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自己怎会有那个癖好?突然,一个身影从她脑中浮现,安然恍然,皱眉道,“瑶佳郡主,你说的难道是,那个抚远大将军的女儿,那个刁蛮小姐——敖瑶佳?!”
廷钧微微眯起眼睛,透着寒光,咬牙道,“原来——她找的当真是你!”眼神中都能飞出刀子。
想那敖瑶佳乃是上流子弟中都出了名的小辣椒,便是宫中的各位皇子对这位从小生长在边疆,目无礼法的异姓郡主,礼让三分。却不想——
廷钧咬牙,想东府如此森然有序的地方,如此清净优雅的地方,却被那女子堵着门讨说法。那敖大小姐,当真是一根筋,竟不顾他父亲的面子,硬是自己上门提亲,非要找那个什么“白衣账房先生”。
可怜东府那几位账房先生,一大把年纪,却担着调戏郡主的罪责,硬是被拉出来认人,当真是老脸都没地方搁了。看了个遍,却就是没找出那个色胆包天的家伙。结果,人家瑶佳郡主仍不依不饶。指出,那人就是坐着东府的车马,不会跑出这东府来,硬是要公子煌给个说法。
安然听完前因后果,也是一头黑线。真没想到,这位刁蛮小姐竟如此“痴情”。连聘礼都带上了,当真是非自己不嫁了。只是——她也是女儿身,若是真的嫁给她,那恐怕这位瑶佳美人真的要守一辈子活寡了。
“那瑶佳郡主本来就是以刁蛮任性著称,你好不好偏偏惹上这个人!”廷钧气不打一处来,真没想到,这几日让他们忙活得头大的罪魁祸首,真的是安然,愤愤瞪了安然一眼。
可是便是真的找到了罪魁祸首,却更加难办了,廷钧皱眉。若是换做一个男子,那便是他已有了妻室,只要瑶佳郡主乐意,便是逼着他休了也得成全了郡主的心意。更有甚者,找到那人,杀了那色胆包天的家伙,也算是对老将军有个交代。可是——安然是个女子,这当真是说不清楚了。
安然却是委屈,若说她调戏那个刁蛮小姐,那可是天大的愿望。虽说自己好像不小心吃了她点豆腐,但是也是彼此彼此嘛。倒是这位小姐却是雷厉风行的个性,真如行军打仗一般,片刻不留便杀到了东府。
“此事敖将军可知道?”安然皱眉问道。
“此事也瞒不了太久,敖将军此次来京一方面为复皇命,另外也是因抚远有功领赏,现在正于宫中商议大事,一时还不会分神。可是——”不用廷钧说,安然也知道,竟有人在人家抚远将军风头正旺的时候,吃他女儿的豆腐,若是真被那位知道,还不立刻提剑杀了自己啊。
“只要还没让那敖将军知道,便还有回转的余地。”安然稳了稳心神,心说这件事是上不得台面的,放在下面,说破了天那也不过是个玩笑,一个误会。可是若是当真宣扬出去,为了脸面,恐怕到时会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你想怎么样?”廷钧皱眉,此事便连公子都怵头,一个不好便是侮辱有功将领,贵为东宫太子的他便要落人口实。可是,那瑶佳郡主也是皇后亲封,此次更是随父进京领功,软的不吃,硬的也不能来。当然这些廷钧无法跟安然说明。
“这件事,我来处理,你们就不要再过问了。”安然坚定说道。
听安然这么说,廷钧似有一丝吃惊。“那怎么可以!”看来这丫头当真是没弄清状况。虽说上次也许她占了那刁蛮郡主的便宜,但是人家可是御赐的郡主,风头正旺,真惹急了她,安然一个平民,那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廷钧担心安然胡来。
“此事既是因我而起,便也会止于我。”安然却目光沉稳,“如何解决,你们无需知道。这样便是有一日敖将军知道此事,也不会迁怒于东府。”敖风乃是大昭悍将,慕东煌作为将来大昭的君主,无论如何也不能与这样的得力臣子撕破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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