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师娘快不行了!”
“师父你说话,说话啊!”
极乐只是远远地站在屋外没有进去,神情之间,仿佛他已经先她远去。
屋内的女人极其痛苦,嚎叫不止,渐渐,脸上的肉诡异地萎缩、皱了,干了,瞬间鸡皮鹤发,气息渐渐远去,最后只剩一句极其微弱的遗言:“不要让他见到我的样子……”
“师父,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
“不要见她,是她最后的心愿,我就算背负一生的骂名,也希望她安心。”
“不会有人责备你,只是,只是,你在她身旁,她可能不安心,但如果你能在她身旁,送她离去,那她,不知有多么的幸福!”
“嗯……”
泪,极乐的泪水。
狠心过后,他泪流满面,从未,从未,从未见到这平日放浪不羁的极乐泪流满面!不知是愧疚,还是伤心;不知是留恋,还是舍去。
只是有人见不得这晶莹的泪水,挂在原本最无忧无虑的脸上。
极乐从来不曾看过棺中人一眼,待棺盖最终钉上了,他把目光放到棺材上,似乎要把心中的美貌,镌刻在棺面。
“人世间总是女子为丈夫守孝,我极乐,原虽是浪荡子,但是我愿为亡妻守孝三年,暂且出家为道,自守戒律,三年内非有万分必要不见任何女子!”
“而三年后,我极乐将会回到过去的生活。”
只看极乐的书信教授,能不无聊绝顶么?
好在有邻家小子,名唤文杰的一个家伙,每日隔墙弹琴和唱,也好在虽然母亲武功尽失,但教给两个女儿的琴技,却半点不逊当年的“琵琶魔音”。
“如果我向你提亲,你会不会答应?”
“为什么要向我提亲,你又没有见过我,你不怕我是无盐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