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宇拿过一条白色大浴巾,搭在鹤轩身上,简单地擦拭后,扶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卧室。
在床上坐定后,鹤轩除了有些惊魂未定,就是感觉累极了,刚才的难言滋味早就飞到爪哇国去了。
“我没事了,谢谢你啊鹤宇,你去睡吧。”鹤轩见鹤宇还站在身边。
“哥,我扶你躺下吧,不痛吗?看看有没有摔到哪儿?”鹤宇关心地就要摸他身体。
“哎,鹤宇,做什么?”鹤轩有些怕痒,“我们都是男人,不要这样好不好?”
“真是的,好心当成驴肝肺,谁管你啊?”鹤宇边往外走边说,快到门口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脚步,转回身斜着眼看着鹤轩:“哥,你不会是想自杀吧,为情所困?刚才是自杀未遂?”
“胡说什么,我让你瞎猜……”鹤轩拽开身上的浴巾,狠狠向鹤宇身上投去,鹤宇“嘻嘻”笑着飞快逃窜,关上了房门。
鹤轩想想自己刚才摔倒的样子,也不由地暗暗发笑。
他走到门边,重新拾起丢掉的浴巾,挂在衣架上,然后,将床上的衣服也挂在衣架上。
今晚,他太累了。躺到床上的时候,胳膊肘儿、手臂、手、前胸等部位的皮肤都已经肿了,正在隐隐作痛,他十分庆幸没蹭破皮,不然一家人又要被搅得不得安宁了。
翻身的时候,才感觉到身下压着一个什么软软的东西,拿出来一看,他笑了,是那只卡通小棕熊,正想随手丢进废纸篓的那一瞬,抬起的手忽然停在了半空中,最后,他将那只小棕熊放在了床头柜上,让它靠在自己的相框前,这才满意地睡去……
第二天清早,鹤轩醒来的时候,全身觉得酸痛。在洗漱间,鹤宇穿着睡衣,正对着镜子刷牙,看到鹤轩懒洋洋地走来,转头打招呼,“哥——,昨晚没事吧?”。“没事——”鹤轩还在打着哈欠。
鹤轩将剃须膏涂了半脸,正要用剃胡刀刮胡子的时候,他突然停下来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问鹤宇:“你说,我要是留起胡子,像爸爸一样,会不会显得成熟些?”鹤宇正在洗脸,听到此话,惊讶地抬起头,上下打量着他,不屑一顾:“哥,你还不够成熟?真是怪怪的。”鹤宇嘻嘻笑着,转而又问:“你不会是那方面出问题了吧?”鹤轩“啪”地一声敲在了鹤宇后脑勺上,鹤宇冷不防,头差点儿栽进洗手池里,“哥,你要做什么?”鹤宇大叫着。“我想让你瞧瞧,怎么样才显得有权威。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什么叫那方面有问题……”鹤轩回应着。“好,好……,让我看看,我想想。”鹤宇擦好脸,瞅着镜子里的鹤轩,“留胡子不适合你,戴副眼镜吧,电视上有权威的人别管近不近视都戴眼镜。真的,不骗你,不信你试试。”鹤轩觉得有道理。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