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养父还是那么一副样子,看见他只是无力地说了声;“回来了。”
床头柜上有香蕉,都快烂了,养父瞥一眼香蕉,要他吃。“糟蹋了可惜。”养父说。
冯建军不想扫养父的兴,就选了只好点的吃了。“爸爸,这几天好些吗?”他问。
“好一点样。”养父说,“谢谢你关心我,拖累你了。”
“不要说这种话。”他说,眼睛里酸酸的。
他在医院里呆到傍晚,张小英送来一碗鸡汤(饭店里端的),他端着喂了养父几调羹鸡汤后才走。他和张小英在饭店里吃了顿饭,他估计晚上汽车就会到长沙,于是他和张小英就到王向阳家里去等。潘冬梅看见他进来,还以为王向阳也回来了。他不等她问便说:“向阳回来没有?”
“没有。”她这才注意到走在他后面的是张小英。
“我是坐火车回来的,他们应该晚上会到。”他告诉潘冬梅说。
潘冬梅为他俩泡茶,随后她召来一个隔壁的女人,四个人就玩起牌来,边等着汽车到来。倒是有几辆汽车驶到王向阳家门前时,按了几声很响的喇叭,他们以为是车来了,结果起身一看又不是。“不是。”潘冬梅走回来说,又坐下重新打牌。
一桌牌玩到深夜一点钟,冯建军很疲倦了,然而汽车没有来。他连续打了几个很大的哈欠后,就决定回去睡觉。“我不等了。”他起身说,“昨天晚上在火车上没睡好,白天又在医院里呆了一天。现在脑壳是晕晕乎乎的,不晓得想事了。”
他和张小英回到家里,脚也没有洗,倒到铺上就睡着了。他朦朦胧胧地觉得张小英在为他洗脚,他颇想说几句谢谢的话,但他实在没精神开口说话了。次日上午八点多钟,他还躺在床上,醒倒是醒了,只是还想尽可能地再睡一下。他突然听见张小英的脚步声非常急遽地奔上来,而张小英不过是刚刚下去上班nAd1(她的钥匙Сhā进锁孔,“咔嚓”一声门开了。她那张脸煞白和失落什么似的出现在他眼前:“建军,烟在耒阳县被没收了。”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