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一跳完,红袖强忍着滔天怒火回了自己的院子,伺候的丫头看她黑沉着一张脸根本不敢上前,只听见她回房后屋子里传来噼里啪啦碎了一地的响声。
时间迅速飞逝,转眼已经是草长莺飞万物复苏的三月,凉城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纷纷脱下了厚厚的冬装换上了轻薄的春衣,趁着这好时节,柏卿雪他们名为无忧的酒炉正式开了业。
酒炉门口两边挂了一副对联,红底黑字,左边是: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右边是: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横批:一醉解千愁。
天蒙蒙亮,柏卿雪拨弄着手中自制的鹅毛笔笑得合不蚂。马上就要到早市时间了,卓相如在柳树下摆着长长的鞭炮,卓姨擦着里面的两张小桌子,时不时望向屋子外面,春雪在一旁打下手。
若不是有位明显来者不善的大小姐站在大门前碍眼,这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柏卿雪无视那个趾高气昂的女人径直转身进屋,看到春雪端着盆子过来她直接接过来哗的全部倒在了门外,溅起一地污泥。
刚刚从轿子中下来的柏采荷看着裙边上沾着的污水,尖叫着后退两步,扶着身边的丫鬟的胳膊,指手画脚的咒骂道:“眼瞎了,你是死人吗,没有看到本小姐在外面站着?”
“难怪祖母要把你送去荆州那种穷地方,没有教养的乡巴佬!好好的庵堂不呆非要回凉城来,回来还给爹爹丢人现眼,害得我们一家子都抬不起头来nAd2(你不找个地方好好反省也就算了,居然还有脸在这里抛头露面的卖酒,要是我啊早拉根绳子吊死了。喂!有没有听本小姐说话!哪里来就哪里去,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柏采荷骂完气都不带喘的恶狠狠的盯着她。
柏卿雪努嘴,她现在也没有对自己客气啊,这妹子脑子里都是豆腐渣吧!大清早的堵人家门口骂骂咧咧,泼一盆水算是客气的了。
白了她一眼卿雪提腿就要进去。看柏采荷骂得兴起,不由得暗暗忧伤自己不就是卖个酒么,哪里惹着柏家了?
柏采荷看她一脸要搭理不搭理的样子,心中越发来气,骂得越来越大声,听得耳边嗡嗡嗡的辱骂声,柏卿雪真想把鞭炮放到柏采荷嘴里面,看她还敢怎么得意嚣张。老虎不发你当我是病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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