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皇子你的父皇赐给你的,太贵重了!我不能……”
“拿着!你是尉迟的好朋友,也就是我的好朋友!”
玄奕说完便取来另外一把剑。
“你喜欢剑术,我可以教你。”
“恩。”白图心中感到从未有过的幸福和满足,玄奕微笑着舞起剑来,身姿飘逸,意气风发。
看着眼前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她有那么一瞬间自己是那么希望时间永远定格。可是,始终她是婢,他是王。她这一生只能默默地在他背后看着他。
夕玦面无表情,将白图脑海中的记忆一一浏览而过,然而白图的记忆永远只能看到六岁之后的事,六岁之前的记忆仿佛被一道门隔住一般,无论夕玦怎么努力打开都是徒劳。是谁封印住了她的记忆?夕玦收回手指,望着白图安静的面容,总觉得她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任凭她百年的法力都无法感知白图的来历。
“天下竟然有你这样痴情的女子……呵呵。”夕玦五指张开,一道蓝光如同绳索将白图捆住并缓缓飘起,转身,两人双双消失在月色之中。
清渊岛上,安静的如同此刻外界风平浪静的海面,花香飞鸟彩蝶,美不胜收。彩蝶悄然落在玄奕挺立的鼻尖上,扇动着翅膀,玄奕感到一阵酥 ...
(痒,睁开双目,天光灿烂如常。起身四周环顾却望不见夕玦的身影。
这里太过舒适,没有任何嘈杂,如果没有重明上皇之位,他此生留在这里与夕玦终老便已无憾,可是世间一切并没有完美之说,他总要回去,回到那个万人敬仰的皇位上去。
远远望着白茫茫的天际,发现一抹黑影朝自己飞来,越来越近,直到夕玦将满身伤痕昏厥不醒的白图放在草坪上时,玄奕才回过神来。
“白图!”猛然扑向草坪上的白图,心中疼痛不已。
“如此心痛吗?”夕玦心中酸楚难受,声音冰冷没有任何温度。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几乎是嘶吼而出,玄奕压制住心中怒火,看着冰冷的夕玦。
“你就如此在乎她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
“哈哈哈~男人啊,前一刻说今生今世莫相离之约,下一刻却又是这般质疑起我,你是有多虚伪!”
“夕玦!她是我……”玄奕眼中划过一丝悲伤,白图和尉迟犹如自己的亲人一般的情感,夕玦怎么会懂。
“闭嘴!”夕玦手中冰凌愤然出袖,指着玄奕,眼中似有隐隐怒火却瞬间湮灭。
“是我误解了,你不是我要等待的那个人。我会送你们离开。”
“夕玦!”
“你没有资格叫我夕玦,我们还没有如此熟稔。”言罢,夕玦漠然转身,玄奕环抱着白图看着夕玦身着轻纱的身影越走越远,痛苦难耐,一边是自己一同长大的亲人,一边是自己心爱之人,这样的抉择自己该如何去做。看着夕玦渐行渐远,心犹如撕裂一般疼痛,或许,她这次离开,今生都无法再见了,握着白图身子的双手缓缓松开。玄奕想要追上夕玦,却发现眼前的光影逐渐变得透明,远处离开的背影也渐渐不见,直至消失,无影无踪。
“夕玦!”四下回荡着自己嘶喊的声音,定眼一望,自己和白图已经安然回到了之前的客船上,海面风平浪尽,皎月当空,微风凉爽。一切都像一场梦,似幻似真,玄奕心如刀绞,无法言说。客船和将士一切安好,就像刚刚出发时一样,大家都朝气蓬勃的谈笑风生。
“咳咳咳。”身边白图轻咳醒来,玄奕连忙扶住白图眼中有些惊喜。
“白图!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白图无力地起身,发现身上的伤痕已经完全愈合,心中不禁有些震惊。
“少主!你没事吧!那个妖孽有没有伤到你?!”
“妖孽?”
白图恭恭谨谨地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玄奕,玄奕无法相信白图所说,但是亲眼所见夕玦的强大的法术,那份不想去相信却又没有理由不去相信的心情将自己折磨的如此痛苦。
“穆夕玦……”望着安静的海面,玄奕面露苦涩的笑容,一切恍如一梦,那样铭刻的感情是否就这样告一段落,一切都是宿命与自己开的玩笑吗?自己当时还是那样信任宿命。
“呵。”轻声一笑,心中苦痛谁人会知,或许这段记忆永远将被尘封在玄奕心中最深的角落。
“回都!”严声令下,船头调转,向海岸驶去。船头白衣男子目光冷漠望着海之南方,尖锐的目光似乎将要刺破苍穹。
南海礁石之上,一着白纱女子伏在礁石之上,头发深紫,湿漉漉的粘在白皙的皮肤上,蓝色的眼眸望着离去的船舶,眼神轻蔑一瞥,跃入海中。鱼尾摆动,无光十色的光芒照亮海底,一颗幽凝珠闪着黯淡蓝光缓落海沙之上。
玄奕,即使是今生之约,也抵不过你昔日之情。这次的放手,将酿成你今世的错过。——穆夕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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