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背个龟壳给我比试?”欧阳铭近乎嘲讽的说道。“要知道本公子的剑可是不长眼的,保不齐就将你的龟壳给刺破了。”
欧阳铭话虽如此,神情却是不由得戒备了起来,欧阳铭完全看不出对方的深浅,对于未知的东西,人们往往会比较忌惮。
“难道只是剑不长眼吗?”冷阳伸手将胸前的结扣系紧了一些,同时几近慵懒的回答道。
欧阳铭不禁微微一怔,在他的印象中,很少有其他的宗派的弟子敢如此对一个崆剑门的弟子说话,而且这还不仅仅只是一次。欧阳铭出身名门,自身天赋也是极高,平rì里,无论是走到哪里,旁人无不对其卑躬屈膝的,然而,都说山高皇帝远,洛石门远离崆剑门,位于极东之地,似乎受此影响,这里的脉者对崆剑门三个字似乎并不怎么忌惮。这让欧阳铭很是不爽,他决定今rì要借此机会好好‘整顿’一下洛石门的思想。
“哼,你该不会是想单凭两只手套就给我动手吧,我劝你还是借把剑来的好,免得到时候输了,有人会找借口。”
欧阳铭随意的瞥了一眼冷阳的双手,却发现对方除了戴有一双黑sè的隐脉手套外更无他物,对于隐脉手套,出身崆剑门的他自然认得,此次出来历练,他们三人中,叶紫倩的身上便配备有一双隐脉手套。作为隐脉手套,其最大的妙用就是可以屏蔽他人对其修为的窥视,在战斗中,多一个未知,近乎就是多一张底牌,甚至多一层活命的机会。
据欧阳铭所知,隐脉手套乃是上等法衣,很是珍贵,即便在崆剑门也不可能人手一双,最直接的,欧阳铭便是没有,而令欧阳铭感到诧异的是,在洛石门这么一个偏僻旮旯的小门派里竟然也有此等宝物,而且还由一个年轻弟子所持有,好奇之余,却也勾了欧阳铭的一丝嫉妒与贪婪。
冷阳抬起黑sè的手掌,犹自在眼前翻转,很是冷傲的说道:“我不习惯使用兵器,更何况对付你,两只手套应该差不多。”对于恶人,冷阳向来认为,恶人当有恶人磨!他狂,你就要比他更狂!
“哼,希望你不只是嘴上功夫厉害而已。”
一言即毕,欧阳铭便率先出了手,对手的淡然让他很是难受,这种气氛不是他所喜欢的,他要尽快打破这个令人窒息的氛围。
长剑刺出,势若电闪。
与此同时,冷阳的步法也动了起来,就在欧阳铭出剑的那一瞬间,冷阳的双眸便死死的顶住了欧阳铭持剑的手腕,仙剑过于灵动锋利,是个硬茬,硬取多有不适,难保不会受伤,一直以来,冷阳都犹自认为手腕便是一个剑修命门之所在。身影的诡异飘幻出自灵动的步法,而变化莫测的剑招却是由手腕直接调控,打蛇当打七寸,显然,就腕部上的一些重要茓位便是剑修的七寸。
悄然间,冷阳探出右手,同时双脚交错变换,巧妙的绕过了对方的利剑,这个时候,冷阳已然将右手凝成了鹰爪的姿态,朝着欧阳铭的腕部迅猛的抓去。
欧阳铭将眼眸一凝,却是发现了冷阳的意图,同时欧阳铭将手腕扭动,长剑以极为刁钻的角度旋转了回来,锋利的剑锋闪动着森冷的寒光,不动声sè的削向冷阳的胳膊。
欧阳铭的一剑来势极快,冷阳来不及晃动身子,眼看剑身就要削中胳膊,冷阳不假思索的将右掌扬了回来,这一刻,黑sè的手掌好似柔软的藤条一般,“铛”伴随着一记金属的碰撞声,冷阳的手背弹在来剑的剑身上,长剑由此被弹了回去。
在两者相向交错的同时,欧阳铭陡然凝起剑指,以指为剑,霍地刺向冷阳的咽喉。阳光下,纤薄的指甲好似打磨过的刀片,带着幽冷的荧光向着冷阳最为脆弱的咽喉疾驰而去。
对方的一切,冷阳都清晰的看在眼里,也不见其有甚慌乱,随意间,左掌已然横挡在了自己的咽喉前。
“铛”
欧阳铭收势不及,剑指刺在了冷阳的掌心。欧阳铭眼角肌肉一缩,有些吃痛的样子,再将手指缩回来时,原本修长jīng美的指甲已然被拦腰斩断了,再看对方的手掌,却是毫发无损,指尖抵触在黑sè手套上,竟有种刺在玄铁上的感觉,冰冷、生硬!连带着被反弹回来的力道,欧阳铭没来由的将身子向后倒退了几步。
倒退时,欧阳铭的身形有些踉跄,在其竭力站稳的同时,冷阳却是跟了上来,显然,冷阳并不打算就此放过这么一个进攻的好机会。
比试从开始到现在,不到两息的功夫,斗台上的局势已然折转了数次,战况相当的激烈,很是迷离,流云台上,几乎每一个人的心弦都随着台上的两人或紧或松。
包袱少年的表现委实惊艳,不少弟子的心中也由此增添了些胜出的希望,虽说偶尔能占到上风,但崆剑门底牌众多,没有人敢担保白衣少年不会使出什么宗门秘法来,现如今,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他们的同门,包袱少年!
但见冷阳乘势攻来,欧阳铭的脸sè也是沉冷了下来,虽未曾有败,但就眼前的这个局势,让他很是不爽,被一个‘山野’少年这般逼迫,对于心高气傲的欧阳铭来说,这无疑是对他的一种棱辱。他决定让这群井底之蛙见见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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