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手机不禁的愣住了,不停地解释着可能是发错了,或者是手机的问题之类的离奇答案,哥们没有说话只是冷静的看着我,最后我只得徒劳的承认这件事情的确很古怪很蹊跷。
小超盯着红酒杯说了句:“开始。”然后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我愣了:“开始什么?”“找到她。”小超坚定地说着。
我们开始只是在墙体的外侧寻找着,然后在屋里的角落里寻找着,其实我们不知道在寻找什么,只是尽可能的去发现一些不寻常的东西。我们寻找了一会一无所获,然后我拉住了他的胳膊:“我们到底要找什么?尸体?”小超说:“可能吧,我们就把她假设成尸体,即使把这个家拆了我也要找到她,否则这个房子也没法住人。”
我点点头,既然有他这句把房子都拆了也要找到她的决心我就敢于破坏了,布艺床的垫子我捅了两剪子,整体衣柜的隔板我也一一踹开了,我怀疑里面有隔层,我甚至揭下来墙上一贴好的壁纸,起下来每个贴在墙上的玻璃墙,我抚摸着墙面看看有没有重新刷过的痕迹,我看过的小说每个结局都是把人砌在墙里的。但是很可惜毫无收获。
当我用沾满灰尘和石灰粉的手去触碰他的时候,他神经过敏般的弹开了,我才想起来他有洁癖。于是我就去洗手间洗手,我看着镜子突然发现镜子里的我有些扭曲,可能是过于紧张也可能是我干活久了大脑缺氧的原因产生了幻觉。但我刚才在一霎那的确看到了扭曲,我大喊着小超,并告诉他可能在镜子后面。
我们摘下了两个人才能抬动的大镜子,后面的墙体果然有重新粉刷过的痕迹,还有湿湿的一片,我们手心直冒冷汗,有些紧张也有些恐惧。再没找到之前我们一直是盼望找到尸体,一旦找到了我们又有些恐惧。我们买来了一个装修用的大榔头,敲开了镜子后面的墙面。惊,只有惊,而不是惊悚惊恐惊讶之类的,后面什么也没有,惊得我冷汗直流,这下好了装修的如此体面地新房子被我俩算是毁了。小超也有些心疼了,冲着我没好气的说了句:“看你神经过敏干的好事,镜子后面也砸了,这下一个大窟窿,比看见头发还恐怖。”我一听就急了,大老远的跑到南阳来帮你处理问题这么说我。他话没说完,我回屋里拿起行李就往自己的家门口走去。小超看我生气了,屁颠颠的跟着我身后一直在说我错了,我下次改之类的。突然我站在门口握着钥匙不动了,我回头望着小超颤着声音说:“小超,你说我打开房门后,会不会看到满地的头发?”
我颤颤巍巍的打开了我家的房门,地面是光滑整洁的。房子虽然小,但装修的也算精致,地上除了灰尘之外并无多余的半点毛发。我长舒一口气,回头对小超说:“今天晚上在我家睡吧,睡你那里你不害怕啊?”说完我感觉他有点愣神,就推了他一下,他便答应着便去拿了一条毛巾抱了一个毯子过来了。
“你家里比我家里好像高一点,看着敞亮。”他突然对我说到。
“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到。”我可不希望我的房子也不干净。“我也说不准,很微小,你稍等一下。”说着他回到了他的屋子。我也跟了上去,我们对比着防盗门外的屋顶高度和地面高度,再和屋里的对比,是一般高的。没有什么问题。我嘲笑地说,:“是屋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但绝对不会是埋尸体,这么老套的故事情节,电视上电影上早就演过很多遍了,你看咱家的房子都成么样了。”
他把手指头放在嘴唇中央做了一个“嘘”的噤声手势,然后慢慢地趴在了门口的地上,往屋里望去,看了许久才站起来,然后回头满脸阴霾的阴惨惨的对我说:“我发现了…..”我吓了一大跳,都开始怀疑他被附身了之类的,可是想想大白天又不太可能。他说:“砸了它。”我一愣问道:“这次又砸什么?”他说:“地板,地板是斜的。”
我递给了他榔头,他却坏笑的称自己是个画家手指头上可不能有硬茧。没办法谁让我只是个学播音的还没有从事本行业,否则我也会说我的手是用来推调音键的也不能有硬茧,这好像没什么关系…..我只得脱下外衣抡起锤子砸了起来,我第一次体会到修路农民工的辛苦,太难砸了半小时后我终于敲碎了一块地板,并且砸开了地下摸得那层水泥,水泥的地下本应该是毛坯房所附带的粗水泥,但这里却成了另一层水泥隔层。我支撑着锤子,累得气喘吁吁低头看了一眼说道:“你看什么都没有,你不指望我把周围的地板都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