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甫班长,我看你也不用再减肥了,就算你再长上几公斤,人家米-17也不会放在眼里。”在听完机长的介绍后,李晓辉开玩笑的说。
“你也不用再担心什么高空缺氧了,人家这么大的铁家伙都能忍受得了,何况你这个只有1米6几的小个子。”周甫不甘示弱的回应道。
接下来的训练比平时更有效率,队员们练的更加积极,再加上中间休息可以认真的询问机长一些关于高原飞行的奇闻轶事,一上午的时间在不经意间就已经用完。
这时候,忙完的队长王泉森也跟着送饭来的猛士来到了训练直升机旁边。中午饭在欢快的氛围中结束。休息了半个小时,队长王泉森突然召集所有队员开始了离机动作的小评比竞赛。
“今天,我来到这里,看到同志们的训练热情很高,说实在话,我很高兴,所以今天我们搞一次小的评比竞赛,最终的获胜者,奖品就是我手中的这个墨镜。”
“不是吧,那个墨镜可是队长上山时嫂子给送的。值好多钱呢。”知情的常先武小声向身边的朱世统说道。
竞赛的过程显得激|情而热烈,欢声笑语不断,比赛的结果反而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因为谁都想着队长竟然用如此有意义的东西当奖品,那该对这次训练多么重视啊。
当最后的胜利者胡万塔依从队长手里接过墨镜的时候,队长高兴的说:“看了今天同志们的训练情况,我觉得一个墨镜还不够,等到你们最后跳伞成功的时候,突击队还会有更好的奖励。”
“就是不知道朝阳峰让不让我得这个第一。”胡万塔依开玩笑的说。
队长王泉森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和大家告了个别便匆匆坐车而去。
“怎么回事,莫非老大又有什么急的事情。”
“不像啊,如果有急事也不应该这样,也没有什么紧急的电话打进来啊。”
“会不会是突然想起来的事情啊?”
这倒是说的有点靠谱了,其实队长王泉森的一愣神,是因为他突然想到,现在的队员只是在无名川营房的训练比较熟悉,练得比较扎实,那么在海拔更高的朝阳峰是不是还会有相同的训练效果呢?要不要到那地方进行一定时间的适应性训练?
去,必须去!现在的试验攻关绝不容许出一点点差错。
就这样在驻训点训练了半个月后的伞训队员开始了半个月的康西瓦驻训生活。
在朝阳峰通道的帐篷里,外面夜风刮过山巅,刮过碎石,刮过帐篷的呼呼响声成了点缀队员们训练劳累一天后甜美进入梦乡的催眠曲。
帐篷外寒风呼呼,帐篷内鼾声呼呼。训练组组长何南却无法入睡,因为到了这里他发现,队员们双手的反应明显变得迟钝了,叠伞时的动作明显慢了。这在跳伞过程中是非常要命的,在伞下降过程中,如果因为反应慢导致操纵伞不及时,很有可能在落地过程中轻则崴脚,重则骨折。必须解决这个问题。可是对于自然的高原反应又有什么方法可以使用呢?
当第二天何南向王队长反映这个情况时,王队长却早已胸有成竹地轻松说出了一个令何南大跌眼镜的方法——每天在训练间隙分散组织做不少于一个小时的打手背游戏。
原来,王队长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工作,连这样的细节也想的面面俱到。于是在训练间隙,在饭后休息的时候,打手背成了队员们必做的集训练与娱乐为一体的游戏方式。
一个星期后,令何南又一次大跌眼睛的是,队员们的叠伞的平均速度比刚到康西瓦的时候快了二十几秒。真有点佩服王队长了,何南心中说道。
伞训的基础训练已经进入了叠伞后期,在叠伞场,队员们正在啃着炊事班保障的黄瓜和酸奶在聊天。阳光照在他们年轻而有朝气的脸上,油晃晃的发亮,这帮家伙,已经被这高原上的阳光晒得油光黑亮。笑容灿烂的时候,配上满口的白牙,真像从非洲原始森林里走出来的黑人。
“妈的,这个备份伞真是难叠死了,我宁愿叠三次主伞,也不愿叠一次备份伞,打包打的我有力气没地方使,左搓搓,右搓搓就是穿不进去那个孔。”一句话把大家给逗笑了。
“那就不是用蛮劲来干的活,那是需要巧劲的。”
“其实备份伞基本上用不着,只要把主伞叠好,问题就不大。”
正好过来看看训练情况的队长王泉森听到了耳朵里。
当天晚上吃过晚饭,地面训练组的教员徐杰、李晓辉、周甫被叫到了队长王泉森的帐篷。
“最近的训练累不累?炊事班保障的黄瓜、西红柿和酸奶每天及不及时?”王队长首先问道。
在得到他们的肯定回答后,队长王泉森接着说道:“你们知道美军的海豹突击队在执行任务时为什么失败的机率很小吗?”一句话把徐杰、李晓辉、周甫给说蒙了。
“看到你们这样的表情,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他们成功的机率大,失败的机率小,就是因为他们每一个行动都有好几套备用方案,而且每个方案都制订的非常详细。我昨天听了咱们一些同志反映的叠备份伞的一些话,我觉得有必要在这儿给你们这些骨干敲一敲叠备份伞的警钟。首先你们教员脑袋里就必须把叠备份伞放到重要的位置。明天晚上熄灯前给我写一份详细的叠备份伞的教案。后天给大家作演示示范,要把一些你们平时叠伞的实用技巧写明白。”王队长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们也是知道的,前几年跳伞时我曾经就遇到过主伞未开的情况,如果不是有备份伞,你们想想,还有今天在你们面前的我吗?”……三个教员走后,王队长又把参谋长成才、作训股股长海兵、宣传股股长丁勇、训练主教员何南叫了过来。
“这周星期三给大家放一些安全警示方面的教育片,有关于跳伞风险的东西最好。这些天,伞训队有点疲沓。司令部加大一些日常的训练检查……”对于这样的隐患苗头,王泉森一直认为要坚决的扼杀在萌芽阶段。
在叠伞场地的旁边,有三道用白灰画出的白线,高原的阳光照在上面,在操场上显得是那么的明显,不知情的人会以为那是十米往返跑的起点线和终点线。可是对于伞训队员来说,那可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因为那是叠完伞之后必须要过的三关。一关过不去,伞重叠,背记跳伞员应知应会。
当太阳走到上午11时的那一刻,跳伞集训队开始了每天准时进行的第一次三关检查。教员李晓辉正在认真的检查队员刘伟的伞具。“我这次叠的伞绝对没问题,自从背记了两遍跳伞员应知应会以后,就没再出过漏子。”刘伟看着仔细检查的李晓辉轻松的说。
“我不管你作多少保证,你就是有国家免检资格证到了我这儿也得过这一关,王队长说了,每天的叠伞就是第一次叠伞,每天的检查就是第一次检查。”
伞降集训队就在叠伞、过关、伞降动作的训练中,紧张而又忙碌的日子中接近了实跳的关口。开始准备向朝阳峰进发。
在临行前的第三天,队长和政委正在会议室召集所有伞降攻关小组的骨干开会。
“请同志们讲一讲最近咱们去朝阳峰的准备情况以及还有哪些需要注意的问题。”队长王泉森郑重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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