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爹干嘛去了,这会才跑出来说不让我进门?”金小金继续撒泼。
守在门外的丫鬟听在里面噼噼啪啪地声音,似是砸坏了不少东西,还是不是地传出了少爷的哀嚎声,真是有点心惊肉跳的。
“这是怎么了?”张夫人见丫鬟们这副表情,问道。
没等丫头说话,里面又传出了瓷瓶破碎的声音,张夫人也不由瞪大了眼睛:“不都说这兰若温婉可人,虽说就娶妻成了纳妾,我们是有不对的地方,可也不至于如此吧?”张夫人对身旁的绿意说道。
绿意也不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敢贸然接话,只摇头道:“夫人,奴婢扶您回去休息吧。”
张夫人叹了口气:“这般光景,我回去又岂能睡得着啊。”说完,便要上前去敲门。
“张云景,我告诉你,别以为我进了你家的门,我就任你揉圆搓扁,我们事先是有协议的,从今天开始,你给我滚到其他地方睡去。”里面传出一个女子怒气冲冲的声音。
张夫人也是生平第一见女子如此撒泼,而且还是在新婚之夜。
“姑奶奶,你小声点成不成,你还让我做不做人了。”张云景好生求饶。
张夫人摇头,这自家儿子难道真就这么喜欢兰若吗?这可不是他一贯的脾气啊?
管不了,索性不管了。张夫人在绿意的搀扶下回了自家的屋子。
“你去景儿那里了?”一进门,张天成坐在她的房里。
“是啊。”张夫人叹气道。
“那边情况怎么样?”张天成问道。
张夫人直摇头:“没见过这么撒泼的女子。”
张天成皱眉:“不过是个青楼女子,那里容得下如此撒泼,我们这样的人家能让她进门,她也该知足了,怎么还敢如此闹腾。”张天成很是不悦。
“是啊,这虽说是个妾,但也总比做窑姐强吧。”张夫人附和道。
“走,看看去。”张天成起身道。
张夫人拉住他:“你去能干吗,这人是儿子要娶的,说好了是明媒正娶,如今只拿了一定小轿子从偏门接了进来,本来我们就理亏。”
“妇人之见。”张天成喝骂道,“这兰若是什么人,是将军府明令不准二公子娶的人,而我们张府若是在当天大张旗鼓地娶她,那岂不是摆明了和将军作对吗?”
被张天成一说,张夫人才恍然大悟,又叹气道:“小金多好的孩子,可是我们景儿没福气啊。”
张天成摆摆手:“都过去的事情了,也不要说了,日后说出去说不定还遭来横祸呢。”
张夫人点头不语
次日一早,按着规矩,新媳妇该给公公婆婆来敬茶,但金小金实在没有这样的兴致。
日上三竿,张云景在门外敲了不知道多少遍门,她才懒洋洋地起来。
“什么媳妇茶?我是妾不是妻,不需要这些礼节吧?”金小金没给他好脸色。丫鬟们见门好不容易打开,赶紧进去清理满目苍夷的战场。
“太不像话了,这都什么时辰了,竟然还没起床。”张天成一早就在正屋等着儿子媳妇来敬茶,可眼看都到巳时了还不见人影,不免就来了脾气。
又等了半个时辰,张云景终于拉着满脸不情愿地金小金姗姗来迟。
“爹喝茶,娘喝茶。”张云景先跪了下来,金小金一脸地不情愿,但也跪了下来。
“乖。”张夫人给了一人一个大红包,张天成脸色铁青。
金小金谁也不看,反正就是一副不高兴地样子。
“这进了我们张家的门,就得守我们张家的规矩。我们张家虽然算不上高门大户,但在京城里也有点脸面,绝不允许任何人作出有损张家脸面的事。”张天成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