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大怒:“敢再说一字,我让你出不了这扇大门!”
母亲并没有实力留人,因为她的武功早已尽失,从未见过母亲盛怒,似乎母亲生来就是温柔无比,贤惠无比的女人,可是今日这样的怒,这样的情,这样的一反常态,说出一些根本做不到的话,令人心酸。
“母亲,随他吧,莫要动怒,会伤身。”此言虽出,但似乎不是出自自己的嘴,一句话,似乎能将自己拉进绝望的深渊,母亲啊,母亲,为人子者,决不令你为难,更不会令你做一些做不出来的傻事。
看着文杰留下的二十倍于聘礼的退婚赔礼金,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而拿在手上说:“我要了,才不管他,四处游历还是要钱的,他反而给我钱使了。”其实心如刀绞。
家里有妹妹小绎尚未婚配,但从此,从前踏破门槛的媒人再也不登门了,父亲云敬堂平日本不常回家的,却日日没事儿归来盯着她,双目之间似乎要吃了她似的,而母亲则一日比一日憔悴,看来那句无意中的托词“四处游历”,竟成谶语了!
这一切不是梦么?可为何出现在梦中?
这一切都是梦么?可为何如此真切?
这一切都不是梦,每一幕都是真真切切地,曾经发生在她身上。
如果她不曾中毒,就不会出现在碧朗神峰,不需要接受极乐的医治,如果她不曾如此聪颖,极乐就不会收她为徒,或者真如极乐曾经说过的“错过了”就错过了,也就不需有今日的痛苦。
如果她不曾进入“景霄观”,就不会有中毒昏迷,如果她不曾理会极乐的尸体,单人逃出,也不会无辜担当这*弑师的罪名,或者关心则乱,或者根本就是——死有余辜!
死有余辜?
不可能,她既没有做什么所谓“师徒乱 伦”的事,更也不曾弑师,但怎么感到自己是有罪呢?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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