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里的心再次狠狠疼起来,柏卿雪暗骂原主不争气,脚却已经控制不住的调转了回去。她三步并作两步的站到他面前,扶起倒在桌子上的茶杯,一脸不耐烦的轻吼道:“走吧,走吧,做完这件事情以后我们就两清了啊!”
卓相如灰暗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他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指着西南方向瑟瑟道:“就在那里,我这就带你去。”说罢,他猛地上前拖住了柏卿雪的手,在她躲闪不及的时候,死死的握住了她的手掌,柏卿雪抽都抽不出来,索性由着他拉着自己了nAd2(
两人走了半个时辰,地方越走越偏幽,已经从城外走到了田郊,直到一座有些破败的小院子进入二人的眼眸,他才汀了脚】相如放开她的手,独自上前解开栅栏上的草绳子,轻声邀请着:“进去吧!娘就在里面。地方虽然有点破,不过已经很好了。”卓相如站在栅栏边上静静的望着她,眼里掩不住的快乐。
柏卿雪点点头,踏了进去,一眼便能看完整个布局。院子不大除了三间石屋外只有一个露天的灶房,屋顶上爬满了绿色大叶子的植物。她看着那顶上的藤蔓大叶子有些像冬瓜和南瓜,只是这个时节怎么会有这种蔬菜呢!其中缘由尚不可知。
灶房边上摆了几个小木板凳和一张大石头拼凑而成的桌子,在小院子拐角上放着两个水桶,半人高的水井挨着四块不大的土地,上面种的有大蒜有小葱,而剩下两块地上盖着白色薄膜和一层枯草,她看不出来是什么。
屋子里有苍老的声音传出来,“相如,是你回来了么?”
卓相如歉意的对着柏卿雪笑笑,打开了虚掩的屋子门,领着她进了去。“娘子,是我回来了,你猜,我带着谁来看你了?”
屋子里没有点灯显得有些昏暗,卓相如细心的支起窗子,光亮透进来,柏卿雪这才看清楚了躺在床头的人。她鬓间发白,眼角鱼尾纹堆积,浆洗得发白淡蓝色衣衫挂在身上,整个人枯瘦如骨。老妇看到有人进房,连忙撑着身子靠在枕头上,看清楚柏卿雪面容那一刻,她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身手便拉住了她的手,道:“雪儿,你来啦!”
显露在光亮之中的妇人脸色很灰白,一双手枯如鹰爪,抓得她生疼,柏卿雪吃痛心中不乐,却在看到老妪喜欢喜面容的时候,暗暗叹了口气仍由她拉着。
卓相如看娘亲有些激动,连忙上前拍着她的后背嘱咐道:“娘子,你身子不好,大夫说过不可以大悲大喜。”
妇人点了点头,只拉着柏卿雪的手不放,“好久没有看到雪儿,为娘太想这她了nAd3(”说吧,她抬头看着柏卿雪,眼里满是期盼道:“雪儿,今天就在这留宿一晚,陪我说说话好么?”
柏卿雪犹豫不决,卓相如立刻投来哀求的目光,她又为自己暗暗叹了口气,好吧,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她最终点了点头。妇人见她点头,心中大喜,连忙吩咐卓相如把笼子里的老母鸡给宰了作为今日的晚膳。
卓相如接令,一溜小跑出去掀开鸡笼子去抓下蛋的母鸡。老人见他在外忙活,没有时间回房,立刻从床上起身,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拉着柏卿雪的裤腿,老泪纵痕道:“小小姐,奴婢对不起你啊!”
柏卿雪目瞪口呆的望着地上跪着的老妇,这...这什么情况?
“卓姨,你先起来再说!”柏卿雪强力把妇人从地上拉了起来,妇人抹着泪珠子开始讲述起十年前的一桩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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