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微微一笑,紧密的皱纹仿佛比昨日更多了,多得有些数不清,但见到唐皖颜姐妹俩时,容颜舒散,瞬间看起来年轻了些许。
“爷爷莫不是认识她们?”皖沁见势不妙,亲昵地挽着老者,方才的傲慢瞬间散去,取而代之的,却是令唐皖稀厌恶的傲娇,“刚才还想出手打沁儿呢。”
虚伪!冥蓝色的美瞳深深地印着一丝对皖沁的厌恶,恍然间,不知为何,唐皖颜觉得不对,该死,身体又有反应了,我明明压抑得很好呀,怎么还会……
惟见老者缓缓来到唐皖颜面前,抬起略些枯黄的手,轻抚着那日被他挥手而打过的俏脸,今日,在唐皖颜的脸上,丝毫不见血色,那抹因疼痛而泛起的红晕早已褪去,须臾:“回来了?还疼不疼了?”
也许是割不断的血脉相连,唐皖颜此刻并没有回绝老者,一脸安静地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步步向皇室宫殿內厅走去。
左一个唐皖颜,右一个唐皖稀,哪里还有皖沁的位子?蓝色的眸子闪过一丝不甘,但又奈于皇室表面上是疼爱她的父亲在接管,但实际上却是她严肃的爷爷,到现在为止,她在皇室根本就不像外界传得那样有地位,有势力,气愤地跺了跺脚,便随着皖霖跟了上去。
“我有些不舒服,就先回房了。”还没走到穿过內厅的长廊,唐皖颜便改变方向,迈着沉重的步伐踏上竹林间的小道,额头上布满了些许虚汗。
皖沁在唐皖颜消失在小道的那一刻,便上前挽住了老者的左手,惟见老者默叹一声:“这丫头,定还是在生我的气。”
“爷爷,您千万不要怪自己,姐姐她……”唐皖稀听着老者的话,朱唇不自觉地起起落落,纯蓝色的美瞳却望着唐皖颜留给她的影子,但愿没事才好……
一旁的皖沁撇着嘴,蓝眸中尽是不甘地看着那片竹林,她从未去过那儿,因为那是皇宫禁地,她的那份不甘,就是——凭什么她唐皖颜一个外人能进去,我堂堂皇室嫡亲的公主为何不能进?
唐皖颜捂着心口,踉踉跄跄地穿过竹林,凭着儿时的记忆来到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的墨竹溪旁淡雅却不失高贵的阁楼——玉檀阁,毫不犹豫地打开门,进入的刹那间,一股淡淡的兰香扑面而来,使唐皖颜瞬间轻松了些许,便在六米宽的仿真丝床中央盘腿而坐。
恍然间,一缕清风拂过唐皖颜微斜的刘海,带着一丝微甜,仿佛是儿时最爱的薄荷糖,凉凉的,甜甜的,光洁饱满的额头在刘海扬起的刹那,蔷薇花型的图腾泛着妖异的冥蓝色,却比唐皖颜美瞳的颜色更深一层,几乎偏向了蓝紫色。
一蹙柳眉,该死,怎么会压制不了呢?
“小娃子,中了七煞琉璃花毒竟然没有死,看在你是唐颜稀的女儿,我帮你一吧,但想要解开七煞琉璃花的毒,可没你想象中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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