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位小姐在你这里出过事,老家伙,识趣点,好生招待。”
酒楼老板微咬嘴唇:“一定,一定!”
路母跟着谢飞凯进入酒楼的狐假虎威,早让谢飞凯他们看穿小把戏,知道路家跟希拉姆酒楼有什么恩怨,但他们也懒得揭穿,反正被人借借势无所谓,再说了,这还能让路晨曦高兴呢,于是保持沉默。
“谢少,请,请。”
路母在酒菜摆上桌后,就主动端起了精致的高脚杯杯,露出前所未有的灿烂笑容:“路晨曦三番四次麻烦谢少帮忙,今天还让谢少又折返回来,真是不好意思,所以让我敬谢少一杯。”
“阿姨客气,举手之劳,不要客气。”
谢飞凯露出恰到好处的笑意,瞄了一眼心绪还没彻底平复的路晨曦:“咱们相见就是缘分,而且今天谈不上什么帮忙,就算我们不到警局,那群人也不会对晨曦怎样,毕竟你们只是目击证人。”
“又不是什么杀人凶手。”
路母身边的青年,像是她的侄子,他也扯开衣领子,学着样子举起酒杯:“谢少,你谦逊了,没有你这种有份量的人到场,一向黑心的警察说不定都会搞我们呢,他们找不到凶手就有可能拿我们替上,别觉得这黑暗。”
这青年摆出久经江湖的态势,晃动着杯中的红酒补充:“警察向来不择手段且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况且屈打成招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总之,今天这事谢谢你们了,我们路家感谢你们,来,咱们走一个。”
“好!走一个!”
谢飞凯端起酒杯敷衍着跟路母他们碰杯,随后就向路晨曦悠悠一笑,后者挤出笑容也端杯轻碰,随后大家就气氛热烈的喝下杯中红酒,靠在门边护卫的黑装青年,嘴角掠过一抹嗤之以鼻笑意:
走一个,走你妹啊!谢少也是你高攀的起?
黑装青年的笑容格外玩味,但也没有让路家他们捕捉到,毕竟谢飞凯是对路晨曦有兴趣的,自己没必要给兄弟制造麻烦,随后他又想到另一件事,他们一行人再回去博爱之城的路上去而复还,菲力不知会不会反应?
他有点希望菲力对此发难。
念头刚落下,他就见到门外噗通声响,黑装青年心里一动,下意识拉开房门环视,正见两名同伴莫名倒在地上,在黑装青年眼神凛然时,又有两名东张西望的同伴摇晃摔倒,而敌人却没影子。
“嗖!”
“嗖!”
黑装青年不愧参加过西方边境的精英兵挑选,听到这声音立刻知道是新欧的索命针,昔日有人向他们讲解过那撂人无形的东西,他当时还不以为然,当见到一根小针醉倒一头牛,他才明白其厉害。
所以他听了不少次索命针的特有声音,因此耳边一动时立刻向后躺倒,一枚小针瞬间钉在他原先站立的门上,颤音一闪而逝,躲过一劫的黑装青年半跪在地,同时还向愣然的谢飞凯他们吼道:
“小心,新欧派来的杀手!”
此话一出,那小青年立刻钻入桌底,躲得比兔子还快,谢飞凯眼里划过一丝鄙夷时也闪出匕首,他挥手让惊慌失措的路母三口躲去洗手间,而自己一边握着匕首防守,一边向楼下的自己警卫呼救。
房内另外两名警卫也如临大敌,拔出短枪目光凌厉的盯着门口,黑装青年躲过一击后,耳朵就不断竖起,想要捕捉对方的再度攻击,但是门口却没有了动静,一眼望去,走廊就像坟墓般死寂。
“砰!”
就在这时,厢房窗户洞开,一道人影从屋檐上跃下,羚羊挂角,此刻落日余晖还未散尽,可来者匕首上的寒光更甚,光亮地让人眩晕,从窗户到谢飞凯的身边,还要经过两名如狼似虎的警卫。
尹琦琦纵身一跃,就踩到了一人的头上,那人还没有反应之时,就觉得头顶一轻,尹琦琦已经闪身而过,警卫在她眼中看起来不过如草,身轻如燕,矫若狡兔,从警卫人头上踩过,如御风行。
被踩那人想要追击却感觉脖子微微疼痛,下意识一抹一看,一点鲜血赫然入目,随后就眼神迷离一头栽倒在地,随着噗通声响起,另一名警卫终于有了醒悟,挺抢想要拦截下来势凶猛的对手。
枪口翻飞!
尹琦琦蓦然挥刀,晚霞一耀,映在刀光之上,射出光彩万千,眩耀的光环下,那名警卫眼睛下意识眯起,扳机也停滞扣动,这个空挡,尹琦琦抬手一针,后者轰然倒地,晚霞如血,鲜血似霞。
尹琦琦一路行来,劈霞浴血,竟然没有人能挡住她的攻击,无论是黑装青年还是谢飞凯,都把注意力落在了门口,所以听到惊变回头望去时,尹琦琦已经撂倒两人,如一片落叶般杀向谢飞凯。
“当!”
黑装青年感觉到情况危急,手中匕首一射,匕首顿时如利箭般刺向尹琦琦,尹琦琦反手一掠,匕首立刻被强力反荡回去,叮!一声脆响,匕首擦着黑装青年的耳朵而过,让后者冷汗瞬间彪出。
一抹鲜血在他耳朵绽放,与此同时,一枚银针向他胸膛射去,黑装青年脸色微变,不再顾及身体疼痛就向侧扑倒,他心里清楚,只要被那玩意射中,自己就会倒下,谢少安全必然遭受到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