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喝吧。”我说。

“我就着咸菜喝，花生仁你吃吧。”爸爸说。

“咱爷儿俩都吃，都吃。”我说。

看样子，酒这东西真是好东西。爸爸喝一口酒就咂咂嘴，很舒服的样子。

“好喝吗？”我问。

“闲茶闷酒无聊的烟，不过是解解闷。”爸爸说。

“我尝一尝。”我说。

“胡说，酒也是好尝的吗？”爸爸说。

“就尝一口。”我说。

“好吧，你喝。”爸爸一脸坏笑，递过酒杯。

我喝了一口，辣得掉了泪。爸爸笑了。

“不叫你喝，你偏喝。”爸爸说。

我瞪爸爸一眼。

爸爸老是看墙上全家照。照片的我还很小，也就是几个月的样子，眼睁得老大，很逗。爸爸和妈妈很年轻，爸爸英俊，妈妈漂亮。两个人头靠着头坐在一起，很恩爱的样子。现在，爸爸看起来要老得多，头发白了不少，像五十多岁的人。不知道妈妈现在是什么样子。爸爸叹了一口气，我也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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