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狗狗用的方便面,讨好七宝用的棒棒糖,讨好弥勒用的啤酒……我把准备好的东西一样样地放进包里,然后拉好拉链,背上包,手伸向门口纷争的战国时代啊,我来啦。
门“呼”地被拉开,我家弟弟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口,看着我来不及收起来的手,更来不及藏起来的包,“这个姿势是怎么回事?你想去投奔希特勒吗?”
“当然不是。”我放下手来,有点心虚地笑。
“那么?”阿骜堵在门口,挑起眉来。
“我只是想出一下门。”
“上哪?”
“战国……”我乖乖回答之后才想起来,我为什么要乖乖回答这小子的问题,我才是姐姐呀,况且他又打不过我。于是态度便强硬起来,“你管我去哪?老妈不在家的时候,这里我最大呀。”
阿骜怔了一下,我伸手一推,他便让开了门口,于是我雄纠纠气昂昂地走出门。
阿骜追下楼,叫了一声,“欧阳桀,你到底去哪里?那个包……出远门的话,至少要先说清楚吧?”
远倒是不远,三五分钟一准到,只是时间上的差距就不好说了。我停了一下,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
他叹了口气,追上来,“我也去。”
“吓?不行。”我下意识地回绝了。
“为什么?”
这个很明显吧,难道我去看帅哥还带个拖油瓶不成?
“呃,你明天要上课。”我找着借口。
“也没听说你明天放假。”这弟弟一点不好糊弄。
“那老妈回来不是没人在家了吗?”
“有什么关系,我们可以留个条,何况她这两天也不一定回来。”他盯着我,目光炯炯,一副非跟去不可的样子。
我叹了口气:“喂,我说,你又不是三岁的小鬼,不要这样黏着我好不好?”
他咬了咬牙,居然上前一步,拽住我的手:“不管,总之要不一起去,要不你也别想去。”
居然耍赖啊。我瞪着他:“放手啊,不然我打人啦。”
“不放,不放,打死也不放。”
我头上一大滴汗挂下来,你能想像一个一米八的大男生挂在比他矮半头的女生身上撒泼耍赖的样子吗?而且还是那个在台上优雅高贵仪态万方的小提琴王子?我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带他去就带他去吧,反正那如果真的是食骨井的话,应该会只有选定的人才能通过的吧。
食骨井在路灯下隐隐透着暗紫色的雾气,我探头往里看了一眼,抬腿就要往里跳,阿骜一把拖住我,“你干什么?”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向井底指了指,“这就是我的目的地啊,怕的话你可以回去。”
然后我拍开他的手,纵身一跳,眼角的余光中看到他咬了咬牙,跟着跳下来。
有紫光闪过,然后我发现自己坐在井底,上面有明亮的阳光照进来。是天亮了,还是我过到另一个世界了?揉了揉跌痛的腿,发现阿骜居然在我身边,闭着眼,皱着眉,像是晕过去的样子。
吓?他怎么会过来的?按照高桥阿姨的设定不是除了特定的人之外,别人都不能穿越这口井的吗?
我伸手推推他,“喂,阿骜。”
他皱了眉,呻吟一声,睁开眼来,“桀?我们在哪里?”
“井底呀。”这是明摆着的吧,难道他摔到头了?
果然他揉着头站起来,四下看看,“我们怎么会在这里的?”
“跳下来的。”我盯着他,不知道他怎么可以跟过来,难道——我捅捅他的背,“喂,阿骜,生日那天,你许的什么愿?”
我的愿望都实现了的话,说不定他的也会实现吧?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又很快地移开目光,微微有些脸红,“啊,那个,以后再说,我们应该先想办法上去吧!”
我抬头看了一下,这种高度完全不成问题,我噌噌几下便爬到井口,再回伸手拉了阿骜一把,两个人都从井底出来。
眼前是青草绿树,蓝天白云,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好一派山野风光。
阿骜怔在那里,而我就忍不住跳起来欢呼。阿骜揉着自己的头,看向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通过那口井,到达五百年前的世界了。”我张开双臂来做深呼吸。嗯,真清新,这可是古时没有受到污染的空气啊。
阿骜皱着眉,还想问什么,已有一个跟我们家猫咪差不多大的物体一面高叫,一面向我们快速接近。“戈薇,你回来啦,有没有给我带糖?”
阿骜一伸手就将他拎了起来,盯着那个长着小孩子的脸和身体,却有一双尖耳朵,毛茸茸的尾巴和明显是犬科动物的脚的生物,“这是什么东西?”
“太无礼了。”它四肢在空中乱画,大叫,“我才不是什么东西(哦哦,这句话真让人误会),我可是大妖怪七宝大人。”
“是,七宝大人。”我笑眯眯地,掏出棒棒糖递过去。
他双手接过去,撕开糖纸便舔起来,一脸满足的样子,“谢谢。”
阿骜将他放在井沿上,盯着他,“大妖怪?七宝大人?”
小狐妖横了他一眼,“是啊,下次再敢不敬的话,我便要你好看。”
“嗯嗯。”我伸手过去,捏捏他的脸,“七宝可是很厉害的呀。”
“那当然。”小狐妖昂起头来,小手一扬,“狐火。”青蓝的火焰刹那间喷出老远,他向着张口结舌的阿骜哼了两声,“哼哼,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