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葵讽刺地笑了:“你上次相信别人,被你的家人所骗。没想到你竟重复地犯错误,我该说你可怜呢,还是应该连回答你也免了?”
她说着,手指慢慢握紧,那颗心脏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力道,瞬间破裂。
鬼渊发出一声惨叫,仰面倒下。
他的眼神变得迷离,变得飘渺,大量的血液顺着他的嘴角滑下来,凝成奇怪的形状。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话。
我冲过去蹲下身,凑近他,才听清楚他断断续续的呢喃。
“姐姐……其实我一直、一直知道的……你床下的箱子里,有一盒豆豆糖……我好想吃……好想吃……”
我的眼眶一湿,视线变得模糊了。
我在衣兜里左摸摸,右摸摸,终于在兜底摸出一颗已经化掉的奶糖,放到他的手里。
“糖!糖在这里!给你吃!”
他似乎想曲起手指握住那颗糖,可元气流失太多,他已经难以卷动手指。
我忍着眼泪把糖剥开,放到他的嘴里。
“小渊……糖好吃吗?”
“好……甜……”两个字颤颤巍巍地吐出,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
我的泪无止境地掉落,大颗大颗地,染透了周围的土地,滴在了知更鸟的金丝笼子上。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大概永远不会明白鬼渊的悲伤。
被最重要的人背叛的……那种悲伤。
“我们的更纱大人还是那么善良啊!”
“啪啪啪——”随着几声没有诚意的掌声,真葵走到我面前来,歪头看着我:“同情敌人这种行为,我是该说你愚蠢呢,还是该说你伪善?”
我抬起头,怒视她的眼睛:“不论好恶,任何人都没有剥夺别人生命的权利。”
“哟!你当你是圣女?说话听着像是在传教。”她停在我身边,提起知更鸟的笼子,“算了,虽然过程我不太满意,但是三夜的任务好歹是完成了。女神之泪是唤醒钥匙的机关——可是没想到你的眼泪如此廉价。”
“你要对小更干什么!?”我扑向她,却被她轻轻跳开,我重重地摔在地上。
“柚衣!”绫司蔷和加茂赶来把我扶起。
真葵对我露出笑脸:“说对了,我不仅要对你的鸟干什么,我还要对你,对你重要的人干点什么。”
说完,她抬起手指着我。
◇欢◇迎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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