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毛毛还真的松开了她的手，他肥壮的身体转向她们三个，“‘你也好’的人真好，你们放心，我以后会好好照顾她的……”黑黑的手掌拍着胸膛保证。

“这……”姜蕊莹抿了抿嘴，“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我不需要任何人来照顾我。”她故意加重了“好意”两个字，对于她们三个人的全然已经站在了对立的战场上。

“你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吗？”任均欢重复了一遍她的话，“那你上下楼梯怎么办？没有人抱你上去，你打算自己爬上去吗？”

姜蕊莹头一撇，态度轻蔑，“我可以睡楼下。”

“楼下没有客房，只有又暗又不通风的保姆房，还有又脏又乱的储藏室。拿这种房间给你住，传过去，会说我和老公的待客之道的。”丁筱丫回击道。

姜蕊莹看了一眼自己肮脏的双手，犀利眉梢上挑，冷蔑地说道：“你们让这样的人来照顾我，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了？”

“什么这样的人，难道阿毛不是人吗？你不要歧视智残，他们虽然智残，但是志不残！”丁筱丫义愤填膺地说道。

朱毛毛似乎听到了什么，“扑通——”扑进了姜蕊莹的怀里，双手钳住她的双臂，哭嚷到：“呜呜……求求你，‘你也好’你别不要我……呜呜……妈妈不要我……爸爸不要我……呜呜……全世界的人都不要我了……‘你也好’我知道你是好人……”

不知什么时候，朱毛毛头上的鸭舌帽掉了，他肮脏恶臭的头发直往她的衣服上蹭。这个时候的姜蕊莹好像触碰到了癞蛤蟆，表情扭曲恐怖。

任均欢凑近任隽乐的耳边，轻声说道：“我在那顶假发套上倒了一瓶的墨汁。”

“这算什么，我加了五个臭­鸡­蛋。”

丁筱丫拽拽她们，转过身，憋着许久的笑意一瞬间绽放开来，轻身吐出，“我把假发套整个往氨水里面浸泡了。”

“你最牛！”

任均欢和任隽乐心服口服地竖起了大拇指。

姜蕊莹实在忍受不住恶臭，妥协道：“好，好……我流下你了，……你可以起来了……”

她的这个话好像机器人的命令，朱毛毛倏地止住哭声，木木地站了起来。

姜蕊莹身上的一间米黄|­色­外套在胸口的部分被染得脏兮兮的，好像从垃圾堆里面捡出来的一般，一股恶臭正幽幽地散发出来。

上面还沾染了一些块状物，姜蕊莹全身触电了一般，捂住地颤栗着，嘴角抽搐，“这个是什么？”

朱毛毛头凑近，细细观察她身上的黑­色­块状物，“曾经应该是­鸡­蛋黄，后来晒­干­了，就成这个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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