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冷笑,只觉荒谬。
是不是男人都这样?拥有感情的时候,最渴望的就是权力。为了权力,他可以将感情踩在脚下,当垫脚石。等攀到了权力的高峰,站在山顶,一览众山小,指指点点的时候,又发现少了位红颜知己,着实遗憾。
这时的他,又开始了对感情的追逐。寻寻觅觅中,可能觉得还是以前的那个女人好,然后,打算吃回头草。如果女人傻傻地还在原地等他,他会不会说,当初的离开是事出有因,迫不得已。然后装出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成就了一段破镜重圆的佳话。
可男人能背叛一次,就能两次。第一次,女人伤了心,保住了肉体,第二次,一定是尸骨无存。
她安静,已经傻了十多年,她不想再当傻姑娘了。
安静回到家后,按下开关,发现客厅凌乱,像是有人来过。
“周南,你在吗?”
没人回应。
茶几上的玻璃缸里还有冒着红光的烟蒂,甚至还有淡淡的烟味。
安静先是躺在沙发上小憩片刻, 而后走进卧室。刚想脱去外套,才发现手里还攥着那根链子。看样子,这根链子和她有缘。都丢两次了,还是回到了她的手中。
她站在那很久。最后蹲在床头柜前,里面有个铁盒子。打开后,最上面是本笔记,下面一根银色链子压住了照片。她本想拿出照片,可最终还是没拿出来。手里的链子顺势滑落到盒子里。
安静迅速地盖上铁盒。
现在的她,还没有勇气去看。只能将过去的一切,埋藏。
等她年华老去的时候,她可以躺在摇椅上,慢慢翻看日记。告诉孙子,孙女,奶奶也年轻过。也曾奋不顾身地爱过一个人。
安静无端就惆怅了。她站在窗前,看着树梢上的银光。眼前就浮现刚才的那幕,沈顺平踩在凳子上,踮脚,树枝上的银光就落在他的手心。
“阿平。”她伸出手,试图抓住夜色里的光华。
打开手掌,月色如细沙从指缝中滑走。
如果她低头往下看,就能见到一位男子,静静地站立在院子底下,远远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见她关上窗户,周南也离开了。
他开着车子无目的地在路上行驶。他一下班就来到了这。打了安静的手机,提示已关机。
他开着电视,坐在客厅等。后来饿了,就想煮碗面。来到厨房,才发现盐没有了。
等他从便利店买来盐,在路上,就见到了一辆熟悉的车子,安静从车里下来。
他不想上前,那袋盐也扔进了街边的垃圾箱。
原来,整晚她都和沈顺平在一起。站在院子口,呆了很久。最后,还是进去了,只是想看看她房间的灯光。
以前也有心烦的时候。特别是刚恋爱那会,安静对他是非常疏远的。根本就没把他当男朋友。
那时,他也会站在楼底下,看着她窗前的灯光。烦躁的心就沉淀了。
第二天,周南来到单位。
院长找他谈话。院长是他爸的大学同学,平常对他也是格外关照的。
“小周,现在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王叔,你说。”
“你知道最近在海川市闹得沸沸扬扬的新民公司股权纠纷案?”
“知道。新民是海川最大的民营公司,汪市长对此事也很关注。”
王院长走到他身旁,拍拍他的肩膀,“现在,这事闹到我们院来了。就由你们民事厅负责。本周就要进行一审,我看主审官就是你了。”
是一个机会。东区法院的院长今年就退休,据说会从市院调人下去主持工作。虽说是平调,可明眼人都知道,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到了那,就成了土皇帝,真正的一把手。
再说在基层干了几年,提升的机会也大。
现在王院长让他主审这个案子,明摆着是给他表现的机会。新民集团股权完全是内部纠纷,只要他找到合适的人,进行调停,就能圆满解决。
而完成这个案子后。他既帮民营企业解决了问题,又得到了市领导的关注,在加上王院长的大力提拔。下派的人就非他莫属了。
王院长目光殷殷地看着他,等他的表态。
周南踌躇了许久,“王叔,我想休年假。”
王院长仿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你小子,敢再说一遍。”
“我想休年假。”周南一点也不怵。
“你脑袋发昏了,要休假,等忙完这阵再说。”
“我必须现在休。王叔,这案子你让别人审。”
“这事用得着你教我?我还不知道用谁?你知道,让谁审,就是给谁一个机会,一个升迁的机会。”
“我知道。”
“你知道还发昏?”王院长气得拍桌子。
“王叔,对不起。可我必须现在休假,这对我太重要了。”
“好,你走。走了就别后悔。”王院长气得抓起桌上的书朝他扔去。
正好打在他的身上。
周南弯腰捡起书,放在桌上,然后深深鞠弓,“对不起,王叔。”
他走出去的时候。
王院长长叹口气,“周海生那么聪明的人,怎么生了个这么蠢的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家里断网了,心急了一整天,今天补上。这几天给女儿报名小升初考试,家里事多,下次更新就在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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