怎么就这么回来了。
可无论继父怎么问,小丫头就是闭紧嘴巴,一个字都不说,小丫头打小就拧,谁拿她都没辙,而且,还不让别人看她的伤,跑进自己房间关了起来。
红旗的房间跟她挨着,两人公用一个露台,红旗从露台进了小丫头的屋里,或许年龄相对接近,小丫头对他还不算太排斥。
红旗进来的时候,小丫头已经换了睡裙,瞄到她膝盖的伤口,红旗找了药箱给她上药,整个过程红旗一句话都没说,最后小丫头忍不住嘟着嘴问他:“你怎么不问我?”
红旗抬起头看着她:“你会告诉我吗?”小丫头瘪瘪嘴吐出两个字:“不回。”
红旗笑了,短短时间,红旗已经非常了解小丫头的脾气了,你越问,她越不说,你要是不问,她自己没准憋不住就说了。果然,小丫头没撑多一会儿,跟他说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小丫头今天跟两个女同学去书店买书,出来是正碰上几个别校的女生,比她们仨大,看着像上初中的。
因为党蓝的同学不小心碰了对方一下,就打了起来,党蓝很够义气的冲上去,可她那两个同学却丢下她先跑了,后来虽然被书店门口的保安喝止,但不用想也知道,三个对一个,小丫头肯定吃了亏。
小丫头不是郁闷吃亏,是她见义勇为的冲上去,那两个却跑了,她还当那两个女生是朋友呢,红旗听完了经过笑了,跟她说:“虽然吃了亏但你认清了两个人,很值,好了,别想太多睡吧。”
嘴里这么说,红旗转天却去了那个书店,找了书店负责人调出录像,这一看还真巧,那几个还是他学校的,初二的小女生,其中一个家里有点资本,给学校捐了点儿钱,就在学校吆五喝六,跟个小太妹似的。
第三天红旗就拖着党蓝去了他们学校,在学校门口堵住那个丫头,然后低头问党蓝:“三打一不公平,一对一你敢不敢?”
小丫头眼睛一亮,仰着头扫了眼比她高了足足一头的女孩儿,大声说:“敢,有什么不敢的。”
党红旗笑了,摸摸她的头:“那就打吧!”
党蓝当即冲过去把那女孩儿骑在地上一顿狠揍,跟头小母狼似的,那个女孩儿哭的惨烈无比,她家的司机想靠前,被红旗拦住,抬手指了指那边,那司机一看就缩了回去,人家不光有司机还有保镖呢。
这件事最终闹到了学校,党盛出面,哪家人知道得罪了党家,还带着那个女生特意上党家赔礼道歉。
之后,党蓝就发现有个哥哥真好啊,也是从哪儿以后,事事都丢给红旗解决,红旗想起那次小丫头吃了那么大亏,都没哭,却因为叶潇哭了个稀里哗啦,就觉得不爽,可这就是爱情,虽然知道小丫头会跟叶潇分手,但她还是受伤了,难过了,这令红旗心里又酸又涩,都分不清是心疼还是难过,或者还有嫉妒……
红旗伸手拨开她颊边儿的发丝,手指划过腮边往上,落在她的额头上,小丫头的额头饱满好看,事实上,他的蓝蓝,没有哪里是不好看的,尤其她的眼睛,在红旗眼里,哪怕世上最绚烂的风景,都抵不过小丫头眼里瞬间闪过的神采。他的手指拂过她的额头,忍不住俯身下去,亲在她的眉心上。
苏荷今天一早还没出门就接到赵明的电话,让她不用去公司,直接去中心医院等他带着自己去体检,苏荷知道入职前都要体检,但这样的小事也要劳烦赵明,她真觉得大材小用了。
事实上,这几天她都有这种感觉,赵明是真不容易,基本上,莫东炀周边儿的事情都是他去处理的,相比之下,自己这个所谓的私人助理,简直就是一个废柴,甚至连废柴都算不上,她总有种错觉,自己有向某种家养动物发展的趋势,越来越像,如果再这么下去,早晚一天她变成那种混吃等死的动物。
赵明进了医院的候诊大厅,就看到坐在玻璃幕边上的苏荷,天已入夏,她仍然穿的分外严实,白色长袖衬衣,加上深蓝的长裤,其实赵明很想告诉她,即使你穿上钢铁人的盔甲也没用,老大为了吃上肉,能无所不用其极,不过赵明也纳闷,老大对女人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耐心,入眼了直接上,厌烦了就丢开,可对苏荷完全变了个样儿,这心思使得都邪性了。
这是打算着步步鲸吞蚕食,直到把这傻妞吞进肚子为止啊,而这傻妞无知无觉,以为老大有什么心理疾病呢,把老大所有诡异的行为,自动转化接受,傻的赵明每一天都在承受着良心的谴责。
就算这次体检,赵明也相当清楚,老大是为了他自己以后的福利着想,要不怎么还弄了妇科权威,中医主任。
跟着赵明做了一系列细致周密的检查后,苏荷忽然感叹东炀集团不愧是大公司,连入职体检都做的这么认真系统,最后还弄了个白胡子老中医,给她号脉,然后开了一张药房,让她去抓药。
苏荷看着那张药方有点囧,就算再没常识,这明显是调经的吧,里头的四物她是认识的,难道这个也是入职体检的范畴。
她还在疑惑的时候,赵明已经取了药回来递给她,整整三大包,煎好的,叮嘱她回家放在冰箱里,按时吃,又说了一通不按时吃药的危害等等,苏荷囧囧有神的望着赵明的嘴一张一合,心里忽然觉得,赵明这个万能助理有往妇科之友发展的趋势。
体检耗了一上午,苏荷中午跟赵明回了公司,照旧被莫东炀叫进去吃午饭,两天过来,苏荷脸皮已经开始变厚了,而且,她觉得莫东炀其实没那么可怕,很慈祥,很好说话,自从脑子里把他跟爸爸的形象重叠过之后,她越来越不怕莫东炀了,也能偶尔跟莫东炀说几句,两人的关系不像老板跟助理,也不像朋友,硬说的话,苏荷还是觉得,莫东炀有点儿像她的长辈,一个怕她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非要盯着她的长辈(莫东炀又吐血了)。
吃了饭,莫东炀盯着她喝了药,然后让她在躺椅上睡午觉,莫东炀今天没动歪心,因为小兔子吃了药,正在调理身体,他不确定那种迷|药跟她吃的药在一起,会不会有副作用,为了以后的福利,现在还是稍微忍忍,而且面对那样的小兔子,他真有点把持不住。
虽然馋但他还是希望再吃她的时候,是在她完全清醒的状态下,事后小兔子想逃避都不行,在莫东炀眼里,现在的苏荷就是他豢养的一只小兔子,每天精心喂养着,就等肥美了解馋呢,她是他的所有物,而莫东炀又是个相当霸道且不讲理的男人,他看上的东西,甭说别人来抢了,就是瞄上一眼都不行。
赵明对此深有感触,就因为前天苏荷那么依赖的看了自己一眼,这两天老大都没给他好气儿,最后赵明含蓄的表达了,自己会跟苏荷保持一定距离,老大才略略消气,所以,可想而知,当老大亲眼目睹,他嘴边上的小兔子,被别的狼叼走,会是什么反应。
赵明跟着老大一出大楼,就这么巧的,正好看到苏荷走到路边,一辆挺新的帕萨特旁边,站着个三十上下的男人,笑眯眯的拉开车门,苏荷坐了进去,然后一溜烟开走了。
赵明觉得周边的气压都变了,他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才敢去看老大的脸色,看到了脸色,赵明忍不住又退后了一步,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这初夏的天儿,怎么这么冷飕飕的……
28二十七回
莫东炀现在有种冲动,手里要是真有把枪,他都能直接把那小子崩了,自己放嘴边这么些日子都没舍得吞下去的小兔子,就这么上了那小子的车,还有小兔子,行啊,真没看出来,平时那点胆儿,还敢跟给他一脚踩两船,也不怕掉水里淹死她。(喂喂莫总,是你一厢情愿好伐,人小兔子可没想上您老这条船,您真的想多了。)
莫东炀脑子里忽然钻出一个念头来,小兔子不是跟他这儿装呢吧!扮猪吃老虎,其实是个玩家子,不可能,莫东炀几乎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他对自己的判断力还是相当有信心的,在金鼎那次,绝对是小兔子的第一回,那生涩又热情的反应,呃……
莫东炀今儿可没占着一点儿便宜,火气本来就旺,这会儿被苏荷刺激的□加上嫉火,就烧的更旺了,燥火上行,脸色反而越来越阴沉,他快步上了车,赵明急忙跟着坐了进去,刚进去就听老大哪儿冰渣渣一样的声儿:“跟着前面那辆帕萨特,跟丢了就给我回家吃自己。”
司机小高一听,哪敢跟丢,脚下油门一踩,车子嗖就窜了出去,赵明刚坐进来,还没系安全带呢,被这一下悠过去,脑袋磕在车前,差点没撞残了,忙稳住身形,把安全带套上,其实现在正是下班的高峰点儿,除非你开飞机,否则只能随着庞大的车流缓缓移动,而苏荷上的那辆帕萨特,跟他们就隔了两辆车。
过了红灯口,前面的车拐弯了,他们就跟在了后头,赵明算发现了,这会儿还不如刚才呢,好歹刚还有两辆车挡着,看不到啥,这会儿清晰看到前面副驾驶上的苏荷,正侧着头跟旁边开车的小子说话呢,一张清秀的小脸浅浅笑着,她越笑,赵明越心惊,不止心惊还肉跳。
感觉车里越来越紧绷的气压,赵明都不敢瞄后头的老大了,莫东炀真有点咬牙切齿,心说,笑的挺欢啊!在他这儿怎么就成天惊怕怕的,跟他要是吃了她似的,跟这小子在一块儿瞅瞅乐的,小嘴都咧开了,这会儿让你作,给我使劲儿作,我看看你能作到什么程度。
其实莫东炀还真错怪了苏荷,苏荷现在正受罪呢,小脸都快笑僵了,她根本没想到孙海会来接她,因为订好不是明天才去他家吃饭吗,而且,他怎么知道自己挪到东炀这边来了,她还没跟他说呢,可他来都来了,也不能把他轰回去,只能上车。
上了车,孙海不禁侧头望了望直Сhā云层的东炀大楼,他知道东炀,h市甚至全国恐怕没几个不知道的,虽是民营私企,却比那些外企还难进,总裁莫东炀更是个传奇人物,那种高高在上,站在金字塔尖上人物,绝对的人上人,无论家世,背景,能力,还是事业,莫东炀就是成功两个字最佳代言人。
孙海二姨家的表嫂在国外念了个硕士回来,进了东炀集团旗下的分公司,就任一个基层小白领,就这儿,他表哥已经成天牛哄哄,张口东炀,闭口东炀的,谁都不看在眼里,也别说他表哥牛,东炀的福利好是出了名的,一年拿15个月薪金,加上各种补贴绩效,他表嫂年薪十万,稳妥妥拿到手。
他妈前一阵还想拖表嫂想给自己找一个她们单位的对象呢,他表嫂却轻飘飘扫了他一眼说:“大姨,您可别怨我说话直,虽然表弟工作不差,是个事业编,找个平常单位的姑娘,没准还能挑挑,可我们单位那些小姑娘,一个个眼高着呢,没戏。”
那意思就是瞧不上呗,当时弄的他妈上不来下不去,回家生了一顿闷气,跟他说:“别让你表嫂小看了,咱找个比她强一百倍的。”
孙海理解不了她妈这种非要攀比的想法儿,后来孙海跟苏荷处了对象,他爸到是没说什么,他妈有点不满意,主要是不满意苏荷的工作,嫌云裳那小公司不体面,没发展,后来是自己说苏荷正打算考公务员,他妈才不说话了。
本来是定的明天到家里吃饭,可今天二姨家的表嫂从泰国出差回来了,说要在金鼎请客吃饭,他表嫂那个人怎么说呢,看不起人还特爱现,每次出差回来,都打着请客为名,炫耀一下她在国外买的东西,什么包啦!鞋啦,挨个把价钱说出来,然后还得说一句,那边特便宜。
孙海不喜欢二姨家的表嫂,可自己的工作当初是二姨夫帮着办的,知着这点儿情儿,就跟他们一家欠了二姨家什么似的,不管聚会吃饭,都得随叫随到,本来他妈今天也不想把苏荷叫来,毕竟第一次见面,孙海表嫂那个人说话又不中听,回头说出什么,怕苏荷脸上过不去,儿子好容易有个和心思的对象,也不能给搅黄了。
可半截接到她妹妹的电话说:“小海新处的那个对象一块儿叫来吧!卓然说想见见,对了,啥公司的来着?”
孙海他妈这才给孙海打了电话过去,让他把苏荷带来,孙海这才想起还不知道苏荷单位在哪儿呢,正想给苏荷打电话,碰巧苏荷的妈妈周月云打了电话过来,问他爸妈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好让小荷准备明天的礼物,孙海客气了几句,顺便问了苏荷的公司地址。
周月云昨天才听女儿说,换到总公司去了,把地址告诉了孙海,孙海到了地儿才知道是东炀集团,心话儿,前两天苏荷不还是那个什么云裳的小财务,这才几天啊,怎么就换到东炀来了。
苏荷一上车他就问:“换工作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苏荷嗯了一声:“没换,云裳并入东炀旗下,我被调到了这里。”
孙海听了顿时有些兴奋起来,他早看他表嫂不顺眼了,成天牛哄哄,不就东炀分公司的小白领吗,至于吗,这回苏荷调到东炀来,今儿晚上看她还现,越想越美,脸上的笑都有点兜不住。
苏荷疑惑的说:“怎么今天过来了,不是明天吗?”孙海停在红灯口,笑着跟她说:“今天是我二姨家的表嫂请客吃饭,在金鼎,那地儿挺奢的,我二姨说想见见你,我妈让我接你过去,反正今天明天都一样,有什么区别。”
苏荷不禁皱了皱眉,想了个借口:“孙海我没准备礼物呢?”苏荷想着找个借口推了算了,那些人她一个没见过,贸然一起吃饭多别扭啊!而起还是那什么表嫂请客。
谁知孙海却说“这个我还能让你费心啊,我帮你买好了,一会儿直接拿进去就行。”
苏荷没辙,只能说:“那回头我把钱给你。”孙海笑着看了他一眼:“小苏,你看咱俩都处一阵了,你怎么还跟我客气。”忽而瞄到镜子,孙海眼睛一亮,对苏荷说:“小苏你看,后面那辆车牛死了,我还是头一回在市区看见。”见苏荷反应平淡,又说了一句:“知道多少钱吗?”
苏荷回头看了一眼,貌似有点眼熟,一时半会没想起在哪儿见过,但嘴里习惯性的应付孙海:“多少钱?”
孙海颇有些激动的说:“一千多万呢。”苏荷对这个话题实在不感兴趣,而且她非常清楚,如果自己现在接下去,孙海肯定没完没了,索性直接闭嘴,扭头去看窗外,看到路边的一株樱花,倒不禁想起唐一杰来。
那天唐一杰带她去的地方是她们高中门口的一家中式快餐店,寒暑假的时候,她还在这里打过工,要了两份牛肉盖饭,两杯冰豆浆。
说实话,苏荷有些意外,她以为唐一杰会带她去别的地方,因为他看起来不像个念旧的人,但那天晚上的所有事情,都那么梦幻,梦幻到她甚至觉得,唐一杰望着自己的目光仿佛都蕴含着某种容易令人误会的东西。
她当时紧张的手足无措,甚至不敢抬头看他,尤其,唐一杰还提起了毕业舞会那天的事,其实那天也没什么,但就是无端让人慌乱。
绮丽的灯光,漂亮的礼服,把那个舞会缔造的仿佛童话世界,别人都下去跳舞了,最后只剩下她跟唐一杰在座位上,自己是不会跳,不敢献丑,唐一杰是整个晚上脸色都冷冷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仿佛谁欠了他钱,所以,即使他是整个舞会里最帅气的王子,依然没人敢靠近他。
这样的唐一杰,却在所有人离开之后轻轻说了句:“苏荷,去外面走走怎么样?”如果不是他前面加了自己的名字,苏荷都不以为他是跟别人说话。
苏荷就那么跟他出去了,唐一杰在前面,她在后面,他们出了学校礼堂,从操场后门出去,走不远就是河边,河是城里的支流,河道不宽,水也不深,河岸边上有不少水生植物跟一些乱七八糟的野花,霓虹下,映着波光粼粼的河水,美得仿佛一幅动态的风景画。
她跟唐一杰就坐在河边的石头台阶上,正值仲夏,徐徐微风从河面拂来,苏荷仿佛能嗅到花香,后来想想,或许是她的错觉,但真的有萤火虫,不多,也就几只,淡淡的发着光,在草丛里穿梭。
他们俩谁也没说话,就这么坐着,直到现在,苏荷都觉得,那个仲夏夜是她记忆中最美的夜晚,因为有河水,有花香,更也许因为有他,唐一杰……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29二十八回
“小苏,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了。”苏荷回过神来,现实跟梦总有着天壤之别,她能说不知道跟孙海说什么吗,她不是消极,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算起来,她跟孙海一共也没认识几天,但这就见家长了,然后就是谈婚论嫁,苏荷想到的只有荒谬跟无奈,但,这就是现实,她必须尽快把自己嫁出去。
苏荷随意应付了他几句,就到了金鼎,孙海把车停好,苏荷下车后看到孙海从后备箱里提出来的礼物,忍不住一阵阵肉痛,其实没多少东西,可两瓶五粮液加上两条中华,就算苏荷再白痴,也知道这两样东西加在一起,怎么也得几千,也不知道她现在一个月的工资到底有多少,最近的花费有些大。
孙海递在她手里说:“我二姨夫退下来之前,大小也算个干部,不好别的,就好这个,买别的还不如就投其所好,五粮液还算平常,只这三字头的中华,是我找同事踅来的,费了些力气,你放心吧!我二姨夫肯定满意。”
苏荷这会儿算听出来了,合着他们一家最大的是这个二姨夫,都得围着他转,讨好他,自己买东西也是给他的,进了金鼎问了定好的包厢,孙海跟苏荷直接上了二楼。
刚推开包厢门,看到里面一大家子人,老老少少坐的满满,还有两个小孩子围着那边沙发打闹,一家子人不知正说什么,很是热闹,孙海跟苏荷一进来,都安静下来,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苏荷。
孙海这才介绍:“这是我女朋友苏荷,小苏,这是我爸我妈,我二姨夫,二姨,三姨,三姨夫,三姨家的表妹,妹夫,这是我跟你提过的,二姨家的表哥表嫂。
苏荷基本脑袋一阵懵,她从小就不怎么认人,有点脸盲,很多人见过几次都记不住,这一大桌子,她费了点儿力气才勉强分清谁对谁,尤其对最后一个那什么大表嫂印象深刻,因为她的目光,明显带着一些不屑,或者可以说轻视,高高昂着下巴,仿佛她自己是高贵的天鹅,所有人都是丑小鸭,而且面上功夫都不屑做,淡淡的点了点头,就跟旁边人说话去了。
苏荷倒是没什么,这种女人的骄傲,不过就是虚架子罢了,真正有资本骄傲的人,不会像她这样,例如党蓝。
孙海却有些尴尬,把苏荷的礼物放到桌上:“二姨夫小苏头一次来,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就买了点儿烟酒。”二姨瞄了一眼,倒是客气的说:“瞧瞧,让小苏破费了,自家人用不着这些,这回算了,下回不许了啊”
这时那表嫂都是回过头来,伸手从袋里拿出烟来看了看,随口说了一句:“呦三字头的,哪儿买的,别是假的吧,现在的假货可多,商场里的东西也保不准!”
孙海脸色僵了僵,孙海的妈妈脸色也变了,那个二姨急忙接过话去:“卓然,说什么呢。”说着跟苏荷笑了笑:“你被介意啊,你表嫂这人说话直。”
说话直?这根本就是没教养,而且,孙海家里这些人仿佛还习以为常,甚至有些习惯捧着她,弄的苏荷很有些别扭。
桌上的菜也没吃几口,就听对面孙海的表哥说话了:“小苏在哪儿上班呢?刚听大姨说了一句,没听清。”
苏荷还没回答,孙海就忽然接过去:“小苏在东炀总公司。”这一句话说出来,饭桌上的气氛立马变得诡异起来,孙海却仿佛不知道似的继续说:“小苏也是运气好,她原来那个公司,前不久并入了东炀旗下,小苏就调到了总部。”
孙海那个表嫂忽然说:“真的假的?小海你别听风就是雨,你家小苏的学历是不差,可也就是个本科,能进去东炀?怎么可能,做什么的?哪个部门?几楼?”那语气跟审犯人似的
孙海侧头看着苏荷,用眼神示意苏荷,苏荷忽然觉得特没意思,这都什么跟什么,却也只能开口说:“我就是一个打杂的助理,在二十一楼。”
孙海的表嫂听了之后,仿佛松了口气,笑了起来,慢慢的说了一句:“小苏大概还不知道,二十一楼是莫总的办公区,打杂的助理是不可能在二十一楼的。”
苏荷抬头看着她,实在不明白,这个表嫂什么心态,自己跟她无怨无仇吧!而且是第一次见面,她有必要事事针对自己吗,非要把自己踩到泥里才痛快。
她正想说什么,发现饭桌上的人看自己眼神都变了,尤其孙海的父母,仿佛自己是个谎话连篇的骗子一样,孙海也是一个劲儿的小声问她:“你是不是记错了?不是在二十一楼?”
苏荷扭头看着他:“孙海,我识数,是不是二十一楼,我还是能分清的。”苏荷还想这些人再不信,就把自己的识别卡拿出来,却,对面刚才还趾高气扬看笑话的表嫂蹭一下站了起来,直勾勾看着苏荷身后。
苏荷背对着包厢门,被她那眼神弄的有点慎得慌,下意识回头,正对上赵明的笑脸,她不禁愣了:“赵助理,你怎么在这儿?”
赵明目光闪了闪,心话儿说,我也不想在这儿,不是被逼无奈,谁乐意揽这受累不讨好的差事。
“赵,赵助理,我是分公司宣传部的王卓然,上回公司年会,我还给您敬酒了呢,你还记得吗?”
赵明淡淡瞟了她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却没接她的话,只对苏荷说:“刚才在外头看着像你,因此冒昧的进来,你这是……”
说着,赵明下意识扫了眼苏荷身边的孙海,苏荷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介绍这些人,谁想到在这里能碰上赵明,而且一般情况,即使碰到了,也该装没看见不是吗,他倒好,大剌剌的进来不说,还让自己介绍这些人,她知道谁对谁啊?
苏荷为难的功夫,孙海已经开口了:“我是小苏的男朋友孙海,这些都是我的家人,今天赶巧在这里聚餐。”
男朋友?而且,都见家长了,赵明刚进来瞧见这意思就觉得不太妙,不过还是心存侥幸的问了一句,他是希望苏荷别这么想不开,她知不知道外头那位老大是什么人,这么上赶着往死里作,可苏荷就想不开了,人不但有男朋友了,瞅这意思,说不准没几天就办事了。
其实赵明觉得,这样才是人苏荷正确的人生,可老大打定主意掺合进来,就算明天苏荷就结婚,也得黄。
这会儿听见这什么孙海的确认以后,赵明不禁用一种悲悯的目光扫了他一眼,这小子真不知道怎么死的啊!还有苏荷,她还真当老大是好人了吗?什么眼光啊!不过,赵明也不能就这么把人拽走,跟孙海客气了几句,也没搭理王卓然,转身出去,直接进了旁边的包厢。
莫东炀长腿长脚的坐在哪儿看着他呢,那眼神……,赵明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不过是替苏荷哆嗦的,也许是哪个不长眼的孙海。
、
“那小子是她什么人?”莫东炀的语气很淡,以赵明多年的经验,老大的语气越淡,说明事儿越大,后果也越严重,他在心里替苏荷祈祷了一句,才说:“那个孙海是苏荷的男朋友,今天是孙海家里聚餐,孙海有个亲戚在分公司的宣传部任职。”
莫东炀却直接站了起来,丢下一句话:“通知她公司出差,一小时后我要在公司见到她。”
出差?去哪儿?赵明愣了愣,虽说老大经常兴之所至就消失几天,可好歹也要有个目的地吧!尤其这回儿还带着人苏荷,不会真的一怒之下嫉火攻心,把苏荷弄到深山老林里毁尸灭迹了吧,却听远远飘来一句:“J市。”
赵明这就明白了,j市虽不算远,可那里是军区,老大最铁的战友封来刚调到哪儿当师长,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牛不牛看朋友,就看老大身边这几个朋友,就知道老大当年多牛了,小灿跟他说过:“我爷爷说,我九叔要是不退伍,以后说不定能混个将军。”
赵明跟出来的时候,莫东炀已经走了,然后给他发了个短信,让他把那个孙海调查清楚,赵明叹口气,就知道那小子要倒霉了,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得把苏荷叫出来,再待在里头估摸就出人命了。
苏荷真给孙海争脸了,本来还都以为苏荷吹牛,赵明这一进来,风向直接转了过来,没有人再质疑苏荷的事,你一句我一句的的热络起来。
孙海的父母看着苏荷,脸上都快笑出花了,只有二姨一家有点讪讪的,尤其王卓然,王卓然不信自己看走了眼,孙海这个对象,一看就不是多有能力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二十一楼的助理,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其实苏荷很尴尬,她觉得这些人把她的工作想的过于伟大了,想想她除了吃跟睡,哪还干了什么别的,真是惭愧的不行,可孙海的亲戚太过热情,弄的她越来越尴尬,最后还是手机救了她。
她一看见来电是赵明,先是愣了一下,才站起来走到一边接起来,那边传来赵明有些抱歉的声音:“苏荷对不住啊,j市那边的分公司出了点儿状况,莫总需要立刻赶过去,莫总让你跟着去,一小时后从公司出发,你准备准备。”
苏荷暗暗松了口气,与其跟孙海的家人吃饭,她宁可跟着莫东炀出差。
“小苏有什么事吗?”孙海疑惑的问了一句,苏荷转过身说:“很抱歉,J市那边分公司出了点事儿,我现在要跟着莫总出差。”
孙海还没说话,孙海的妈妈已经先开口了:“快去快去,咱们也不是外人,什么时候吃饭不是吃,小海你赶紧去送小苏,别耽误了正事。”
苏荷终于解脱,但她不知道,那边有只受了刺激的大灰狼,已经迫不及待张开大嘴,准备啊呜一口,把她吞的骨头都不剩,省得夜长梦多……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终于完成,谢谢亲们的支持,欣欣向荣会努力更新滴。
30二十九回
孙海载着苏荷去家里拿了行李,又在半路上,找了间小超市停下,进去给苏荷买了一大袋子零食,苏荷有点囧,虽然她挺喜欢吃零食,但这次可是跟着莫东炀出差,不过还是有些感动,自打跟孙海相亲到现在,苏荷头一次觉得,这男人其实不错,至少知道给她买零食。
车子停在东炀大楼前,孙海下车把苏荷的行礼从后备箱提下来,苏荷接过去催他:“你快回去吧!你爸妈还在金鼎呢,其实你不用送我过来的。”
孙海忽然伸手搭在苏荷的肩膀上:“小苏,有件事要跟你商量,我爸妈很喜欢你,你妈妈对我也没什么意见,两边父母都希望我们尽快办事,我想过了,五一恐怕有点赶,十一很合适,从现在开始准备,秋天举行婚礼,婚房都是现成的,跟我爸妈他们的一起装好了,等你回来,我带你过去看看,有哪里不满意,再找人收拾收拾,你看好不好?”
苏荷还是觉得这一切太快了点,却听孙海又说了句:“小苏我是认真的,我觉得我们俩很合适,既然合适再耽误着也没必要了,你说呢。”
苏荷抬头看着他,路灯的光线落在他脸上,晕染起浅淡淡的光影,使得他这张平时看上去有些平庸的脸,呈现出一种立体的效果,他的目光看上去很是真诚。
苏荷不禁在心里叹口气,自己求什么呢,她的情况根本没有做梦的余地,况且,那个梦沉在她脑海里,永远只是个梦而已,眼前的孙海才是脚踏实地,她该拥有的人生,嫁给这么个男人,也算她的福气了吧!
她终于点点头,孙海眸光发亮,盯着苏荷的唇,缓缓低下头去,苏荷很紧张,她下意识想避开,却想自己都答应嫁他了,情侣之间,或许该说未婚夫妻之间,如果连这点亲密行为都没有,仿佛不像话,因此她紧紧闭上了眼。
只不过这个吻并没有成功,因为赵明及时的咳嗽了一声,苏荷急忙推开孙海,满脸通红的看过去,赵明就站在不远处的车旁边,那边的路灯坏了一盏,他跟他身后的车藏在黑暗中,不是他出声,苏荷都不知道那边还有人。
赵明也不想这么没品,更知道,坏人家的好事会被驴踢死,只不过那是苏荷,老大还没啃到嘴的肉,要是让孙海这小子沾了,不用被驴踢,老大直接一脚就把他踹死了。
有时候赵明也纳闷,苏荷这丫头傻不傻啊!老大这么昭然若揭的目的,她就是不明白,然后还当着老大的面儿,弄了个名正言顺的男朋友来,对她又是接又是送不说,这会儿还惦着搂搂抱抱亲亲小嘴。
刚才一看见孙海的车,老板那脸色就不对了,他这会儿要是再不出声,孙海倒霉不说,没准还得连累上一帮人,而老大被挑起的怒火,□加嫉火,只能交给苏荷来灭,也只能她灭得了,不过前提是得先把这个孙海弄走。
赵明冲苏荷招招手,苏荷急忙催着孙海上车,看着孙海的车子开出去,才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拿着那袋子零食走了过去:“赵助理,我跟你一辆车去吗?”
她听办公室的同事说过,几乎每次莫东炀出差,都会带上几个人,办公室的助理轮流跟着,只有赵明是必去的一个,而J市不远,开车不过三个小时,既然看见赵明,就以为自己跟赵明是一辆车。
赵明心话儿,跟他一辆车,老大不得直接劈了他,目光闪了闪开口:“不,你跟莫总去。”
苏荷现在倒是不怎么怕莫东炀了,可想到三个小时跟他坐在车里,怎么也有点那个,正想是不是跟赵明说说,调到别的车里,赵明侧过身,弯腰对后面车里的人说:“莫总,苏荷来了。”
苏荷眼睛睁大,看着赵明身后那辆车的玻璃徐徐落下,莫东炀正坐在里面,而且目光直直落在自己身上,背着灯光的地方,有些黑,苏荷一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感觉他的目光灼灼有些烫人。
“你可以回去了,有事给打我手机。”莫东炀淡淡的说了一句,赵明如蒙大赦,看都没看苏荷,快步拉开旁边一辆车坐了进去,没一会儿,车子就开出停车场,没入外头的车流中。
苏荷愣了半天,左右看看,除了莫东炀,没看见别的同事,而且连赵助理都走了,那么这次出差就自己跟莫总吗?自己可啥都不会干,跟去做什么:“那个,莫总……”她刚开口吐出几个字,就被莫东炀突然下车的动作打断。
莫东炀是真觉得小兔子欠收拾,敢当着他的面跟别人亲亲我我,如果不是赵明及时出声……想到这些,莫东炀都有种捏死她的冲动,如果苏荷这会儿抬头,肯定再不会把慈祥跟莫东炀挂上钩,现在这男人的表情都能称为狰狞了。
但莫东炀太高,而苏荷相对较小,即使苏荷不怎么怕他了,还是不自觉回避莫东炀的目光,这男人气场太强。
莫东炀把她手里的行礼接过去,放到后备箱里,扫了眼她另一只手上的零食,挑挑眉:“这些都是垃圾食品吃了对身体没有好处。”说着直接拿过来,一转手丢在一边的垃圾桶里。
苏荷愕然,那可是孙海刚买的,她想自己是不是捡回来,莫东炀又开口了:“上车。”语气不容抗拒,“呃……”苏荷很没种的拉开了后面的车门,刚拉开就被莫东炀抬手关上,又吐出几个字:“坐前面。”
苏荷急忙小跑绕过去,拉来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莫东炀才算满意,瞄了眼那边垃圾桶边上零食,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丁点儿,要不是那小子跟着穷搅合,他还想慢慢逗逗小兔子呢,虽然不能真枪实弹的做,但有种别样乐趣在里头,至少大大取悦了他,但目前来说,得让小兔子知道,谁才是她的所有者,这很重要,他精心喂养的兔子,要是最后被别的狼叼了去,他莫东炀就别混了,更何况,那什么孙海狼的边儿都挨不上,充其量就是条狗,还是条菜狗?
莫东炀想到这个,就有点控制不住脾气,不过还是得控制,对付小兔子,得另辟蹊径,莫东炀上车后扫了苏荷一眼,他的表情比平常严肃许多,而且目光也有些利,苏荷就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只不过,看着莫东炀渐渐俯过来的身体,苏荷忍不住冒汗,她身子不由自主挺直往后缩,不停往后缩,可往后能缩到哪儿,座位就这么大。
而且,莫东炀开口了:“别乱动。”过了会儿苏荷才明白,他是给自己扣安全带呢,大boss亲自服务,她还真有点消受不起。
苏荷能清晰感觉到他身上的热量跟气息,笼罩住自己,脑袋有些晕乎乎的,而且她现在僵直的挺着身子坐着,莫东炀一俯身,若有若无就碰到了她的胸,呃……苏荷的汗越来越多。
好在莫东炀给她扣上安全带就坐了回去,她暗暗松了口气,车子开出停车场,走了两个路口,苏荷就觉有点口渴,本来她想忍着,可越忍越渴,而且从这里到J市少说还要走三个小时,她也忍不了这么久,她想是不是让莫东炀在前面停一下,她下去买瓶水顺带一个面包啥的,晚上什么都没吃呢,五脏庙一个劲儿的闹革命。
苏荷正纠结着怎么开口呢,又到了红灯口,莫东炀忽然转身,从后面拿过一个保温饭盒放到她怀里。
苏荷侧头望着他,心想,他怎么就知道我饿了,仿佛知道她的想法,莫东炀低笑了一声:“从上车到现在,你的肚子叫了五声,致使我想忽视都不行。”
苏荷脸大红,呐呐的开口:“晚上没来得及吃饭。”
她不提晚上还好,一提,莫东炀刚好起来的心情,瞬间又落了回去,脸色阴沉的开着车,老半天,苏荷打开饭盒都开吃了,才听他问了一句:“你跟那小子怎么认识的?”
苏荷咽下嘴里的饭,虽然是便当,可做的相当美味,她恨不得把饭盒都吞了,基本上,她现在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饭里,所以过了一会儿才想明白,莫东炀问的是孙海。
她真心觉得东炀这个老板越来越人性化了,虽然气场过强,但苏荷已经能跟他以聊上几句了,她没意识到孙海对莫东炀的影响,很老实的回答了一句:“别人介绍认识的。”
“认识多久了?”莫东炀接着又问了一句,苏荷还是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在脑子里算了算,这一算才发现,自己跟孙海认识没几天呢,这么几天自己就答应嫁给他了,这靠谱吗?
苏荷想的太出神,以至于都忽略了莫东炀的问话,莫东炀心里的嫉火烧的更旺,语气变得轻了起来,但仔细听,还是能听出阴测测的:“多久都记不清了吗?”
苏荷是不好意思说,但最后还是告诉了他,只不过人为的增加了几天:“快一个月了。”
得到答案,莫东炀心情略好了一点儿,不到一个月,又是经人介绍,估计不会有什么亲密行为。莫东炀脸色缓了缓,从手边拿了一瓶水递给她。
吃饱喝足的苏荷,一开始还能侧过头去看窗外的夜景,后来就困了,眼睛一睁一闭的开始打架,上了高速之后,再也撑不住,歪在一边儿睡了过去。
莫东炀放缓速度,把车子停在一边儿,把她的座位调低,低下头在她嘴上啃了一口,丝毫没留情,有点恶狠狠的,即便如此,苏荷也醒不了,喝了加料的水,这会儿就算莫东炀把她载去卖了,也不知道。
所以说,九叔用药的招数老用,您老的节操啊!
莫东炀根本就不知道节操是啥,迷|药用着不过瘾,他决定直接给上小兔子上重口,总之,先吃到兔子肉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想起Diao丝男了的段子,稍微改一下。
一日小灿跟莫东炀进了电梯,电梯徐徐攀升,忽然小灿很认真的对莫东炀说,九叔,您的节操掉了。
莫东炀脸上毫无表情,淡定的说了一句:“节操是啥?”
31三十回
苏荷这一觉睡得,整整三个小时,一路到了J市都不知道,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不在车上了,确切的说,这里也不像酒店,有点像谁的家,但这个住家的装修风格,怎么说呢,有点偏硬,但绝不简陋。
苏荷蹭的从床上坐起来,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想这些,苏荷跳下床,却看见床边有双拖鞋,虽然是新的,但是男式的,而且是军绿色的,这会儿他后知后觉的发现,屋里处处充斥着军人的风格,板正,利落,强硬。
不是说去J市的分公司吗,这是哪儿?不过去不去公司,苏荷都觉得自己没什么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她踩上了那双大拖鞋,挂在她脚上又大又况,走起路来踢里踏拉的。
屋里亮着灯,不刺眼,但完全可以看清屋里的布局摆设,拉开门是走廊,看见走廊一头的木质楼梯,她才知道,她在的地方是二楼。
走廊并不长,房间也不多,这是哪儿?她些微愣神的功夫,忽听一阵阵笑声从楼下传上来,一个陌生的她不知道是谁的声音,但另一个却是莫东炀。
从来不知道,他还有这般畅快大笑的时候,听着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苏荷走了过去,立在楼梯口,就看见你下面的厅里,两个男人守着茶几席地而坐,茶几上摆着几个军用饭盒,旁边地上放着几瓶茅台,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了。
莫东炀对面是个军官,军装外套已经撇到了沙发上,军装衬衣的扣子也解开了好几颗,隐隐露出里面黑黢黢的胸膛,而莫东炀也差不多,西装早丢在一边儿,衬衣也敞开来,袖子掳到手肘上面,手里端着个军绿色的大茶缸子,跟对面的军官一碰,仰脖就喝了一大口,这样的莫东炀,给苏荷一种强烈的震撼,这哪儿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莫总裁,这是男人,是一个血性汉子。
如果说,以前莫东炀给她的感觉是高高在上的虚幻人物,那么这会儿忽然就接了地气,她觉得,他如此真实。
封来扫到楼梯口明显有些呆滞的苏荷,目光闪了闪,身体略往前,凑到莫东炀耳边道:“你老小子弄这么个刚长成的小丫头到我这儿深山老林来,明显是没安好心啊!”
莫东炀笑了,侧头瞄了苏荷一眼开口:“下来。”
苏荷这才有些窘迫的下楼,拖鞋过大,踢踢踏踏,而且刚睡醒,小脸儿粉嫩嫩,眼里还有些迷糊糊的,看上去跟迷路的小兔子一般,如果不是对面还有封来,莫东炀真想直接扑过去,把小丫头按在身下,好好解解馋,不过兔子肉夹到碗里,就不用太着急了。
刚莫东炀来的时候,是把小丫头抱进来的,抱在怀里不说,还用他的风衣裹了个严严实实,封来就瞄了两眼,觉得这丫头真是娇小,还没瞅见眉眼呢,莫东炀就抱二楼去了,那宠溺的姿态,封来一度错觉他抱的别是他闺女吧!
这里虽然是他的窝,可他还真没住过,前俩月调过来的时候,他哥扔给他一把钥匙,说这边山上买了所房子,离你师部挺近的,有空去住住,他哥是资本家,啥都缺就是不缺钱,他也没绷着,伸手接了过来,也没怎么装修,就让几个兵过来粗略收拾了收拾,他一个大老爷们,也没个女人,弄花里胡哨的有个屁用。
也致使莫东炀下来管他要拖鞋的时候,他把自己那双直接扔给他,莫东炀还嫌弃的说:“不要你的。”
封来当时暗暗腹诽,这可真是,有了女人就把兄弟丢一边儿了,以前在部队的时候,俩人的裤子还不是换着穿,这会儿到他女人这儿,就嫌自己脏了,封来挺气不忿儿的,让警卫员拿了双新的扔给他,说了一句重色轻友。
莫东炀倒是乐了,跟他说:“兄弟是兄弟,女人是女人,你要是能给老子暖被窝,老子也重视你。”
封来没话了,跟嘴毒心毒手更黑的莫东炀斗嘴,纯粹是自找麻烦,不过自己刚调过来,老战友就来了,他还是觉得这老家伙够朋友,虽然带着个小妞儿,明显居心不良,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算了,能在一块儿喝顿酒,比什么都痛快。
不过,这会儿算看清楚了,不得不说,封来真有点意外,刚才就觉得娇小,这会儿又觉得太粉嫩了,嫩的一掐一兜水似的,这么个软趴趴的丫头能搁得住莫东炀这头狼折腾吗,不过的确很诱人,他们这种男人,对这种娇小粉嫩的小东西,最没有抗拒力。
封来想到最后,也就想明白了,看着苏荷笑了笑,苏荷有些尴尬的站在一边儿,心话儿,这算哪门子出差啊,不是莫总这病又严重了吧!
莫东炀顺手拿过个垫子来放到自己身边,拍了拍:“坐。”苏荷只能盘腿坐在地上,然后莫东炀指了指对面的军官说了句:“封来,我战友,这次我们在他这儿住几天。”
住几天?苏荷半天才回过味来,敢情他不是办事的,是度假来了,既然度假非让自己跟来做什么:“呃,你好。”
苏荷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个场面,封来倒是挥挥手,从旁边那个空地茶缸子咕咚咚倒了半缸子白酒放到她跟前。
苏荷眼睛睁大磕磕巴巴的道:“我,我……”我了半天没说出来,莫东炀倒是笑了一声:“这酒没劲儿,能喝多少喝多少,喝不了就喝饮料。”说话儿从旁边拿出瓶橙汁递给她。
苏荷下意识接了,莫东炀又塞了双筷子在她手里:“吃吧。”然后莫东炀就不管她了,其实苏荷一点儿都不饿,在H市刚吃了便当,不过,他们出发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算算时间现在该是午夜了吧!她侧头望向窗外,黑漆漆一片,仔细看,不远处仿佛有灯火,也不知是什么地儿。
仿佛知道她的想法一样,莫东炀抬手指了指窗外:“那是兵营,封来的地盘。”
封来笑着端起来茶缸子,不知道怎么称呼,索性就不称呼了,直接说:“你第一次来,也没什么好招待的,敬你一杯。”
苏荷发现要拒绝这样一个看上去粗犷直白的汉子很难,她喝了一口又一口,不知不觉,缸子里的酒去了大半,一开头是没啥感觉,可越到后来,越感觉有些口干舌燥,脑袋一阵阵晕乎,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她知道自己酒后什么德行,她极力控制自己,可是眼神还是不由自主开始放空,呆滞着盯着桌子,落在莫东炀眼里,真觉这小模样儿怎么这么招人稀罕呢。
看她抿了抿嘴,把她手里的橙汁儿拧开递到她嘴边上,苏荷喝了几口下去,忽觉浑身有点儿燥热上来,她推开莫东炀的手站了起来,说了句:“我,我困了,想去睡了。”
莫东炀目光闪了闪:“去吧。”苏荷有点儿晃悠的走到楼梯口,扶着楼梯一步一步走了上去,进了刚才的房间,直接倒在床上。
看着她的身影隐没在楼梯口,莫东炀忽然站起来,踢了封来一脚:“赶紧滚,耽误了我的好事,明儿练死你。”
封来一咕噜站起来,给他一拳:“你他妈真不地道,这种烂招数都用,明儿还不知谁练死谁呢,老子当了这么些年兵,还能输给你个半路跑了的逃兵。”嘴里这么说着,拿起军装外套往外走,到门边上撂下一句:“我说兄弟悠着点儿,这丫头瞅着可嫩,禁不起你这头老狼折腾。”
禁不起吗?禁不起小兔子敢在他眼皮底下底下整事儿,莫东炀在楼下洗了澡,估摸那药也差不离了,慢条斯理的上了二楼。
推开门,不禁愣了愣,小兔子没在床上,浴室传来水声,莫东炀嘴角翘了翘,直接走过去推开浴室的门,看到里面的情景,莫东炀立刻就硬了。
苏荷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就喝了点儿酒吗,她以为自己躺下睡一觉就过去了,没想到越趟越燥,燥的她浑身难受,仿佛有无数小蚂蚁在骨头缝里蠕动一般,说不上那个滋味儿,但反应到她脑子里就是觉得热,她觉得,自己快热死了,热的恨不能扒开身上这层皮晾凉骨头才好。
热的受不了,她晃悠着起来,去了浴室,撕扯开身上的衣服,打开莲蓬头,水浇下来也没凉快下来,她的手不受控制的抬起来,划过自己的身体,慢慢慢慢落在两腿中间……
一开始她觉的羞耻,可慢慢理智被欲,望取代,她急需满足自己,可她的手指总不大听使唤,浴室的门开了,看到莫东炀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死了吧!明明难受的几乎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偏偏她很清楚自己正在做什么以及眼前的一切。
而莫东炀半分迟疑都没有的走过来,他把她的手抽了出来,然后抱起她,放到一旁的大理石台上……
然后,苏荷看着他把自己的腿儿扣在他的腰上……苏荷想闭上眼,却被他捏着她下巴,抬了起来,她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异常清晰霸:“小兔子,睁开眼看着我。”
苏荷被迫睁开眼,他那么直接不容她逃避的盯着她的眼睛,缓缓□了她的身体里……
作者有话要说:婚后某一天,过年的时候,苏荷跟着莫东炀回莫家过年,被几个大姑姐拉到麻将桌上打了几圈麻将,有点困,一困了就习惯性找莫东炀,被这厮弄的成毛病了,不抱着他睡不好,找了一圈没找着,路过小灿屋的时候,听见莫东炀的说话儿声儿,她刚要进去,就听莫东炀说,小灿那个药给九叔再弄点儿,小灿呵呵一笑,九叔都结婚这么些日子了,还用药,你就不怕小九婶知道你婚前给她下药那事儿。苏荷真如醍醐灌顶一般,这才明白,她还以为自己是个天性淫,荡的女人,原来莫东炀给她下了药……(未完待续)
32三十一回
一瞬撑开的痛迅速被汹涌的欲,火吞噬……理智早就不知去向,被欲望掠获的男女,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
苏荷始终没闭上眼,不是她不想闭,而是只要她有要闭上的趋势,身上男人就会提醒她,提醒的方式就是咬她,或许不能称之为咬,说啃更贴切一些。
他啃她的额头,她的眉毛,她的眼,脸,唇,脖颈……逐次而下,真的不是亲,是用牙齿啃,一点一点的啃下去,甚至她的胳膊,手指都不放过,那种麻酥酥的痛感,说不上是舒服还是难过,却令苏荷几次想闭眼,每当这时,他就会狠狠咬上一口,她立马就会痛醒,然后这么眼睁睁看着他,抬高自己的腿,直接而不容拒绝的进去,出来,顶的她身体不停晃动……
苏荷知道这是不对的,这是错的,这是荒唐的,因为他是莫东炀,而自己怎么能跟他发生这种事,可她控制不住自己,她觉得,或许自己天生就是个淫,荡的女人,被他弄的有些痛,但痛过之后,却是一种更深更可怕的空虚,急待着去填满,她不由自主攀住他的肩膀,任激|情的浪潮汹涌而来,直至没顶,她闭上了眼,这次他没有提醒她。
感觉他抱着自己冲洗两人的身体,用浴巾裹住自己,走了出去,脊背触到柔软的床单,他把自己揽抱在怀里,用两腿夹着,完全独占的抱姿,令苏荷想动都动不了。
其实即使她想动,也很难,现在的她没有一丝力气,她觉得,自己就像被抽筋拔骨了一般,浑身软如一团泥,任他怎么搓揉都行,没多久她就困了,困得意识朦胧,困得根本想不起别的事,只不过陷入梦乡前,模模糊糊还是听到莫东炀说了一句:“没记性的小兔子,还没想起来吗?”
想起来什么?这句话钻进脑子里不过一瞬,就划了过去,她不管了,她要睡觉,苏荷有个毛病,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就特困,就必须睡觉,下意识觉得,睡醒了就什么事都没了,这是一种懦弱的心态,只不过这次她想逃避都不可能,到了这里,莫东炀就是要逼着她面对……
好容易兔子肉进了嘴,莫东炀怎么可能还让她欢蹦乱跳的去找别人,他知道自己折腾的有点狠,不过小灿哥们那药真好,开头有点烈,后来却非常助兴,小兔子的热情迸发出来,即使被动,依旧让他很爽,真是很久没这么爽了。
小兔子浑身上下,每一处都这么招人疼,想着,莫东炀又有点馋上来,把两人身上的薄被掀开,被他啃过一遍的小兔子白嫩嫩粉扑扑,浑身呈现出一种粉亮的色泽,诱人非常。
娇小的身子,细胳膊细腿儿,真跟未成年似的,尤其纤腰往下,那郁葱葱粉嫩嫩的……莫东炀盯着哪处看了很久,这么小一个地方,却能给他那么大的快乐。
莫东炀忍不住伸手去拨弄了两下,欢爱过后,小兔子的身体依旧处在敏感阶段,他一碰,小兔子就忍不住哼唧了一声,软软娇娇,哼的莫东炀骨头都酥了。
他摸了会儿,又看了一会儿,还伸嘴过去亲了会儿,最后去浴室拿了刮胡刀出来……
如果能不醒过来面对现实,苏荷真想就此死过去算了,可她死不了,尤其莫东炀也不许她死,其实苏荷早就醒了,想装死也不容易,她忽然觉得,他不会真把自己当兔子了吧!因为莫东炀对她又啃又亲的,越来越过分。
她忍不住推了他一把,莫东炀忽然抬起头来,苏荷刚看清他眼底足以燎原的火光,就被他分开两腿,直接撞了进来……
苏荷心里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可被他按住啃咬,很快心底那股燥热就被点燃,在欲,望中浮浮沉沉,没有半分抵抗力……
好容易他放过她,苏荷背转身子过去,闭着眼不想起床,也不想看他,激|情退却,回到现实,苏荷不知道该怎样处理当下境况,即使跟莫东炀有了这层关系,她也不会白痴的以为他多喜欢自己,或许会娶自己回家。
记得前段时间有本杂志采访他的时候,记者问他:“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他说过这样的一段话:“我不会结婚,因为清楚自己不适合婚姻,我这人比较随性,说白了就是恣意,最受不了束缚,哪怕是来自家庭的束缚,或许老了以后,我会考虑,但近十年都不可能。”
这是莫东炀的原话,可即使他想结婚了,对象也永远不会是自己这样的人,而且,她也不想嫁给他,她嫁给孙海那是对生活的无奈跟屈从,而莫东炀是她人生中绝对的意外,她很清楚这一点,她不会做梦,也没必要做梦,可现在事情弄成这样,她该怎么办,她在心里纠结着,想如果自己是党蓝该多好,她永远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她的确不是党蓝,但党蓝也有党蓝的无奈,即使她表现的无比强大,但内心的她依旧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她也会脆弱,也会受伤,她的心不是铁石,生生把扎入骨头里的刺拔掉,势必会连着血肉,更会钻心的疼,但她清楚,如果不拔掉任其发展,早晚会溃烂,会发臭,到那时就真正无可救药了。
有多爱就有多恨,而恨一个人,她不会让他好过,他加注在自己身上的伤害,她会全数,甚至加倍还回去,这才是她,这才是党蓝,她拖了忍了这么久,这一天终于来了。
党蓝放下手机,想着叶潇今天晚上会给她怎样的惊喜,她该怎么回报他的惊喜,就在今天,他们终于要结束了。
红旗把她的手机拿过去丢在茶几上,党蓝忽然回身扎进红旗怀里,红旗被她过大的冲力撞的倒退一步坐在沙发上,党蓝就这么扎在他怀里不动了。
红旗轻轻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短发,他喜欢她长发的时候,顺滑的垂在脑后,他的手指穿过,心里总有种麻酥酥的舒服,这丫头懒,性子也有些急,小时候最不喜欢梳头发,每次梳头都会拽下不少头发,最后红旗看不下去了,接手过去,这一接手就是好几年,后来她爱上叶潇,知道臭美了,就不用他了,没多久自己出国,再回来她已经剪了短发,说这样利落,她大概不知道,自己听她这么说的时候,有多失落。
红旗知道她能处理好叶潇的事,但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毕竟这次机会他不能再放过了,红旗不觉问了一句:“用我帮忙吗?”
“不用。”几乎立刻党蓝抬起头来,她眼里仿佛烧着一把火,绚烂又美丽,凤凰集香木自焚浴火重生,这一刻,他觉得他的蓝蓝就是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属于他的小凤凰,此一生,他再不会放手。
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吃饭吧!我做了你爱吃的红烧鱼。”
党蓝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两人都长大了,再跟小时候一样扎在他怀里,有些古怪,她迅速从红旗怀里站起来,走到餐厅,红旗有短暂失落,但很快跟了过去。
桌上摆着四个菜,红烧鱼,西芹肉片,清炒菜心,和一盘糖醋藕,海米香菇豆腐汤盛在小砂锅里,掀开盖儿还咕咚咕咚冒着泡儿,香气扑鼻。
党蓝忍不住说了一句:“红旗你真该去当厨子的。”
厨子红旗笑了温柔的看着她,心想,如果她愿意每天吃他做的饭,他宁可去当厨子,帮她盛了碗饭,又递给她汤匙,看着她心急的舀了一勺汤,沾了沾嘴唇烫的低呼了一声,不禁摇摇头,去拿了空碗给她舀了小碗出来,用汤匙轻轻转动,等凉了些,推过去。党蓝喝了半碗下去,才开始吃饭。
两人吃饱了,党蓝要帮着收拾碗筷,却被红旗勒令不许动,还给她泡了一杯掬花茶递在她手里,让她一边坐着看电视。
党蓝扫了眼桌上的碗,红旗一贯崇尚美食美器,他这些碗都是清一色的釉下五彩瓷,找人特意烧的,平常用着特别小心,以为他心疼这些碗呢,嘟嘟嘴,小心眼的说:“你是怕我摔了你的宝贝对不对?”
红旗嗤一声乐了:“小祖宗,我倒不是怕你摔了碗,我是怕你割破了手,你什么时候干过这些,老实的喝茶看电视,乖。”
党蓝觉得红旗一直把自己当小孩子,挺气不忿儿的,执拗劲儿上来,非要帮忙不可,红旗最后实在没辙,只得由着她收拾了碗筷进去,然后这祖宗还要刷碗,最后的战果是摔了两个盘子,弄了一地水还把手指割了个口子,被红旗连哄带骗的弄了出来。
党蓝是觉得,不过一个小口子,贴个创可贴就好了,就算不贴也没关系,可红旗不听她的,找了药箱子出来给她消毒上药。
酒精棉签划过伤口,还是有些疼的,党蓝忍不住缩了缩手指,红旗飞快抬起头来,柔声道:“蓝蓝乖,一会儿就不疼了……”
党蓝看着这样的红旗,忽然跟脑海里的影像重叠起来,多大的时候记不清了,就记着两人都不大呢,红旗骑着单车载她出去玩,两人穿过家外的那条林荫道,阳光从梧桐树的间隙里透过来洒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她高兴的在后座上又跳又叫,终于乐极生悲,摔了下来。
她的膝盖破了一大块皮,流了很多血,红旗的脸都白了,背着她疯了一样往回跑,进了家就让司机送他们去医院,到了医院偏遇上实习医生,消毒的时候,疼的党蓝哼了一声,然后红旗就固执的要给自己消毒,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一脸心疼,嘴里不住哄着她:“蓝蓝乖啊,一会儿就不疼了,乖啊……”
33三十二回
一瞬间,党蓝有些恍惚,仿佛时光流过,所有东西都在改变,只有红旗还是原来的红旗。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红旗把伤口裹好,一抬头发现党蓝直勾勾望着自己,她的眼睛很漂亮,每次她这么看着自己的时候,他总都能看到眼底闪烁的虹彩。
党蓝忽然开口:“听说你爷爷想让你回去?”“听说?”红旗挑挑眉:“听谁说的?我不知道蓝蓝这么关心我?”
党蓝知道红旗跟他亲生父亲之间的心结,这些年都没解开,可赵家那样的家族,红旗的父亲虽然再婚却没生孩子,红旗是赵家得独子,当年他执意改姓的事,闹了好几年,最终赵家那边妥协,可最近几年赵家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也不怎么好,年前住院的时候,红旗回去了好些天,说是要让红旗回去。
这些是她爸跟她说的,她爸说这些的时候颇有些不舍,党蓝就觉自己真的很不孝,爸爸就生了她一个女儿,为了一个叶潇,差点儿就与爸爸决裂,最终他爸妥协的时候,跟她说:“蓝蓝,天下间只有狠心的儿女,没有狠心的爹娘,爸爸并不是干涉你谈恋爱,爸爸只是觉得,叶潇不适合你,他的生活经历造就了他的性格,他贪婪,有野心,这些特质注定他能成功,但这样的男人给不了你要的幸福,不管你承不承认,蓝蓝你被爸爸宠坏了,而爸爸不想看到你走弯路,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或许就能理解爸爸了。”
现在想来,这样的结果,或许是爸爸早就预料到的,直到现在,党蓝也清楚的知道,叶潇爱着自己,但他的爱有太多杂质,他自卑,想要所有人都承认他,他骄傲,断然拒绝了他父亲的帮助,他终于成功了,但成功的只有叶潇,而她呢,她被自己的爱画地为牢,迷失了自己,到头来才发现,自己抱着的爱情也不过如此而已。
党蓝觉得自己很失败,甚至狼狈:“红旗,我是不是很失败?”
红旗倾身把她抱在自己怀里:“不失败,你还有我呢。”“可是,你也要走了,你爸肯定不会让你永远待在党家的。”
红旗推开她,两只温热的手掌扶着她的脸颊,深深看着她:“蓝蓝只要你不舍得,我永远都不走,我保证。”
党蓝觉得自己挺没用的,尤其在红旗面前,总是分外软弱,苏荷总说她强大,仿佛什么都不怕,其实她自己知道,她不过是纸老虎罢了,外头看着唬人,其实一戳就破。
晚上是红旗送她来的,叶潇在蓝天定的位子,蓝天是家西餐厅,菜品寻常,但装潢很有特色,尤其二楼,顶棚营造出的效果就如他的名字,澄碧色的蓝天,让人置身其中,就算不吃饭都能拥有一份晴朗的好心情。
叶潇事业起步初期,他们经常来这里,因为她喜欢,那时候的叶潇总会把她所有的喜好都记在心里,现在或许仍记得,只不过已经失去了那份想讨好取悦她的心境,不是不爱,而是爱的不再纯粹罢了。
显然叶潇让人精心布置过了,偌大的二楼氤氲着灯光,轻缓流泻而出的音乐,浪漫的仿佛爱情电影里最经典的场景,而叶潇也跟电影里的男主人公一样,高大帅气的坐在那里。
其实这样的场景,从来不是党蓝向往的,这些都是虚的,她只想要一个认认真真爱着她的男人,彼此忠诚,从一而终,只可惜他们只走到了半路,既然走到了头,党蓝会亲手结束这一切。
看见党蓝,叶潇有一瞬惊艳,一直知道党蓝的美丽,但仿佛被自己忽视了很久,因为太近,一直在自己身边成了习惯,就开始忽视了,而今天叶潇忽然觉得,当年那个令自己怦然而动的女孩儿又回来了,好在他没有失去她。
叶潇开了一瓶酒,党蓝并没有拒绝,她喝了一杯下去后,看着叶潇站了起来,然后单膝跪在她面前,他的手里举着戒指,戒指上偌大的钻石在灯下折射出璀璨的光,有些刺眼。
“蓝蓝,嫁给我。”
党蓝看了那个戒指很久,曾经她想过很多次,当叶潇把戒指戴在自己手上的时候,该是怎样的幸福,而现在他举着戒指跪在自己面前,党蓝只觉得讽刺,或许还有些酸涩。
叶潇却温柔的执起她手,戒指缓缓挨近她的指尖,碰到那一刻,党蓝忽然缩了回去,她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道:“叶潇,你凭什么认为,在你做了那件事之后,我还会嫁给你?”
叶潇愣了愣:“我以为林丹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过去了?”党蓝笑着摇摇头:“叶潇,过不去的,从你上了林丹床那一刻,就过不去了。”
叶潇站了起来,定定审视她良久:“那么这几天你不动声色,就是为了让我处理掉林丹。”
党蓝点点头:“即使我党蓝不要的男人,也不是她要的起的,她想在我这里熬成小三上位,做梦也不可能。”
叶潇脸色难看非常:“蓝蓝,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但已经及时改正,你就不能原谅我一回吗,难道就因为一个林丹,你就否定掉我们七年的感情。”
“用七年才认清自己爱的人,虽然蠢但我仍然庆幸,毕竟我没有嫁给你,叶潇,走到今天我们该结束了!蓝天是你的,我不会要,至于房子,当初买的时候写的是我的名字,但钱是你的,找一天我们去过户吧!”
党蓝从包里拿出钥匙丢在桌子上,站了起来,一转身就被叶潇抓住手臂带进怀里,他的力气大的吓人,抱的党蓝有些疼,他俯下头,党蓝听到他艰涩的声音:“蓝蓝别走,我爱你,只爱你一个,我不能失去你。”
党蓝并没有动:“不是所有错误都有机会改正的,至少在我党蓝这里不可能,叶潇,我爱你七年,本来想跟你一生一世,是你自己先放弃的,所以,保重。”
她的声音几乎没什么情绪起伏,这令叶潇知道,她是认真的,认真要结束,叶潇很清楚,党蓝或许爱他,但只要她一旦下定决心,很难转圜,这就是党蓝,或许对两人的爱情太有自信,他竟然忘了党蓝原本的性格。
叶潇颓然放开她,看着党蓝转身大步走了出去,那么决绝,甚至没有一丝留恋。
党蓝走出蓝天,就看见红旗的身影,他立在车旁,耐心的等着她,党蓝忽然发现,这么多年过去了,无论自己走多远,回头的时候,总能看到红旗,他是她永远的靠山,有他在,她永远也不需要怕什么。
苏荷说红旗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想想的确是的,红旗自律,温柔,体贴,能把所有事情做的井井有条,能进厨房,又可入厅堂,这样的男人几乎都快绝迹了,但她身边却有一个,党蓝知道自己挺幸运的,失去爱情,她还有红旗可以靠。
提起苏子,党蓝忽然有点儿想她了,事情结束,也该告诉她,那丫头的脑子本来就不大够用,再让她惦记着自己,就更不够用了,脑子一不够用,不定就被谁给骗了。
党蓝不知道,苏荷早就被叼进了狼窝,想出都出不来了,苏荷想当鸵鸟都不行,事情发生了,而且不是一次,是两次,昨天晚上可以说酒后乱性,那么今天早晨呢,以后她概怎么办,怎么面对莫东炀……
她纠结的恨不能纠光自己的头发,蜷缩在被子里,连脑袋也扎在了脖子里,莫东炀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床上缩成一团的小兔子,忍不住低笑一声,走过去伸手扯她的被子:“大热天的,你也不怕闷出病来。”
苏荷死死揪着被子角就是不放手,莫东炀笑着挑眉:“是想我抱你洗澡吗?”
洗澡?苏荷不由自主就想起昨天的事,迅速坐了起来,裹着被单,嗖一下就跑进了浴室,莫东炀笑了,某方面得到充分满足之后,他心情好的出奇。
苏荷洗澡的时候瞄了眼自己,到处是青紫的痕迹,几乎遍布全身每一处,甚至最隐秘的部位,尤其看到下面,那明显经过修剪的某处,苏荷脸红的都快爆炸了,那么羞耻而隐秘的部位,被外头那个男人……呃,她觉得自己死了吧!活着可咋办啊,以后咋办啊……
她的心乱,脑子更乱,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变得一团糟,还糟的无法去处理,因为主导权不在她手里,她冲了个冷水澡才冷静下来。
开始用她那不怎么够的脑子想,想莫东炀这么做的原因,意外?不像,苏荷从前到后想了一遍,倒是觉得,从一开始莫东炀都像计划好的,什么有病,根本就是想潜她,可他又不缺女人,为什么会看上自己?觉得新鲜?觉得她跟他过去那些女人不一样,还是觉得,这样逗弄她有趣?
无论是哪一种,苏荷最清楚一点,那就是自己跟莫东炀,是完全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不会,也不可能有什么交集,即使发生了这种事,也是上帝开的玩笑。
或许莫东炀以为,他看上自己,她该感恩戴德,但她到底要怎么跟莫东炀说清楚,自己不是他想的那种人,接受不来这种太前卫的关系,错误造成,她也不会矫情,但她绝不想这种错误持续下去,她必须回归到自己的正常人生去,而她的人生跟莫东炀没有丝毫关联……
作者有话要说:苏荷听说莫东炀晕倒哪还顾得什么生气闹别扭,鞋都没顾得穿就往外跑,司机送她到东炀大楼,进了电梯直达二十一楼,都没跟赵明打招呼直接就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就见什么晕倒,莫东炀精神百倍的坐在老板椅上,就是脸有点黑,明显非常不爽,苏荷再傻也知道自己受骗了,哼一声转身想走,却发现门从外头锁住了。然后,被莫东炀一把抱进怀里,几步就抱到那边的沙发上,苏荷死命挣扎,你放开我放开我,你不要脸无耻,好,好,我无耻,我不要脸,只要你解气,怎么都行,就是别让我再睡客房,不抱着媳妇我一个人睡不着,媳妇儿就可怜可怜我,我眼里都熬出红丝了,不信你看,你看,说着真扒着眼舔着脸让苏荷看……
34三十三回
苏荷想的挺好,可缓过神来才发现最现实的事儿,她忘了拿要换的衣服进来,仍旧裹着被单出去,怎么跟莫东炀说自己想的这些,回头再让他误会自己勾引他,不是更坏。
苏荷是觉得,莫东炀就算没病,也有点变态倾向,尤其在床上,苏荷想起自己下面,又想起今儿早晨,他那么对自己又亲又咬的,不放过任何一处,甚至她的脚趾……变态,真是大变态……
想到他舔,舐啃,咬自己脚趾的样子,苏荷就觉这厮绝对是个变态,而且,他总叫自己小兔子,尤其干那事的时候,不停的叫,苏荷忽然想起,貌似他看自己的眼神也像看一只兔子,一只香软可口,马上就要入口的兔子。
苏荷摇摇头,自己想这些做什么,别管兔子不兔子了,反正这种事不能再发生,她咬咬牙,壮士扼腕一般发了誓,裹着被单,还是没你什么胆儿,先把浴室门推开一条缝,往外瞅了瞅。
苏荷还想着,万一为了避免尴尬,莫东炀这会儿回避了呢,至少得让她穿上衣裳吧!可她真把莫东炀想的太好了,可口的小白兔就在眼前,他恨不得扑倒再啃一顿呢,怎么可能舍得离开。
莫东炀就这么大喇喇的靠坐在床上,脸对着浴室,心里正在想,是不是把他让赵明预备下,即将养兔子的公寓适当的改一下风格,浴室换成透明的,那种可以从外面看到里面的透明浴室,那样的话,小兔子再洗澡,他就不用在这里脑补了,可以直接欣赏。
想到小兔子粉嫩嫩的身子,那腿儿,那胳膊,那胸,那屁,股……小兔子别看小,肉真不少,尤其该多的地儿多,该少的地儿少,压在身下,娇娇软软,暖呼呼那么舒服。
想着,想着,莫东炀觉得自己又硬了起来,他琢磨着,自己还是吃的太少,这明显没饱啊,还饿着呢,他想着小兔子的身子,手伸到自己下头去握住了他的兄弟……
他是想把小兔子拽出来再啃一遍,可小兔子弱的那样儿,真让他吃饱了,估摸骨头渣渣儿都剩不下了,来日方长,他可不想以后没得吃,可他兄弟这会儿硬了,所以他自己弄一下也理所当然。
莫东炀根本不懂什么叫不好意思,如果小兔子这会儿出来,他当着她的面儿,依旧会这么干,说不定更爽,毕竟脑补跟视觉刺激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苏荷真是做梦都没想到,她好容易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推门探出个小脑袋来,却正对上如此震撼的画面。
她的眼睛瞬间睁的老大,下意识落在莫东炀握在手里的东西上,苏荷看着都觉得疼,这么粗长狰狞的东西是怎么……呃……她一想到这个东西曾经那般翻来覆去乐此不疲的Сhā,进自己的身体里,就觉得可怕又不可思议。
她有些呆滞的盯着莫东炀漂亮的手指抓住那个地方,上下移动,莫东炀的手指相当漂亮,漂亮的苏荷都有些嫉妒,手指纤长,指骨匀称,这么漂亮的一双手却也异常有力,按住她的时候根本动弹不得,还非常灵活……
苏荷忍不住想到他手指在自己身体里撩拨的感觉,那一瞬她几乎想死,爽的想死,她怎么能这么呃……淫,荡,这个词儿苏荷曾经以为永远跟自己搭不上边儿,可现在,她觉得这个词儿说的就是自己。
她心里知道,不该跟莫东炀发生这种关系,但她身体却万分配合,甚至迫不及待的迎接着他的进,入,欲,望真的能控制一切,那个时候,她脑子里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小兔子纠结的表情取悦了莫东炀,莫东炀急速移动数下,看着小兔子眼睛越睁越大,然后,他到了顶端,小兔子的眼睛也随之睁到最大,然后迅速眨了眨,小脑袋嗖一下缩了回去,浴室门也关上了。
莫东炀却笑了,他站起来,走到浴室门前,一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他一进来苏荷才意识到自己忘了锁门,莫东炀非常理所当然,甚至有点不要脸的,当着苏荷的面儿清理了他的下面,然后转身,胳膊一伸就把苏荷抱了出去。
苏荷先是挣扎了一下,莫东炀低头咬了她的鼻子一口警告:“我是怕你的身体受不住,才勉为其难自己弄了,你要是再动,我可不保证接下来会干出什么事来。”
然后苏荷就不敢动了,她僵持着身子被他抱到床上,莫东炀抱着她坐下,没有放开的意思,而是就这么抱着她。
苏荷只能开口:“我,我要穿衣服。”
莫东炀挑挑眉,凑到她耳边道:“穿衣服行,但你得告诉我,刚才你睁大眼睛看着我下面的时候,是想我的手呢,还是想我的兄弟呢?”
“你,你不要脸。”苏荷脸通红半天,才说出这几个字来,她觉得这几个字已经挺恶劣了,但她还是错估了莫东炀,这厮别说要脸,皮都没了,就是一没脸没皮,而且没脸没皮到莫东炀这种境界,基本已经天下无敌。
所以说,以苏荷的段位想跟莫懂你炀斗,根本就是天大的笑话,莫东炀听了之后,低笑了一声,伸舌头舔了苏荷的耳朵一下,苏荷忍不住颤了一下,就听莫东炀说:“我知道了,你没想我的手,也没想我的兄弟,你想我的舌头了,是不是?我记得刚才我亲你那里的时候,你叫的可欢了,哪里的水流出来都喷了我一脸……”
“啊……”苏荷忽然大叫一声,从他身上挣开跳到了地上,显然气到了极致,捂着被单,喘着气跟莫东炀对视,那模样儿不像一只香软的小白兔了,倒像一直炸了毛的猫。
莫东炀笑ⅿⅿ看着她,不管是兔子还是猫,这丫头都戳中了他全部萌点他怎么看她怎么觉得喜欢,和心思,琢磨着以后养这么一只在家里真挺好的,平常好吃好喝养着,想啃的时候啃上一口,这小日子过得忒滋润了。
苏荷觉得,自己有些冲动,而冲动之后,她有些惶然的不知如何收场,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冷静下来,她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跟莫东炀说清楚,不管她穿没穿衣服,都必须说清楚。
苏荷在自己糟乱的脑子里略整理了一下语言,开口了:“莫,莫总……”她这几个字一出口,莫东炀脸上的笑就消失了,沉下脸来的莫东炀那种凌人的气势,自然而然显露出来,苏荷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才稳住心神,继续道:“莫,莫总,这件事对你我来说都算意外,可不可以就当没发生过,回去我就递辞职报告,我觉得自己不适合在东炀工作。”
莫东炀眸光闪过厉色,好容易把小兔子弄到身边来,想跑,怎么可能,在他没吃够之前,门都没有,莫东炀缓缓开口,他的语气很淡,但一个字一个字都好像用钉子钉在了苏荷的脑子里:“你可以试试,出了东炀,看看哪个公司敢要你。”
苏荷脸色一白,她就知道,这男人没这么痛快的放过她,可他到底想把自己怎么样,当他随时发泄欲,望的禁,脔,还是玩,物,或者他想自己当他的情妇,而这些她不想,也不可能同意。
忽的苏荷想起孙海,仿佛有了底气一般:“我,我就要结婚了,回去就登记,十月份就办婚礼,我,我不想当你的情妇,你,你也不缺女人,你不要为难我了。”
为难?莫东炀琢磨自己什么时候为难过她了,而且一开始可是她先勾引自己,这会儿她倒是想撇干净,成了他的人之后,还想着跟别的男人结婚,小兔子这几句话真惹恼了他,他倒是没想到,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孙海,也能成了她的挡箭牌。
既然如此,他就得让她知道,这个挡箭牌是个什么东西,他的目光落在苏荷身上,苏荷不由自主往后又退了两步。
她又恢复到刚开始怕他的时候,是不是自己太急了点儿,着急吃到嘴的兔子,还想着往外蹦跶,那么自己就由她再蹦跶两天,看看她还能蹦到出天去不成。
想到此,莫东炀脸色缓了下来,嘴角勾起一个笑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天晚上你是心甘情愿的,怎么?只过了一晚上就变了。”
苏荷脸色涨红,一张小脸上,一阵儿红一阵儿白,看上去十分纠结:“我,我知道是我错了,不管怎么样,这都是错误,你不缺女人,我也要结婚了,我们不该这样的……”
“不该这样的,你是说你后悔了?”莫东炀的眼睛微眯,释放出的光芒,令苏荷又是一抖,但苏荷还是鼓起勇气又重复了一句:“我,我要结婚了。”
结婚,结你妹的婚,真让小兔子在他眼皮子下头嫁人,他莫东炀可以直接切腹了,但莫东炀很清楚,小兔子别看弱巴巴,主意正着呢,犟起来跟头小牛犊子似的,真逼急了她,她真敢跟自己顶着干,就像现在。或许自己改整出点儿什么事来,让小兔子心甘情愿到他嘴里来。
苏荷虽然觉得莫东炀此刻的表情有些阴森,可还是鼓足勇气要跟他改正错误,并且打算回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辞职,第二件事就是跟孙海定日子,只可惜她想的好,被狼盯上的兔子,还能跑去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苏荷心里不信,可还是稍稍瞄了一眼,她不想瞄也不行,基本上莫东炀想要干什么就一定得干成,苏荷结了婚之后才发现,这厮简直就是一个无法无天的混蛋,就连她那个牛哄哄的公公,遇上莫东炀都没辙,这厮混蛋混到了最高级别上,早就天下无敌,谁也甭想管他,挡了他的道的都会被他收拾的凄惨无比,例如孙海,或许还有唐一杰,不过他对自己真的挺好,除了用药这一点儿太过分,苏荷还是觉得能嫁给莫东炀真是自己人生的奇迹了,但他对她用药,他知不知道她已经……(未完待续中)
下面推荐贡茶的新文,现代的哦:
35三十四回
苏荷接到孙海电话的时候,已经离开了莫东炀战友的房子,确切的说,昨天跟莫东炀谈过之后,莫东炀就直接把她连带行李扔上车,载着她到了J市的酒店后,话都没说一句就走了。
弄的她一个人提着行李站在酒店门口,一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不过她没傻站多久,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就接到了赵明的电话,交代她去办理入住手续,并且在酒店等着莫东炀一起回J市,但没说具体时间。
苏荷想自己虽然决定辞职,但也不能现在就递辞职报告,虽然尽了最大勇气反抗,但她还是记住了莫东炀的话,她也无比清楚,如果莫东炀真要为难她,就算她出了东炀一样无路可走,她跟别人不一样,别人有亲生的父母可以靠,就算没有父母,也有老公,她什么都没有,她的境况不允许她任性,她只能怯懦而卑微的活着,面对一切现实的东西,除了屈从别无选择。
所以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就算辞职也得等到回J市再说,说白了,她还是胆小,不敢惹毛了莫东炀,苏荷拿不准那男人的性子,事实上,苏荷有时觉得,没准莫东炀真有什么毛病,对她忽冷忽热的,冷起来就是高高在上的莫总,她连话都不敢说一句,热起来……
苏荷不由自主想起那些事,怎么形容呢,她私心里觉得,热起来的莫东炀整个就一没脸没皮的老流氓。
苏荷在酒店也没别的事,除了吃就是睡,不过,她觉得现在这样真是很轻松,没有莫东炀,不再纠结那件事,也不会被妈妈唠叨着结婚,更不会时时刻刻看着继父的脸色,还有苏磊那嫌弃的种目光,可是,苏荷却忘了还有个孙海呢。
看到来电上闪烁着孙海的名字,她忽然想起,孙海包括孙海的家人知道她在东炀时的热络态度,如果现在她把自己辞职的事告诉孙海,会怎么样,她并不是舍不得孙海,认真说,她跟孙海认识没多久,别说什么感情,连朋友不算,但现在她要么嫁给孙海,要么给莫东炀当情妇,而且,现在她忽然觉得,或许嫁给孙海这件事也不那么靠谱,或许她该谈谈孙海的口气。
她接了起来,那边的孙海的声音有些古怪,或许是一大早刚起的关系,苏荷下意识看了看点儿才刚六点,她还没起呢,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个点儿给她打电话。
孙海把车停在路边儿,拿出一颗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心情才略略稳定下来,事情是怎么成这样的,到这会儿孙海还有些糊涂。
苏荷那天的表现,孙海相当满意,甚至骄傲,就像他妈说的,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他妈妈比他还高兴,想想也是,在那个家里,他们三口始终被二姨一家死死压住,因为不如人家,还得求着人家,欠着人家,虽然是亲戚,不自觉就矮了一头,他那个表嫂每每说出的话,刺耳非常,□祼表示对他的不屑,外人看上去孙海的工作条件都算不差,但在二姨一家面前,他始终抬不起头,始终憋着一口气。
孙海也没想到,这口气最后是苏荷帮他争回来的,而他二姨第二天就特意登门,送了两万块钱过来,说:“人小苏不错,别委屈了人家,礼金上别小气,现在的行情都十万了,知道你们自己有钱,可我这个当姨的也得尽份心意,收着收着。”
之前三姨家的表姐结婚,二姨也才给了五千,这一出手就是两万,他妈高兴之余,催他说:“等小苏一回来你俩就登记,遇上个好的不容易,抓紧点儿。”
孙海心里也美滋滋的,他觉得,苏荷越来越合他的心,虽然性子有点扭,能力稍差了一些,但运气好,就像他妈说的是个福星,以后结了婚还愁啥,越想孙海越美。
第二天是周六,可主任打了电话来说临时加班,反正苏荷正好出差,孙海也就高高兴兴的去了,一进单位他那个春风满面的德行,苏红看了就觉分外刺眼。
旁边的秦姐看见孙海那高兴劲儿,随口打趣了一句:“小孙,看你这春风满面的劲头,是不是要结婚了?”
苏红一愣,脸色有点难看,虽然低着头,耳朵却竖起来听着,孙海也不藏着掖着,笑着点点头:“嗯,正在准备,她现在出差了,等她回来就登记,定的十月份办婚礼。”
“呦,小孙,你速度都赶上神十了,恭喜啊,等办事的招呼一声,咱们科室的份子,秦姐帮你要,一个人都别想跑。”说着瞥了苏红一眼,开玩笑的说了句:“小苏,人小孙这可成了,你也抓紧啊,自己一个人单着总不是事。”
苏红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秦姐扫了两人一眼办事去了,出了办公室门,还暗暗纳闷,虽说以前撮合苏红跟孙海,被苏红拒绝了,但办公室的人谁瞧不出来,两人之间总有那么点儿暧昧,还都私下里说两人耽搁着耽搁,最末了不定就成了,不想孙海这蔫不出溜的就要结婚了,苏红这回可彻底凉了。
苏红也以为孙海前两天那么跟她说,是拐弯抹角的气她呢,可现在真要结婚了,那么她怎么办。
苏红先是赌憋儿生了半天气,到后来忽然就想通了,就算要结婚,不还没结婚吗,就凭自己,使出点儿手段,对付孙海还不手到擒来。
这天加班加到晚上十点,孙海给苏荷打电话的时候关机了,他想自己还是别打扰她的工作,毕竟跟着总裁出差,肯定特忙,反正过几天就回来了,也不必着急。
孙海放下手机把车刚开出去,就看见路边上站着的苏红,苏红下班前特意换了条裙子,是前两天刚买的,忘了拿回去,正好派上用场。
苏红的身材很好,高挑,丰满,皮肤也白,穿上这件紫色的紧身裙,把她的身材包裹的凹凸有致,头发放下来,画个淡妆,很有几分熟汝的妩媚,看见这样的苏红,孙海真有些惊艳。
毕竟是同事,他停下车,跟她打招呼:“打扮的这么漂亮约会啊?”苏红撩了撩头发:“漂亮什么?就是平常打扮,这么晚找谁约会去啊,怎么样,让我搭个便车不介意吧!”
孙海伸手推开副驾驶的门:“这话说的,没意思了啊,上车。”
苏红坐上车,一路跟孙海神聊,专捡他喜欢的话题聊,聊到最后,眼瞅就到苏红家小区门口了,苏红忽然说饿了,提议一起吃点东西。
孙海聊性正旺,自然不会反对,就说:“去哪儿,我请客。”
苏红笑了:“这么晚了能去哪儿,再说,外头的东西又贵又不干净,不如买点儿肉片上我哪儿吃火锅得了。”
苏红不是H市的人,这间公寓是她去年付了首付买的,稳居的时候,孙海跟科里的同事来过,小两居,装修的不赖,那时候几个同事还开玩笑说:“加油啊小孙,把苏红追到手就人房两得了。”
那时候孙海还真狠追过苏红一段日子,可后来她总不搭理这茬儿,就不了了之了,跟同事来苏红家还说得过去,如今两人孤男寡女的,孙海不禁有些犹豫起来。
苏红却睨着他说:“怎么着,害怕你们家那位多想,还是怕我吃了你,我一女的都不怕,你一个大老爷们倒怕上了,你不乐意上去拉倒,当我没说。”推开车门下了车。
苏红这个脾气孙海是知道的,想想也是,人一女的都不怕,他一大老爷们怕啥,把车停在路边下车追了过去:“喂,苏红,我不是这意思,你别误会,我去,去还不行吗。”
苏红停下脚回头看他:“孙海,先说好,这可不是我逼你的。”“对,对,不是你逼得,是我自己巴不得要去的。”孙海低姿态的说了好几句,苏红才噗嗤一声乐了。
两人去小区外的超市里买了肉片青菜跟火锅调料,苏红还特意拎了两瓶白牛跟一打啤酒,结了帐,两人上楼。
苏红给孙海拿了拖鞋之后,也不让他帮忙,自己利落的把火锅收拾好,就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两人在地毯上席地而坐,吃上了。
本来就是夏天了,虽然晚上不算热,可吃火锅也有点受不了,没吃几口,孙海就满头冒汗,抹了好几次汗,苏红见他那样儿,嗤一声笑了,伸手指了指他的衬衣:“大热天你穿这么严实做什么?脱了凉快点儿。”
孙海呵呵笑了两声:“不是有女同志吗,不合适,怎么也得注意点儿风度。”苏红白了他一眼:“得了吧,你们什么时候把我当女的了,上回跟你们几个出去吃饭,一开始还都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倒后来一个个都光了膀子,跟我这儿还装上了。”
孙海想想也是,实在热得受不了,就把衬衣脱了,苏红给两人倒满了白酒,举起来:“来,孙海干了,反正明儿不上班,今儿在我这儿喝痛快了。”
人女的都举杯了,孙海哪儿好意思不喝,一仰脖干了,孙海的酒量一般,远远比不上苏红,苏红又成心要灌他,没一会儿孙海就醉了,一醉了就有点走,什么都不顾及了,心里那点疙瘩也自然而然就说了出来:“苏红,你说你怎么就瞧不上我呢,不然咱俩早成了,说不准这会儿孩子都有了。”
苏红脸有些红,拍了拍身边儿:“你过来,我告诉你为什么瞧不上你?”
孙海看着她,鬼使神差的就挪了过去,这一挪过去,才发现苏红的裙子已经撩倒了大腿根儿,那白晃晃的大腿就这么落在了孙海眼里,而苏红一边的肩带也有些松脱,垂在肩膀上,孙海能看见一大片白嫩的胸。
孙海顿时觉得那股酒气直接化成了燥热,他咽了口唾沫,知道自己该回避,可就是有点舍不得,眼直勾勾落在苏红的胸上,苏红忽然推了他一把:“看什么呢?”
孙海这才忙着收回目光,却听见苏红咯咯笑了两声:“傻样儿……”然后就贴了过来,她的唇贴在孙海的嘴上,孙海脑袋嗡一下。
酒壮色胆,一下把苏红压在身下……酒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一早,孙海看都没敢看苏红,匆忙套了自己的衣服就跑了。
开车出了小区才发现还不到六点,他开到一处街心公园边上停下,下意识给苏荷打了电话过去,可听到那边苏荷的声音以后,孙海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支吾半天才问了苏荷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媳妇儿你看看是不是都红了,我没骗你,这两晚上可把我想坏了,媳妇儿,你别动,让我抱抱,就抱抱,不干别的,真的……鬼才信他,苏荷上过不知多少回当了,这厮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干的出来,坑蒙拐骗无所不用,这会儿他明明嘴里说着就抱抱她,她前头的拉链怎么拉下去了。事情太急,苏荷根本没来得及换衣服,而且,自从结婚之后,她的所有衣服,哪怕内衣袜子,都是莫东炀给她预备的,这越发曝露了他变态的本质。苏荷这时候才意识到,为什么自己从上车到东炀大楼,哪怕赵明都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着自己,是因为她身上的家居服,这些都是莫东炀买给她的,造型诡异,穿上就真成了一只兔子,上头还有两只毛茸茸的耳朵,ρi股后头翘着短短的尾巴,前头是从上到下的拉链,苏荷一看就知道这厮根本不怀好意,死也不穿,可她哪回也没犟过莫东炀,他倒不怕莫东炀跟她来硬的,她是怕这厮使卑鄙手段,总之,最后经过她激烈的反抗,依旧没反抗成功,被他套在身上,然后那一天她根本就没下床,后来她的家居服都换成了兔子装,各种样式的的兔子,不穿就光着,我其实更喜欢我媳妇儿光着,比兔子白多了,这是莫东炀的原话儿。苏荷觉得自己丢死人了,不过这混蛋也甭想好过,苏荷等着,等他啃了自己几口,抱着她按在那张摇椅上,急色的解开裤子,就要那啥的时候,忽然开口了:老莫,我怀孕了……(未完待续)
另外感谢扔霸王票的亲们,破费了。
36三十五回
苏荷也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去,可这由不得她决定,只能含糊说:“还要过两天。”略斟酌几秒,试着问了一句:“那个孙海,你说我辞职怎么样?”
孙海一听辞职,昨儿晚上的酒彻底醒了,他爸妈恨不得他明儿就娶苏荷进门,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苏荷在东炀上班的缘故,再说,东炀多难进,好容易进去了,恨不得干到退休,谁脑抽的辞职啊,虽然他跟苏红发生了关系,可昨天两人都喝醉了,苏红一贯瞧不上自己,估计也不会因为昨天的事,就非要嫁给自己不可,要是想嫁,两人不早成了。
再说,孙海是越来越觉得,苏红不适合自己,太强势,太势利眼,性格也不温柔,真跟她结婚,婚后不定就被她管的死死,哪像苏荷,温温柔柔,说话轻声细语的,他说什么是什么,既然娶的是苏荷,就得为两人将来打算,怎么可能支持苏荷辞职。
可两人毕竟还不是夫妻,孙海想起上回因为唐主任吵架的事,尽量放缓了语气问她:“为什么辞职?不是干的好好,小苏,干工作可不能意气用事,想干就干,想不干就不干,而且,你辞了东炀,还能找个什么样儿的工作,这种机会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苏荷心里沉了沉:“你不是跟我说,可以考公务员吗?”孙海挠挠头,无比后悔自己当初劝她这个决定,却也尽量慢慢的跟她说:“当初情况跟现在不一样,你原来那个公司没有发展,待遇也不好,我自然希望你能考公务员,换个事业编或行政编的工作,至少旱涝保丰收,可你现在进了东炀,我表嫂说了,好多硕士博士想进都进不去呢,东炀的待遇比起我们单位可强多了,你千万别冲动。”
苏荷早就猜到了孙海的反应,但真实从他嘴里说出来,苏荷还是有些失望,勉强应付孙海几句放下电话,靠在床上无意识着啃着手指,忽然那种鸵鸟的心思就没了,有些烦躁起来,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去,莫东炀到底跑哪儿去了,难道就打算把她一个人丢这儿了。
其实莫东炀哪儿也没去,莫东炀长这么大,女人上还真没费过什么心思,就苏荷这只小兔子,让他费了不少神儿,又是下药,又是收购,不仅费神儿,本也下了,想他莫东炀什么时候做过亏本买卖,真依着小兔子说的,他这回可亏大了。
莫东炀想起小兔子那张义正言辞的小脸儿就郁闷,费这么大劲儿吃到嘴的肉,还没等他嚼出滋味呢,谁敢让他吐出来,他能杀那人全家。
不过这两天还真不能带着小兔子,因为他这次来可不是来白看封来的,是手痒痒了,找封来练手来了。
本来呢,吃上兔子肉的大灰狼心情蛮好,心情一好,下手自然就没那么狠了,可如今被小兔子这么一整,莫东炀心情立马变差,可想而知,把封来给折腾的,真是恨不得赶紧送这阎王走。
封来被莫东炀一个斜摔出去,极力稳住身形,不是前些年的老底子,这一下,他这个师长的脸就丢尽了。
封来就纳闷,这老家伙哪来这么大邪火,不是把人小姑娘都吃了吗,按理说该通体舒畅才对啊,这会儿瞧着整个就一欲求不满,那眼神都透着股子不爽,这两天,被这家伙练的,他这把老骨头都要散了。
你不服老是真不行,好歹都奔四的人了,胳膊腿儿都锈了,可也奇怪,莫东炀这家伙不也奔四了,怎么就这么大劲儿呢。
封来瞅准空一拳头过去,打在莫东炀脸上,算是找回了点儿面子,可惜接着就被莫东炀踹了出去,勉强弄了个平手,封来捂着腰站起来:“行了,我认输还不成吗。”
旁边那些看热闹的兵哄一声起哄:“师长怂了怂了。”封来眼睛一瞪:“你们知道个屁,当年我这战友可是全军大比武的头名状元,谁干的过他,得了,当年就是手下败将,现在输了也不丢脸。”
四周又一片哄声,封来倒是乐了:“臭小子们,行啊,学会起哄架秧子了,这家伙我是弄不过,收拾你们几个还绰绰有余,谁不服上来陪我练练,不敢的就给老子滚。”封来这一声,呼啦一下都散了,可见没少被封来收拾。
莫东炀不仅笑了:“现在的兵跟咱们那时候真不一样了。”封来不禁想起了当年,当年他们在新兵连的时候,上头下来个团长视察训练进程,大概想耍耍威风,就说了一句:“谁上来跟我比划比划。”然后莫东炀就蹦了出去,用他打群架练出来的野路子身手,把团长打的满地找牙。
封来想起这些,拍了拍莫东炀的肩膀,感慨了一句:“我得说,可着全国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你这样的混账来了。”
封来乐了,忽而想起小灿,目光闪了闪,说了句:“不一定。”心里花儿,那小子平常还知道个韬光隐晦,真犯起混,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跟封来不在一个军区,估摸封来也领教不到,过后小灿调到封来手下,封来想起今儿莫东炀这句不一定,才回过味来,这叔侄俩简直就是一对混蛋,只不过莫东炀如今弄了身儿人皮穿在身上罢了。
莫东炀是第三天下午来接的苏荷,本来他还想在J市待几天,让赵明处理了孙海再回去,莫东炀从来也不是什么好人,更没想过当好人,所以没有良心不安这种东西,但赵明有啊!
赵明就是觉得,孙海挺冤的,这招谁惹谁了啊,不就相亲遇上了个苏荷,也不是他非想着招惹老大的人,回头因为这事稀里糊涂丢了工作冤不冤啊,问题是丢了工作,老大也不见得就能罢手。
所以,赵明真是出一片好心想救孙海,知道赵明跟他同事苏红的事之后,赵明就觉得这事或许能圆满解决,根本不用老大出手,孙海自己就能把结婚这事儿搞黄了,更何况,苏荷那丫头胆小归胆儿小,真给老大逼急了,不定干出什么来,虽说就算她干出啥了,也不至于能把老大怎么样,就怕她伤了自个儿,老大不得心疼啊!
赵明是瞅老大这意思,一时半会儿的放不下,既然放不下,让苏荷自己乐意比什么不强,赵明把自己的意思拐弯抹角跟老大传达了一下,赵明也大致了解了一下那个苏红,那女人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所以,孙海这个婚就是他想结也结不成,而苏荷这边儿,能蹦跶去哪儿,再不济还能下药呢,反正老大也没少干这种事。
赵明这么一说,莫东炀也觉得这个点子好,好就好在不耽误他啃兔子肉,这才两晚上,他就开始受不了了,这会儿脑子里全是小兔子那白嫩嫩的身子,香软的小嘴,以至于苏荷上了车,他都在琢磨走之前怎么解解馋。
苏荷被他那目光看得有点儿慎得慌:“莫,莫总,怎么不开车?”莫总?莫东炀有点儿不爽,细想起来,小兔子还真没管他叫过别的,他得好好琢磨琢磨,让小兔子叫他什么好,尤其在床上的时候,小嘴哼哼唧唧叫他两声儿,不定多美呢。
苏荷正想着怎么跟他提辞职的事呢,就听莫东炀问了一句:“就这么回去了?出了回差,也没买两样土特产儿?”
“呃,不用了。”苏荷哪有心思买什么土特产,就想着赶紧摆脱莫东炀这个大魔王,可莫东炀却很顺的说了一句:“我认识个卖土特产的地儿,正好顺路。”说着不等苏荷答应,踩油门走了,可走了半天也没到地儿。
苏荷侧头望着车外,就开始琢磨,莫东炀到底明不明白顺路这个词儿什么意思,他们这七拐八绕的,估摸都围着J市绕了大半个城区,她们从酒店走的时候是四点半,这会儿,苏荷瞄了腕表一眼,都快五点半了,还没到呢。
苏荷怀疑是不是莫东炀迷路了,却又不好意思问人,或者是怕迷路这种事说出来丢脸,伤了他莫大总裁的面子。
苏荷越想越觉得可能,经过反复的斟酌之后,扭过头试探着说了一句:“我听酒店的服务员说,这两年J市城区改造,好多地儿,他们本地人人都找不着了。”
莫东炀嘴角翘了翘,侧头看了她一眼,挺直接的点破她的意图:“你是说我迷路了?”小兔子那小心翼翼却又怕直接说出来伤了他自尊的体贴,大大取悦了莫东炀,所以说,小兔子心里还是有他的,那股子积压两天的邪火,稍稍退了一些。
莫东炀的目光顺着小兔子红扑扑的脸蛋落在她粉嫩的小脖子上,小兔子肯定是想防着自己,这么热的天穿着长裤长褂儿,不过,高高竖起的马尾辫儿,还是把她嫩白的小脖子曝露在莫东炀的视线中,尤其那白净的脖子侧面,隐约还能看见他啃的痕迹。
过了两天,有些淡了下去,却仍然清晰可见,莫东炀忽然觉得,或许自己错怪兔子也不一定,她不是防着自己,是为了遮住被自己啃了一身的牙印儿……
想到那些牙印儿,莫东炀就觉那股邪火直接化成了欲,火嗖一下冲到了下头,这么看着小兔子的脖子,他就硬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兔子这一句话,简直比什么都灵,莫东炀那威武十足的兄弟,哧溜一下就软了,莫东炀是真想要个孩子了,以前没想过,觉得小孩子麻烦,可自打娶了小兔子之后,莫东炀越来越想当爸爸,尤其小灿那天跟他说:“九叔再不抓紧点儿可晚了啊,赶明儿我那什么小堂弟小堂妹的出来,看见你胡子拉碴年纪一大把,没准以为你是爷爷呢,而且,您年纪大了,我那小九婶可小,年纪小,长得更小,那天几个哥们给我在金鼎接风,正遇上小九婶跟哪儿吃饭,我那几个哥们儿都以为是妞儿呢,跟我扫听几回了。”小灿这混蛋,越来越没大没小的了,莫东炀当时给了小灿一脖溜儿:“少打你九婶儿的主意。”又特记仇的跟小灿说:“找个时间把你那几个哥们约出来,九叔请他们吃饭。”快得了吧,小灿又不傻,凭他九叔这醋劲儿,那几个哥们还不得扒层皮啊,其实,他就是喜欢看九叔吃醋,嘿嘿,没办法恶趣味。不过莫东炀吃醋归吃醋,是真把小灿这番话放心里了,虽然不至于像小灿说的那样胡子拉碴,可年纪一大把是真的,他家小兔子如今被他养的,可是越来越嫩,回头他一个眼瞅不见,被别的狼惦记上,虽然他不怕,可糟心啊!倒不如让小兔子给他生一窝小小兔子,别的狼就算惦记也没用了,其实,那天他跟小灿真不是要那啥药,是想要一些调理身子助孕的药,谁知就被小兔子听了去,以为他下药,两天都没让他进门,干了两天,好容易今儿开了荤,不想小兔子又给他整出这么一句来……(未完待续)
37三十六回
苏荷被他看得,下意识往车门边儿上缩了缩,眼睛连着眨了好几下盯着他,莫东炀忽然觉得,就算小兔子这样不起眼的一个小动作,在他眼里都无比性感,从小兔子身上莫东炀重新理解了性感这个词儿,并不是丰|乳肥,臀脸白腿长,说话嗲声嗲气的才叫性感,小兔子这样清纯生涩里的性感才真要命,能要了他的老命。
不过,莫东炀还是不能逼她太紧,但他有的是法儿让她乖乖跑到自己怀里来,莫东炀假模假式的往车窗外看了看,单手扶着额头,颇有几分懊恼的说了句:“这几年不来J市,的确变了很多,都认不得路了。”
苏荷小嘴张成O型,心说,需不需要这么要面子啊,不认识路早说啊,他不好意思问,她下车问问呗,这倒好,都走了一个小时了才说不认识,现在怎么办啊!
这要是党蓝再旁边儿,指定敲着苏荷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问她:“你傻啊,就算迷路,车上的导航是假的啊,再说,你就不想想,要是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搞不定,他莫东炀还管理个屁公司,早黄了。”
可苏荷就是傻,说白了傻天真,人家说啥她信啥,尤其对方是莫东炀,一百个苏荷也得被他骗狼窝里去:“那,那现在怎么办?”
莫东炀看了看表:“我饿了,要不咱们先吃饭。”没等苏荷答应,已经指了指旁边:“就这儿好了……”
苏荷像条小尾巴似的,跟着莫东炀进了旁边的,呃,苏荷实在不能把这地儿跟饭馆连一块儿去,临着湖畔,一进一进的院落古香古色的,不像饭馆倒像古时候哪个文人迁客的私宅,为什么说是文人迁客,因为从进来开始,处处流露出一种不见文墨之香。
苏荷目光落在前头的莫东炀身上,她还清楚记得前两天,他跟哪个叫封来的军官,大茶缸子喝酒的豪爽,褪去莫总裁的外衣,那种纯爷们的血性,那么真实,而今天的莫东炀,走在这样的宅院里,却又不自觉有一种洒脱倜傥,从他骨子里透了出来,但他不是文人墨客,他是贵公子,他身上那股子气韵在这样宅院里洗练出来,很诱人。
苏荷急忙摇摇头,自己这都想的什么,她该想的是,他为什么这么熟悉这里,看他轻车熟路的样儿,怎么也不像是临时起意,尤其,那个迎着他们出来的经理似的人物,对莫东炀的恭敬礼貌程度,显然非常清楚莫东炀是谁?
想到此,苏荷不由停住,莫东炀往前走了几步,下意识回头瞄了一眼,才发现小兔子没跟上来。
他转回身,苏荷停在他后面大约五步的距离外,小嘴无意识撅起,小脸儿也异常严肃,望着他的目光,仿佛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骗子,诱拐犯。
莫东炀唇角扬了扬,他是得诱拐,要是小兔子乖巧的听话儿,他也不想费这些力气,可小兔子别看软嫩嫩的,脾气却扭,都进他嘴了,还想往外蹦跶,不诱拐她能老实的让他吃兔子肉吗,就算回去,也得让他吃饱了再说。
况且,两人头一回单独出来,莫东炀也不想就这么回去,总的留下点儿不一样的东西,而且在这里吃兔子肉,更是别有滋味,这之前他想让她开心,莫东炀觉得,小兔子不怎么快乐,仿佛总有很沉重的心事,小小的个头,小小的脑袋,那一丁点儿心,搁那么愁事做什么,小兔子取悦了他,他就得疼疼她,这是他养兔子的方针。
莫东炀见她停住不走,也不生气,而是好脾气的走回来,立在苏荷跟前,微微弯腰对上她的眼睛端详了一会儿,低笑了一声:“怎么,累了,那我抱着你。”没等苏荷反应过来他话的意思,胳膊一伸,抱进了怀里。
苏荷惊呼一声,下意识圈住他的脖子,马上意识到不对,慌忙松开手:“你,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都抱怀里了,莫东炀能放就怪了,却低下头吓唬她:“再挣信不信我把你丢湖里。”
苏荷这才发现,她们站的地方正是通往湖心的木桥,木桥虽然不窄,可他真想把她丢湖里的话,也相当容易,苏荷急忙圈住他的脖子,圈的死死,那怕怕的小模样儿再次取悦了莫东炀。
莫东炀笑了,忍不住低头在她小嘴上亲了一口:“这才乖。”苏荷这时候终于回过味儿来,合着自己前头跟莫东炀说的那些都白说了,这男人根本没打算放过她。
苏荷实在不明白,莫东炀脑子里想的什么,他应该不缺女人吧,何必饥渴成这样儿,苏荷挺有自知之明的,比起他身边那些女人,自己真连开胃菜都算不上,她不漂亮,身材也不多好,能力更不用说,性格又窝囊,连她妈都不怎么待见她,怎么可能入得了他的眼,两人根本就是天与地的区别,怎么看都捏估不到一块儿的人,苏荷实在想不出,他到底看上自己啥地儿了,难道就是图新鲜,因为自己这种一无是处的女人,是他从没碰过的类型,所以临时起意。
可他现在已经到手了,怎么还不放过自己,苏荷不会认为,就凭自己床上的表现会被他从新鲜上升到爱不释手,说起来这两次她都迷迷糊糊的,因为莫东炀在床上喜欢啃她,舔她,咬她,亲她,甚至,苏荷都有种错觉,他是真想吃了自己……
一般被他啃舔咬亲之后,苏荷基本上就陷入一种热烫迷糊的状态,理智跟身体分成两个独立部分,壁垒分明,理智知道自己不该跟他那啥,但身体被他弄的很舒服,苏荷得承认很舒服,那种舒服无法形容,但仿佛能上瘾,所以,这才是苏荷真正怕的东西。
活到了二十六岁,她终于知道自己或许是一个淫,荡的女人,根本禁不住什么撩拨,甚至莫东炀不那么做的时候,她前头不也做过几次春梦,当春梦变成现实,苏荷开始害怕了,害怕那种他一挨近就无法抗拒的欲,望,苏荷无地自容之余,能想到的方法就是回避,避开莫东炀,她怕这么下去自己会变的更,□,但显然莫东炀不允许她回避,或者说,他现在还在兴头上。
苏荷鸵鸟的闭上眼缩在他怀里,她现在脑子一团乱,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莫东炀把她放下的时候,见她闭着眼不睁开,低笑了一声,俯头在她圆润的小耳朵上咬了一口,无耻的威胁她:“再不睁眼我可要亲你了啊!”
几乎立刻,苏荷就睁了眼,但莫东炀的还是亲了下来,莫东炀馋啊!这都馋了两天了,好容易见着了,不让他吃,那就先亲亲解馋。
莫东炀的大嘴一张,直接把小兔子裹在嘴里,舌头伸进去,狠狠亲了一通,直到苏荷呜呜的用小手揪他的后脖领子,才勉强放开她。
苏荷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了半天气,才算没憋死,好容易缓过来,忽然看到那边直愣愣站着的经理跟服务生,虽然头低下,身子略侧过去一些,又怎么可能看不到。
苏荷脑袋嗡一下,她觉得丢脸急了,这些人肯定把她当成不正经的女人了,苏荷咬着唇想,都跟莫东炀这样了,还正经什么,以后她该怎么办?越想越慌,越想越难过,最后情绪崩溃,小嘴一撇掉金豆子了。
虽然不出声,可啪嗒啪嗒一对一对掉下来,那委屈劲儿,把莫东炀给心疼坏了,莫东炀还真没见过小兔子这样的女人,就跟他强了她一样,不过想想,的确是自己强了她,可谁让她勾自己了,如果那晚上她不跑来自己房间招他,哪有后头的事,既然招他了想跑,哪有这么便宜。
不过小兔子这样儿,莫东炀还真不知该怎么办了,他挥挥手让经理跟服务员先出去,他就在一边儿这么看着她哭,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
然后苏荷就不哭了,试想一个大老爷们,就在你旁边眼巴巴看着你哭,就有多大委屈,能哭得下去。
莫东炀见她终于不哭了,才叫了服务员进来,要了热毛巾要给她擦脸,被苏荷一把拽了过去,抹了抹又甩给他。
莫东炀倒乐了,他还真不怕她使小性子,就怕她不使,莫东炀把热毛巾放下,问她:“哭了这么半天,也该饿了,这里的鱼是特色,自己放养的,你想怎么吃,我让他们做。”
苏荷吸了吸鼻子,发狠的说:“麻辣鱼,水煮鱼,剁椒鱼,香辣鱼,酸辣鱼汤……”也不管什么搭不搭配,一股脑说出来,仿佛那鱼是莫东炀一样,她今儿一顿要活嚼了他。
莫东炀挑挑眉,噙着笑意跟服务生说了几句,很快菜就端了上来,苏荷扒头一看不禁气结,她点的一盘没有,倒是有清蒸,红烧,甚至生吃,就是没有一盘是辣的,甚至连汤都是奶白的鱼头汤。
苏荷瞪着他:“你都决定好了,还问我做什么?”
莫东炀把筷子塞在她手里,脾气很好的回答她:“医生说不能吃辣。”说着夹了一筷子清蒸鱼在她碟子里:“吃吧,哭累了得多补补。”
苏荷忽然爆发,把手里的筷子扔了出去:“莫东炀你到底想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莫东炀足足呆滞了五分钟,才哆哆嗦嗦分外激动的捧着小兔子的脸蛋儿,问了一句:“你刚那句什,什么意思?”嘴皮子都有点不利落了,苏荷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呗。”莫东炀的呆滞的目光盯着她的小嘴又是一分钟然后,逐渐下移,移到她肚子上又呆滞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小心又小心的贴在上面:“你,你是说这里有小小兔子了?”苏荷哼一声:“什么小兔子,也可能是个狼崽子,回头生出来一呲牙咬死你。”莫东炀顿时活了过来,一伸手把她抱了起来,原地转了好几圈:“我当爸爸了当爸爸了……”转的苏荷直晕:“你放我下来,我晕……”虽然莫东炀的举动异常幼稚,但苏荷却很感动,她能清楚感觉到这个男人有多么狂喜,不过苏荷也记仇,所以九叔请自求多福。等莫东炀放她下来,她目光闪了闪,第一句话就是:“医生说前面三个月很危险,所以严禁房,事……”这才是重点哈哈哈,苏荷真恨不得仰天长啸,被这厮哄骗欺压了这么久,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未完待续)
38三十七回
莫东炀见小兔子脸颊涨红,气鼓鼓那样儿,显是真急了,可即便是急了的小兔子,他也觉得分外可人疼,就跟自己娇养的孩子闹脾气似的,他不恼也不急,低笑了一声,让服务员进来重新拿了一双筷子,递给她。
苏荷真没见过这种人,合着自己说什么,他都当没听见,气上来,拽过筷子又扔了出去,莫东炀还是笑了笑,让服务员再拿一双来,苏荷再扔出去,再拿,苏荷倒没什么,就是那个服务员出来进去,进去出来,折腾了不知多少回,望着她的目光仿佛都带着一股祈求的味道,弄的苏荷良心不安起来,她觉得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可理喻呢。
她侧头看着莫东炀,这男人倒是老神在在,唇角的笑容都没有丝毫改变,苏荷忽觉嗤一声,好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嗖一下就泄了精光,她玩不过莫东炀,死也玩不过,对上他,除了听话,他不允许自己有第二种选择。
苏荷真觉得自己过去傻透膛了,怎么还会觉得这男人温和,是个狗屁的好人,这就是个大魔王,无恶不作欺男霸女的混蛋,偏偏披了一张人皮,顶着个光辉灿烂的头衔,自己该怎么办?
苏荷又气又委屈,眼圈都红了,可还是忍住没掉眼泪,她很清楚,就算自己哭瞎了也没用,这男人不会因为她哭就放过她,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他,而且哭太丢脸,尤其在莫东炀面前。
她索性不再看莫东炀了,拿着筷子吃鱼,吃相很不优雅,应该说有点狠,莫东炀想小兔子没准把盘子里的鱼,当成他的肉了。
莫东炀给她盛了一小碗鱼汤,放在她手边上:“喝点儿汤,很鲜。”苏荷也不在跟他较劲儿,端起来喝了一口,意料之外的美味,令她稍稍愣了一下,其实这家鱼做的真是超级棒,即使苏荷如此糟的心情下,都能吃出其中的美味,鱼讲究的不就一个鲜美,尤其淡水鱼,做的不好,总会有股子土腥气,但这里没有,就像莫东炀说的,清蒸的才能吃出鱼本来的鲜味。
即使鲜美,苏荷也没吃多少,这种心情下,她要是还能伏案大嚼,就太没心没肺了,不过莫东炀最后又逼着她吃了一个小花卷才罢休。
苏荷忽然觉得,将来谁嫁给这混蛋谁倒霉,根本就没有自主意识,吃多少吃什么都得听他的,这是两口子吗,简直就是禁脔,俘虏,都不能说完全弱势,根本就是被支配的傀儡。
苏荷这会儿死也没想到,这个倒霉鬼的就是她自个,所以有些事真不能太铁齿,说不定就应在自己身上。
喂饱了一脸怨恨的小兔子,莫东炀自己才开始慢条斯理的吃,苏荷看着这样的莫东炀,忽然有种错觉,这男人是不是就爱吃剩饭,貌似他每次都吃她剩下的,而且吃的乐此不疲,变态!除了这个词儿,苏荷忽然又想起了一个词来形容这样的莫东炀,那就是贱人,那么多乐意的女人,他一招手,不定把东炀集团的大门都挤破了,他不去找,非把自己这个死活不乐意的弄来。
莫东炀可不管她怎么想,事实上,他一点儿都不在乎,他想吃兔子就得吃到嘴,谁也甭想来抢食,敢抢的就别怪他手黑,不整死你算你命大,不过小兔子还的哄,就现在这种恨不得啃他肉的状态,过后真那啥起来,效果肯定也会大大折扣,对一个男人来说,X生活非常重要,最该讲究的就是品质,虽然可以继续下药,可总这么着也不是事。
莫东炀总想起第一回吃兔子的时候,小兔子那热情劲儿,眼里嗖嗖直冒火,就算是第一次,也让他吃的爽上了天,所以能吃上兔子肉还不行,还得让小兔子配合,目前来说,这有点儿高难度,或许哄她不管用,就骗,反正小兔子贼好骗。
想到此,莫东炀叫了服务员进来,把桌上的菜撤下去之后上了一壶花草茶,透明的水晶壶里,花瓣涤荡,下面一盏小蜡点燃,美的如梦似幻。
苏荷毕竟是女孩子,对所有美丽的事物都没什么抗拒力,她盯着那壶茶看呆了,都没注意旁边的动静,直到一股透鼻的荷香袭来,她抬头才发现,刚才的她以为的包房,其实就是个亭子,建在湖心的亭子,四周的窗子都是活的,这会儿全部打开,触目所及是湖水里冉冉盛开的新荷。
刚才她是被莫东炀抱进来的,太难堪,太纠结,以至于她都没注意湖里还有荷花,四周的灯早就暗了下来,却有灯光打在湖面上,仿佛为这些荷花搭建的舞台,夜风中荷叶摇摇,一朵朵荷花仿似曼妙的舞娘,在翠绿的荷叶间婆娑起舞。
苏荷记得大学时曾经选修过美学,给她们讲课的是一个痴迷国学的老头,那老头说过,与我们中国人来说,美是一种意境,是一种特定环境下反映到你大脑的感受,她以前没什么体会,现在忽然想起来,觉得那老头说的简直就是真理。
而且,湖水映出的点点灯光,又让苏荷想起了过去,仿佛也是这样的夜,这样的水边儿,萤火如星散落,波光映着灯火,她身边的清俊挺拔的男孩儿……
她下意识侧头看去,就这么落入莫东炀深谙的眸光中,他的眸光深且暗,映着烛火,看上去仿佛含着火光,那火光忽而跳跃几下,令苏荷不由有些怕。
如今,她已经知道那火光代表着什么,她忽然明白,这男人如此取悦她的目的,最终还是为了那件事。
果然,他已经俯身过来,苏荷下意识往后缩,却被他伸出的手指撑住下颚,她不得不保持原来的姿势,只不过微微垂下眼皮,想躲开他毫不掩饰的目光。
她以为他又要啃她了,但她这次料错了,莫东炀并没有跟过去一样急色,而是凑近她耳边儿,用一种很轻很温柔的语气说:“小兔子,跟你商量个事儿,就像你说的,错误已经铸成,就算改正也已经错了,你不想错下去,成,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
条件?苏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在心里想了一遍他的话,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只要她答应他的条件,他就放过她。
苏荷仿佛在黑夜里看到了黎明的希望她几乎迅速抬起眼眸,望入他的眼底,貌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没等她看清就没了,不过她管不了那么多,她只想尽快回归到自己的正常生活。
小兔子这种急于摆脱他的表现,令莫东炀心里极端不爽,就在刚才他还觉得,小兔子就算不乐意,也是出于她没用的保守性格,心里总还是有那么丁点儿喜欢他的,不然,第一次能那么热情,可这会儿莫东炀意识到,或许真是自己会错意了,小兔子恨不得早早摆脱他。
想明白这个理儿,真有点气着他了,不过他不跟小兔子置气,他有的是法儿收拾她,而苏荷还亟不可待的开口问了句:“什么条件?“
这种行为在莫东炀看来,简直就是不知死活,莫东炀心里不爽,语气也就有些冷下来:“条件就是你在这里陪我两天,心甘情愿的陪。”莫东炀刻意加重了心甘情愿几个字。
苏荷脸色涨红,她又不傻,怎么会不明白莫东炀的意思,可即使跟莫东炀有过两次,呃,如果按次数来说,不止两次,但让她心甘情愿的跟他干那事儿,说白了,她还是过不了自己那关。
但莫东炀却说话了:“怎么?不乐意?那么咱们就这么耗着,我有的是耐心。”耗着,苏荷怎么可能耗的过莫东炀,她有那么多的现实跟无奈,她也恨不得自己能跟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抬手一巴掌打歪他的脸,抬腿就走,多有骨气多有尊严,但那是演电视,她没骨气,更没勇气掉头就走,她承受不起莫东炀说的后果,就像莫东炀说的,只要他不放过她,即使她走出东炀大门也白搭,他只要动动手指头,或许连手指头都不用动一下,就能让她走投无路,这是现实。
直到现在苏荷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招惹上这个恶魔的,她在心里纠结了半天,而莫东炀却又无比恶劣的说了一句:“或许你跟那些女人一样,只是嘴上不乐意,心里……”他没说完,就被苏荷的小手堵住了嘴,然后小声的,却用壮士扼腕一般的语气跟他说:“好,我陪你两天。”
她堵的很用力,而烛火下莫东炀依然清楚看到了她眼中的嫌恶,莫东炀更为不爽,他拉开她的小手,看了她良久,挑了挑嘴角凉凉的说了句:“你确定吗?你看起来很勉强,而我要的可是心甘情愿?”
苏荷垂下头不说话儿了,她觉得这男人完全有把人逼疯的潜质,他想让自己怎么样,甘心情愿给当他的妓,女,这种话她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可莫东炀显然不想放过她,他撑起她的下颚,不允许她逃避:“我问你呢,我要的是心甘情愿,你做得到吗?”
苏荷下意识闭上眼,好半天才几乎不可查的点点头,莫东炀笑了,笑的有些阴沉,如果小兔子跟他撒撒娇什么的,或许他还真不这么逼他,可她越不情愿,莫东炀越不爽,他不爽了,小兔子也甭想好过:“那么,现在亲亲我,让我感觉感觉你的心甘情愿。”
苏荷忽然睁开眼睛,对上莫东炀有些阴的目光,才后知后觉这男人生气了,苏荷其实不知道他气什么,从头到尾都是他逼她,算计她,这会儿还要胁迫她心甘情愿,到头来他还生气了。
苏荷是想用两天换以后也算值了,况且,她也没别的选择,而让她心甘情愿真的有点难,至少理智的时候她做不来。
什么叫心甘情愿,心里喜欢了,才会情愿,她看着莫东炀,忽然有了个主意:“我想喝酒。”莫东炀眸光沉了沉,虽然他喜欢小兔子喝醉的样儿,但现在这种状况,却一再提醒他,小兔子对他哪怕一丁点儿的眷恋都没有,她的意思就是告诉他,想让她心甘情愿除非喝的酩酊大醉。
活了三十八年,莫东炀头一回给个女的气着了,也是头一回有个女的这么嫌弃他,他就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入不了她的眼了,就算他强迫了她,那个时候她也挺爽的不是吗,跟了他就这么不情愿吗?
莫东炀薄唇微微抿起,苏荷却不理他了,自己找服务生要了酒,拿在手里也不管是什么酒,仰脖就灌了下去,咕咚咕咚跟喝矿泉水似的,那股子酒的辛辣从口腔直冲而下,烧的她浑身都热辣辣的。
莫东炀有些意外,从来不知道,小兔子还有这么一面儿,她灌酒的利落劲儿,倒真像个小酒鬼,跟她的性格有着鲜明反差。
莫东炀没有拦她,她想喝就让她喝个够,看她灌下去一瓶茅台之后,莫东炀又问了一句:“还喝不喝?”
苏荷觉得有点蒙,瞅着莫东炀都是重影儿,可她听清楚莫东炀的话了,她不想让这男人看瘪了,这男人欺负她,不就是因为她软弱可欺,就跟党蓝说的,她的强硬起来,就算强硬不起来,也不能让他吓唬住了,所以她吐出一个字:“喝。”
莫东炀让服务生直接开了两瓶茅台放在桌子上,苏荷离离唧唧盯着桌上那两瓶茅台,恍惚成了四瓶,她忽然发现,党蓝的法儿没用,没用,这男人要玩死她,真喝了这些酒,说不定她能死在这儿,而她死了,或许对莫东炀也不算什么大事。
她豁然生出一股子力气,蹭一下站了起来,身子晃了几晃,勉强扶住了桌子边儿,然后死死瞪着莫东炀:“你,你就吃定我不敢喝对不对?呵呵,我,我今儿就喝了……”抄起一瓶就灌,辛辣的酒液还没入喉,就被一个大力夺了去。
莫东炀真没想到小兔子这么倔,真让她再灌下一瓶,小命都没了,他认输了,头一次他输给一个女人,她不在意自己的小命,他还舍不得呢。
夺下她嘴里的酒,莫东炀抱起她就走了,从湖心亭过去那边是一栋二层小别墅,J市这个会所盖的相当有特色,老板跟莫东炀颇有些交情,这里有他常年包下的房间,每年莫东炀都会来住几天,他挺喜欢这儿,最重要的是这里还有温泉。
来J市之前就想带小兔子来这里住上几天,好好玩玩儿,小兔子那一身细皮嫩肉,泡泡温泉更好,还能有点儿别的乐子,可莫东炀就没想到,小兔子非跟他拧着干,莫东炀都怀疑她是吃定了自己这会儿舍不得是不是,所以下死力的折腾自己。
凭小兔子那点儿酒量,喝红酒都能喝成醉猫,更何况今儿的高度茅台,整整一瓶灌了下去,一会儿不定怎么折腾呢。
莫东炀抱着她进来直奔洗手间,把她放在马桶边上,就去捏她的腮:“张嘴,张嘴吐出来就好了。”谁知小兔子这会儿犯起了倔,死不领情,嘴巴闭的蚌壳一样,就是不张,眼睛也闭着,一脸宁死不屈,倒把莫东炀逗乐了:“不张嘴是不是,行。”
莫东炀伸出两指捏住她的鼻子,然后苏荷就张嘴了,她一张嘴,莫东炀的手指直接就伸了进去,扣她的嗓子眼儿,按住她的小脑袋,直到她呕出胃中的酒液,强迫她刷牙漱口,打开花洒,调好水温对着小兔子一通冲洗。
苏荷灌下去的酒没等消化就吐了出来,自然没刚才那么难受了,但浑身发软,想挣扎都没力气,只能任由莫东炀把她洗刷干净抱到床上,苏荷还是觉得晕,她不想睁眼,不过,她心里琢磨,自己都这样了,莫东炀该下不去嘴了吧!可她真错估了莫东炀,禁欲两天的男人,又是刚开荤不久,让他当柳下惠,除非阉了他。
更何况,这会儿又白又嫩的小兔子就在自己怀里,清洁溜溜,香软无比,莫东炀怎么可能忍住不吃。
他一翻身把苏荷压在身下,还怕压坏了,四肢撑住,开始从上到下啃,一点一点儿的,从额头到下巴,从耳朵到颈侧……每一寸皮肉,每一个部位,都得啃上一口,最喜欢的还是小兔子胸前两团软肉,莫东炀在哪里逗留良久。
苏荷紧紧闭着眼,她没有力气反抗,就算有力气也没用,这男人折腾起来,根本不容她反抗,而且,苏荷觉得自己真的很淫,荡,明明心里不愿意,可身体还是随着他的啃咬,一阵阵战栗,那股燥热沿着脊椎骨一点点攀爬上来,瞬间便成燎原之火。
而且莫东炀这男人以折磨她为乐,她越是死撑着不回应,他越会想方设法的折腾,不急于进来,而是一点一点亲她啃她,唤起她的欲,望,让她屈服……当莫东炀亲在她那里的时候,她开始激烈反抗,用自己仅剩的一点力气,她抬腿想踹他,可她这种反抗无异于螳臂当车,基本上,莫东炀想干什么她都拦不住,很快她的两条腿儿被他按住,并且曲起掰开,他的头俯下去,,仿佛为了惩罚,他亲的很彻底,很有耐心……
看着苏荷的身体他在唇下一次一次达到顶峰,抽搐不止的时候,他才进来,那么深且狠的动作,苏荷觉得或许被他穿透了,整个人成了巨浪中颠簸的孤舟,一瞬天堂一瞬地狱,本来头就身子绵软,又被他折腾了这么久,体力早就透支,莫东炀做到一半的时候,她就晕了。
莫东炀倒是没继续折腾她,也知道今儿晚上自己有点儿过,凑乎动了几下弄出来,算饶了她,拿毛巾清理干净,把小兔子盘在自己怀里低头看了看,晕过去的兔子倒蛮乖,脸蛋儿红扑扑还残留着些许春意,小嘴却撅着一脸不乐意。
就知道跟他别扭,莫东炀恨上来,忍不住低头去咬了她一口,觉得不解恨,又下去啃了两口,仍不解恨,也就这么一口一口的啃下去了……
苏荷很早就醒了,可是她不睁眼,也不想动,她能清楚感觉到自己浑身光溜溜的被莫东炀抱在怀里,他也是,两人肉贴肉身贴身,亲密无间,还有她身上那股熟悉的酸疼,不用看也知道,即使自己晕了,这混蛋也没放过她,现在她身上肯定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牙印儿。
苏荷觉得,莫东炀简直就是畜生,咬过了不算,还得留下牙印,仿佛为了证明这块肉是我的,这种原始无耻极端的占有欲,令苏荷觉得变态,事实上,这男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想到他在床上的表现,苏荷就觉变态这个词儿简直就是给他预备的。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不妙了,莫东炀没动,但他身上某个部位开始动了,苏荷可不想一大早就沦为色狼的嘴边肉,刚要挣开,已经被莫东炀一翻身压在身下。
苏荷睁开眼就陷入莫东炀的眸光里,他眼里火光正盛,他低下头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昨天你欠我的是不是改还了,我等着呢,嗯?还是说你想反悔?”说着低低轻笑了一声:“我就知道,女人都喜欢口是心非,小兔子也舍不得我是不是?”“谁,谁舍不得你了?”苏荷气的脸都红了,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他。
“既然不是舍不得,你的心甘情愿呢?”莫东炀步步紧逼,一步不让,苏荷闭了闭眼,现在反悔岂不是更亏,昨天晚上……想到昨天晚上,苏荷浑身都发软,这厮根本就是强人所难,怎么心甘情愿,她明明心不甘情不愿好不好。
她不想搭理他,可莫东炀怎么会放过她:“既然不是舍不得,那就该履行承诺,你不会想赖账吧……呜……”莫东炀还没说完,就被苏荷堵住嘴,像一只恼羞成怒的小兽一般,生涩而毫无章法的亲他,不能说亲,该说啃更恰当,而且啃的乱七八糟,不过奇异的,这种啃咬也取悦了莫东炀,勾的莫东炀本来就烧起来欲,火又窜了个高。
他要的不过是小兔子一个态度罢了,任由她啃了一会儿,抱住她翻过来,让她在他上面,苏荷有些慌张无措的看着他,他不会真让自己主动吧!这太考验心理承受力了。
仿佛猜到她的心思,莫东炀低笑一声:“放心,不让你动,小懒货,只是让你感受一下在上头的滋味儿,很舒服的……”呃……嗯……苏荷忍不住哼叫了一声,莫东炀说着已经进来了……
接着他就动了起来……上面,下面,左边,右边,前面,后面……苏荷都数不清他用了多少体,位跟姿势,反正折腾的她又开始晕的时候,莫东炀终于不折腾了,苏荷也快散架了,觉得,现在哪怕动一根儿手指头都费劲儿,只能任由莫东炀抱着她去冲澡。
被他重新抱出来的时候,苏荷有点傻,房间侧面的窗子已经全部打开,入目却是满湖风荷,朝阳下晨露中摇摆生姿,那一瞬芳华,令苏荷惊艳不已,她不由张开小嘴看傻了。
莫东炀扬起唇角笑了笑,把她放在窗边的软榻上,头搁在她肩膀上低声道:“喜欢吗?你的名字里也有个荷字呢……”他的声音温柔低缓,几乎眩惑了苏荷……
作者有话要说:直到这会儿,莫东炀才有了真实感,他家的母兔子是要下崽了,给他下一窝,呃,不管狼崽子还是小兔子,反正都是他的种,重要的是他终于当爹了……这一瞬,莫东炀忽然觉得眼睛有点酸,他目光闪了闪,不大自然的侧过头去,这么感性的反应根本就不可能属于莫东炀,苏荷太清楚这厮心有多黑,手有多狠,基本上,她觉得这世上没什么东西是能感动莫东炀的,但她仿佛看到了他眼里的潮润,苏荷举起小手板过他的脸想仔细打量他,却被莫东炀一把按在怀里,然后就苏荷就听到他胸前震动的声音,我真的当爹了是不是……(未完待续)
双更了啊,六千多字哈哈,这样党蓝跟红旗会尽量往后压,写的时候不注明是狼跟兔子的就是红旗跟党蓝的,亲们可以挑选着看。
39三十八回
“为什么这里的荷花开得这么早?”苏荷好久才想起,如今刚刚入夏,怎么可能会有荷花,而且开得这般灿烂。
莫东炀把她圈在自己怀里,夏风习习而入,她细软的发丝拂过他的脸,有些痒痒的舒服,从没有一刻,令莫东炀觉得能如此静谧安详,他总喊她小兔子,其实他的小兔子一点儿都不跳脱,很安静呢,即使她说话的时候,莫东炀也不觉得吵。
除非必要他不大喜欢跟女人单独在一起,女人总是麻烦的代名词,但他真是一点也不嫌小兔子麻烦,相反,他还恨不得她给自己添点儿麻烦,小兔子就是太省事了,让他觉得有那么点儿英雄无用武之地的遗憾。
他略侧头,一个吻落在她耳后跟她解释:“这里有温泉,引过来注入湖中,只为了让这些风荷早一季开,如此一来就成了独一无二,是这个会所的招牌,这是经营策略,所有这一切都为了赚得最大的利润,你以为是什么?”
苏荷愕然,她的确没想的这么现实,她觉得自己真是挺傻,世上唯有金钱才能缔造出如此不应时节的景致来。
苏荷愣了一会儿,感觉到莫东炀的大手从她浴袍中伸了进来,她略低头,胸前突起他的手掌,一会儿鼓,一会儿瘪,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力道适中,不会让她觉得疼,但也算不得温柔,尤其他捏住尖尖的时候,苏荷忽然觉得浑身有些燥热。
她慌忙按住他作乱的大手,莫东炀被她按住果然不动了,却板过她的脸来亲她的红润的小嘴,他咬了几口,蹭着她的唇肉低声问她:“不舒服吗?那我摸别的地儿……”大手往下,划过她平坦的小腹在她圆圆的肚脐儿上逗留了一会儿,继续……
苏荷忽然下意识夹紧腿,有些急切的出声:“我,我饿了。”“饿了啊!”莫东炀的手停下,低头看着她,晨光中小白兔几乎成了小粉兔,眼底却有淡淡的黑青,莫东炀心里暗叹,是折腾的太狠了,小兔子这弱巴巴的身子受不住呢,以后更得精心养着了。
他的手从她浴袍里出来,抱起她下楼,楼下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饭,早饭简单清爽但又精致无比,荷花型的小馒头,荷叶粥,还有几个清爽小菜,令苏荷胃口大开。
她也想开了,死不就死今天,莫东炀已经答应她了,明儿回去她辞职他也不能拦着,往后她跟莫东炀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想来以莫东炀的地位不会骗她,其实也没必要骗她,就当今天是一场梦好了,反正她也没少做跟莫东炀有关的春,梦,或许把今天当做一个奇幻之旅更好过一些,说起来,如此温柔多情的莫东炀,大约只有奇幻才可能。
莫东炀见她拿了第二个小馒头塞在嘴里,不禁挑挑眉:“喜欢吃这个?”想开的苏荷仿佛也没那么纠结了,更觉没必要太怕他,她点了点小脑袋:“这馒头跟这粥一样,都有股子荷叶的清香,很好吃。”
莫东炀笑了:“你要是喜欢,明儿回去的时候,让你带一些回去,就当土特产了,应该比别的东西好。”
“可以吗?”苏荷瞪大眼望着他,莫东炀心里一热,暗道就是不可以也得可以,小兔子这种眼巴巴的目光,他都恨不得把天上星星给她摘下来,这种想法钻进脑子里,莫东炀忽然觉得小,兔子真不用多强横,就用这可怜巴巴的眼光,就能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吃了早上饭,莫东炀体贴的让她上楼换衣服,然后牵着她的手出去散步,直到这会儿苏荷才真正看清这里,很大,仿佛是个公园,但不对外开放,围着湖散落着亭台阁榭,她们住的是那种小二层别墅,有十几个,但都不近,彼此互不相扰。
她们住的应该是视野最好风景最美的一栋,过了那片湖面,别处就没有荷花了,只有嫩绿的荷叶,或刚出水,或平铺在湖面上,静静的仿佛睡着了:“这里真美。”苏荷忍不住轻叹一声:“在这里住一辈子也不会烦吧!”
莫东炀嗤一声乐了:“傻不傻,这破地儿住一辈子有什么意思。”他拉着她的手坐在湖边的石凳上。
苏荷本来想坐在他旁边,却被他伸出的手臂圈住腰:“石头上凉,坐我腿上。”苏荷脸有些红,做贼心虚的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才别扭的被他搂在膝上,貌似这男人挺喜欢抱着她的,而且,是这种很霸道的抱法儿,苏荷等于是缩在他怀里。
然后听到他问了句:“跟我说说,你都去过什么地儿,有特别的喜欢的吗?”苏荷认真想了想,低头说了一句:“郊区算不算,我只去过郊区的农家院,跟单位同事去的,就去了一天,现在都想不起来好不好了,就记得吃了不少野菜。”
莫东炀有些意外,现在还有小兔子这种人吗,她已经二十六了吧,其实除了在党蓝跟前,苏荷是很内向的,不大爱交际,要不以前在单位,别人也不会偷着给她起了个苏木头的外号,也不是她不喜欢参加集体活动,她每月的工资都交给了妈妈,她留下的也勉强够她日常开销,如果遇上单位同事老同学的一些婚丧嫁娶,随了份子,那个月就分外拮据,她又不想占别人便宜,所以单位同事聚餐或是组织一起出去唱歌玩的时候,她都很少参加。
党蓝就说她太傻,每个月的工资都上交了,还有绩效呢,你不说你妈怎么知道的,苏荷也知道可以扣下,但她觉得,她妈也不容易,带着她嫁到苏家,养她这么大,又供她上了大学,本来她就该回报的,所以,苏荷前头二十六年的生活过的乏善可陈,也之所以,她做梦也没想到过会遇上莫东炀,还来了这么一段,呃,算什么□吧!这大概是她有序人生中唯一脱轨的事情。
莫东炀忽然觉得心里不爽,应该说有点酸涩,为了小兔子这会儿脸上不经意流露出的落寞,莫东炀自然知道她家里的状况,就算以前不知道,现在也知道的差不多了,谁让他有一个全能助理呢。
他到J市的第二天,赵明就把孙海那小子查了底儿掉,顺带查了小兔子的祖宗八代,莫东炀是觉得,小兔子那个亲妈太偏心,还有她那个混蛋弟弟,在学校什么样儿,家里到底知不知道,还想望子成龙,狗屁,用赵明的话说,那小子早晚出事,到时候家里多少钱搭进去也没用,所以苏荷这些年辛辛苦苦赚的钱,等于是填给她那个混蛋弟弟了,还不见得能落上好。
莫东炀想起来都气,他这人护犊子,以前什么样儿他不管,以后小兔子是他养的,别人想欺负也得看看他答不答应,即使她的家人,她亲妈,也不行。
有这番先入为主的印象,过后直到他娶了苏荷好多年了,苏家人都特别怕这个正儿八经的姑爷,每回苏荷回娘家都远接高迎,就恨不得三拜九扣高呼万岁了,以至于苏荷跟莫东炀闹别扭的时候,跑哪儿都不能往娘家跑,回了娘家没一分钟,莫东炀就能把她逮回去,这是后话啦,先说眼前。
两人散步回来,莫东炀接了电话,有两个朋友正好也在这儿,邀他过去,怎么也得应酬应酬,莫东炀本来还想带着小兔子一起去,可看小兔子困的那样儿,脑袋都耷拉了,又琢磨这会儿得让她好好歇歇,不然晚上怎么折腾,小兔子以为过了今儿明儿两人就一拍两散了,他可没答应她,他就说让她陪他两天,可没答应回去就放了她,是她自己理解错误,在这里心甘情愿陪他两天,跟回去有什么关系,回去她还是他的,只要他没吃够,小兔子哪儿也甭想去。
所以说苏荷忒傻,就不想想,见过那个兔子能从狼嘴里出来还全须儿全影儿的吗,狼是什么动物,尤其莫东炀这头老色狼能信吗。
莫东炀摸了摸小兔子的脑袋:“那你自己睡一会儿,晚上我尽量早些回来。”苏荷心话儿,最好你明儿再回来才好呢,自然没胆子说出来,垂着脑袋点点头,不想被莫东炀识破,他撑起她的小脸端详了一会儿,眯起眼问了一句:“是不是心里惦记着我明儿回来才好,嗯?”
苏荷眸光闪了闪,莫东炀就知道自己猜的不错,有点不爽的哼了一声:“真是个没良心的小兔子,这么不想我回来,该罚。”按住她的小脑袋狠狠亲了一通,亲的苏荷都快背过气去才放过她,还不解气的咬了她的脸蛋一口:“以后再这么没良心,看我不咬死你。”
苏荷看着他出去,想到自己一身新旧牙印儿,觉得这厮简直就不是人,要不哪有这么喜欢咬人的。
苏荷悻悻然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大概因为昨儿折腾的太累,这一觉直睡到月上中天,醒过来就觉得饿,下楼吃了点儿东西,外头溜达了一圈,回来遇上个服务员,告诉她别墅后面有温泉。
苏荷看了看腕表,刚八点,估摸莫东炀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她换了浴袍从别墅后面出去,台阶下是水汽蒸腾的温泉,侧面隔着石壁是满池荷花,温泉一侧是假山,水从上落下的水雾仿似轻烟。
J市环保做得好,赶上今儿是个大晴天,夜空中清晰可见几点繁星一弯新月,汇聚着这如烟水雾恍如仙境。
苏荷忍不住褪了浴袍,步下石阶,缩在温热的泉水中,闭上眼舒服的哼唧了一声,还没怎么享受,就听到莫东炀的低笑,她迅速睁开眼,下意识去抓池边儿的浴袍,已被莫东炀先一步勾在手里。
“还有哪儿是我没见过没亲过的,遮什么,有意义吗?”手一甩,浴袍被远远扔到一边,苏荷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莫东炀也早换了浴袍,并且啊……苏荷下意识叫了一声,捂住眼,这男人就这么大喇喇的脱了,然后他下面的那个,被苏荷看个正着,而且是这么近距离的看,那过大的尺寸……视觉冲击太大,苏荷有点吓到。
莫东炀却笑了,笑的洋洋得意,很有几分幼稚,他走了下来,把苏荷挤在池壁角落,拉开她的手,往下,俯头亲她的耳朵:“叫什么?昨天它不是弄的你很舒服,怎么?这么快就忘了,看来为了加强记忆,今儿得让你好好认识认识它……”
苏荷想挣开,他不允许,抓着她的手按在那里,然后苏荷感觉到那直径,不由想起刚才,她有些怕的缩了缩身子,不能想象,那个东西进到自己里面的情景,但莫东炀开始咬她了,大手抓着她的手,也开始上下移动……
苏荷觉得有点晕乎乎的时候,被他调转过身在,她两条胳膊扒在池壁上,弯腰,翘臀,他从后头进来,然后水在她身上一荡一荡,渐次汹涌……温泉很热,他身上也很热,热的苏荷什么都忘了……
莫东炀几乎熟悉她身上所有的反应,做起来越发轻车熟路,苏荷的生涩,哪会是他的对手,只能任他把她带入那个陌生的世界里沉浮,然后臣服……
欲,望这个东西能上瘾,那种死一般的感觉过后,苏荷觉得自己越来越淫,荡了,嘴里说着不乐意,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去迎合他……
他们已经回到床上,从温泉到床上,苏荷都数不清被他弄了几次,这男人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一点不像个三十八的老男人。
记得党蓝跟她说过,男人二十多岁的时候最强,三十五往上就开始走下坡路了,近四十基本就成了半残废,怎么莫东炀跟打了鸡血似的,一弄就没完没了的,不过,他再没完没了也跟自己没关系了,过了今天明儿回了H市,她就彻底跟他没关系了。
她计划着自己先去找好新工作再跟妈妈说,或许之前先处理孙海的事,如果孙海觉得她辞职影响到他们的婚事,那么就分手吧!她自己觉得,即使结了婚也搞不定他那一大家人,她有些怵,但这些都比莫东炀好对付,总之,过了今儿,就算否极泰来,风平浪静了。
只可惜苏荷没想到的是,回到H市等待她的哪是什么风平浪静,该说狂风巨浪还差不多,那一浪一浪的,彻底把她砸晕了……
作者有话要说:苏荷眨眨眼,这男人多狠多黑啊,可这会儿她能清楚感知他的激动,他的狂喜,苏荷嘴角微微上翘,或许这男人心黑手狠,可他疼她,爱她,能嫁给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她乖巧的贴在他怀里点点头:“嗯,九叔你当爸爸了。”九叔?小兔子这个九叔叫的娇娇软软,把莫东炀的心都叫酥了,心酥了之后连锁反应就是下面又硬了。小兔子可不经常这么叫他,每次都得他强行逼迫才会勉强叫上一两声,所以她一叫,他就忍不住,可小兔子刚说了三个月不能那啥,不对小兔子刚才说话那语气明显想公报私仇呢,她以为不能那啥,他就得忍着了,怎么可能,莫东炀低头去瞧小兔子那张小嘴,邪恶的笑了一声,凑到她耳朵边儿上说了句,媳妇儿要不你亲亲小九叔吧,它难受的快哭了……
另外,二十五字以上送分啊,没送的可以留言给我哦,难免疏忽的嘻嘻……
40三十九回
“叶总,融资公司那边的徐总来了,在贵宾接待室呢。”秘书的语气颇有些小心翼翼,最近叶总的心情极差,整个蓝天都跟着陷入一种分外紧张的氛围,别人不清楚,作为叶总的私人秘书,刘航却知道原因。
当初林丹进来公司,叶总就钦点她进了秘书室,谁还能不明白,只不过心照不宣罢了,虽然叶总早就名草有主,而且,说起来蓝姐无论哪方面都比林丹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可毕竟这么多年了,再美也有个审美疲劳期。
更何况蓝姐是党家的大小姐,党家别说在H市,全国那也是屈指可数的豪门,说白了,就算蓝天现在发展的有些模样了,跟人党家也没法儿比,所以党家那位老爷子,死活也瞧不上叶总,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即便蓝姐再无可挑剔,身为男人的叶总肯定还有些小不满,却又发作不出来,搁以前,没准就忍了,可现在叶总大小也算个成功人士,在H市商圈也颇有些地位,别说蓝姐现在还不是叶太太,就算是,有娇妻在堂,外头的应酬也免不了,男人嘛,有几个不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林丹又会来事,下心思有意勾引,这事想不成都不可能。
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大事,可谁也没想到,蓝姐这儿就过不去了,叶总处理了林丹都没用,蓝姐依旧执意分手,并且辞了蓝天的职务,把一切交割的清清楚楚,有时候女,人狠起来比男人狠多了,这么多年风风雨雨过来,一个林丹就闹掰了。
而蓝天现在又正处于融资的关键时期,如果这次融资不成功的话,蓝天面临的就是残酷的淘汰,商业一贯的原则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蓝天挣扎了这么多年,勉强也就算条小鱼,就算叶总再有本事,可底子摆在哪儿了,跟那些动辄几亿投进来的综合网站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因此,叶总始终在谋求融资这是保住蓝天做大的唯一途径,而那些融资公司早都成了滑头,有实力的不屑于蓝天这样的公司,没实力的谈成了也没用,这个徐总倒是最有希望的,所以他一来,就算叶总心情再差,刘航也急忙进来汇报,就怕耽误了大事,现在的叶总可是内忧外患,赶一块儿去了。
可他都说半天了,立在窗边的叶总,还是一动不动,刘航只能又轻轻提醒了一句:“叶总,徐总来了。”
叶潇才嗯了一声:“我马上过去。”秘书转身出去,叶潇把手里几乎烫到指头的烟捻熄,转身的一瞬,不禁又回头望向窗外,H市难得有这样的好天,从这个角度望去,天蓝的又高又远,仿佛他跟党蓝初见的那一天。
从他爱上党蓝那一刻起,他就没想过他的妻子会是别人,他计划的未来中身边永远都是党蓝,林丹是偶然是意外,他没经受住诱惑,他以为自己及时改成了错误,一切就会回到原来的轨道上去,但他怎么就忘了,那是党蓝,她可以委屈自己跟着他吃几块一顿的盒饭,陪着他没日没夜的加班,舍面子帮他去找关系,但她毕竟是党蓝,又怎么会容忍自己的背叛。
他错了,大错特错,习惯了某些东西,就忘了珍惜,等到失去才幡然醒悟,那其实是自己一生最珍贵美好的东西,或许他还有机会,或许他可以重新追她,用一个崭新的叶潇,而此时他还有蓝天,他跟党蓝共同拥有的事业,即使她一分不要,他还是要给她,给她之前他会把蓝天做到最好。
叶潇一进贵宾室就挂上了客套的笑容:“徐总让我好等,怎么样,什么时候签合同,第一批资金下个月能进来了吧!”
徐志康站起来,颇有几分为难的开口:“抱歉啊,老弟,不是哥哥不仗义,我要是跟老弟签了这合同,我的志康融资就别想干下去了。”
叶潇脸色一变:“徐总这是什么意思?”徐志康搓搓手:“老弟的能力我是知道的,蓝天呢也是是朝阳企业,论说哥哥投多少钱进来也亏不了,等蓝天上市之后,说不准哥哥还得占老弟的光,可现在这事儿棘手啊!”
说着拉着叶潇到一边小声说:“老弟你给哥哥撂句实话,跟我那弟妹怎么着了?”
叶潇盯着他淡淡的说了句:“融资是公司的事,跟这些有什么关系?”
徐志康一拍手:“被我猜着了吧,我说老弟,在外头玩归玩,咱这后院可不能起火,尤其我那弟妹可是党家的千金,我实话跟你说吧!你那个未来的大舅哥,在圈子里放了话,谁敢跟你的蓝天搞融资,不是活腻了吗,得罪了党家还怎么在H市立足,老弟听哥哥一句,女人就得哄,别管怎么着先哄好了,把融资这事混过去再说,等这事过了,哥哥做东请你吃饭,我公司还有点儿急事,先回去了啊!”
党红旗?叶潇眸光暗了暗,早就该想到了不是吗,那个男人能按捺到今天,已经是奇迹了,他吃准了自己不会去求蓝蓝,更不会让她知道,所以他如此明目张胆的耍阴招,那厮比谁都阴。
他拿出手机翻出当红旗的号码打了过去,响了半天没人接,叶潇按断,略沉吟,试着拨了党蓝的手机。
党蓝这会儿还真跟红旗在一块儿呢,这几天她都没怎么出屋,虽然跟叶潇分手是她提出来的,但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难过总是必然的,但她难过的时间并也不多,因为有红旗。
红旗这几天都没上班,就在家陪着她,给她做饭,洗衣服,收拾房间,闲暇的时候还陪她打游戏,那种弱智的消除游戏,他也陪她玩的不亦乐乎。
红旗做的饭太好吃,红旗会不停跟她说话,打游戏的时候,幼稚的跟她争吵,所以党蓝难过的时间并不多,所有时间都被红旗填的满满。
晚上她也很理所当然的睡在红旗房间,因为她的房间太乱,而一向好说话的红旗,拒绝帮她收拾,点着她的额头教育她,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没有红旗,她当然自己做,但现在不是有红旗吗,他不帮她,她就耍赖去他房间睡,然后把他房间也弄的乱七八糟,看着他收拾,心里一种诡异的满足。
党蓝知道自己不讲理,但她就喜欢欺负红旗,红旗也任她欺负,不过红旗有时候也很固执就是了,就像今天,一大早他就把她从被窝里拖了出来,她睁开眼扫了眼墙上的表才六点,又闭着眼躺了回去,拿着抱枕捂住脸,嘟囔:“这么早起来干嘛,我要睡。”
红旗拖了她几次没拖起来,索性抱着她去洗手间,给她梳头洗脸,牙刷上挤了牙膏塞进她嘴里,摸了摸她的头提醒:“你昨天不是说,今天跟我出去买菜吗,忘了啊!”
党蓝眨眨眼,貌似昨天自己是说了这么一句,她咬着牙刷侧头看着他耍赖:“那也没必要这么早吧!”
红旗戳了戳她圆鼓鼓的脸颊:“晚了就没了。”党蓝就这么被他拖了出来,下楼都坐上车了,她才发现自己穿着大T恤热裤,脚下踩着一双夹脚拖,很是邋遢,她看着红旗:“就这样去?”
红旗很正经的看了她一遭,拍了拍她的额头:“这身去菜市场正合适。”党蓝不禁去打量他,在家的红旗穿着相当随意,T恤,休闲七分裤,因为要开车,倒是穿夹脚拖,光脚踩了一双运动鞋,T恤跟自己是一样的,事实上,党蓝身上穿的这件就是红旗的,所以松松垮垮有些大。
党蓝不平衡的是,两人一样的打扮,自己看上去像个蓬头垢面的大妈,怎么红旗就像一个年轻俊秀的少年郎,明明他比自己大那么多,可现在党蓝觉得自己比他老多了。
这样的红旗让她想起他高中的时候,记得有个同学找来问他功课,当时自己正在他房间里玩游戏,听见阿姨的话,丢下游戏机跳下床跑到了露台上,正好看到大门外的女生,很漂亮,眼睛大大的,脸上有不自然的红晕,身边不远支着一辆自行车。
党蓝就拍着手跟红旗说:“这个女生肯定暗恋你,不然能大老远跑家里来找你吗,打个电话不全解决了,你看,你看,她脸都红了。”
党蓝当时就是开玩笑,没想到一向好脾气的红旗脸色立马变了,二话不说就冲了出去,身上穿的就是类似现在的T恤,党蓝趴在露台栏杆上,看着红旗板着脸跟那个女孩说了什么,那个女孩儿好像哭了,最后骑车走了,红旗那一天到晚上吃饭才跟她说话,党蓝这会儿不知怎么想起这件事来,就顺口问了红旗一句:“那天你到底跟找你问功课的女生说什么了,她怎么哭着就走了?”
红旗挑挑眉,半天才想起她问的事来,侧头瞅着她目光闪了闪:“怎么想起问这个了?”党蓝挠挠头:“我也不知道。”
红旗也记得那天呢,那天他真生气了,他觉得党蓝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所以可以那么肆意的开他玩笑,过后又觉得党蓝还小呢,自己跟小丫头较什么真儿。
以后也是,他总这么想,直到小丫头爱上了叶潇,他悔的肠子都青了,有这样的前车之鉴,红旗不得不开始暗暗计量,怎么才能在最快的时间内,让这丫头明白,她是他的,从很早以前就该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苏荷睁大眼,小手下意识捂住嘴,小脑袋摇的跟拨楞鼓似的,她刚才还得意呢,以为报仇了,这样一来岂不更坏,她怎么就忘了这老色狼的无耻程度,她不要,死也不要,想到接下来他会做什么,苏荷几乎立刻从摇椅上骨碌起来,磨头就往门边跑,手刚握住门把,才想起门早从外头锁了,外头那个赵明简直就是老色狼的帮凶,根本不会开门,她气的锤了好几下门,腰就被后面一双胳膊圈住抱了起来,小兔子跑什么九叔能吃了你吗,刚才不还得意洋洋的,嘴角都快咧耳后头去了,这会儿怎么就跑了,别跑,小九叔想你了,你不亲他,他会生气的,小九叔一生气,兔子乖乖可要倒霉了……(未完待续)
41第四十回
红旗目光闪了闪:“蓝蓝真想知道?”党蓝忽然觉得,此时的红旗有些古怪,他望着自己的目光明明还跟过去一样,但蓝蓝就是觉得有些古怪。
党蓝撇撇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肯定跟那女生说,以后别来找你对不对,要不把那女生能哭着跑了,你当时那脸黑的,我要是那个女生也得吓哭了。”
红旗倒笑了,真在脑自里假设了一下,如果那个女生是蓝蓝,他会怎么样,能想到的,大概会把她按在怀里吻她,但那女生不是他的蓝蓝,他的蓝蓝是个没良心的丫头,这么多年都没体会出他的心,或者也该说是自己的失败,他太含蓄了,就像党叔说的,男人该霸道的时候就得霸道,尤其对女人,错过了或许就是一辈子。
他曾经以为自己真要一辈子错过她了,好在老天给了他机会,所以这一次她必须是他的,而小丫头是他的掌中宝呢,伤害过她,让她难过的人,小丫头这儿能过去,他这儿过不去,尤其叶潇,新仇旧恨,也该让他尝尝失败的滋味了,情场,事业,他得意了太久,他要让叶潇明白,没有蓝蓝,他狗屁不是,自己要弄他,都不用出面就能弄死他。
党蓝从来不知道H市还有这样热闹的地方,这里是早市,车子停在老远之外的街边,被红旗牵着手走了进来,红旗手里还提着一个环保的大袋子,卖菜的,卖鱼的,卖肉的,都是摆地摊的,仿佛自发组织起来的,而这里也临近郊区,但人很多,一个挨着一个的,有吆喝声,有讨价还价的声音,还有笼子里鸡鸭的叫声,热闹非常……
红旗手臂围成个圈儿把她护着怀里,到了摊位熟练的讨价还价,买了菜之后继续往下一个摊位,他凑到党蓝耳边说:“这里的菜不止便宜还新鲜,大多是农家自己种的,不能说无公害但农药少,而且味道也不一样,尤其鱼,今天给你做水煮鱼好不好,你最爱吃,外头不如家里自己做的干净放心。”
党蓝从来不知道红旗这么絮叨,而且这种家常的絮叨,一点不像红旗的风格,至少自己不了解这一面的红旗:“你怎么知道这里?”
红旗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当谁都跟你一样好命啊,我爸妈刚离婚的那一阵,妈妈一个人带着我很辛苦,过日子也得算计着过,那时候,妈妈就带我来这样的地方买菜,去年发现H市也有这样的地儿,来过几次。”
“也是那时你学会做饭的吗,怎么学会的?我的觉得做饭好难,我的厨艺糟的一塌糊涂。”党蓝挺有自知之明的叹口气。
红旗望着她摇头,她什么不是一塌糊涂,被他宠坏了的丫头,他出国那几年经常担心她饿到,事实上,自己白担心了,她挑嘴的毛病只在自己这儿施展的出来,别人那儿她什么苦都能吃,她不知道,自己看到她跟着叶潇东跑西颠儿吃几块钱一盒的盒饭时,心里是什么滋味。
到了卖鱼的摊子上,党蓝提着篮子看着红旗在哪里挑鱼,党蓝不知道原来鱼有这么多种,而且做熟了跟现在活蹦乱跳的根本不一样,她看了半天都没分出鱼的品种,但红旗却异常熟练,指着边上平槽子里一条游的正欢的鱼:“我要这条。”
老板人很好,问他:“用不用收拾或是打鱼片?”红旗摇头拒绝:“我自己回去弄。”老板裂开嘴笑着说:“小伙子很能干啊。”还冲党蓝说了句:“会做饭的男人都疼媳妇,是不是?”
党蓝愕然,急忙摆手:“我,我,不……”刚要解释清楚,被红旗握住手,对老板说:“媳妇儿娶回家就是疼的。”老板哈哈大笑,把鱼放在袋子里递给红旗。
红旗抓住党蓝往回走,走到了市场口,党蓝忽然立住看着他:“谁是你媳妇儿?”红旗笑眯眯看着她:“给我当媳妇儿怎么了,还委屈你了啊!”
党蓝被他一句话噎住,又觉不对,他们是兄妹啊!怎么成媳妇了,刚要与他辩驳,手机响了,她扫了眼来电,脸色有些暗,是叶潇,虽然分手了,可叶潇这两个字仍然跟刺儿一样扎在她肉里,可以忽略,但碰的时候依旧有些疼。
她略怔了怔接了起来,那边传来叶潇的声音:“蓝蓝你哥在你身边的话,能不能麻烦让他接下电话。”
党蓝狐疑的把手机递给红旗:“他找你。”
红旗眸色沉了沉,接了手机过去,把车钥匙递在党蓝手里:“这里乱,你车上等我。”看着党蓝上了车,红旗才走到一边接了起来:“我是党红旗。”党红旗?叶潇忍不住冷笑:“你要是真想姓党,就别打自己妹妹的主意。”
“你管得着吗,换句话说,你认为你还有资格管吗,容我警告你,趁我心情还好离蓝蓝远点,否则你该知道后果。”红旗的语气相当冷,对于叶潇他没有丝毫耐心。
后果?叶潇笑了:“我已经领教了,你所谓的后果就是破坏蓝天融资,然后逼我卖掉蓝天,我想下一步,你要做的就是收购了,蓝天永远是你心里的刺,就像你知道蓝蓝爱我一样,你以为蓝蓝跟我分手就是你的了吗,你以为你把蓝天搞垮,我叶潇就再也没有能力争取蓝蓝了,你是不是忘了,蓝蓝爱的从来不是成功后的叶潇,她爱的是我这个人,无论我落魄与否,她永远都是我的蓝蓝。”
党红旗笑了,笑的有点儿阴沉:“怎么?现在知道着急了,当初跟别的女人上床时,干什么去了,叶潇你知道男人的通病是什么,就是拥有的时候永远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知道是最好的,但蓝蓝不是东西,她是宝,是我红旗心心念念捧在手心儿的宝,当初给你侥幸得了,如果你珍惜,我说不定就认了,但现在她是我的了,有这样的闲工夫,还是多操心怎么保住你的蓝天吧,这是你目前最后握在手里的东西。”说完直接挂断。
红旗看着手里党蓝的手机,怎么看怎么碍眼,他记得这还是叶潇送她的,红旗瞄了眼那边,不远有个工地的土坑,下雨积了半坑水,他想都没想,一扬手把手机仍进水里。
上了车,党蓝看他两手空空愣了愣:“我的手机呢?”红旗抱歉的看着她:“对不住蓝蓝,刚才一失手你手机掉水坑里了。”
党蓝愕然,先起的念头是红旗成心扔水里去了,可一想,红旗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而且,也没有动机。
党蓝摇摇头,有心问叶潇找他做什么?又怕红旗生气,党蓝也不傻,自打以前,红旗跟叶潇就死不对付,自己跟叶潇分手之后,她只要一提红旗就不高兴,哪怕跟叶潇挨边儿的事都不行,党蓝觉得,红旗变得小心眼了,但为什么变成小心眼,党蓝就是没想明白。
眼瞅车子都快开到小区大门了,党蓝实在忍不住问了他一句:“那个,他找你做什么?听口气好像有事……”
她话没说完呢,红旗手忽然右边打轮,车子斜斜停在了路边,车子刚停下,红旗已经俯身过来,他的语气有些燥:“有事?你怎么知道他有事,光在电话里听他说了一句就知道了啊,果然七年不是假的,你就这么了解他?或者你嘴里说一刀两断,其实心里还惦记着他呢,蓝蓝,你是不是忘了他怎么背叛你的,还是说,你伤疤还没好呢就忘了疼了。”
“红旗,你怎么了?”过了很久,党蓝才慢慢吐出一句话来,这样的红旗是陌生的,甚至有些尖锐的不可理喻。
怎么了?他嫉妒了,嫉妒的要死,嫉妒的仿佛胸腔里有一把火,越烧越旺,越烧越烫,烫的他五脏六腑都跟着难过,他想直接告诉蓝蓝,他嫉妒了,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太快了吧!还是太快了,她刚跟叶潇分手,他该给她时间的,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冒了出来:“你已经给了她太多时间,你就不怕再等下去她又飞了,飞到另一个男人怀里,就再也不是你的了。”
红旗目光定了定,是该让这丫头知道了,对这丫头循序渐进根本没用,就得直接来,直接让她知道,他爱她,爱了这么多年,不是哥哥对妹妹,是男人对女人,他想亲她,想抱她,想跟她□,只不过这么告诉她以后,她会是什么反应,红旗猜不到,这会儿他也不想猜了,他错过了这么多年,他不想再等待,或许今天吧!今天让她知道他的心意,无论结果如何都是他必须去面对的。
他抬手摸了摸党蓝的额头:“抱歉蓝蓝,我只是生气,气你心里还想着他,其实是我苛求了,你们在一起毕竟七年,就算分开,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做到完全漠不关心,但蓝蓝我要你答应我,以后再也不会Сhā手他的事,任何事都不要Сhā手。”
党蓝目光闪了闪,沉默半晌儿开口:“红旗我跟他已经分手了,也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牵扯,所以,红旗你也不要Сhā手了好不好?”
没有牵扯?红旗可不这么认为,只要蓝天还在,蓝蓝跟叶潇就永远有牵扯,这是曾经是他们俩人的事业,蓝天的发展几乎贯穿了他们在一起的整个七年,叶潇有一件事说对了,蓝天就是他心底的刺儿,早晚都的□,哪怕带着脓血,也得拔。
作者有话要说:苏荷挣扎了半天无果,最后眼巴巴被大灰狼叼走了,可想而知小兔子的后果,被这厮强迫着亲了小九叔还不算,还被大灰狼扒的清洁溜溜,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啃了一遍,啃的苏荷浑身软绵绵,手指头尖都是酥麻麻的,最后,看着大灰狼抱着她的小脚丫又亲又啃的,苏荷真心觉得,这男人别是恋足癖吧,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就问了出来,然后邪恶的九叔抬起头看着她笑了:“小兔子,你男人不止恋足更恋别的地儿,例如这里……”他的唇顺着脚丫上移,过了腿弯弯,继续往上,苏荷眼疾手快要去推他的大脑袋,哪来得及……结果就是九叔酒足饭饱,就差打嗝了,苏荷腿软脚软,走道儿都费劲儿,下班的时候是被莫东炀抱着走的,路过赵明的时候,赵明急忙低下头有点不能正视苏荷那可怜巴巴又万般怨恨的目光,赵明在心里双手合十念叨了一句,为了东炀集团所有员工的人身安全,我也是没辙啊没辙…
42四十一回
党蓝起的太早,刚吃了午饭就困了,想睡但红旗不让,拖着她去楼下小区里溜达了一圈,回来才准他睡午觉。
党蓝趴在红旗床上闭上眼,睡过去的一瞬,忽然想起,貌似以前红旗也是这样,总喜欢对她管东管西的。
或许是日有所思,睡着的党蓝做梦了,梦里那个小老头一样的少年,一脸严肃的从床上把她拖起来:“刚吃了饭不许睡觉,会肥死。”小小的党蓝耍赖的抱住枕头就是不撒手,嘟着嘴嚷嚷:“让我睡让我睡,我不怕肥。”小老头却锲而不舍的把她怀里的抱枕抽开,严肃的说:“不怕也不行,肥了对身体不好。”小小的党蓝怒了,拿过旁边另一个抱枕扔了过去:“你讨厌讨厌。”最后还是被小老头拖了起来,去花园的树下荡秋千。
小小的党蓝盘腿儿坐在白色的秋千椅上小嘴撅着,一脸不如意,后来索性躺在秋千上,小老头在旁边推着秋千,秋千索上绕着的鸟松开了小红花,五角星一样的小红花随着秋千荡啊荡,仿佛一面面小小的旗帜,午后的阳光穿过头顶樱花树的叶子洒下来,不凉不热微风徐徐,小小的党蓝眼睛一睁一闭睡着了,然后,小老头的脑袋凑了过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落在她唇上,温暖,柔软……睡着的她忍不住舒展眉头笑了。
红旗坐在床边的地毯上看着她,记得以前,他也总是喜欢这么看着她,在她睡着的时候,红旗不喜欢童话小时候也不喜欢,但小小的党蓝还是让他想起了睡美人的故事,睡着的小丫头漂亮又可爱,软软的头发,精致的小脸儿,那时候的党蓝跟现在不太一样……
红旗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把上面粘的发丝拨开,那时候的党蓝有婴儿肥,脸胖嘟嘟圆乎乎的,眼睛大,睫毛很长,笑起来却喜欢眯眼,有种狡黠在她眼中闪闪烁烁,仿佛珠贝里的珍珠,睡着了却很安静,安静的红旗都生出一种古怪的想法,怕她跟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一样,睡过去就醒不过来了。
因为怕她睡过去,红旗做了一个异常幼稚的举动,他亲了她,偷偷的亲,很轻,碰在她香软的嘴唇上立刻闪开,脸烫的仿佛发烧,红旗亲过她好几次,每一次都是偷偷的,想做贼。
红旗的手指碰了碰党蓝的唇,依旧如记忆中那般柔软,他的目光直直定在那两片红润上,看了很久,忽而缓缓倾身俯头,贴在上面……小丫头被堵住嘴软软的哼唧了一声,红旗慌忙抬头,发现小丫头醒都没醒。
红旗不禁失笑,自己慌什么,她现在就在自己怀里,她是他的,早该是了,他还犹豫什么?怕什么?
想到此,他又俯身下去,贴在上面辗转亲了很久,直到小丫头不舒服的挥了挥手,像赶蚊子一样拍他,红旗才放过她,却听到她嘴里轻轻呢喃的名字,顿时浑身僵硬,她嘴里呢喃着:“别闹,叶潇”
红旗看了她很久,那股嫉意在胸腔翻滚,如同烧开的水,即使她跟叶潇分了,他还是忍不住嫉妒叶潇,毕竟七年啊!七年之中她属于另一个男人,但现在她是他的,他该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必须让她知道,他们没有第二个七年可以蹉跎。
党蓝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窗外的霓虹逐次亮起,窗帘没有拉上,她能看到白天那个息壤的都市,此时逐渐沉浸在夜色中,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都市的空气有些浑浊,跟上头青黑色的夜空混在一起,有种苍茫茫的感觉。
一瞬间,党蓝还恍惚自己在原来的家里,她跟叶潇的家,那里从买下来到装修装饰,都是她精心布置的,当初她想着,那是自己的窝,她跟叶潇的爱巢,以后的家,她会嫁给他,然后生儿育女,一辈子在那里生活,所以她布置的异常温暖,格调也是暖色调,她觉得家吗就该是温暖的,但住在里面的自己却觉得冷,越来越冷,温暖褪去的寒冷,仿佛初冬的清晨有些刺骨。
每每她醒来,旁边都是空的,冷的,那冰冷的温度告诉她,昨天晚上叶潇又彻夜未归,苏荷总说她聪明,党蓝觉得,自己其实挺傻的,早就该想到叶潇出轨了,或许她自己也是知道的,但潜意识里不想去相信,所以,她也是女人,也脆弱,她并不强大。
有时候明知结着痂的伤口里头已经溃烂,却仍自欺欺人的维持着表象,人是古怪的动物,习惯了某件事某个人,就不愿意轻易去改变,直到无路可退才不得不面对,这就是她,在爱情上一败涂地的党蓝。
但这里却是温暖的,或许因为墙壁上的灯,不算很亮却流泻出暖暖的光,四周氤氲着令她安心的味道,属于红旗的味道,仿佛干净的皂角香,又或许是沐浴|乳,很淡却很暖。
党蓝从床上下来,去洗手间冲了澡,觉得房间里一点都不凉,就从衣柜里拿了红旗的T恤套在身上走了出去。
红旗的T恤很大,套在身上齐到了ρi股下面,宽宽松松的很舒服,党蓝从房间晃出来,就听见厨房里的声音。
党蓝妈妈死的早,她很小时候就没妈了,她爸又忙,家里经常只有她跟保姆还有个做饭的阿姨,家里又大,空空旷旷的,小时候,她总觉得家里就她一个人,心里害怕,又不想听保姆讲幼稚的故事,就下楼到厨房门口看着阿姨做饭,听着叮叮当当的声音,就觉得她不是一个人。
后来爸娶了红旗的妈妈,一开始她不喜欢,觉得红旗的妈妈抢走了爸爸,还占了她妈妈的位置,后来开始喜欢了,阿姨其实很疼她,总是给她做好吃的,也照顾她别扭的小心思,从来没勉强她叫妈妈,还有红旗……
她委屈了,他会帮她报仇,她高兴了,他也跟着她高兴,难过了,他会抱着她,她就会觉得,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还有红旗呢。
党蓝曾经想过,即使她有个亲哥哥,也不见得能跟红旗这样宠她宠的毫无原则,她甚至不能想象,没有红旗她该怎么办。
她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有些出神,红旗没有回头,就说了一句:“我家小懒猪醒了,是不是饿了,再忍一小会儿,马上开饭。”听见后面没声儿,红旗转过头来,目光落在她光着的脚上,皱了皱眉:“怎么不穿鞋,外头没铺地毯,回头着凉怎么办?”
关了火,走进房间把她的拖鞋提了出来,蹲下给她套在脚上,拉着她的手走到餐桌前坐好,党蓝才发现菜已经摆在了桌上,水煮鱼,糖醋藕,凉拌芥菜丝,清炒苦瓜,冬瓜汤。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
党蓝先夹了鱼片放在嘴里,烫的她立马就吐在碟子里,吐着舌头用手扇了扇:“好烫。”把红旗逗乐了:“刚淋了热油能不烫吗,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把她的盘子拿过来,夹了好多鱼片在碟子里,细心的把鱼刺都挑了,推过去。
党蓝吃了整整一碟子下去,又推了回去,咬着筷子让红旗帮她挑鱼刺,红旗好脾气的又给她挑了一碟子,就不许她吃了,夹了苦瓜放在她碗里,党蓝撇撇嘴又夹回到红旗碗里:“不吃,苦。”
红旗却夹起来送到她嘴边上哄她:“我把苦筋都挑了,用冷水泡了几个小时,不苦了,不信你尝尝,水煮鱼吃多了上火,吃点苦瓜正好。”
党蓝试着吃了一口,是不算太苦,但也不多少吃,她想吃鱼,可刚伸筷子要夹鱼就被红旗拦住:“不许再吃了。”然后又哄她:“过两天我再给你做,一次不能吃太多。”往往这个时候党蓝是拧不过红旗的。
吃完饭,党蓝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红旗收拾好,递给她一杯掬花茶,党蓝喝了一口,有蜂蜜的香甜,党蓝习惯的靠在红旗怀里,舒服的叹了口气嘟囔了一句:“红旗,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啊!”
红旗目光闪了闪,凑到她耳边:“这么离不开我吗?”党蓝忽觉红旗有些不对劲儿,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抬头看着他:“离不开怎么办?”
红望着她的眼睛说了一句:“离不开那嫁给我好了。”
党蓝蹭一下站了起来,瞪着他:“红旗你刚才说的什么?”红旗没有回避,而是斩钉截铁的重复了一遍:“我说离不开就嫁给我好了。”
党蓝愣了愣:“我,我们是兄妹……”“兄妹?你不会忘了,我们没有丝毫血缘关系吧!蓝蓝我不是你哥哥,更不想当哥哥,我喜欢你,爱你,从你很小的时候就爱了,我要你当我媳妇儿,而不是妹妹。”
党蓝的脸色都变了,她仔细看着他的眼,努力想从他眼里找到玩笑的成分,但没有,他不是开玩笑,是来真的。
瞬间党蓝闪过数个念头,她抿了抿嘴唇,有些艰涩的问了一句:“如,如果我还想当妹妹怎么办?”
红旗脸色淡了淡,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这个哥哥我当了快二十年,腻了,如果你还想当妹妹,抱歉,我不想。”
红旗的手机响了起来,红旗看了眼来电,走到那边接了起来,然后只说了一句:“我现在就过去。”
红旗放下手机,进房间不一会儿拎出个小行李箱来,往门边走去,党蓝的目光跟着他从房间门一直到玄关,直到红旗拉开门,满含期待的看了她一会儿,她张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苏荷终于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本来她还觉得怀孕了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跟莫东炀分开睡,然后可以趁此机会,报一下昔日之仇,谁知却错估了莫东炀这厮卑鄙无耻下流不要脸的程度,从他知道她怀孕开始,苏荷觉得这厮有越来越变态的趋势,先不说他想到那些招数如何下流,就是对她又亲又啃的老毛病更变本加厉,趴在她身上大舌头伸出来舔的她浑身难过,然后逼着她也对他这样,不从,就接着舔她,苏荷拧不过他只能勉强答应,最后的结果往往是她的小嘴酥麻,小手抽筋,终于在苏荷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受不了莫东炀的变态,开始计划出走……
43四十二回
“然后呢,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党大哥走了?”苏荷的语气真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嗯走了,事实上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真的。”党蓝郁闷的用筷子戳了戳盘子里的菜,吃惯了红旗做的,金鼎的菜都有些难以下咽了,果然习惯是可怕的,她才吃了红旗几顿饭啊,就这样了,或许是因为心情不佳的缘故。
想起红旗那天一个字没说扭头走了心情就好不起来,而且,临走时他那种目光,党蓝觉得是告诉她,如果不当他媳妇儿,妹妹他是不认的,也就是说,她还想当妹妹的话,他就不奉陪了。
红旗在逼她,党蓝心里无比清楚这一点,但她就拐不过这个弯儿来,当了这么多年妹妹,怎么忽悠一下就成媳妇了。
她放下筷子,没精打采的跟苏荷说:“他说老早就喜欢我了,我怎么没感觉啊!苏子你说这是不是红旗跟我开玩笑呢。”
苏荷没好气的翻翻白眼:“你傻啊,开什么玩笑,党大哥本来就喜欢你,而且是老早以前,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知道,记得那时候,我还跟你确定了好几遍,这是你哥哥?你无比确定的说是,那时候我就想,你哥哥口味好重,这简直是□祼的禁断啊禁断。”
“禁断你个毛。”党蓝拍了她的头一下:“他本来就是我哥。”苏荷抱着胳膊看着她:“那好,我问你,他跟你有血缘关系吗?”党蓝闷闷的摇摇头,苏荷摊摊手:“那不得了,这世上哪有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的,还好的天怒人怨,如果有血缘关系还说得过去,党大哥跟你,说白了,屁关联没有,就是他妈妈嫁给了你爸爸而已,人家凭什么宠着你让着你啊,伺候你跟伺候姑奶奶似的,肯定是因为心里喜欢,把你当小媳妇儿了,才这么甘心情愿的,可惜你这丫头没良心,半截跟别人跑了,党大哥当时不定多郁闷呢,估摸杀了叶师兄的心都有,可是心里对你这丫头又爱的挖心挖肺,所以经过一番激烈的内心挣扎,决定出国,然后退居到哥哥的位置上,默默的看着你幸福,哎呦!好虐。”
“滚。”党蓝一记铁砂掌又拍了过来:“你写小说呢,这都什么跟什么。”
苏荷撇撇嘴:“本来就是,我想党大哥当时一定想,如果你跟叶师兄从此幸福下去,他就算了,一个人痛苦至少你幸福了,但谁知道叶师兄渣了,然后党大哥心中努力压制的爱火,终于腾腾燃烧起来,最后决定跟你表白,他不要当哥哥,他要当你男人,党大哥的爱好令人感动,如果有个男人这么爱我,我一定毫不犹豫的扑过去,跟他地老天荒,可你呢,还纠结什么兄妹,我要是党大哥心也凉了,你这丫头简直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啊!”苏荷说的眉飞色舞气愤填膺,小脸儿直发光。
党蓝忽而发现,那只很傻很天真的小兔子,貌似有些变了,哪儿变了呢,党蓝直直看了她好久,忽然问了一句:“苏子你跟孙海上床了啊?”
“噗……”苏荷刚喝进去一口水全喷了出来,咳嗽了好几声,小脸都呛红了:“你,你胡说什么呢,谁跟他上床了?”
“心虚了吧!上就上呗,你都多大了,还Chu女多丢脸,怎么样跟姐姐说说,孙海的技术如何,是短小精悍型还是粗大持久型?”
呃……苏荷不由自主想起莫东炀来,他那个应该算粗大持久型吧!毕竟折腾一此她小命都能去半条,然后也不会折腾一次就完事,只要开始了不折腾到她散架不算完,而且自己被那混蛋狠狠的忽悠了。
在j市她还傻傻的以为,只要回来他就放过自己了,貌似他是这个意思,然后自己就顺着他了,在那个温泉里,呃……想想苏荷都觉得脸红,不是为了莫东炀脸红,那厮估摸不知道什么叫脸红,那就是个无赖变态的老色胚,想起他对自己又啃又舔的,苏荷这会儿都觉得浑身发麻。
她是为了自己脸红,在那个无赖变态的老色胚身下,她都算不出自己获得了几次高,潮,总之那种死过去活回来的感觉,就像巨浪一波一波席卷而来,她想挣扎都不可能,淫,荡啊,她想起自己当时的反应都觉丢脸。
因为被那厮折腾的太凶,第二天一上车她就睡了,一觉睡了回来,睁开眼已经不再车上,而是莫东炀的床上,具体说是公司附近莫东炀房子里的床上。
她当时自然是不知道的,从床上坐起来就觉得嗓子眼发干,看到旁边床头柜上的水,像是她在车上喝剩下的半瓶,然后想都没想就喝了,刚喝完就看见莫东炀从浴室出来,浴袍都没穿,就腰上围着条浴巾,上身□,可媲美健美教练的肌肉线条,令苏荷下意识低头,脑子里却想起那些肌肉贴在她身上时的感觉,或者他在自己身上运动时候的贲张纠结。
苏荷忽觉浑身发软,发烫,脑袋有些懵,那股熟悉的燥热从脊椎下攀爬上来迅速便燃烧起来,她能清楚感觉到,自己某处渗出了什么东西,那种湿漉漉黏稠稠的感觉,她甚至有些控制不住,想要自己去解决,就像在j市时一样。
她飞快下地,想冲去浴室,却被莫东炀抱住:“你放开我,放开我,放开,呜呜呜……”苏荷忍不住哭了,欲,望跟理智纠结在一起,她几乎要崩溃,她用力垂着莫东炀,既期望他放开自己,又想着他抱的更紧一些,他身上冰凉的气息仿佛能冲淡她身上那股燥热。
莫东炀不会放过她,但他还是抱着她进了浴室,然后把她抵在洗手间的墙上,开始脱她的衣服,衬衣,裤子……膝盖把她两腿顶开,大手直接Сhā,了进去,呃……苏荷扭动了几下,残余的理智告诉她,她必须推开他,却被他顶进去的第二根手指弄的浑身颤了颤,汹涌的欲,望席卷而至,她没有力气推开他,相反还无耻的哼唧了两声。
她忍不住,但莫东炀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进来,而是,用手指缓慢进出几下,然后抽出来,凑到她眼前:“小兔子睁开眼看看,这是你的东西,你下面真湿,你是不是想要了,嗯,你跟我说你想要,我就满足你,不过先说好,这次可不是我强迫你,是你自己愿意的,而且,今天你要了,以后可就不许不要,这是我的原则,小兔子,我给你选择的机会,小兔子,要不要?”
苏荷当时真觉得自己要死了,那种欲,望猛烈到她根本无法控制的程度,但偏偏脑子里异常清楚,莫东炀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楚。
苏荷知道这男人在逼她,逼她就范,逼她当他泄,欲的工具,她不想,这不是她要的,她不能跟莫东炀再纠缠下去。
想到此,苏荷忽然生出一股力气来,她张开眼,她的眼睛红红,真想一只小白兔,但她却推开了他,小嘴斩钉截铁的吐出几个字来:“我不要,你出去。”打开冷水就往自己身上浇,浇的浑身一个劲儿直哆嗦,就是不看他,也不要他,那意思是宁可难受死,也要跟他一刀两断。
莫东炀阴晴不定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抱起她伸手把她水关了,苏荷拼了小命一样挣扎,但还是被他抱了出去仍在床上,他迅速压了上来,捏住她的下巴:“有件事我得告诉你,就是你不愿意,不想要,你也是我的,明白吗?”他的声音阴测测的,苏荷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你,你答应我的……”莫东炀却乐了,摸了摸她的脸相当无耻的说:“傻兔子,我可没答应,不信你自己好好想想,我答应你什么了,况且,今儿教给你一件事,不要相信男人的答应。”
苏荷才知道这男人根本就没打算放过她,苏荷支撑的力气瞬间泄掉,不用说,肯定又被莫东炀得逞了呗。
苏荷想回家,可根本动不了,昨天被莫东炀折腾了一天,哪还有力气,晚上饭都是他逼着自己吃的,吃了饭又折腾了一次,折腾的有点狠,最后苏荷实在撑不住昏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今天中午,刚爬起来,就接到党蓝的电话,跟她约在金鼎,苏荷听得出党蓝的心情极差,她也是,她不是心情差,她是愤怒。
莫东炀就看透了自己翻不出他的手心,所以骗她,欺负她,以后自己怎么办,愤怒过后,苏荷忽然悲从中来,自己怎么摆脱这混蛋,难道就得等他玩腻了……
苏荷在床上坐了很久,才去洗澡,浑身的痕迹狼狈非常,旧的新的重重叠叠,她感到羞耻却又无耐。
从浴室出来,就听见敲门声,门开了,是个挺慈祥的阿姨,手里拿着一个袋子进来,放在床上:“这是莫先生交代的,让小姐穿这件去公司,另外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小姐现在用吗?”
小姐苏荷忽而苦笑,她真成小姐了,苏荷摇摇头:“我不想吃。”阿姨出去后,她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细心的照顾到了她一身狼狈痕迹,白色衬衣搭配米色九分裤,还有一条素雅的小丝巾,估计是让她系脖子上的,因为她的脖子同样惨不忍睹。
苏荷不想穿都不行,因为她原来的衣服找不到了,她是觉得,以莫东炀这混蛋的霸道作风,没准把她的衣服直接扔了。
苏荷从莫东炀公寓出来时候,才发现,这里距离东炀集团很近,从这里都能看见东炀大楼的金字招牌,地处如此黄金地段,可想而知此处房产的价值。
苏荷猜想,莫东炀是想把她弄到这里养起来,做他的情妇?想起他叫自己小兔子,苏荷忽觉悲哀,或者情妇都算不上,该说是玩,物……
作者有话要说:苏荷计划了很久想了很多地方,她娘家第一个排除,就凭她妈跟继父对莫东炀的害怕程度,她回去了也是自投罗网,被逮回来的下场肯定更惨,第二个排除的是党蓝家,主要不想当人家的电灯泡,好容易修成正果,红旗大哥容易吗,再说她也不想红旗大哥为难,除了这两个地儿她还能去哪儿,苏荷绞尽脑汁想了好几天,终于被她想到了个地儿,哪儿绝对绝对安全,因为有护身符,莫东炀干放肆,她躲在护身符后面,看他怎么样哈哈……
44四十三回
“琢磨什么呢?小脸又红又白的,不是真跟孙海上床了吧!”党蓝颇八卦的盯着苏荷,苏荷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你还有心情管我的事啊!把你自己的事先处理好是真的,我跟你说,党大哥可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错过这个村儿可就真没店儿了,你自己琢磨好了,而且,党大哥既然选择说出来,要是你还惦记当什么妹妹肯定不行,我劝你别墨迹,党大哥什么人啊,真想开了,追在ρi股后头的美女还不乌秧乌秧的,俗话说的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真有个长得又漂亮又死缠烂打的,说不准就成事了,到时候你哭都找不着地儿。”
党蓝盯了苏荷半天才开口:“苏子你跟姐说句实话,最近怎么了?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咋就成了个小话唠呢,我都开始怀念过去那个沉默寡言乖巧可爱的小白兔了。”
苏荷脸色变了变,忽而正经问党蓝:“蓝蓝你说我真像兔子吗?”
党蓝嗤一声乐了,然后正儿八经的点点头:“像,又白又傻又好骗的兔子,行了,纠结这个做什么,傻就傻呗,放心真让人骗了,还有姐呢,姐给你出气。”
苏荷在心里衡量了一下党蓝跟莫东炀,几乎立刻就把这个念头给毙了,党蓝是挺厉害的,但也远远够不上莫东炀的级别,那厮无耻霸道的程度,已经不属于人类范畴,事实上,苏荷觉得私下的莫东炀完全就是一只禽兽,什么莫总,狗屁,就是披着人皮的狼,还是一只老色狼。
自己跟莫东炀的事儿,苏荷不想让党蓝知道,党蓝最近一段日子够烦了,她不想再给她添事儿,也真怕党蓝知道了,上门给她报仇,她也真拿不准莫东炀那混蛋会做出什么事来,所以,这一次她想自己处理。
苏荷这会儿也想通了,她不能再软弱下去,莫东炀就是看中了她的软弱,才这么肆意欺压她,苏荷咬咬牙,怎么着,现在也是法制社会,逼急了,她就去网上曝光他的恶劣行径,豁出去了谁怕谁啊!
打定主意,苏荷心定了定,跟党蓝出了金鼎,没上党蓝的车,说自己坐地铁回去,党蓝也没勉强她,看着党蓝的车没入车流,苏荷才沿着便道往前走。
走到地铁站附近,没进去,找了边上的椅子坐下来,从包里把手机拿出来,盯了一会儿,给自己鼓了鼓劲儿,然后开机,刚开机电话就顶了进来。
她忍不住有些慌,却努力定神,扫到来电不觉松了口气,是孙海,她想自己跟孙海的事也该解决了,这么耗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苏荷接起来,那边传来孙海有些焦急的声音:“小苏你可算开机了,我打了一小时才打通。”然后有些小心的问:“你还在J市出差吗,什么时候回来?”
苏荷沉默几秒说:“我昨天回来的,有些事所以没给你电话,抱歉。”
孙海说:“刚给阿姨打电话,她说你没回家,去哪儿了?”
“呃……”苏荷愣了愣,含糊说了一句:“我昨天在朋友哪儿住的,那个,孙海,你有时间的话我们谈谈。“
苏荷跟孙海约了晚上见面,孙海刚把手机挂断,身后就贴过来一具身体,是苏红:“给谁打电话呢,嗯?你的小女朋友?未婚妻?那个什么小苏的?你倒有艳福,我们俩都姓苏,这要是在古代,是不是也能分个大小,怎样,她比我好吗,嗯……”说着,手滑了下去按在孙海的下面……
孙海急忙推开她:“苏红,这是单位,让人看见怎么办?”
苏红却笑了:“怕什么,这里是楼顶,大热天谁跑这上头来,也就你,打个电话至于跑这么大老远吗,你当着我的面打,我还能拦着你不成。”见孙海的脸色不好看,苏红知道,这会儿逼他太紧没用,这男人就得勾,勾上手再说别的。
她走过去贴在孙海怀里,勾着他的脖子蹭了蹭,温暖的女体,蹭的孙海忍不住起了反应,他知道这样做不对,可就是忍不住。
那天过后,第二天上班他都不敢看苏红,就害怕苏红提出让他负责什么的,见苏红跟往常一样才略放了心,晚上下班的时候,苏红却上了他的车。
孙海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可苏红却说:“放心,现代男女了,谁还把这儿当事儿,你情我愿的,减减压罢了。”
说实话,孙海有些意外,他知道苏红挺活跃的,单位什么活动几乎都能看见她的影子,但没想到她思想这么开放,虽然意外却真放了心,心放了,就开始惦记上别的了,尤其这种事。
孙海也老大不小了,有了一回能不想二回吗,加上苏红的手已经悄悄伸了过来,顺着他的腿往上,摸到了裤扣儿慢慢拉开:“怎么着今儿还去我哪儿?”
孙海憋的一张脸通红,但是没把苏红的手拨开,任她从那里伸了进去,握住那个地方缓缓移动……孙海呼吸有些粗重,苏红却笑着催他:“还不开车,后面同事可过来了。”
孙海急忙挂档踩油门,车子开了出去,路上苏红始终没放过他,或轻或重的动,弄的孙海一颗心七上八下,怕被别人发现,又舍不得拨开她,加上又是下班高峰期,需要时时刻刻集中精神盯着路况,一心三用,虽然紧张却有一种隐秘的快,感。
到了苏红楼下,苏红才放过他,却贴在他耳边道:“怎么样上不上去?”结果可想而知,这几天晚上孙海都睡在苏红那里,他不想娶苏红,越来越不想,即使跟她干的很爽,也不想,以前不知道,现在孙海越来越发现,自己以前完全看走了眼,苏红根本不是什么好女人,哪个好女人在床上,有那么多勾男人的手段,这些手段没经过几个男人,估摸练不出来,玩归玩,真娶这么个老婆进门,谁知哪会儿就戴上绿帽子,但还是拒绝不了苏红。
尤其,苏红这女人胆子大,让他觉得异常刺激,孙海被她推到楼顶的角落里,她蹭着他拉来他的裤扣,熟练的握住那里,几下他就硬了,孙海小声的说了句:“这里随时会来人。”
苏红咯咯笑了起来,另一只手勾了把钥匙在孙海面前晃了晃:“放心我把门锁了。”
孙海这才松了口气,苏红揉了那里几下,凑到他耳边说:“刚才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我跟你那个小苏谁好?”
孙海气息越发粗重:“我,我跟她还做过呢。”苏红目光闪了闪:“这么说还是我好,嗯,想不想我更好一点……”
孙海觉得苏红这女人简直就是妖精,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下去,可偏偏拒绝不了,他就这么看着苏红蹲下去,张开小嘴含着他那里舔,弄,那种快感几乎毁天灭地,他彻底失去了理智,按住她的头一通进出,直到射,在她嘴里,看着那|乳,白淫,靡的汁,液顺着她的唇角流出来,孙海说不上心里是个痛快还是后悔。
但欲,望褪去之后理智浮上来,他想有些事还是跟苏红说清楚的好,他整理好裤子跟苏红说了句:“我下周跟小苏去民政局登记。”
孙海的意思就是告诉苏红,他不可能娶她,苏红脸色淡了淡,站起来,拿过刚才带上来的水漱了漱口,瞥了他一眼:“登记了,喜事儿啊,别忘了给我喜糖。”
孙海看了她一会儿,猜测着她这种语气表情所代表的含义,苏红却贴上来,亲了他一口:“怎么舍不得我啊,这有什么?你娶你的媳妇儿,结你的婚,我们俩呢该好还是好,放心,我不逼你娶我,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我没这么缺德,你要是觉得愧疚,晚上请我吃饭好了。”说着又想起来什么一样:“对了,我怎么忘了,刚才听见你打电话,晚上约了你女朋友,那咱们改日,我先下去了,你过会再下来,省得别人看见疑心,影响不好。”
撂下话儿扭着腰走了,孙海抽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他想着,等自己跟苏荷登记以后,就跟苏红断了,下了决心捻熄烟下去了。
回头再说苏荷,挂断孙海的电话,还没一秒呢,莫东炀的电话就顶了进来,她不想接,直接按断,接着又顶了进来,她又按断,然后莫东炀又打过来的时候,苏荷深吸一口气,接了起来。
接起来不等莫东炀开口说话儿呢,就先对着话筒一股脑的说:“我不干了,明儿递辞职报告,不管你想怎么样都随便,从今往后,我跟你没有丝毫关系。”
苏荷这几句话在心里琢磨老半天了,这会儿说出来中间都不带换气的,底气充足一蹴而就,她都想替自己鼓掌了,终于鼓起勇气摆脱那混蛋了。
却忽而听到话筒那边传来赵明的声音:“呃,苏荷,我是赵明……”苏荷顿时觉得眼前一暗,好不容易鼓起的气势,唰一下就灭了。
作者有话要说:莫东炀进了门就发现不对劲儿,平常他回来,小兔子几乎都在楼下的客厅里吃东西看电视,小兔子的生活习惯不大好,最喜欢在床上吃零食,一开始,两人住在一块儿的时候,莫东炀险些没把小兔子丢出去,可又舍不得香软可口的兔子肉,终于忍住,却严禁她在卧室吃东西。就为这个,小兔子还跟他闹了几天别扭,小兔子一别扭,他又心疼,最后特许她在客厅吃东西,这样一来他下班还能得到福利,抱住小兔先啃一顿。可今儿沙发上没人,从沙发上干净整齐的程度也知道,小兔子肯定不在,莫东炀心情就有点不爽,上了楼,到卧室溜达一圈,还没人,莫东炀的脸色就开始沉了,然后瞥见床头古董灯下压着的纸条,莫东炀脸色直接阴了下去,他几步过去,拿起字条还没打开,就开始咬牙,小兔子要是敢再给他离家出走,看他怎么收拾她……
45四十四回
赵明也不想打击苏荷,他都能感觉到这丫头已经濒临崩溃了,想想也是,本来人苏荷好好的,按部就班的工作,生活,恋爱,嫁人,然后可以预想虽平凡却安稳的一生,偏偏不知怎么招惹上了老大,开始遭遇狂风暴雨,或许别人认为这丫头攀上老大算走了狗屎运,可赵明觉得,苏荷挺倒霉的,主要这事不是你情我愿,就单方面老大一个人乐意,又是收购,又是下药,直到把苏荷弄到手吃进嘴,还不罢休。
你说你都吃上肉,也解了馋,差不多就得了呗,怎么也得给人留一条活路不是,可老大不成,非把小丫头逼疯了不拉到,那句话咋说的来着,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真把人逼急了,说不准就咬老大一口,就算要不了命也得疼,到时候瞅老大怎么着。
可这会儿赵明也没法儿,老大想强抢民女,他一个小小的助理也拦不住啊,所以苏荷就自求多福吧!
想到此,连忙传达老大的指示:“莫总问你在哪儿呢,为什么不开手机,中午饭怎么也没送过来?”
泄了气的苏荷半天才缓过来,听到赵明的话,又不觉来气,也暗骂自己废柴,有什么可怕的,不是想好了吗。
苏荷在心里又做了一遍心理建设,终于又有了点儿底气,苏荷没什么好气的说:“我不是他的司机,更不是他的佣人,用得着我送饭吗,我刚才的话跟你说了也一样,我不干了,我辞职,他乐意怎么办怎么办,我就不信出了东炀,我能饿死。”
“呃……”赵明颇有些为难的说:“小苏你看看啊,这事怎么算都是你跟莫总的私事,我一个助理在中间不好传达,要不这样,你现在过来,莫总正在开会,估计还有一小时,到时候你跟莫总当面说好不好?”
“不好。”苏荷如今也没那么傻了,看的出赵明这个助理是跟莫东炀一个鼻孔出气的主儿,别看外表忠厚,内里不定就藏着奸诈,苏荷可记着呢,当初就是赵明把她弄东炀集团来的,而且,自己当初还怀疑莫东炀有什么毛病,纯粹是他误导出来的结果,然后自己就傻不拉几的被莫东炀那啥了。
赵明绝对一帮凶,说白了,就是拉皮条的,不定给莫东炀拉多少回了,早就轻车熟路了,对付自己一个傻缺的女人还不容易。
想到此,苏荷也没跟他废话,直接说:“我没什么跟他说的,再说,我一个小小的助理辞职也犯不上惊动总裁,总之就一句话,我不干了。”
赵明忽然发现,今儿自己实在不走运啊,本来今儿一上班见莫总那脸色,顿时觉得今儿的天真好,艳阳高照的,莫总跟临走那天简直判若两人,明显心情就不一样,肯定昨天晚上折腾爽快了,男人只要那方面一和谐,怎么都痛快。
可惜好景不长,一上午过去都是大晴天,临近中午开始阴上了,就因为老大打不通苏荷的手机,给家里打,阿姨说出去了,可手机关机,老大打了一中午,饭都没吃,直到下午开会之前也没打通。
进会议室之前交给赵明的任务,就是打苏荷的手机,不停的打,那语气那脸色,赵明觉得,自己如果今儿打不通苏荷的手机,他也就别干了。
好容易打通了,还占线,后来终于接了,苏荷却直接丢给他这么几句,赵明琢磨着,自己要是把这几句话传达给老大,老大那脾气,自己的小命是不是有点悬。
想到此,赵明忍不住哆嗦了两下,忙说:“小苏你想想啊,从你进公司我对你还算过的去吧,你可不能害我,我家里……”
赵明开始采用哀兵政策,扯的那叫一个惨,就差说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了,说的苏荷心里还真有点动,可忽然想起赵明什么人啊,东炀那些高管看着他都没一个敢端架子的,惨个屁,又变着法儿的忽悠她呢,真当她傻啊。
苏荷回过味来,心就硬了,跟赵明说:“不管你说什么都没用,我都不干了。”然后直接挂断关机,做地铁回家了。
都快到家了,苏荷才想起自己的行李还在莫东炀儿哪儿呢,又摇摇头,算了,几件衣服而已,不要了,好在她的包提了出来,证件什么的都在,如果可能,她再也不想见那个言而无信的老色狼了。
苏荷站在家门口按了半天门铃没人开,她低头看看腕表,转了两趟地铁又倒了两班公车,这会儿都快四点了。
继父虽然退休了,但是找了个存车场看汽车,两班倒,估计今儿是中班,她妈也找了一份做饭的活儿,就在这个小区旁边不远,上四点,下七点,苏磊现在应该还没放学。
苏荷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门,换了拖鞋刚要往里走,忽然发现她房间的门没关,但也不是大敞着,留了巴掌宽的一条缝儿,透过门缝,看见苏磊在里面背对她坐着,带着耳机正玩电脑呢。
苏荷愣了一下,接着就发现了不对劲儿,从门里传出一些粗重的喘息声,仿佛是苏磊发出来的……
苏荷下意识往那边走了几步,看清了苏磊电脑里正在看的东西,两男一女□着身体正在做活塞运动,听不见声儿,但苏荷还是觉得有点儿不舒服,而且,苏磊怎么会在家看这个,这时候他该在学校,就算放学了也该去上课外班才对。
为了他昂贵的学费跟补习费,继父跟她妈疲于奔命,退了休这么大年纪了还出去赚钱,就算不指望他考上什么好大学,可现在这样……
苏荷觉得,这个弟弟说不准走上了歪路,可自己说他肯定没用,苏磊什么时候拿她当过姐姐,苏荷无奈之余,用力把门关了一下,果然,苏磊听到声响,几乎立刻就跳了起来,转身就把房间门关上了。
过了一会儿才出来,异常不高兴的说:“你怎么回来了?”
苏荷脸色一僵,大概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苏磊立刻补充了一句:“等我进去收拾我的东西。”说着又要进房间,苏荷拦住他:“房间你用吧,一会儿我还得出去,不定几点回来,晚上在沙发睡就行了,不过,这个点儿你怎么在家,你学校应该没下课吧!”
苏磊目光有些闪烁:“学校今天有教育局的领导检查,下午放的早。”然后有些恼羞成怒:“你少管我的事。”说完转身进房间咣当一声甩上门,却很快又拉开门:“晚上我跟朋友约好去看电影,妈忘了给我留钱,你有的话先给我,等妈回来再管妈要。”
这是苏磊一贯的伎俩,苏荷本想拒绝,可又一想何必呢,给他算了,省得惹气,从包里掏出钱包抽出一百块递了过去。
苏磊比苏荷走的还早,从她这儿拿了一百进去,背个包就走了,家里就剩下苏荷,苏荷倒了杯水喝了半杯,目光落在她房间的门上,略迟疑走了过去,推开门,桌子上放着苏磊的笔电没带走。
电脑苏磊设了密码,她按了几个数字,果然就打开了,挨着硬盘找,找到D盘有个视频文件夹,点开第她一个视频,画面刚出来,苏荷就有点受不了,是幼女,她往下又点了几个,人兽的,轮,奸的,群的,几乎都是有点变态的。
苏荷急忙叉了,就看了这么几眼,把笔电合上还觉有点儿翻心,苏荷想着,这事儿还是得跟,妈妈说说,这么下去苏磊真惹了祸就是大祸,不是他们这个家庭能扛得住的。
客厅的电话响了起来,苏荷急忙走出去接起来,是孙海:“小苏怎么又关机了。”苏荷含糊说了一句:“没电了。”
孙海才说:“我今儿早出去一会儿,大约五点到你家楼下,你不用做公车了,我去接你,我团购了家烤鱼馆,听同事说不错,咱们去哪儿吃吧!”
去哪儿吃饭苏荷没意见,她也不是为了吃,就没反对,苏荷撂了电话,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忽而不爽,进去衣柜翻出牛仔裤T恤来套上,对着镜子照了照,不禁暗骂莫东炀变态,她脖子一侧沿着动脉有个清晰的牙印,不知道的,还当她被吸血鬼咬了呢,她这件帽衫儿根本遮不住。
她瞅了眼那边的丝巾,现在都几月了,她还系丝巾,再说,丝巾跟她的帽衫也不搭,最后苏荷终于想个法儿,总算勉强遮住了。
苏荷差十分五点下的楼,到小区门口等孙海,苏海正点到的,苏荷上了车,孙海扫了她的脖子一眼问了句:“脖子怎么了?”
“呃,有点落枕。”苏荷在脖子侧面整个块大膏药贴上,孙海倒是蛮体贴:“我认识一个盲人按摩不错,一会儿吃了饭带你去,让人家捻捻睡一觉明儿就好了。”
苏荷忙摆手:“不用了,贴了膏药这会儿好多了。”忽然发现今儿孙海仿佛不太一样,过于体贴了,不免多看了他两眼,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苏荷总觉得,孙海的精神状态不大对,看上去很累,眼下也有明显的黑眼圈。
她试着问了一句:“最近单位很忙吗?”
苏海一愣,下意识有点心虚,可又一想,苏荷怎么会知道苏红的事,遂松了口气,也含糊的应了一句:“最近是有点忙。”
车子开了大约半小时,到了孙海说的烤鱼馆,找座位坐下,点好菜,苏荷就直接说了:“孙海,我辞职了。”
孙海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小苏,你怎么这么冲动呢,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你能进东炀不容易,多少人挤破了脑袋就挤不进去,你到底有没有脑子?”情急之下,孙海的语气颇有些不好。
苏荷的脾气也上来了,在莫东炀哪儿吃了好几天瘪,是她斗不过那混蛋,孙海凭什么,说白了,他们俩也才认识一个月不到呢,不过苏荷也不想跟他吵,没必要。
苏荷站了起来平静的开口:“孙海,我还是觉得咱俩不合适,你的条件能找个更好的,就别跟我凑乎了,忽而想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可惜苏荷还没来得及动劲儿呢,就听旁边一个女声响起来:“呦,这不孙海吗,我还当自己看错了,真巧啊!”
作者有话要说:可惜莫东炀就算咬碎满口牙也没用,小兔子真跑了,还跑的影儿都不见,莫东炀咬着牙,先给小兔子娘家打了个电话,电话是苏荷那个倒霉弟弟接的,刚接起来,听见莫东炀的声儿,立马就递给了他妈,莫东炀懒得搭理这个有本事惹祸没本事樘的小混蛋,说混蛋都抬举他了,也就是苏荷的弟弟,要是他弟弟,直接抽死他,就多余活着。周月云接过电话,莫东炀也没废话,直接问:“妈,苏荷回去了吗?”“没,没有啊!”周月云急忙回答,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你,你们吵架了?”“没吵。”莫东炀皱皱眉:“那您忙吧。”莫东炀挂断手机,第二通电话打给党红旗,半天都没人接,好容易接起来,那边传来党红旗不满的声:“莫东炀你成心是不是,每次专门挑在点上打电话。”莫东炀就知道小兔子肯定不在党蓝哪儿,直接说了一句:“换个姿势继续。”然后挂断,把红旗郁闷的恨不得踹死他。
46四十五回
苏荷疑惑的看向来人,不算很漂亮,但是有种属于熟汝的魅力,苏荷倒有些意外,本来还以为孙海他们单位的女同事,都是那种很规整的,但这个应该算挺性感,黑色紧身连衣裙,把她的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雕塑出来,大波浪的头发挽在脑后,脸上的妆也相当精致,莫一看,真看不出是事业单位的人,说风情万种也毫不夸张,至少苏荷觉得,自己跟她一比,显得不大像个女人。
只不过她若有若无扫过自己的目光,令苏荷有些微不舒服,她的出现令苏荷有些为难起来,本来想就这样跟孙海结束也蛮拎清,可孙海的同事突然出现,弄的她倒不好走了。
更何况孙海不知道抽什么风,忽然就抓住她的手,抓的很紧,苏荷下意识看他,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关系,她觉得孙海的脸色有些白,她下意识想挣脱,可他却抓得很紧。
苏荷正想出声提醒他,却听孙海开口:“小苏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单位同事苏红。”
苏红瞥了他一眼目光闪了闪,颇自来熟的跟苏荷打招呼:“你好,我是苏红,常听孙海提起你,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真是巧是不是?”
苏荷总觉得,苏红话里有种意味深长的味道,或者是她多想了,好在苏红没打扰他们太久,说了两句就去旁边了,巧就巧在她就坐在他们后面一桌,而且是一个人。
苏荷摇摇头,管她几个人干自己屁事,刚要走,孙海却凑近她低声道:“小苏给我个面子,我同事在呢。”
苏荷见他目光里的恳求,最后还是坐了下去,坐下去却不知道该跟孙海说什么,气氛有些尴尬,不过,她不说孙海却开口了,他声音很低,低的苏荷都有种错觉,他是怕别人听见什么:“小苏,你看啊,我们走到现在也不容易,我是觉得咱俩挺有缘,也是真心实意喜欢你,想跟你过一辈子,刚才是我口气急了,我道歉,我不干涉你辞不辞职的事,辞职也好,继续准备公务员考试,但你能不能答应我,这件事暂时先别跟我妈说。”
苏荷颇有些复杂的看着孙海,其实她一点都不明白,为什么孙海要如此屈就自己,他说喜欢她,苏荷倒没什么感觉,至多就是不讨厌罢了,就跟自己对他的感觉一样,他这么一低姿态,苏荷倒没话儿了,毕竟前头都谈婚论嫁了,这会儿孙海不在乎她辞职,她也不好意思再提分手的事。
孙海见她的脸色暗暗松了口气,如果这当口被苏红知道苏荷要跟他分手,趁机让他负责,他就非娶苏红不可了,他现在虽然舍不开那事,可他相当清楚自己不想娶苏红。
孙海刚有些放松,搁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下,是微信,他扫了一眼,几乎立刻僵直了身体,一把把手机攥在手里,是苏红发过来的,手机凑到耳边听见苏红的声音:“怎么样刺激吧!齐人之福的感觉如何?”
孙海放下手机做贼心虚的看向对面的苏荷,正赶上服务员上菜,苏荷没注意自己,孙海站起来说了句:“我去汤洗手间。”苏荷没在意孙海走到那边拐角给苏红拨了过去,手机一通,他压低声音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苏红扫了眼苏荷咯咯咯笑了起来,装傻的说:“什么怎么样,我就是来吃饭,碰巧遇上你罢了,你不会以为我跟踪你吧!我可没这么多的闲工夫。”
“苏红你这话以为我会信吗?”孙海声音紧绷,“你乐意信不信,随便,不过你的小未婚妻姿色一般,看着倒是挺显年轻的,孙海你就图这个啊。”苏红的语气颇有几分不屑。
孙海有些恼怒:“苏红你别跟着搅合了成不成,我们今天不是说好了吗?”
苏红又笑了两声:“是说好了,我也没干什么啊,就是想问问你,晚上去不去我哪儿,几点,要不你现在把你小未婚妻打发了,咱们回去,我好好伺候伺候你,就跟今儿在楼顶那样儿?”苏红的声音压低,带着诱惑的味道。
孙海脑子里不由自主想起今儿在楼顶那种极致享受,不免有些动意,可想到苏荷,顿时恢复理智:“今,今天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