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盈听了好久,觉得他婚姻之事七缠八夹,甚是复杂,虽然还有不少混乱之处,也听不明白这之间与王保保有什么联系,但不好多问,只心里暗暗替图铁木尔担忧,还不敢问:此人在这样的环境里头,要再熏陶几年,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亲眼见他杀塔拉,已经很是令人心凉,如今听他对这宫闱隐秘细细道来,对这些肮脏的东西毫不拒绝,反而参与其中,乐此不彼,真无可谓不让人心寒!
梦盈很想就此离去,只随意拉扯一些话,道:“图铁木尔,稍后你就只是试探王保保么?要真这样的话,恐怕真的并不需要我——”
“你如要走,我也不强留。”图铁木尔这才正色道,“只是,我还有很多事情想跟你说。”
“为何要跟我说?”
“因为,我一直都把你当作我最亲的人了。”图铁木尔那幽然伤痛的语气,完全掩盖了他言辞之间的肉麻*,梦盈听来,感觉相当真切,想必此话千真万确,自己也有同感,心一软,道:“算了,我再留一阵。”
图铁木尔朝她会心一笑,梦盈见之心酸,只好岔开说:“哎,你还没有说清楚,在宫变之中,你都宣亲王,究竟是什么角色。”
图铁木尔正要回答,忽然阿奇格进屋道:“相爷来了。”
“咦?”梦盈大惑,“你不是想试探王保保么,他没来,反而引来了相爷。”
图铁木尔大笑:“来试探我的人是相爷,被我试探的却是王保保。”笑完,快步走出正房,脸上却出现了愁容,道:“你究竟要不要跟在我身后?”
“当然要跟。”
“脱脱丞相常出京,要是在江湖对上,遇到了你,倒是不好,你还是带上面具跟我出去好了。”说着,他转身吩咐阿奇格,“你,不要跟我出去,省得相爷拿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