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铁云桥,银牧灵依次走来,是越发简陋了,直至执事堂连着天依临的竟然直接是一根简单的铁索。
站在边缘,崖下是一望不见底,铁索那边也是看不清,唯有空中漂浮的云朵跟鸟儿是银牧灵真切见到的∵到这儿,也不晓得走了几个时辰了,看太阳应该已是下午。
叫银牧灵头疼的,并不是脚下手臂粗细的铁索,而是山上风儿。过铁索,即便是不知多长,也不会太难,但加上时有时无时大时小山上儿风的话,那便真的不易了。
安全第一,银牧灵回身,在山间找了几根藤蔓,编织成绳,一头绑在腰间,另一头接着铁索,晃晃悠悠便踏上去了nAd3(
有惊无险,站到天依临之上。
这衣白宗的圣峰并无他样,有花有草有树也有流水鸟兽。要说不同的话,那便是这儿感觉不到一丝灵气,仿佛天地与之隔绝一般,没有丝毫能量。
“这样的死境,竟然会是衣白宗圣地。”银牧灵嘀咕,“也不知开宗之人是如何想的。”
圣殿可真是不好找,不知是该埋怨这峰太大了些,还是要怪圣殿太不起眼。银牧灵站在圣殿阁楼前,一眼望去很简单的三层,只是如此之大的山峰之上,唯有这么一座建筑,显得很是孤寂。
圣殿大门就那样敞开着,似乎昭示它的孤独。
银牧灵进殿,若大殿内一位蓝衣女子打着赤脚,端详着壁上一副《天七太阴图》,看得很入神。
银牧灵拱手弯腰低头,行礼,道:“弟子银牧灵,参见宗主。”
白珞这才转身,“免礼吧。”
眼前白珞模样落入他的眼中,直叫他瞳孔放大,惊道:“余美人?”
“余美人?”白珞咯咯轻笑,没有高高在上的宗主姿态,反而像是邻家姐姐,“你口中的余美人应该是兰儿吧?看来她说的人便是你咯,真没想到那个妮子在你口中竟成了余美人。”
银牧灵再端详,脑中的余兰儿绝对是眼前这个模样。
“很奇怪吧?最初我见到兰儿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世间为何会有与我如此?”
眼前白珞与余兰儿何止八分相似?可细细看来,二人举止倒是有许多不同之处,单是赤脚,余兰儿便从未有过。
白珞走近银牧灵,在他身边转了好几圈,“怎么也看不出你有何特别之处,花家少爷?”
银牧灵不知白珞之意,问:“宗主所言,牧灵愚钝,请恕不知之罪。”
白珞笑,笑的模样也与余兰儿相同,很美很迷人。“我不明白,为何花家之人要入我衣白宗?”
银牧灵越听越糊涂,道:“还请宗主明示,牧灵知无不言。”
白珞看着银牧灵,“嗯?”了一声,“你是何人?”
“先前宗主所说,我的确认识余美人,也正是余美人要我入的衣白宗,可宗主口中的花家,牧灵真不知晓。”银牧灵很无辜,坦然解释。可话音方落,银牧灵便是一顿,一个绝美女子出现在心里,“花之花……”
“说吧,想到什么了?”银牧灵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动作皆被白珞收入眼中。
“先前在来宗路上确实认识了一个姓花的姑娘,可是不是宗主口中的花家之人,我真不知道。”
白珞疑惑,冥若剑极还是解释不通,直接了断问道:“你若不是花家之人,为何会使出冥若剑极?这可是唯有花家家主人选才能习得的密术。”
“啊?”银牧灵木讷,只吐出这一个字。即便他不知道花家,可‘家主人选’这四个字是何意义他是知道的,只有家主人选才能学习的术法是何含义,他难以想象,也想不出个究竟来。
“冥若剑极,是我跟那个花姓姑娘换来的。”银牧灵道。
“换的?何物能换来冥若剑极?你要知道它并非只是简单的一门术法,它代表的是一个家族。”白珞对银牧灵此话很是不满,“还以为兰儿口中天才是个多了不得的人物,此时一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珞此言一出,银牧灵反而是没有了对她宗主身份的顾忌,不屈申辩道:“你问我,我如实回答,可你方才言语,不觉得略有侮辱之意?”
“接着说。”
银牧灵义正言辞,“冥若剑极是换来的,并且是花姑娘主动与我交换的,那东西我也不知道有何用,是在机缘之下,用三千五百钱从一个疯老头那儿买来的,名叫月冕。”
白珞失了神态,音调难免大了些:“你说什么?月冕?”
“嗯,就是月冕,花姑娘叫它月之光。”
“月冕,月冕,月之光……”白珞似笑非笑,“天下奇闻还真是无处不可见啊,三千五百钱买来了月冕,唉,这或许便是造化吧。”
见得白珞如此模样,银牧灵道:“月冕究竟是何物,能不能告诉我?”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