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踩着三尺绸缎,乘着轻风破空而来,人影未到先听其音,“竹家小辈,你若是敢,尽管试试。”话音落下,宛若天尊降临。
“弟子战冰。”
“弟子许玲。”
“见过大长老。”这二人完全想不到前来支援的既然会是大长老如冬,一时间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如冬看似年近三十,面容清高,“免礼吧。”
衣白宗大长老,如冬,三尺绸缎可捆天盖地。当下蓝色绸缎别在腰间,“竹家小丝布,好久不见,你倒是老了不少。”
丝布老者在如冬口中尽是小丝布,一语出口竹家等人巍巍颤颤。
“见过如冬大长老,大长老容颜不改。”丝布行礼。
“这些年来,衣白宗确实是一日不如一日,而你洛沅竹家却是蒸蒸日上,不过你别忘了,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你竹家口口声声中便要将我衣白宗弟子沉尸湖中,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些?”如冬冷言冷语,“你便是银牧灵吧,既然我衣白宗收你为弟子,便会尽力保你安全。”
银牧灵拱手行礼:“银牧灵谢过大长老。”
丝布老者连忙解释:“我竹家小辈失礼,还望大长老莫要怪罪。只是我竹家宝地竹林现世,本来是要擒下蛟龙却被此子搅乱,本想着带回去问问清楚,若是与他无关自然是将人平安送到东陵。”
如冬笑道:“你这话说的真是好笑,一个封尘未满的年轻人,说搅黄了你们擒蛟?这话若是说给竹方重听,你确定他会信?话再说回来,若此子真能凭着封尘未满的实力便搅乱了你们擒蛟,这等人才,我便更不能让你们带走了。”很不讲理!这世道,法力便是理。
“你这女人好大的口气nAd1(”竹方迫不满道,在他眼里衣白宗算不上什么,便是连洛沅第一宗门九天末辰也要敬他竹家三分,而这女人过来说些不讲理的话便是想将人带走,竹方迫本就是一肚子火气,即便这女人修为很高,可他自信,她不敢拿他怎样,毕竟竹家摆着这儿。
“哦?”轻轻一字出口,瞬间一巴掌隔空拍在竹方迫脸上y将他打入湖中,“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敢这样与我说话?!”
丝布老者赶紧赔罪:“大长老息怒,小辈不知礼数,回去自当会好生教训,这银牧灵仍由您带走。”
“哼!”如冬挥袖,踏上三尺绸缎迎风而去,“你们快些回宗,路上不可耽搁!”
走之前,银牧灵瞪着竹项免:“你那一拳我会记着,迟早会讨回来。”
竹项免怒不可言:“明日我便去九天末辰宗,届时宗门斗法见!”
三人策马而去,“牧灵,你怎会与他们冲突?”马背上战冰问道。
银牧灵怎么与竹家人说的,也怎么与战冰说。“当时蛟龙直直冲过来,一把将我抓住……”
许玲道:“这世间既有这等女子,可以将蛟龙收为己用。”
“索性是你福大命大,我们还是快些赶上他们,方才大长老可是说了,叫我们尽快回宗,不能耽搁。”
竹方迫一脸怒火:“丝布长老,那女人什么来头,竟敢如此对我?”
“哼,你当她是何人?”丝布老者对这竹方迫好感全无。
竹方迫不解:“她不是衣白宗大长老?不过是小小衣白宗长老而已?”
“小小衣白宗?而已?”丝布老者有些怒了,“你日后若是弄不清状况就与项免一样别说话,还小小衣白宗长老而已?你当衣白宗好惹?他们连苏后都敢得罪,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啊?!”竹方迫惶恐nAd2(
“陛下闭关修行,朝政交予苏后,那些个大臣将军尽管不满,却也无一敢说出口,可衣白宗白珞竟在朝堂之上大骂苏后,而苏后只能笑脸相迎,你觉得她们还有何不敢做的?”
“啊?!”竹方迫后怕,原本便是湿漉漉的衣裳,再添一身冷汗。
当年大忤逆之话鲜为人知。
朝堂之上,群臣而立,却见两人赤脚蓝衫并肩徐徐进入大殿,王椅之上王后苏霓裳静然而坐。“今日我来只提三点,其一,你为人ℚi却坐夫之位,是为不敬;其二,你为后,本应掌管后宫却从不问津,这是失职;其三,陛下闭关,朝政自当由太子着手,你却自拿主意,极其无理。”说完,两缕蓝衣飘飘腾空而去。
王座之上,苏霓裳起身,口中说了句:“恭送白仙姑。”
又有民谣:白仙姑,白仙姑,蓝色法力蓝色衫,该是唤做蓝仙姑,奈何仙姑本姓白。
丝布老者将这故事说予他们听。
竹方迫:“可这全是白珞的姿态,关……”“难道另一人便是如冬?”
丝布老者点头。
竹方迫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