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看沉默了半天终于有人说话了,心里很是兴奋,于是乎说话又点语无伦次。
“蝶儿,我们今天一天都在打扫屋子,一天都没什么事,只是刚才,蝶儿有些累了,我替她干活,被月主子看到了,月主子责打蝶儿,不是,不是,没有打她,只是月主子让我们把大殿地面擦干净,我们开始擦……”
“小梅,说重点”小梅的语无伦次,颠三倒四,使一向自认沉着的明砚都变得急躁了起来。
“哦!就是蝶儿,刚才说肚子痛,我怕她同上次一样,所以,我就来找大夫了。”
“蝶儿,又肚子痛?吃坏东西了吗?”明砚问完,小梅头摇得跟拨浪鼓。
“不知道,只是她疼的直冒冷汗。不知道是不是月主子打的。”说完自觉得说错了话,连忙想要更正,明砚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你说蝶儿被打了?谁打的她?月主子,难道是月荞不成?”
“天,这是你授意的了,在她的产褥期还没有过就让她干活,稍有怠慢就是一顿打,你真的认为这样折磨她,你心里会好过?”没有给黎承天回答问话的机会,明砚起身拉起小梅冲出了屋子,直奔大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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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我怎么样了,是不是吃坏了东西,还是累着了。”
“你还知道累啊!我以为你是铁打的呢。知道自己小产,也不注意调养。”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快说我只是想知道我是怎么了。”
“我问你,你说实话,孩子是不是你自己打掉的。”明砚一边替我诊治,一边问。
“实话说,我没有做过,我真的没有,我放到安胎药里面的只不过是甜梅肉而已。因为药真的太苦了。天天喝,任谁都受不了。”
“蝶儿,我看这次麻烦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虽然掉了,但是腹部里还有一些残留物,也就是你没有把孩子完全的打掉,而这些天你又没有好好休息,所以体内聚集的毒素排不出来,导致你腹痛。”
“那怎么办?”我稍微明白了我的病征,用现代的医学理论来说,也就是我流产没有流净,导致子宮内感染,引发了炎症了。要是在现代,只要在刮宫一次就好了。而且保证是无痛的。可是现在,在几千年前的古代,不知道有什么办法。
“什么,让我再喝一剂藏红花?”看着明砚的头上下动来动去,我知道古代的办法还真够决绝的。没有办法,疼痛总比死掉强吧!
明砚去给我煎药去了,小梅陪在我的身边,用她的小手握着我的手,手心传来的温度,温暖着我的手和我的心。使我倍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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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应该去看看蝶儿,她很不好。”
“哦,是么?怎么个不好法?”黎承天和上了书,抬眼看着走进来的明砚。
“我没有把握把她再一次的从鬼门关上拉回来。”
“怎么?连你都没有办法,我看世间上恐怕没人能及了。看来,她必定九死一生了。”
“天,她死了你真的会高兴吗?如果是真的,那么我成全你,她的生死就在我举手间,只要我在她的药里动点手脚,那是轻而易举的。”
“够了,你对她想怎么做,我无权过问,只是现在很晚了,别再来骚扰我。”
“天,我问她了,她说她没有做过,她放到碗里的只不过是甜梅肉罢了。最后说一句,我是认真的,我真的不敢保证会让她活着,因为,她还要再一次经历之前的那种痛苦,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痛苦,我真怕她熬不过来。”看着没有任何表情的黎承天,明砚暗自摇了摇头,接着说。
“如果她真的熬不过去,我反而觉得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有时候生就是不如死来的痛快。要不怎么,人们常说,生不如死啊!”说完,明砚离开了黎承天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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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儿,如果一会儿疼的厉害,你就大声的叫,你不用害怕,我们都会在这里的。”明砚关切的目光,落入我的眼中,平添了我的勇气。
“蝶儿,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握着我的手,如果太疼了你就把我的手放到嘴里咬。那样会减轻一点疼痛的。”小梅天真的说。
来吧!死马当活马医吧,如果熬不过去,大不了回到冥王那里从新来过。想到这里,我依然的接过明砚手里的药,一饮而尽。没过多久,肚子变开始抽搐的疼痛,一波又一波,越来越凶猛。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再一次席卷全身,我紧握着小梅的手,想要从她那里获取一丝力量。
我终于忍受不了大叫出声,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冲口而出喊的居然是黎承天。我更没有想到的是我的这一声,被远处正准备去哪个侍妾屋里过夜的黎承天听到了。他骤然停下了脚步,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我的叫喊声终于使黎承天改变了路线,朝我的西厢房走来。而黎承天没有看到是,在他原来站立的地方对面楼房窗子边一抹剪影尤立,脸上显现,由喜到悲,再到恨的画面。
没有人会料到黎承天回来,自然也包括我在内。当我确信我不是眼花,他真的站在了我的面前的时候,因为疼痛,我毫不犹豫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感受着从他手里传递出来的温暖。疼痛也渐渐减缓,直到我的身下流出了殷红的液体。
我虚弱的躺在床上,看着几个小丫头在明砚的指挥下,忙进忙出,小梅熟练的用热水替我擦洗,收拾弄脏的被褥。而黎承天就一直的站在那里,看着大家在忙碌。当一切收拾停当后,他在我没有准备下抽出了被我一直握着的手,我惊讶的表情挂在脸上,可是他没有看到,他漠然的扭头走了。明砚试着想同他说什么,他也没有给他机会,快步的走出了屋子。走出了我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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