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秋,秋高气爽。被金色点缀的古城,在这凉爽的季节里热闹着,大街上挤满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一排排精雕玉琢,典雅而又华丽的酒楼林立在街道两侧,扬起的招牌在和煦的微风中飘晃。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一声暴喝打破了初夏的宁静,只见一满身横肉的汉子手持一记粗棍,粗蛮的推开挡在路上的行人,口中一边怒骂,脚下速度却不减,身后更是一批手持各种利器的同伙,而大汉前面,一满身脏兮兮的破旧衣服的少年仓惶的逃窜着,不时回头瞅追来的大汉,脚下不稳,一个踉跄,摔了下来。
大汉见机,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少年,伸手就是两个巴掌,打得少年刚直起的身子因两个耳光又跄踉地向一旁坠去,前襟却又被大汉抓着,不得不直起身来。躲闪不过,生生的接了两记耳光,已是眼闪金光,耳内轰鸣。大汉却没有住手的意思,拉起少年向身后同伙掷去,身后数人早已迫不及待,抡起手上利器一阵乱打。此时,早有许多路人围了过来,不停低估指点着,却又不敢站出来。大汉嚣张的扫过众人,手中长棍一指。立马长棍前的一窝路人退后几步,见此,似乎很满意,一指正在被打的少年,说道:“这就是跟卫府作对的下场,你们看仔细了,看着畜生怎么被打死,谁也不许走,走一步我就叫你和他一样的下场。
叶芙见此情景,恍然又回到那年遇到干爹的情景,眉头轻皱,看着满街面露惧意的围观之人,欲向前救那不断哀叫的男孩。刚迈几步,大汉却抢先一步来到面前,叫嚣道:“好个小子,公然和卫府挑衅,报上名来。”说着推开人群挡住叶芙去路。本已心中不爽,话不多说,一个过肩摔,身前的大汉徒然已摔在地上,冷声说道:“我不管你什么胃府还是肚府,都与我不相干,不过这儿小孩我救下了。”
大汉领教了厉害,手一挥,正在围攻少年的一伙立马走来几个,手中利器跃跃欲试,一幅以多欺少的惯用气势。叶芙见此,暗中握住匕首,只待对方的人一行动,便扑将上去教训一番。
“慢着。”一声轻喝,让所有的目光都随着这声轻喝移了过去,只见一辆马车缓缓停下,朱轮八盖,顶盖宝络流苏随车轻晃,车帘徐徐。叶芙仍紧握匕首,却饶有兴致地看向解围之人。
一随车随从打扮之人上前,一指身前大汉,说道:
“放了他,快散去,不要误了我家公子的行程。”指向已从地上爬起的少年,似乎指尖带着魔力,透着略带命令的口气,连打得起劲的众人也不自觉地住了手。
领头大汉见来者不俗,只见这随车数位随从已是身手不凡之人,不敢托大,上前抱拳道:“这位公子,我们是卫府上的管事,只因这小厮坏了府上的规矩,我们是按着卫府的规矩清理门户,如果打扰了公子的雅兴,请包涵。”
“早闻卫府也是乐善好施之辈,想必会给我这外人一个面子。”连内话语响起,犹如一阵清泉从这闷热的初夏倾泻到围观人的心窝,众人都不免好奇,不自觉地伸长了脖子,望向帘内,想看看究竟是怎样的男子才有这样充满磁性的声音。
话完,一直修长的手拿着红色木牌从帘内伸出,犹如女子般细腻白皙,车外随从忙接过手中木牌,转过身来面向大汉:“看清楚了。”大汉只瞟了一眼,脸色立马一变,扑通一声,双膝着地:“小人有眼无珠,不知道是大人驾临,请公子恕罪。”忙对身后同伙厉声道:还不放了那小子。带着身后一伙人灰溜溜地退去,却不忘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叶芙一眼。
一场即将开场的恶斗,只消这轻轻地几句话便化解了,叶芙不仅对帘中之人产生了好奇,銮铃轻响,马车徐徐顺着人群走去,车上男子似乎感觉到一股目光的探究,不仅回头探去,却只见满街的人流熙攘。
“客官,您是吃饭还是住店啊?”小二热络的招揽声把叶芙拉回了现实,甩一甩满脑的沉思,心想也该找个地方休息,于是对已到大街上拦生意的小二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