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亚斯做了个梦,他梦到露茜,时间是最后那段漫长的岁月。
她被病痛折磨的不似人形,无论是那枯槁可怕的躯体还是痛苦绝望的**,都让他觉得她仿佛已被某种邪恶的物质侵害,变成了另一种生物。但他又能从那偶尔的微笑中捕捉到曾经美丽纯真的线条,他深深爱着她。
“亲爱的,对不起,”她握着他的手,认真地说,“我也想活下去,可是这世界不大欢迎呀。”她笑着说,看向他的眼神无比温柔。
为什么这个世界会允许这样可怕的事情发生呢?他想,他们明明有能力阻止她那可怕的变质与消失,他想,难道自己这些人并不是人类,而是该被歧视、被邪恶侵蚀占领的另一种生物,我们的**和绝望活该被漠视?
有那么一阵子,他恐惧与看到那些所谓的上等人,因为那是全然不同的残酷物种,居高临下,残忍邪恶。这种恐惧在那美丽女孩死去的一刻,变成了极度的憎恨——
他猛地张开眼睛,那种回忆让他感到呼吸困难,仿佛被浸在裹着冰水里一样。
他迅速跳下床,走向另一个人的铺位,抑制不住那种渴望看到和接近他的冲动!
他轻手轻脚地在小个子的男人身边蹲下,他已经睡着了……德雷尔突然睁开眼睛。林亚斯吓了一跳,前者咧开嘴笑笑,正要说什么,林亚斯突然俯*,唇覆在了他的唇上。
疯子张大眼睛,任凭着他在他唇齿间的侵入和掠夺,林亚斯的手指紧抓住他的金发,他可以感到他身体的颤抖,和那越发疯狂的动作。他的手指狂热地抚*他的身体,扯开他的衣扣,卑微却又不讲道理。
“德雷尔,”他急切地压上他的身体,“别离开我……”
身下的人并没有反抗,只是张大眼睛看着他,他的双眼让他想起某种动物,单纯又无辜,就是没有感情。
“德雷尔,”他放柔声音,“你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
他记得那时他静静坐在街边,看着那冰冷庞大的灰色建筑,来来往往的狰狞物种,他无法在这样的世界生存。
只有这个人,只有他也许并不负责任的友好与拥抱……
“*只是件小事情,林亚斯,”德雷尔说,“但我不可以让你这样做,这样我们的角色都会非常恶心……”
“我想做!”林亚斯说,紧盯着他。
“我不要!”德雷尔迅速拒绝,对面人的眼睛有一种奇异的透明感,像黑色的水晶,他可以清楚看到他的怒气,可那种凶悍里却有一种极度的无助……接着他一把卡住德雷尔的脖子,
一只手扯开他的长裤,身体挤进他的双腿间。
“喂——”德雷尔叫道,自己根本打不过这个人,而这会儿也不会有警察有工夫来管这档子闲事。“天哪,我都说过我不是教堂了,你干嘛就不肯听听别人说话呢!”他忍不住抱怨,“当人类拥有语言之后,因为对世界的改造能力变得更加强大,偶像崇拜的强度也有所减弱,可你干嘛一定要退化回肢体交流,对于复杂的纠纷上,肢体语言很难表达清楚呀……”
他疼得抽了口冷气,林亚斯的手指侵入了他的内部,他的衣襟被敞开,上面的男人狂热地亲吻和啃咬着,一边像个神经病一样喋喋不休地叫着他的名字。
“嘿,上了他!”一个兴奋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对面牢房的家伙看了过来,虽然光线黯淡,但好歹知道基本情况。林亚斯抬起头,看着德雷尔,“不,这是结合。”他柔声说,德雷尔僵了一下,他清楚地看到那个人巨大的东西顶着他的后面。
他不安地向后缩了缩,林亚斯的手紧抓住他的腰,把他固定在原地。他捕捉到他眼中的惧怕,露出温柔地微笑,“别怕,德雷尔,你知道我有多爱你……我不会弄痛你的,你对我非常重要……”
“我知道,”德雷尔说,“但是请停止你拙劣的表达方式!”
林亚斯不理他,他俯*,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我喜欢这样,德雷尔……”他说,语调像在撒娇。德雷尔瞪着天花板,其实我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让他停止,他叹了口气,可是,我怎么能干出那么邪恶的事呢?这种占领以及必然接踵而来的伤害,无论对谁来说都太下作了。
“性骚扰我不是没遇到过,但我真难过对方是你,林亚斯。”他表情真挚地说,接着,他纤瘦的身体猛地绷紧,*剧烈的疼痛像导电一样传遍他的身体——
牢房的灯突然大亮起来,刺得人睁不开眼睛,狱警大声的命令响遍牢房,“所有的人站在走廊上,准备到广场集合!”
德雷尔长长松了口气,虽然大部分情况下的戏剧化很无聊,但是涉及到切身利益就变得相当可爱。林亚斯阴沉着脸,连咒骂也没有就离开了他的床铺,像个死人一样脸色糟糕。
德雷尔跟在他后面,伸出手指戳戳他的后背,林亚斯回过头,黑色的眼睛一点神彩也没有。“别那么难过嘛,亲爱的,”德雷尔无辜地眨眨眼睛,“你看,虽然我很愿意帮助朋友,但你不能让帮助变成代劳,前者是是项美德,后者可就令人反胃了……”
“该解释的是我,刚才我太冲动……”前面的人扯出一个笑容,耸耸肩,“真抱歉,我猜我该冷静一下,可能是刚才太兴奋了,我弄痛你了吗?”
“我知道你现在不大好,”德雷尔好兄弟一样拍拍他的肩膀,“也许会有点疼,但你必须得治好它,身体如果没有免疫力是会死掉的……”
说话间,光秃秃的场地已经在建筑物间展开,像不幸发生的脱毛症。
德雷尔兴致勃勃地四处打量,只是直觉,他经常有这种直觉,那种空气间不安的、浓稠的杀气越来越多地密布在周围,他可以听到——这里他的医生们说是妄想症的一种——犯们人越发兴奋的心跳与呼吸,狂欢节的前夕。
“德雷尔,”林亚斯突然说,“米歇尔一直在看我……”
——走在另一侧的棕发男人正专致着迷地看着林亚斯,收到两人的视线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低下头,仍不时抬头偷瞄着黑发的男子。
林亚斯一把抓住德雷尔的手。后者因为这突然如其来的热情动作疼得呲牙裂嘴,身边人手上的力量大得吓人,像死人手指的僵硬如铁的钳制。
“我觉得不太对劲儿……”林亚斯喃喃地说,探照灯在他脸上投下奇怪的阴影,但德雷尔觉得眼前的人身体每个细胞的波动都看得相当清楚,那么漂亮而又脆弱。
探照灯像舞台上差劲又混乱的照明,像造物搭起的某个造型粗糙却能相得益张的表演场地。“真是,三更半夜的,”林亚斯说,“灯亮得什么也看不见!”
紧接着,孤单却又霸道的一声枪响带起了狂乱好戏的开场,黑夜中一切乱成一团,人们被推搡和尖叫,致命的子弹穿梭嘶啸,*的部分开始了。
德雷尔站在那儿,双手放在口袋里。
他觉得现在的场景象某个想不起名字的电影,不过他可以肯定那片子很假,因为角色周围是一片混乱的枪击和血腥,却偏偏沾不到他一星半点儿的衣角。
他的脚边是林亚斯的尸体——也许还没死透,但很快就会了——不知道哪来的一颗子弹贯穿了他的胸膛,灰色的囚衣被鲜血染红,他可以看到他躯体无力的抽搐,瞳孔的放大,不过他不大确定自己是否要电影里演的那样握着他的手,大喊大叫不准死,来个感人的生离死别。
一个激动的家伙撞到了他,德雷尔狼狈地试图站稳,然后他看到那个人近在咫尺的的漆黑双眼,那里面有很多的悲哀和眷恋,这让德雷尔想起以前看到的某只死去的狗或者小牛什么的,大张的双瞳中流转着死亡与无助的水光,每时刻刻无声地发生,静谧到连抱怨都不是。
他叹了口气,在他身边蹲下来,**他的头发,“别害怕,林亚斯,”他认真地说,“所有可怕的东西都只发生在你的脑子里,如果你不害怕,它们就不可怕,如果你觉得有趣,它们就很有趣了。”
他在一片惨叫和血腥里喋喋不休地低语,“亲爱的,我知道你是个极端主义者,会‘自杀’的人大都比较偏激,我希望你不要为那么多事难过,但你找到的平衡方式是个陷阱,林亚斯,因为灵魂不能共用。不过没关系,”他冲他点点头,“如果你无法找到平等的平静,那么至少死亡是平等的,虽然我真难过你要离开我了……”他突然停下来,静静看着那个人。
他俯*,吻吻他的唇,把前额抵在他的额上,轻声说,“好吧,我的朋友,晚安。”
***
克里无声地潜伏在墙角,这里三面封闭,身后有一个窗户可以紧急逃生,一片黑暗中,他只能听见自己轻微的呼吸,让他有一种让暗夜溶为了一体的感觉。
在警校的时候,教授埋伏与潜行的教官告诉他们要对周遭的掩蔽物心存感激,“它们是你的救命恩人”,他这么说。克里看了看表,上面微弱的莹光显示他已经在这里呆了两个小时,外面的枪声和惨叫越趋稀少,偶尔响起的一声让人心惊胆战。
像误入了某个三流恐怖片,他苦中作乐地想,他不知道其它同事怎么样了,但是他必须得找到机会向外界求援,也许在孤岛十二小时对外界失去联系后会有人来查看,但恐怕警察们撑不到那个时候,这里每一个罪犯都是穷凶极恶之徒。
他把脚贴着地面,悄无声息地前行,他熟悉这里像自己的家,所以他想他至少可以打出一个电话,虽然任何行动都很危险,但站在那里不动同样危险,而只消通讯器里的一句话便可以解除现在可怕的场面,让情形彻底翻转。
到时这群凶残的罪犯将被再次逮捕,杀死警察也许会让政府网开一面,直接把他们送上电椅,他想,他们这行动本身就是在找死,也许反抗的瞬间足够扬眉吐气,但整个行为毋庸置疑是愚蠢和自不量力的。
所有的门都大敞着,孤岛的总控制系统应该已经瘫痪了,克里小心地选择了摄像头的死角,他现在是被捕猎者。
“但昆斯就这么死了真让人可惜,”一个男人的声音说,“我本来准备好好和他‘交流’一下——”
“他没死可就轮不上你啦,雷尼恨他恨得牙痒!”另一个人说,脚步声从走廊对面传过来,“说起来那枪是谁干的,那个距离,是人类吗?”
“哈,是专业狙击手,如果他们算人类的话。”另一人回答,脚步越来越近。
克里觉得冷汗渗透了内衣,回头肯定来不及了,他的手已经放在枪上——理论上监狱内不准配枪,但因为幽灵船事件每个警察都配发了武器——一手迅速抓住左边的门柄,手中一松,那扇门竟是虚掩着的!在两个罪犯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前的一瞬,克里悄无声息地闪进门里,他可不想在这当儿和他们对上。
他松了口气,接着他转过头,一个黑发男人站在他对面,斜靠着桌子,一边拿着瓶警察们私藏的红酒品尝,看到这个不速之客,他先是挑了下眉,然后眼中溢出邪恶与兴奋的笑容。克里整个人僵在那里,他的左侧,一个浅金色头发的囚犯正在翻一本*画报,同样惊讶地看着他。
好吧,这个情况属于前狼后虎,无法可想,克里自我安慰,手下迅速把枪从套里拔出,他可不准备束手就擒。
二十秒内搞定这两个人,然后迎接外面的两个,这是唯一的办法,虽然这听上去毫无胜算。左侧的囚犯立刻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好机会,克里露出一个笑容,一把反擒住他的腕子,罪犯一惊,右手攻过来,可他忘了放下杂志,那瞬间*的*女人遮住了克里的视线,但也同样挡住了另一个人的,克里根本没有向后躲开他的拳头,他的脚狠狠地踹在了那个人的小腹上!
下一瞬间他的脸上挨了一拳,掉了两颗牙齿,他心不在焉地作出判断,手上已经取得了绝对的优势,罪犯的手被扭到身后,手枪的保险已经拉开,对准对方的脑袋——
“砰——!”清脆的枪响震得空气发颤,克里惊骇地张大眼睛,对面黑发男人的手中的枪散发着微弱的火药味,子弹射穿了他的手腕,手枪远远飞开,金发的罪犯利落地转身,脱离他的掌握,下一秒,一拳重重击在他的小腹上!
克里痛苦地俯*,手腕的剧痛好像它被割下来了,五脏六腑像倒了个个儿!他怎么会有枪?脑子里的声音尖叫着问,扭曲的视线里,他看到桌子角落里露出一个男人的半边头发,他的同事……他们杀了警察,拿了他的枪,克里想,酒味太重他进来时竟然没有嗅到血腥味……
又是一击重重落在他的后背上,他蜷起身子,我栽在这里了,他做出判断,惊讶于自己的冷静,他会死在这里,死于一场暴动,就是这样。
攻击暴雨一样落下来,他可以听到自己骨头和肌肉发出的尖叫,和它们的撕裂碎断,身后的门被打开,刚才两个声音中的一个惊讶地说,“哇哦,去趟洗手间就被错过了出好戏啊。”另一个叫道,“嘿,别打死他,瓦尔,难得有个条子自己送上门来提供娱乐……”
克里感到自己被翻过来,鲜血蜇得眼睛很痛,以至于眼前的景物有点失真,三人凶神恶煞的男人头朝下看着他,像某个B级恐怖片里的场景,这种联想让他忍不住笑起来。
被叫作瓦尔的金发囚犯吹了声口哨,“真酷,这当儿还笑得出来。”
一个棕发的囚犯笑道,“看来是我们太客气了,也许我们该给潇洒的警察先生一个难忘的夜晚。”
另一个黑色短发的家伙,克里记得他叫斯托夫,正在把玩他的枪,听到这话扬扬眉,“嘿,我们*他怎么样?”收到几人的目光,他耸耸肩,“我早就想试试一个警察了,而且我敢打赌现在不只我们会干这种事。”他在克里跟前蹲下来,满意地捕捉到他眼中的恐惧,“只是回礼。”他微笑。
也许本来并不那么打算,但警察眼中的惧怕像丢在汽油上的火苗一样轻易点燃了罪犯们的残虐欲,克里看到另外几人兴致盎然的眼睛。他想过会死,但他想不到会经历这种可怕的侮辱。他的嘴唇颤抖了一下,“你们疯了……”他艰难地说,声音因为恐惧而沙哑。
斯托夫挑挑眉,“谢谢夸奖。”他微笑,他的笑容逆着光,说不出的邪恶和淫猥,克里可以感到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然后伸到他的*。“你们最好杀了我——”他咬牙切齿地说,瓦尔扬眉,“当然会,但得在你爽过之后。”他转过头,向正在喝酒的黑发男人招呼,“要一起来吗,雷尼?”
雷尼耸耸肩,“不,我对男人没性趣,你们干吧,最好刺激点儿,免得让警察先生觉得我们招待不周。”
斯托夫不知从哪里翻到了一把追踪者刀,大约是哪个警察的藏品,淫笑着靠过来,克里的身体猛地绷紧,棕发的男人眼明手快地向着他的小腹就是一脚!警察痛苦地蜷起身体,对方利落地拿出他的手铐,把他的手从后面铐住!“虽然我们不介意先把你打个半死,但为了避免奸尸,还是请你老实点儿,长官。”他冷冷地说。
斯托夫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刀锋所过之处粗暴而毫无阻碍地地分开了他的外套,扣子四处飞散,胸膛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手腕因为愤怒留下血红的勒痕,囚犯们解开他的皮带,褪下长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他紧攥着拳头,可以听到自己骨头因为过度的紧握发出的格格声,黑色的眼睛死死瞪着天花板。
“害怕吗?”斯托夫柔声问,克里用自己能达到的最轻蔑和愤怒的眼神看着他,囚犯笑起来,“艾维尔,分开他的腿。”
被叫到的棕发男人扬眉,他利落地拿起旁边的警棍,向着克里的膝盖就是一下重击!警察发出一声惨叫,可他倔强地咬紧牙关,拒绝让那示弱的声音渗出……接着他猛地张大眼睛,他感到自己的双腿不知何时已被大大的张开,一只粗糙的手指*到了*的沟壑,淫猥地游移。接着触碰到他的**。
“我一直想上一个警察,最好他穿着警服,在我下面**和尖叫,我一想到下面就会硬起来。”囚犯两眼发光,指头毫不犹豫地捅进**,感到年轻警察肌肉的痉挛,“你们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带着副想让人剥光你们的衣服,把你们干到死的德性——”
克里笑起来,脸上的伤痛让他的笑容有些变形,但他仍有着那种清俊帅气的线条,“这说明了一件事,你是个*养的人渣——”
瓦尔一脚重重踹在他的小腹上,对那毫无防备部位的猛烈攻击让克里蜷成一团,斯托夫一把拽住他的黑发,把他翻过来,臀部高高抬起——双手的禁制让他只能趴在那里,接着一个男人挤进强行分开的双腿中间,暧昧地低笑,“铐子的钥匙要找个安全的地方放好,必竟长官这么神勇……”
克里的身体猛地僵住,一个男人的手指正用力把那串小小的钥匙捅到他的**里,肠壁的收缩带来割裂般的痛苦。“哦,”他听到身后人用淫猥的语调说,“长官的里面真紧,热热地吸着我的手指不放,和外头那些*没什么两样……”
克里咬紧牙,晃动视线的一角看到正悠哉抽出一支烟的雷尼,他冷冷看着他,他曾救过这个人一命,但现在他就这么看着一切发生?也许昆斯说的没错,每个囚犯都是一样的,骨子里的暴徒,不值得怜悯!他也不该有任何懦弱得对罪犯有所期待的想法!
身后囚犯的手指摆弄着**,继续淫靡地低笑,“还是放得不够深,我们得再捅进去一点,我有很好的工具。”他说,克里的肌肉猛地抽搐,因为一瞬间,剧烈的疼痛毫无预兆地从双肌间涌了进来!
“相当的……爽……”一个男人饱含*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巨大阳Wu因为**的紧箍愉悦地跳动着。深色的警服衬得警察的皮肤很白皙,他有相当优雅的背部线条,那肌肉痛苦的抽搐格外让人兴奋。
“我在看什么?”雷尼无辜地扬眉,他有一张相当英俊的脸,带着阳光与开朗的线条,这样的脸在监狱里绝不是件好事。他慢慢踱过来,在克里面前蹲下,一手拿起丢在旁边的警棍,漫不经心地把玩。
接着他一把抓住他的黑发,把他揪起来,克里突然夹紧的双股让斯托夫发出愉快的**——他叫得很大声,好像生怕他听不到,警察的身形被顶得*地晃动,雷尼手中的警棍紧抵着他的下颌,使他不得不半抬起身子。
“您的眼神真诱人,克里。”雷尼啧啧赞叹,“你这么希望我给你来一发吗?”他说,有些惊讶于这时候这个警察仍能有如此锐利明亮的目光,他们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呀。他的手慢慢滑下他的胸口,揪住他的**,慢慢*把玩。
“干嘛这么看着我,长官,”他柔声说,“难道你觉得我应该感激你?因为在我被男人操得要死的时候,你丢过来一瓶‘昂贵’的润滑油?还是那群牲畜*我时,你缩在墙角说‘这样不太好吧’,然后‘难过’地离开?”
他的手指猛地掐下去,狂暴地拉扯着手中小小的凸起,留下青紫的印痕,他听到警察倒抽冷气的声音,看到他眼中的痛苦和愤怒。这样的虐待让他觉得舒服了一些,他露出微笑,慢慢抽回手指,看着指头上鲜红的色彩,挑挑眉,舔舔指尖上的液体。
“这是我尝过的最美味的血,长官,怎么样?”他戏谑地看着被*而晃动的警察,“爽吗?”
克里的眼睛冷静如初,他轻轻开口,他的吐字相当清晰。“哦,恐怕你很难了解这种痛苦,必竟我没有让你和一只狗玩*。”
雷尼的瞳孔猛地收缩,一瞬间,斯托夫射出了他的**,雷尼一把揪住警员的头发,把他从另一个男人的**上拖过来,狂烈地扯开他的双腿,“你真让人性奋,长官!今天你恐怕会被野兽*至死了!”
见鬼的!克里咬紧牙关,他不该这样挑衅,但他可不觉得他温柔顺从就会有活命的机会,那么还不如惩一下口舌之快,他苦中作乐地想,这帮人渣能干的也就是这班不入流的事情。
和他的大部分同事们不同,克里当上警察并谈不上什么伟大理想,人生总会有那么些莫明其妙的事情发生,所以他就当上了一名警察。刚来到孤岛监狱他有好一阵子适应不过来,但也许事情存在总归是有它的合理性,他这么想,这些人不能在外面生存,他们和整个人类世界格格不入,所以被驱赶到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来以减轻危害,而同样被丢到这里来的警察们渴望渲泻可以理解。
这世界规则如此,如果你不能遵守,那么便必将被剥夺自由和被社会践踏。
这个角度他可以直视到对面囚犯散发着血腥与*的眼睛,剧烈的疼痛在股间无止境地磨挫着,他咬紧牙……他很想杀了这些人,也许他这辈子没这个机会了,但他不怀疑用不了太久,等待他们的将是死亡的怀抱,这想法似乎让他好受了点。
斯托夫眯着眼睛打量他,“嘿,”他说,“我想试试长官的嘴巴。”
“会被咬掉的!”瓦尔说,“他的眼神恨不得把我们吞了。”
斯托夫耸耸肩,“我们可以把他的下颌卸下来。”他打定主意,向正在**的雷尼说,“换个姿势,你这样子我没法干,老兄。”雷尼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拔出**,猛地把克里翻过来,再次从后面*去。
斯托夫舔舔唇,在克里前面蹲下,一把抬起他的下巴,欣赏警察眼中愤怒憎恨的光芒。“别怕,长官,强迫*这种事每天都在发生,您只是其中一例。”
身后的瓦尔嗤笑道,“希望他别像约根森那么脆弱,那小子帮长官们*,结果得了厌食症。”艾维尔叹了口气,“可怜的人,他是饿死的。”
“所以您全得吞下去,长官。”斯托夫微笑,正要把他的下颌卸下来,这时他看到身前的棕发同伴突然惊讶地看着门口,他回过头,那里不知何时竟站着一个警察,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场面。
斯托夫吹了声口哨,“嘿,是个美人儿!”
闯入的警察有着一头柔软的蜂蜜色头发,在灯光下有一种温暖迷离的色彩,和蓝绿色的眼睛无比和谐,这种气质让囚犯们很兴奋。克里突然大叫道,“左边,希尔——”
希尔迅速拔枪。雷尼惊讶地看着这一幕,瓦尔已经潜到希尔的左侧,他自信以他的身手和距离足以阻止这个警察,然后他会像克里一样被制服,趴在地上被分开双腿,可是他没想到希尔拔枪的速度这么快,这不是一个狱警该有的速度!
一声枪响撕破空间,艾维尔的额头正中转眼间被嵌入一颗子弹,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变成了一具尸体。左边的罪犯已经攻到,离开枪不到一秒,希尔的身形迅速一让,一把抓住了瓦尔的手腕,于此同时,一记侧踢重重击在了他的小腹上!
是个棘手的家伙!斯托夫咒骂了一声,冲过去想抓住警察的肩膀,希尔猛地回头,斯托夫急速后后退,仍被警察的手肘擦到脸庞,划破皮肤。
另一侧的瓦尔正抱着小腹痛苦地蹲下,看来这下挨得颇为不轻。希尔后退两步,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罪犯,斯托夫**脸颊,指上鲜红的液体、以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兴奋,“嘿,是匹烈马,我喜欢!”他说,用有些淫猥的目光打量着年轻的警察,希尔握紧手枪,杀气腾腾地看着他。
一个冰冷的触感无声无息地抵在警察的后颈上,希尔一惊,拿枪的手被牢牢抓住!接着那只手猛地一使力,手腕一阵剧痛,手枪从无力的指间狼狈地落到地上!该死,他竟没有发现这个人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后!
一个柔和的嗓音在背后响起,“我只是出去去找个人,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
斯托夫露出尴尬的表情,“你回的真是时候,艾瑞,早上好,迪尔。”他向艾瑞身后的年轻男人打招呼。瓦尔耸耸肩,“希尔长官比想像中厉害……”
“哦,他当然很厉害,”艾瑞说,“他是反黑组出来的。我来到这里,可有他一份不小的功劳。”
瓦尔吹了声口哨,“原来是老交情!”
艾瑞气定神闲地卸下希尔腰间的手铐,反铐住他的双手,碰到这个人算是最孤岛最背运的相遇之一,而这些年我的运气一向好得不得了,他自嘲地想。下一秒,瓦尔一记膝撞重重击在他的小腹上,在他蜷起身体的一刻,又是重重一脚踹在他的肩上,几乎把臂骨弄脱臼。
“别弄死他。”艾瑞说。“他杀了艾维尔!”
瓦尔怒气冲冲地说,又踹了一脚。斯托夫一把抓住希尔的衣领把他拽起来,看了一眼瓦尔,“行啦,他是个警察,当然要那么干,就好像我们准备上他一样,没谁做的不对,都是本份。”
迪尔看到房间里的场面,扬扬眉,表情并不很惊讶。倒是艾瑞扫过正在发生的*场影,淡淡地说,“我讨厌*。”
雷尼笑起来,正在*的他有一种惊人的*,“即使你被人压在*硬干了好几次?”
艾瑞眯起眼睛,转眼间,他手中黑洞洞的枪口指在了施暴者的脑袋上!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开枪,子弹擦着黑发男人的发梢呼啸着飞了过去,巨大的声响震颤耳膜,克里不可置信地感到后面的*越发*,狂烈的几次*后,一股浊流射在了自己的体内。
“真糟糕!”雷尼叫道,“你害我射出来了,艾瑞!”
艾瑞轻声说,“我再偏一寸,你这辈子都别想*,实际上我很想那么干。别再继续了,你们可以直接杀了他。”他叹了口气,他杀人从不手软,尤其对于*犯。但在这个岛上一切太难分辨,他记得上一次克里和雷尼发生关系的场面——当然当时的位子是反过来的,后者躺了三天的医务室,眼里的愤怒和屈辱并不比眼前这个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