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
“卞老先生,真不巧,这新鲜的曼陀罗是前些日子一位客人定下的,这花期已过,花源实在是不好寻,这都好些日子了,我们铺子才得了这么两株。”
卞大夫是这间药铺的常客,药铺的伙计也不想就这样得罪一个大客户,但事出有因,他也不能不顾铺子的信誉。
一听这话,本就心情不畅的云臻顿时恼了,“哪那么多废话,这老头要什么你就给他什么,不过是朱破草药,居然还分什么先后,既然那定下来的人愿意等,那就让她在多等几天好了。”
云臻一吼,顿时瑟缩了伙计,正在他考虑要不要先把药给卞大夫的时候,门外走进了两个人……
“原来你说的地方,就是这药铺啊!皇叔府里不是有个大夫么,你要什么药,找他不就好了,还用得着花钱买?”
“我说你怎么那么多废话?他要是有我要的东西,我当然不会买了,不知道我穷啊?”
两人吵吵闹闹的走进,伙计一见林毓婉,马上伸手指道:“姑娘,就是这位姑娘定下的这花。”
声落,云臻和卞大夫一同回头,林毓婉和云隶也朝着伙计看去。
“你怎么在这?”林毓婉问。
“你们怎么在这?”云臻问。
“皇叔?”云隶诧异道。
见这些人好像全都认识,药铺伙计顿时松了口气,“呵呵,原来你们都是认识的,那就好办了吗!”
林毓婉看了看那自说自话的伙计,奇怪道:“什么好办?”
“丫头,这新鲜的曼陀罗,是你要的?”卞大夫问nAd1(
林毓婉轻轻点了点头,“是啊。”
“你要这花做什么?”卞大夫又问。
这曼陀罗具有迷幻之效,她好端端的,居然会要这新鲜的花,就连时常制药的他,也是今天才想使用新鲜的曼陀罗,可是她却早就提前定下了!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没等林毓婉回答卞大夫的话,云臻蹙眉看着林毓婉问。
“奇怪,我跟谁在一起,难道还想先向你汇报吗?”
林毓婉回敬了他一记冷眼,而后,绕过他,走到伙计面前,“我的东西呢?”
伙计拿着两朱新鲜的花,却没有直接交给林毓婉,林毓婉伸手,伙计却躲了一下。
“这位姑娘,是这样的,既然你们都认识,您可不可以把这花,让给卞老先生一朵?”
闻言,林毓婉偏头看了看卞大夫,“卞大夫也想要这新鲜的曼陀罗?”
卞大夫疑惑未解,听到她发问,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哦,其实也没多大关系,我可以再等等。”
林毓婉想了想,道:“卞大夫既然想要,那毓婉便分您一朵,无碍的。”
转头,林毓婉看了看伙计手里的花,“帮我分开装。”
拿了花,林毓婉回头朝着云隶招了招手,“愣着干嘛,过来给钱。”
这话一出,云臻彻底的不淡定了。
她买东西,居然要云隶给钱?这算什么?
看着云隶从他身旁走过,云臻一把提住他的后衣领,将人拽了回来,自己走到林毓婉面前,微恼nAd2(
“死丫头,想买东西不会自己给钱?干嘛要让云隶替你付钱?”
林毓婉愣了愣,好端端的却被他凶了一顿,她招谁惹谁了?
“又没让你付钱,你急什么?我没钱,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让我怎么付?”
‘砰’的一声,伙计面前的账抬差点被砸塌,药铺伙计被吓的一抖,看着云臻手下的银票,伙计不由的抽了抽嘴角。他天天在这收钱,还是第一次见到给钱给的这么大力的呢!
“往后这死丫头要什么东西,给她就是,如果这些钱不够,就叫人来九王府取。”
死丫头,死丫头,他要说多少遍?
林毓婉气恼的甩头,却不巧刚好看到银票上写着‘一千两’,她猛地一把抓回银票,眼底似乎闪着金币。
“嚯,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票票呢!”
抬头,看向云臻,嘴一咧,眼一眯,笑嘻嘻的道:“嘿嘿,这两朵花用不着这么多钱的,而且,我很少来药铺的,一般我都是去卞大夫那拿,既然你这么大方,那也别便宜了外人啊,这钱就给我吧。”
去卞大夫那拿?
羊毛出在羊身上,卞大夫的药,难道不是他出钱买的吗?她可真会算计。
看着那久笑不衰的脸,云臻嫌弃的瞪了她一眼,撇过头,佯装气恼,“随便你。”
闻言,林毓婉肩头一耸,甚是得意,回头,朝着云隶招了招手,“云隶,把这两朵花的钱付了nAd3(”
这话一出,云臻险些被她气的吐血。
一双银眸恨不得将她瞪出几个窟窿来,他磨了磨牙,声响大的瘆人。
“本王不是已经给你钱了吗,怎么还要他付?”
林毓婉惜宝贝一样,把银票往胸前一扣,撇了撇嘴,为了掩饰自己的小气而胡扯道:“票太大,我担心他找不开。”
开玩笑,这可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三个月以来,第一次摸到纸币。
以前的她,何时为钱发过愁?可是到这来,她却变成了一个穷鬼,真是鬼都没她惨。
银眸横扫走来的云隶,皱了皱眉,回手将那护财的某人往怀里一勾,“有云隶给你付钱,还不赶紧给本王回府?”
林毓婉探头朝着云隶摆了摆手,“谢啦,改天请你吃饭。”
“你敢。”云臻一个用力,直接将那回头眺望的人给扯了回来,连拥带推的将人弄走了。
看着离开的人,云隶叹了口气,虽然在林毓婉口中,她跟皇叔不是那样的关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仍是羡慕,甚至嫉妒。
如果她能在他身边,那么,他也宁愿当她的敌人。
……
王府
“王爷,府外林公子求见。”
云臻侧卧榻上,一身紫袍托着他那修长有致的身形,令人不禁垂涎。
眼睫微张,小恬中的他有些惺忪,许久,清润的嗓音淡淡开口,“林公子?哪个?”
“就是林家的那个,林姑娘的同胞哥哥。”
闻言,银眸再次阖起,似是并无理会之意,“他来干什么?胆子到不小。”
“他来做什么属下倒是不知,不过,好像已经有下人告诉林姑娘了,属下刚刚来时,刚好遇到林姑娘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浓眉轻折,银眸再次张开,云臻撇着每次说话都说不到正题上的童文,冷冷道:“你说什么?”
“属下说,林姑娘……”
‘蹭’的,云臻突然弹坐而起,“看来你是被罚的不够多。”
话落,一道紫影,从童文面前走了过去……
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