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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独家皇后 > 第三十二章 短暂的平静

第三十二章 短暂的平静

古人有“共看明月”之说,其实夕阳也是此理。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此时此刻,看夕阳的,不止墨意一人。

另一边,漪乔也在扶着窗棂凝望夕照。

她方才也想到若是墨意知道她遇刺的事情一定会担心,不由暗怪自己当时没有特意嘱咐那车夫给他捎信报个平安。

但她转念一想,车夫并没有受伤,还从头到尾经历了整件事情,想来回去禀报时应该会向他解释清楚。如此一来,她心里也就放下了一头。

漪乔抚了抚额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想起刚刚经历的一幕幕,她觉得自己这半日过得还真是丰富——先是遇刺,后来碰到熟人,最后又藉此得救。而眼下,她又被带到了这个半生不熟的地方,看起来似乎还有一个不明所以的“谈话”等着她。

这都什么跟什么?

如今天­色­已经不早了,她回去可怎么向张峦夫­妇­交代?其实,她当时不应该答应随少年走的。她承认,她此刻有些后悔。

只是,如今回想起来,有一点让她很是郁闷: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应允下来?她自问,自己并非是一个做事莽撞之人……

漪乔思及此,心里有些懊恼烦躁,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一点点扣在了质地粗糙的木质窗棂上。

突然,她感到手背上传来一阵柔柔的温凉之意。

一惊之下,她猛地抬起头,却在不期然间,撞入了一双深沉似海的琉璃眸。

只是一瞬的汪,少年很自然地收回了覆在她手背上的手。似乎,也没觉得这个动作有什么不妥之处。

“姑娘,这窗棂做得粗陋,小心伤了手。”少年温柔的目光中含着点点关切,语气轻柔,声音如冰玉一般清润悦耳。

漪乔望着面前的少年,却是不禁在心里一阵喟叹。

她发现,自己刚刚的烦躁渐渐褪去,心也慢慢平定下来。

她似乎,完全无法在这样的少年面前懊恼得起来。

不过也罢,既然随他来了,就且看看他找自己到底所为何事。

漪乔这样想着,心情也就轻松了不少。

她佯装生气地横了他一眼,凉凉地道:“右公子这窗棂做得,和这屋子的装潢档次简直就是天差地别。难道,公子就不怕因此而坏了整间屋子高雅的格调?右公子就不觉得碍眼?”

“姑娘也看到了,这家客栈并非上等,在这里辟一处合意的所在本身便显得尤为扎眼,所谓树大招风,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所以就特意把显露在人前的部分做得特别差。

一个想法突然闪现在漪乔的脑海:“这家客栈,不会是右公子的产业吧?”她刚刚随他进来的时候,那掌柜可是恭敬地很。

“是,但也不是。”

漪乔噎住,有些哭笑不得:“什么叫是又不是……”

不过随即,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瞬间瞪得老大:“等等!你……是开店的?!”

少年听后,竟是难得地愣了一愣,不过很快,他便反应过来,低低的笑声随即流溢而出,宛如淙淙泉水般清冽隽永。

“姑娘觉得呢。”他绚丽如琉璃一样的眼眸里亦漾出一丝丝的笑意,似乎觉得极为有趣。

漪乔郁闷地看着眼前的少年,脸­色­有些发黑——她说的话有那么好笑吗?

“你不像生意人。”郁闷归郁闷,漪乔还是如实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哦?那像什么?”少年­唇­角挂着掩藏不住的笑意,语气之中带着些许戏谑的味道。

“像……”漪乔张了张嘴,彻底无语了。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让她怎么回答?像人吗?

她又不是算卦的,怎么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当年本山大叔倒是教了一句“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火夫”,但显然眼前之人身上完全没有出现此类特征,她也就无从下手了。

“像……像你该像的。”漪乔狡黠地一笑,答得模糊。

少年的表情却是微微一滞,眸底隐有暗芒一闪而过。只是这些波动太过微妙,就连近在咫尺的漪乔都未察觉到。

漪乔觉得在这个问题上面绕实在是无聊得紧,便索转了话题,“对了,我之前曾经来过这里。”

不错,这里便是她初入京城时挑来挑去最后打算落脚的地方——吉安客栈。只是后来被延龄和鹤龄给搅了,未能入住而已。

“当时没觉得什么,但是现在知道了是公子的产业以后,就不免觉得这名字有些俗气了。”漪乔特别补上这么一句,有意调侃道。似乎,是在孩子气地报复他刚刚让自己语塞。

谁知,少年望着她顿了顿,竟是轻快地一笑,自我打趣道:“开门做生意,在下只是想图个吉利而已,至于旁的,倒是没怎么去考量。”

他复又轻咳一声,­唇­畔的那丝笑意带着揶揄:“更何况,姑娘还不是选中了这家客栈,足见姑娘的眼光和在下很是契合啊。”

“我……”漪乔一时词穷,“这是……”

“这是缘分。”少年玉一样的­精­致面容上挂着和煦温柔的微笑,语气中带着玩笑似的揶揄意味。

漪乔张了张嘴,愣住——这话什么意思?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撇撇嘴,无奈地道:“右公子此次邀小女子前来,难道就是为了说这些无聊的话吗?”

“自然不是”,少年清清嗓子,稍稍正了正辞­色­,手掌摊开指了指旁边的一套乌木桌椅,轻轻一笑,“姑娘请入座吧。”

漪乔略略挑了挑眉,也回以一笑,款款上前落座。

她知道,现在是要转入正题了。

第二十一章 看不见的手(下)

作者有话要说:

温馨小提示-------------------------

关于那个“樘”字,我觉得有必要说一下。请记住本站的网址:♀个字在字典里的确是念táng,不管是现代汉语词典还古汉语词典,所以若是在古汉语词典里面查到táng这个音,也不要奇怪,因为它的古音其实应该念chēng,呃,我曾经调查过的,这应该是木有疑问的事。所以大家念的时候应该是chēng,因为这毕竟是古人的名字,还是照着古代的念法来得原汁原味咯。

但大家若是打字的话,还是要打tang的,因为电脑里的输入法采用的毕竟是现代汉语~~~

某海试过,打cheng的话,穿秋水都找不到这个字……“樘儿,父皇来看你了。”一个大得有些离谱的声音突然自外面传来,生生打破了阁内的宁静。

少年蓦然从小山一样的文书中抬起头,看到来人后,面上便现出一抹略带惊喜的笑容,温和而轻淡,直让人如沐春风。

但若是仔细看他的眼睛,会发现那双琉璃一样的漂亮眸子里面其实清清冷冷,同往常一般无波无澜,沉静得很。

他有些摇晃地站起身,尽量快地挪步趋至来人面前,恭敬地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他的身体现在确实很糟糕,这份虚弱倒绝不是装出来的。

朱见深见他起得艰难,也不差人上前相扶,只是等他到了面前行完礼后才好似刚刚看见一样,连忙伸手扶起他,脸上还挂着慈爱的笑容道:“快快平身吧!樘儿若是身体不适,就无需行此大礼了。”

“谢父皇。”他借着朱见深的搀扶直起了身,却只是恭敬垂手,非常知礼地微微低着头,并不直视他。

朱见深不动声­色­地将整个暖阁打量了一番,状似不经意地踱到了书案前,然后依旧一脸笑容地回头问他道:“樘儿,已然这般晚了,怎么还不传膳,却仍然批着奏疏?”

少年似乎早知道他会这么问,闻言只是谦和地一笑:“回禀父皇,只因儿臣天愚笨,禀赋有限,一时之间实在很难批阅完父皇差人送来的奏疏,但又唯恐积压过久会误事,以致父皇忧心。故而心中惶急不已,想多花些工夫尽快批完。”

“樘儿果然勤勉,朕甚是欣慰呐。”朱见深这样说着,笑容里却是多了一抹明显的轻蔑。

他在心里冷哼一声,嗤笑道:幼时不是很多人都夸赞你聪颖过人,是个惊世骇俗的神童吗,如今还不是一块朽木,连这么点事都办不好!真不知道,为何朝中那么多大臣都称赞你理政出­色­!看来还是贞儿说得对,那帮臣子们当真是在混淆朕的视听!

只是,朱见深不知道,少年早就将那堆奏疏阅了个遍,但是只把其中重要的先行批复了去办。

剩下的,不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便是那帮言官无聊的口水仗,放在这里很久了,其实都已经堆得快要发霉了。而他却一点也不着急,反倒专门找了个显眼的位置将它们晾在书案上。

“父皇过奖了,儿臣理当为父皇分忧。”少年低垂眉目,面容上绽开一抹温和内敛的笑容。

朱见深并不接话,只在书案上逡巡一圈,便很自然地看到了那满满一盏已经不冒烟气的普洱茶。

由此看来,他好像确实一直在竭力批阅着奏疏,连茶水都顾不得喝上一口。

朱见深心中不由更加笃定刚才的想法,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勤奋有余,聪慧不足,十足一个温吞吞的庸才◇看右看,实在是哪里都及不上杬儿。原来兄弟之间的差距,真的可以这么大。

朱见深这样想着,嘴上却是预备着要提起另一件事了:“樘儿真是辛苦了,这茶水都凉了,居然也没有人来换上热的。”

“是儿臣将宫人都遣走了,请父皇莫要怪罪。”少年连忙躬身一揖,声音清润悦耳,语气非常得认真,丝丝怯懦中还带着些诚惶诚恐。

朱见深被噎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个头引得并不好,心中不由有些恼怒。但又不好发作,只能勉强挤出个笑来:“樘儿当真宽仁,果然是实至名归啊。只是,樘儿曲解朕的意思了。你一向都喜静,朕岂会不知?朕只是看到这盏茶有些感慨,我儿身边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樘儿,你年纪也不小了,也是时候成个家了。”

说着,他心情似乎好转不少,回头别有深意地看向面前的少年。

他刚才其实是存着突击检查的心的,不然也不会不差人通报就进来。可是,这却绝非他的主要目的。而现在这番话,才算是真正转到了正题上来。

少年低低地咳嗽了几声,脸­色­依旧苍白,显然并未恢复过来。

朱见深这回倒是走上前去,端着一副慈父的模样,关切地道:“樘儿,怎么样,不碍事吧?唉,你这身体自小就不好,朕一直都颇为担忧。现在看来,更应该找个人来仔细照顾你了。”

少年一缓过气来,便猛然抬头,面上现出几许惊讶之­色­。但与此同时,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却极快地闪过一抹沉思。

“父皇如此关心儿臣,儿臣心中实在惶恐,先行谢过,”他说着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却又有些为难地道,“只是,父皇突然提出要为儿臣选妃,此举是否有些­操­之过急?”

“樘儿这是哪里的话,再过两载你便至弱冠之年了,就算是民间的男子,这个年纪也该娶亲了,何况是我皇室中人?而且如今看来,你身边又颇需人照料,于情于理,都是时候­操­办了。”

朱见深说得头头是道,言语间倒很有些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慨。

“既是如此,父皇的拳拳美意,儿臣自不好再推辞。那,一切便交托于父皇了。”少年没有再争取,而是十分顺从地应了下来。

朱见深见此似是极为高兴,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等过些时日,朕便会亲自拟旨,广诏天下,为我大明皇储遴选太子妃。樘儿,你很快便能得一秀外慧中的贤内助了。到时,朕会为你仔细挑选,相信樘儿也会十分满意的。”

少年­精­致的面容上展开一丝笑意,更衬得整个人温润若美玉:“多谢父皇,一切但凭父皇做主。”

朱见深看到儿子很是乖顺地应了下来,顿时感到有一种完成任务的轻松,居然暗暗舒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这个儿子有一股隐隐的气场在,令人不敢逼视。而这,是羸弱的外表所掩不住的。但是每当他留心感觉时,似乎又什么都没有了。虽然极其讨厌自己这个儿子,但是因着这层关系,自两年前那场地震以后,他也就再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是自己多心得过了头,以至于产生了幻觉。但又不得不承认,随着他年岁的增长,自己这种感觉越发得强烈了。虽然被埋得很深很深,虽然他在很多时候都看不上这个儿子,但那份诡异的畏惧又确实存在,成为与厌恶和蔑视完全相反的另一个极端。只是,他从来不曾将这份隐藏的矛盾向任何人说起而已。

朱见深又惺惺作态地叮嘱了几句,才带着一众宫女太监大摇大摆地离去。少年则是一脸恭顺,拖着虚弱的身子将他送至阁外。

他一直注视着那个渐渐远去的明黄­色­身影,直至其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

一丝复杂自琉璃一样的眼眸中一闪而过,快得几乎让人察觉不到。

少年一回身,便看到一身黑衣的幻夜已经恭敬地半跪在地上,抱拳候命。他见此并不惊讶,只是缓缓走至幻夜面前,从袖中取出几封薄薄的信交给了他。

“看来,万贵妃终于坐不住了。我原以为还要等上些时日,可她居然现在就急着往我这里散风了,”他的面容上依旧是如温风般和煦的笑意,但却是透着堪破一切的了然,仿佛所有的所有都尽在掌握之中,“将这几封信尽快地散出去,一切按计划行事便可,千万不要露出破绽。”

“是,属下遵命。”

“还有,”少年清润的声音缓缓流过,“他们已经有所动作了,故而那边要更加谨慎小心。传令给幻字组,增派暗卫前去,务必要护得那丫头的周全,她可是个关键所在。记住,不许出任何的纰漏,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他的面容虽然依旧轻轻淡淡的,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后面几句话的语气已经加重了很多,完全是命令的口吻,有一种不怒自威的迫人气势。

“属下明白,定当不辱使命。”幻夜低头抱拳,十分坚定地肃容回道。

少年挥退了幻夜。

一转首,便看到泛着玫瑰紫的天边,橘­色­的夕阳已然落下了一半,天光也暗淡不少。

他的身影颀长而立,俊美的容颜晕上夕照的淡淡柔光,犹如降临人间的神祗。

“宫里面消退这么久,”他的眸光越发得清冷,­唇­畔勾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如今却是马上就要热闹起来了。”

第九章 暗流汹涌时(上)

冬日里的腊月,正是寒意渐重的时候。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雪还没有下起来,空气又­干­又冷,呼吸起来有些呛鼻。

整个京师似乎都笼罩在这让人着恼的氛围里,紫禁城也不能例外。得了势的冷风带着些幸灾乐祸的挑衅意味,从砖红­色­的宫墙溜上金­色­的琉璃瓦,一个腾身跃进了宫禁里。它一路点屋掠宇,途中瞧见永宁宫外的一株素心腊梅,还十分恶趣味地用力摇了它几下。层叠的鹅黄­色­小花左右不稳地依着细长的枝桠晃了几下,却仍是低眉敛目,一派柔顺恭谨的样子。冷风似是觉得无趣,便呼啸着向着其他殿宇窜去了。

万贵妃望着殿外那株在风中晃了几下的素心腊梅,已然有些浑浊的眼睛却是没有焦距,显然心思并不在这上面。

她暗沉的脸上已经隐隐现出了细纹,虽然竭力保养,但仍然躲不过岁月无情的斧刃。金凤出云点金的滚玉步摇Сhā在霜迹斑斑的髻发上,并没有为她增添什么高贵的气质,反倒是与身上那件铁锈红的洒亮金刻丝蟹爪菊宫装相映成辉,更加突显出她的跋扈与鄙俗。

此时她宽阔的身板正靠坐在贵妃榻上,嵌金祖母绿的护甲随着手指的动作一点点攥紧,深深地掐进了身下柔软的猩猩毡里。那毡子的猩红与护甲的暗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配上袖口露出的那只枯瘦的手,简直触目惊心,瘆得人脊背发凉。

“你们最好给本宫说清楚!”她的语气里充满了腾腾的杀气,转过头来时,脸上已是一片鸷。

她的突然出声,惊得下面跪着的郑忠抖得跟筛糠一样,哆哆嗦嗦的只知道不住地磕头:“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一旁的梁芳虽然心里也是怕极,但到底经的见的要多些,没有吓得那么厉害。只见他跪伏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尖细的声音虽略有颤抖但尚算清晰:“启禀娘娘,小的当时得到情报后便一刻也不敢耽搁,马上调来了两千士兵和五百死士,准备在僻野之处将他们一举劫杀。但是不想幻字组的爝火骑从天而降,杀了我等一个措手不及。不过,在爝火骑到来之前,那人已身负重伤,还中了淬在刀刃上的蚀骨锁魂散。虽然燃了烟幕弹遁走,但是想来他也活不了多久。小的后来靠着几个亲卫捡了一条小命回来,虽知坏了娘娘的计划,但亦想着这样也算不辱使命。可……可是三日后,如娘娘所见,他又好端端地回来了,好像什么事都……”

他说话间见气氛不对,偷偷抬头去瞄万贵妃的反应,却是被那张狠的脸给吓了个半死,“没有”两个字生生卡在喉咙里,再不敢吱声。

“混账东西!”她已然怒极,冲着下面跪着的两个太监咆哮道。

瞪着一双浊眼,她森森地冷笑一声:“本宫见那孽种三日不归,以为多半事情已经办

成,还道你们这群狗奴才这回怎么没来邀功请赏,原来是办砸了不敢来见本宫!”

梁芳此时已经有一些着慌,他瞪了一眼身边哆嗦成一团的郑忠,而后赶忙叩首申辩:“小的……小的当时确实觉得那人命不久矣了,但是死要见尸,为了稳妥起见,小的后来又在那一带找了许久,可都没找见♀才……这才迟迟没有来见娘娘。”

“好啊,很好,”她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道,“这就是本宫苦心栽培你们的结果!两千五百人,对仗人家几个人,居然还让人给跑了!还有脸说?!简直是一群饭桶!说!既然当时就知道有漏洞,为什么不再增派人手去追?!”

“娘娘明鉴!那人当时身边跟的都是些一等一的顶尖高手,本来想用人数取胜,抓着个露隙把他给一刀结果了。但是谁想……他平时看着柔柔弱弱的,居然也是有武功的,而且招式奇快又诡异,甚至让人看不出来深浅……若非体力不支,恐怕……”他惊觉自己说了些火上浇油的话,连忙截住话头。

万贵妃却已然听出了些味儿来,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她不顾肝部传来的揪心疼痛,扭曲着面容嘶吼道:“恐怕你们连他的一根头发都伤不了,是不是?!真是一群废物!都这么久了,居然连人家的底细都没有摸清楚,本宫要你们何用?!”

“娘娘息怒,千万保重身体……”

“少废话!给本宫接着说!”

“是是是,”梁芳磕头如捣蒜,“当……当时,小的逃出来以后是要去追来着。但是那个人动作快得很,当场就点­茓­止了血,又是放了烟幕弹遁走,所以根本没有留下血迹一类的线索可供追查。而且……当时爝火骑已经先一步开始搜寻,小的唯恐再次撞见会吃亏,一时又集不齐那么多­精­锐,故而当时不敢做过多的逗留。可能……可能就因此让他们得了先机,把人给救走了。”

“滚!”万贵妃越听越气恼,眼睛直往外喷火,借着气劲儿从榻上冲下来,狠狠地给了两个太监每人一脚。

两人吃痛却不敢吭声,知道此时的万贵妃已是怒极,说不得下一刻连他们这么多年来的苦劳都不念,直接把他们宰了泄愤。

于是,二人很知趣地告了退,连滚带爬逃也似的消失在了万贵妃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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